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終於懂了風揚爲什麼要拿被子矇住頭,他也想矇住的頭,好睏好睏,困得只想睡覺,什麼都不想做。
“親親,親親,親親……”薛冰不管,吃了興奮劑似的在他身上滾來滾去,咬着他的嘴脣玩得不亦樂乎。
墨翟哭笑不得,張開困得血紅的眼睛,無奈地笑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不好的事情全部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們迎接的都是順心的事,你就我怎能不開心?”
“就是因爲這些?”
羞澀的光芒從薛冰的眼中一閃而過,她趴在墨翟的胸膛,有力的心跳聲瀰漫耳際:“明天回去能見到爺爺,後天就是你的生日。如果爺爺再問起孩子的事情,我應該能給一個說法。”
說完,臉紅得發燙,她這是什麼意思啊?她這是在求歡嗎?
羞怯的,她整張臉埋入他懷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捏着他的耳垂。可是捏了半天,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再擡頭一看,他已經睡着,嘴角掛着彎彎的笑。
“壞蛋!”薛冰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她有表錯情的尷尬,伸手去捏他鼻子。伸到他鼻子上方,她又收回手,輕輕地吻了吻他性感的脣:“睡吧!等了這麼久,也不差這兩天!”
她輕輕地翻下來,一下來,他就側轉身子,習慣性的把她抱進懷裡,腿壓着她的腿,不讓她晚上到處亂滾。薛冰以爲他在裝睡,看他半天,他也沒有反應,呼吸勻速又安靜。
她又往外移了移,他也跟着往外動了動,並沒有醒,只是習慣而已。
“好玩!”薛冰白天睡得太多,實在沒有睏意,接着往外移。移開一點,墨翟就跟進一點。直至移到最後,一個沒穩住,她摔下牀,撲通一聲,摸着PP啊啊啊的慘叫。
墨翟被驚醒,看看懷裡,又趴在牀沿往牀下看,乖乖的,摔得四腳朝天的是他的女人嗎?怎麼就沒有護好,讓她摔下去了?
把她抱回來,抱進懷裡,一邊揉着她的小PP,一邊閉着眼睛睡:“這次不會再掉了,我抱緊點!”
揉着揉着薛冰不疼了,墨翟也睡着了。可薛冰仍是不信墨翟能一直守着她睡覺,她又往外移。移一下,墨翟又閉着眼睛跟過來。
這一次,不是單純地跟過來,手臂的力量本能的加重,把她箍得更緊!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些天我睡覺,都是他這樣管着我?”薛冰要一試到底,又往外移,由於抱得很緊,她很難才移動一點。
移動一點,墨翟又擠過來補了缺,手中的力氣又加大幾分!
薛冰要勒死了,不敢再動。等他放鬆,她再往外移。
如此不亦樂乎,如此鬥智鬥勇,薛冰經過亢長的時間,又移到了牀沿,重心不穩,往下摔。由於抱得太緊,她拖着墨翟一起摔下去。
墨翟沉沉的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嗷嗚一聲,半天沒喘上氣。墨翟又一次醒來,睜開的眼睛佈滿血絲,東看看西看看,最後看着身下的薛冰,痛苦的五官擰在一起。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摔下來了?”還帶着他一起摔下來了,他睡覺很穩的,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冰冰,這是怎麼一回事?”
薛冰沒事找事,自找苦吃,噘着嘴巴吐出一口痛氣,眼睛看着他的喉結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睡着睡着就摔下來了。”
“然後呢?”
“然後就把我摔醒了,再然後,就聽見你在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墨翟笑,翻翻她的眼皮,眼睛黑白分明,一絲血絲都沒有,這叫摔醒,騙誰呢。也沒有揭穿她,抱她上牀,再接着睡。
這一次,薛冰不敢鬧了,老老實實仰着。可是白天睡太多,現在睡不着睡不着啊,她數羊數狗數雞數老公:“一個老公,兩個老公,三個老公……三百九十九個老公……啊啊,睡不着,睡不着……”
她好痛苦,百抓撓心的痛苦,像油鍋上的煎餅,怎樣翻都是燙。可是,墨翟卻睡得香噴噴,好像要一次把數十天的覺全部補回來。
她睡不着,又無聊,眼睛滴滴地亂轉,瞄到牀頭櫃上的化妝包,腦海涌來一道靈光。
她樂了,打開化妝包,拿出化妝水輕輕地抹在墨翟的臉上:“美人墨,即將誕生!”
她笑得合不攏嘴,見墨翟沒有反應,她又拿出粉底液抹上,再畫眉,刷眼影,上睫毛膏。口紅要大紅色,她喜歡大紅色,鮮豔有朝氣。鬍子有點厚,再刷粉底液,全部蓋住黑色。最後描上脣線,塗上腮紅,OK,大功告成。
薛冰樂得捂嘴偷笑,不得不說,墨翟底子太好,化上妝比女人還要漂亮。她伸手過去拿他的手機,打開相機,她貼在他臉龐,擺脫各種照片,也從各個角度給墨翟拍照。
好漂亮,好和諧……拍完,發給風揚,一張接一張。
風揚被手機一聲聲吵醒,想罵娘,卻被映入眼中的照片嚇得睡意全無。這神馬啊,這還是他的總裁?不倫不類的,妖孽的像妖女啊……再細一看旁邊的薛冰,笑得一臉壞樣,得,不用猜了,準是她做的好事。
他打電話過去:“把墨總整成這樣,你就不怕死?”
“會死嗎?很漂亮啊,比男妝好看!”薛冰咯咯的笑,墨翟被吵醒,瞟了她一眼,又接着睡。
風揚翻看照片,越看越樂:“還真是挺漂亮,要不,我們發給報社?一準成爲紅人,紅透半片天。”
“……”薛冰滿臉黑線:“這不好吧!要是被他知道,我就真的要死了。風揚,還是別亂發,我們倆樂樂就行了。以後他要對你不好,你大可把這些照片拿出來要挾他。”
“英明!”風揚哈哈大笑,墨翟娶的老婆,胳膊肘往外拐啊!再說,給他一萬個狗膽他也不敢往外面發照片,他只是說說而已。
兩人又惡趣味一番,才掛斷電話!
剛掛斷,墨翟的手機又響了,是短信進來的聲音,她以爲是風揚,拿起來查看,誰知看到了……薛雪和溫軒哥哥……
他們在一起,身上未着半縷。溫軒哥哥壓在薛雪的的身上,薛雪在下面微側着臉,臉色緋紅,雙眼迷離。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是在做這那種事情!
薛冰傻了,呆呆地回不過神,可轉念一想,姐姐很愛溫軒哥哥。溫軒哥哥就算最初不愛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對她也會有感情。
他們倆走在一起,其實挺好。這樣,爸媽也不會不待見她。
只是,這照片爲什麼要發給她看???未思明白,薛雪的電話打進來,她吃不準是墨翟還薛冰,叫的是墨先生,同時那邊傳來啪啪啪和粗重沉重的聲音。
薛冰耳朵靈,手機貼在耳邊有如身臨現場,她不好意思,想掛電話。又聽薛雪喘息着,斷斷續續地說:“墨先生,我是薛雪,請你轉告我妹妹,就說我和溫軒已經在一起,做了該做的事情。不久之後,我們就會有孩子,讓她從此後離溫軒遠一點。”
薛冰有點生氣,不知道薛雪在防她什麼?她早就說得很清楚,她不會和溫軒哥哥做情侶。如果她要和溫軒哥哥做情侶,誰又能阻止她?
“姐姐,我是冰冰,溫軒哥哥一直都只是我的哥哥,你們有今天,我恭喜你。”
“你……嗯哼……你你還沒睡……”
臉紅心跳的聲音,薛冰真不想聽了,她手心都是汗:“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着。墨翟睡着了,你剛纔那些話,我就直接聽了。”
“聽了也好,啊,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薛雪發生一聲怪叫的吟聲。溫軒聽到這聲音,不但沒停止,反而像受到莫大的鼓舞,動的更歡更賣力,薛冰都能聽到牀在顫抖。
薛雪叫聲放肆,有一句沒一句的送出來:“冰冰,我知道溫軒愛你,可我愛溫軒比你多,我對他更好……今天我能得到他,是我付出的,是我該得的,你不要恨我當初那樣逼你……”
“不會的,姐姐,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我自始自終也都知道,溫軒哥哥和我有緣無份……”
“知道就好,以後,不管怎樣,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希望你叫他姐夫,而不是溫軒哥哥……冰冰,你和墨翟也好好過,到時候我們一起生孩子……啊……冰冰,溫軒好厲害,已經第三次了,這一次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冰冰,墨翟能有多久啊……”
薛冰從來沒經歷過,經歷的也都是前奏,她不知道墨翟有多久,也不好意思聊這個話題。
她沉默了!
然,薛雪也只是問問,她並不想知道這些,反倒想讓薛冰知道更多她和溫軒的事情。她又說:“溫軒這麼厲害,不用多久,我就能懷上孩子……冰冰,你也加油,到時候我倆一起生……一起做月子……一起看着孩子長大……”
薛冰說好,也實在聽不下去,她掛了電話。薛雪這通電話的意思就是最初的那句話,遠離溫軒,溫軒已經是她的姐夫候選人。
姐夫!
薛冰心裡說不出的複雜,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