“小姐用過的杯具不乾淨,太子殿下換一盞更好。”
秋十三徐聲開口,冷瞟一眼韓束。
被秋十三這麼一瞅,韓束不覺縮了縮身子。她哪裡不乾淨了,這人自己纔不幹不淨。
不過,她不想和秦追月這廝也來一次間接親吻,她無福消受。
秦追月強壓下心頭的不快,無妨,他忍!
秋十三不可能一輩子守着韓束,屆時他有的是機會下手。至於秋十三,一定也有弱點。
他對皇位有耐心,對韓束這個女人,一樣有耐心。
待準備得差不多了,秦追月纔對韓束道:“本宮今日出宮一趟,特意命人準備了一曲歌舞,束兒,你給鑑賞鑑賞。”
韓束邊吃點心邊點頭,毫無愧色地回道:“那是自然,鑑賞歌舞是我的強項,我一定不吝賜教。”
纔怪,歌舞認識她,她不認識歌舞。
真正說起來,她除了能寫幾篇狗血小白文,外加做幾套簡單的衣服,再沒有其它本事。
若說起什麼文藝氣息,肯定更和她沾不上邊。
秦追月聞言失笑,他自是知道韓束這個女人的底細,什麼都不會,但是這說大話的本事卻很獨到。
也不知怎的,就是這樣一個厚臉皮的女子,偏生就合了他的胃口。
秦追月大掌一揮,大廳突然便暗了下來。
韓束啃梨的動作一屯,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原是熱鬧的賞月樓變得安靜了許多。
那些不相關的人都在悄無聲息地退場,一塊巨幕一般的黑布傾泄而下,遮擋了屋外的光線。
舞臺逐漸亮起了一盞盞昏黃的宮燈,一個白衣翩躚的美人足蓮輕踏,延着白綢緩緩從天而降,恍若仙子臨世。
待再看仔細一些,原來那貌美如花的女子卻是安淺歌。
韓束悄悄看向正在專注欣賞歌舞的秦追月,不明白秦追月如此大費周章是爲了什麼。
他已擁有了像安淺歌這種才貌雙全的美人,難不成還想把她這樣的愚婦也弄進他的皇宮,以此來彰顯安淺歌的絕世無雙?
她輕晃腦袋,發現自己的腦細胞不夠用。
男人的心思她一點都猜不透,也不想猜。
雖然她不懂欣賞歌舞,但她知道,秦追月爲討她歡心是下了血本的。光這舞臺設計和美人出場,還有請來安淺歌這樣的美人相助,就這心思就值不少銀子。
待到安淺歌一曲舞畢,韓束站起身,大聲吆喝:“妙極了,好看死了!”
再怎麼說,人家安淺歌也是都城首屈一指的才女,竟爲她獨舞,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待遇比皇帝老子的都要好。
安淺歌掃了臺下的韓束一眼,迅速謝幕。
當她輕移蓮步,緩緩行將前來時,香風襲人,那勾人的姿態令人側目。
韓束忙迎上前,把她安置在秦追月身邊,笑眯眯地道:“好一對碧人,放在一起真的很養眼。”
仔細想想,還是她做的媒人呢。
“妾身見過王妃,見過秋公子。”安淺歌不卑不亢地對韓束和秋十三行禮,看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