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 172 西天取經
當遠在b市的擎狩燁得到梟蘭發過來的信息,一時之間也有些怔愣,義父他們不得不管。舒殢殩獍
這個人在擎家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那些年他年紀還小的時候,這個義父就能看到他薄情之下的一顆心,其實,他也是渴望着正常人家的生活的。否則也不會在古霍那麼不經意的溫柔裡淪陷。也許,只有義父和古霍這兩個人真正的懂他。
所以,嚴崇閻給了他父親沒有給過他的溫柔。
那個男人,對於擎易天也許只是生意場的夥伴,最多是個好朋友,但是,那個人對擎家的影響,不得不說,已經影響了擎家的命脈。
因爲早在他十六那一年,嚴崇閻就已經斷定了,他會敗,會遠走,會回來,會回到那個家,因爲他捨不得,只是有些話,他從來不信。
“義父···”想着那個曾經給予他父愛的男人,對比那個冷情的父親,他放不下。
這一步一步似乎沒有離開他的掌握,如果不是他知道嚴崇閻這個人淡然物外,他也會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黑夜裡,酒店套房奢華的水晶燈折射出璀璨的光華,透過一扇玻璃窗,遠遠的,他能看到黑色穹廬上眨着眼睛的冷星,冬季的清冽,雲彩都有些稀少了。
有些無聊的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馬提尼,纔回到書桌旁,看着pad上那閃動的鼠標發呆。
良久才鍵入一條信息,沒有猶豫的,修長的食指在觸摸屏上滑動,落下一道一道催命的字符。
爲了義父,他只能這麼做。
收回手,拿起玻璃杯,一邊品着略顯辛辣的酒液,一邊在夜色中靜靜的等待,夜,如同一個陰險奸詐的小人,藉着黑色的遮掩,一步一步侵蝕,進入人們的夢鄉,將一出接着一出不怎麼完美的劇情通過那個叫做‘夢’的姑娘傳遞給熟睡中的人。
有美夢,有噩夢。
黑暗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不放過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在太陽見不到的地方,激情的揮舞着黑色的翅膀,讓他們在黑色的掩護下繼續滋長。
剛剛擰開一盞小燈,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因爲有長毛地毯,那腳步又放的很輕,若不是他常年的鍛鍊,興許就忽略掉也說不定。
“二公子,有什麼需要麼?”外面的人寂靜了片刻,問道。
昏黃的一小盞燈微弱的光芒和偌大的房間裡的黑暗對抗,照耀在這間房子唯一的主人臉上,墨色的短髮,漆黑的瞳眸,容貌好似天神鵰刻過,靈秀超俗,橘色的燈光柔化了主人臉上的冷冽,更顯冷逸瀟灑。
“沒有。”擎狩燁端起酒杯,輕輕的啜飲一口,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以往他能安然的躺在那張大牀上,想念着古霍的味道,想着同在一個城市的另一端,那個男人是如何的孤枕難眠,相思長夜,他會有一點欣慰,然後,就帶着那一點慰藉,慢慢的進入沒有夢鄉的世界。
腳步聲沒有離開,傲然的眸光凝望着那一扇隔在他們之間的大門,黎明之前,他還有很多時間跟他耗。
一宿的時間終於可以做些什麼,改變什麼?
深邃的眸光掠過窗簾的縫隙看向外面的寂野茫茫,思緒漸漸放空。
當黎明之劍劃破晨曦,冬季如火團一般的驕陽掙脫地平線,緩緩爬上來,嘰嘰喳喳的麻雀四處分散,尋找着冬日裡不多見的食物,新的一天到來了。
夜,終究被光明取代,然後光明越來越盛,黑暗全部都縮到了一角,太陽從紅彤彤變成一個火熱的圓盤,按照他先時的軌跡一點一點的往中天爬。
看到pad上的一條信息,男人深邃的眸子緊了下,摸過一旁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了。
“觀衆朋友們,大家早上好,歡迎大家收看新聞每小時,這一個小時的主要新聞有……”聽着早間新聞段主持人優雅好聽,如同清泉溪流劃過耳邊的動靜,擎狩燁握着酒杯端坐在沙發裡,看着新聞底部滾動的實時股市信息,外面一直守在門口的人也離開了。
嶄新的一天開始。
門響了兩聲,“二公子!”恭敬的打了一個招呼,男人才敢擡起頭,身後跟着一個侍者推着餐車。
他是剛剛被擎易天派過來負責打理二公子生活及工作事宜的,因爲在b市沒有房產,他們只能住在酒店裡,很大程度上,也影響了他的工作。
因爲,他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監視擎狩燁的一舉一動。
“您的早餐,煎蛋火腿,培根三明治,蔬菜沙拉,黃油麪包,牛奶是新鮮的。”將餐車上的東西一一放在擎狩燁旁邊的小几上,男人才順着擎狩燁的目光落在超大屏幕的液晶顯示器上。
“今天一早,恆大集團股價在接連四個開盤日接連大幅度上揚後,經過一個高峰震盪,股價開始下跌,恆大集團總裁古霍已經召開新聞發佈會,聯繫到前段時間的集團風波,聲稱恆大股價沒有水分,也不怕有心人士針對操作,有記者發問,關於古霍的私人感情,是否影響了集團古家,古霍表示,他與大馬地產千金王妃的感情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兩人還相約晚上一起就餐,最近有望傳來好消息。……娛樂早知道爲您整理報道。”
輾轉幾個臺,都是相同的信息。
“二公子,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手了?”聽到那一聲股價上揚,然後開始震盪,明白他們這一次來b市的目的,捕捉到敏感點,男人眼底盈滿了笑意,難怪昨天晚上二公子不睡。
滿意的一笑,看來收網的時間到了,轉眸對上擎狩燁寂靜無波的眸子,男人的臉上表情甚少,幾乎沒給他任何窺視的可能,只是握着酒杯的手輕輕叩着,發出清脆的響聲。
“趙,時間到了。”說着,打開書桌的抽屜,取出一份文件,“去吧,這是父親的信號,該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
“好的,二公子。”男人拿過文件,掀了掀,甚至都沒有任何的遮掩,露出笑來。
沒看趙秘書走的時候輕快的腳步,擎狩燁看着桌子上精緻的早餐,眉頭皺了下,自己不在他身邊,他有好好吃飯麼,這麼早就去了公司,昨天晚上睡好了麼。
怎麼辦,他根本就放不下這個男人,已經習慣了照顧他,護着他,突然讓他離開,他已經開始有些想念了。
一日之間,b市鉅變,同一時間,港島擎家——
‘碰’的一聲,電話機砸在一旁的書櫃上,玻璃鏡面‘呼啦’一聲響,碎了一地,鋼化玻璃的碎玻璃渣子,雖然不至於傷到人,卻閃着危險的冷光。
眼鏡助理推了下眼鏡,往後站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低了下眸子。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我!”擎易天一雙陰鷙的眸子散發着蛇一般陰森的冷光,臉部的表情有些扭曲,看着大把大把的錢被人吃掉,他的心在流血,“說,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還沒有放手,怎麼有人先下手了。”
這是他們約定的最後一個交易日,這纔剛開盤,他們才滿意的看着恆大的股價上揚,連二十分鐘都不到,他們追加的資金剛打進去,就全部被吸了進去,毫無蹤影。
“老爺,是不是古霍發現了什麼?”男人低着頭,深斂的眉目含着笑,“b市那邊二公子以爲您動手了,已經放出他即將和王妃訂婚的新聞稿,恆大的股價受到波及,還在繼續跌,我們……”不言而喻,如果他們現在這個時候撤出來,大把的資金就打了水漂了。
“去查,去給我查,究竟怎麼回事!他不是一直忙着跟老二搶女人麼,不是一直忙着應付底下的小明星麼,kitty呢,kitty那邊有什麼動作?他還要防備對家華文,怎麼可能,他有分身術麼!”
看着男人氣急敗壞的繼續在桌子上肆虐,電話,電腦,文件夾,鋼筆,臺座,所有的東西被他一掃而空,傷及無辜,悲哀的成了一地垃圾。
梟蘭偷笑着,抿了下脣,擡頭,眸子有些猶疑的看着擎易天,“老爺……”
“說,還有什麼更壞的消息!”擎易天白這一張臉,額際的青筋因爲用力突突的跳着,他不明白心頭那慌慌張張的感覺是什麼。
“樸文玉被蕭恩踢出華文了。”
“什麼意思?”他問,心頭越來壓得越沉,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有些不負重荷的,男人身子晃了下,頹然坐進座椅裡。
“剛剛傳來的消息,最近樸文玉把蕭恩碰上了天,蕭恩應是華文最大的股東,樸文玉也將自己名下所有的資產做了轉移,今天早上華文也發佈信息,聲稱樸文玉將解除所有的職責,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低低的重複着這句話,似乎是在仔細的品着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是的,淨身出戶,除了他還是合圖的少動,就連他名下私人的酒吧,宅邸,也全部移交給了蕭恩,雖然算不上流落街頭,但是,樸文玉卻是一無所有了,合圖留下的那點勢力,也因爲白色保護傘消失,內訌了。蕭恩接手華文,已經將跟我們一起的合作終止了。”
“這……”一陣暈眩襲來,擎易天闔上眸子,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他們一起聯手,他對付恆大,樸文玉和蕭恩對付亞風,不管是樸文玉還是蕭恩,他們不都該對古霍恨之入骨麼?他們不都是他敵人的敵人麼!
他明明可以藉此要挾,讓古霍叫出亞風的控制權,進而得到國內大半的市場,怎麼會。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堅強的電話座機在地上一陣震動,竟沒有因爲剛纔主人的暴虐正寢,嘶鳴着。
眼眸閃動,眼鏡助理走了過去,擡起電話。
“您好,擎家本宅……老爺,是二公子,好的,好的,請稍等···”說着,按照男人的吩咐,將書房內的視頻系統打開了。
畫面一閃,男人悠然坐在沙發裡,品着高腳杯裡的酒液,俊逸的臉龐依舊,動作從容優雅,低沉如大提琴一般的動靜傾瀉而來。
“爸,您滿意麼?”他問,眉峰挑了一下,挑釁的眸光即便透過屏幕都沒有減少半分。
眼鏡男身子一陣,“滿意什麼?那不是我們做的,二公子,誰讓你私自把消息放出去,打草驚蛇!看看恆大的股價,古霍是不是聽到消息了,還有蕭恩,他們···等等,難道···是你!”緩緩擡頭,森然的目光冷滯而又陰森,隔着一幅眼鏡射向視屏畫面!
本來坐在座椅裡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的擎易天突然聽到助理這麼一句話,猛然身子一震。
難道,這都是他一手安排好的。
“你!”顫抖着,手指指着液晶顯示屏上那張俊美無儔好似太陽神一樣的臉,他的身後,黑幕一般的窗簾如同兩隻黑色的翅膀,在他身後舞動。
這個人不是天使,他是撒旦。
這樣的安排,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是不是一早就設計好了。他千防萬防卻不料落進了老二的設計的險境裡。
鏡頭一轉,他們看到了安防在擎狩燁身邊的趙秘書,被人五花大綁,連嘴裡都塞了一塊毛巾,目眥欲裂,幾乎要瞪出來一樣的,嘴裡還嗚嗚哼哼的發出一些單音節。
這個男人叛變了。
“擎狩燁,你是要毀了擎氏麼?”擎易天看着這個本來就陌生的臉,從一開始,他就沒太信這張臉的主人。
“是你要毀了擎氏,不是我。”端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有染的起身,即便只是穿了一件浴袍,那男人也似國王一般的,周身縈繞着強大的氣場,睥睨的看向擎易天的方向。
“要毀了古霍,毀了恆大,先要過我這一關。”
“你!···呵呵,不愧是學過表演的,既然演的這麼天衣無縫,可是,老二,你別忘了,我還有擎拓野!沒有了一條胳膊,算什麼,而且,老二仔細看看你的周圍,從戰場上退下來,你的神經敏銳度降低了!”冰冷似蛇,邪惡如蠍,“你信不信,一個小時,我就可以讓你死!哈哈!”張狂的,男人似乎是發了瘋一樣的,“嚴崇閻呢,你也不在乎了!”男人狂肆的眼角已經有些瘋狂,捏緊的拳頭青筋暴起,恨不能直接一個箭步飛上去砸爛那個電視,砸爛那張可憎的臉。
“是麼?那就看看是你的殺手快,還是我的速度快。噢,對了,忘了提醒你了,看看你買入恆大的資金賬號,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你看可能還來得及。”挑了下眉峰,冷硬如同兩把利劍的眉毛透着無情。
“你什麼意思?”高亢的聲音在書房的激盪下加強,震動着心肺,擎易天已經泛紅的眸子獸一樣的瞪着擎狩燁。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如果不想你的錢一分都不剩,晚上八點,最遲八點,我要看到義父平安無事,你跟擎拓野想幹什麼隨便你!t市退役航母——勝利號。”
屏幕一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眼鏡助理忙不迭的拿出電腦,連線後,打開賬戶管理,將他買入股票時的二十幾個賬號全部輸入。
“沒有問題,除了價格在跌,沒有什麼問題……”男人的眉頭擰緊了,擦了一把冷汗,這男人在做什麼,這個時候把這件事捅出來,不怕她沒法安然脫身麼?該死的z!怎麼可以臨時換劇本。
正氣怒,屏幕上閃動了下,看着那熟悉的一行字,纔將跳得劇烈的心放了回去,原來是這樣“老爺,我們要按照二公子的指示做麼?這些賬戶已經鎖死了,這些錢他們動不了,可是我們也動不了,怎麼辦?”
“哼,好,嚴崇閻,嚴崇閻,去,把嚴崇閻接過來,他既然知道他捉了嚴崇閻,恐怕那裡已經不安全了,放在那裡不安全!通知a國那邊的人,去t市,把嚴崇閻弄過去,我想看看a國那邊的人是不是會放過他,哼!”將擎家某一基地的信號連接後,擎易天心臟跳動的頻率已經太過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黃色藥瓶,捻起兩顆,水都沒用,直接嚥了下去,“把嚴崇閻給我送過去,你,你親自去,確保萬無一失!”
眉頭一動,“是。”機會來了。
——
b市這會都快炸鍋了,僅僅只是一上午的時間,商圈裡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先是一早恆大集團股票跌跌落落,古霍也傳出和王妃的新戀情,只是迴應似的,擎氏在國內的娛樂公司,立馬拋出擎氏二公子和王妃的訂婚消息,恆大集團股價震動,似乎有跌的趨勢,卻奇蹟的只是震盪了一個小的幅度,再也沒有變化,看的一種股民心裡忐忑。
同一時間,華文公司易主,蕭恩取而代之,樸文玉淨身出戶,並宣佈華文和東方星娛樂的合作關係,終止,付出了巨大違約金也要終止合作關係。
然,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消息都被一條震撼性的新文給打得煙消雲散——因爲擎氏二公子這會兒高調的出現在恆大集團辦公樓前,所有收到秘密消息的人都感到恆大時代廣場。
當那一輛不算太囂張的黑色300c停在已經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的恆大時代廣場,冬日的暖陽落在那剛剛打開的車門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等着那個人的到來。
男人一襲黑色手工西裝,藍寶石袖釦,左手的百達翡麗在東陽下閃着熠熠光輝,順其而下,那顆閃着冷光的藍鑽一時間撞入人們的視線,淡淡的瞥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扔着的銀白色冷藏箱,目光沉了沉。
這不就是和古霍的耳鑽一對的飾品麼,曾經在樸文玉和蕭恩傳出醜聞的時候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只是,他們都被恆大的保安人員擋在警戒線外。
從駕駛座上滑了出來,扶着車門的左手勾了勾,在額前擋了一下,似乎是在遮住刺目的陽光,昂頭,看着高高聳立的恆大大廈,男人嘴角輕輕的扯開一抹弧度。
喜歡這種歸來,踏在自己地盤上的感覺。
“擎。莫離!”一聽到消息就侯在門口的mark黑色鏡框下的眼睛閃了閃,還是真知趣的喚了一聲莫離。
對於擎狩燁那個名字,似乎只是一瞬間,就被他們拋到腦後去了。
看着眼前如同天神一樣的莫離,想着妖媚如妖的狐王,英姿颯颯陽剛的雲飛揚,還有那個沒有上映胎死腹中的一代智者,這個多變的男人在各種角色中自由穿行,在現實中,也完成了一個角色的轉換。
這一出碟中諜,從一開始設計,到最後的完美落幕,都在這個男人的掌控之中。
他慶幸,與這個樣的男人爲友,也慶幸,自己的老闆得到這麼樣的一個男人守護。
四周立馬有恆大的保安開出一條道路來,引着莫離往前走,那絲毫不輸巨型風範的派頭,讓那些端着大炮長鏡頭的記者一時間恍惚彷彿再次捕捉到男人首映時的風采。
擎狩燁等於莫離,莫離再次回到古霍身邊,究竟意味着什麼,一時之間猜測種種。
“古霍呢?”他問,心裡有些急迫,腳下更是虎虎生風,那個他放不下心的人,我回來了。
“在樓上。”mark嘴角有點抽,大哥,看看你後面浪頭一樣的記者,也不怕被他們拍死,被他們的口水淹死,不作任何解釋,就這麼直接大張旗鼓的走進恆大的地盤,前一天,他們還是勢不兩立的情敵,對手,今兒就走到他們的地界兒,這些人會怎麼想?
你是不是先該擔心一下這些人,你剛剛發出了訂婚消息,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跑到恆大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炫耀來的,只是,炫耀,你也別帶着那一對情侶對飾啊,這部明白着讓人誤會麼。
可是,這個人就是這麼冷冷的,淡漠的,彷彿目空一切的,根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更是大大方方的把那些東西給大家看。
沒人知道莫離的這個劇本是怎麼安排的,mark這會兒也沒有時間問,現在還不到中午休息時間,股市也是瞬息萬變,他們大意不得。
“擎家那邊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梟蘭,走吧。”每一步如同踩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這裡就是他的天下,因爲,他的女王就在這裡。
“好的。”得到莫離的首肯,mark只好把所有的疑惑咽回肚子裡,搞得他以爲這是一場硬仗要打,不單準備了足夠的資金,就連古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那邊都調過來資金籌備着,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直到後來mark才明白,擎易天是出了錢擡高了恆大的股價,只不過那些買進的戶頭,全部在梟蘭的操作下,轉移了,也就是說,那些錢全部打入了恆大集團,再也收不回去了。
幾聲叩門聲,古霍剛擡頭,連那句請進都沒說,就看到男人冷冰冰的一張臉,一襲黑衣站在辦公室門口,挑着笑,紅脣揚起的那麼弧度看的他心旌搖曳。
“你怎麼來了?”斂住心神,才板着臉,可看着秦守燁身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跟着,眸子微微一睜,“你攤牌了?”
“嗯。”點了點頭,回手關上房門落了鎖,幾乎有些急切的走到男人身邊。
迎着陽光的落地窗,大片的金光落在兩人身上,落下兩道長長的影子。
“這麼早!”古霍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雖然這會兒也挺高興的,但是,就這麼個時間,他以爲還需要好多天,畢竟,他倆掙女人還沒分出個勝負,擎易天還沒開始收網,只是股價小小的變動了一下。
“古霍!”這會秦守燁纔不管古霍心裡想什麼,只是一把把男人抱進自己懷裡,按着他的肩頭,將男人整個身子嵌入自己懷裡。
他已經在心裡開始倒計時了。
他答應了那個男人,爲了孩子,爲了他們的將來!跟那個男人有那麼一個約定。
也在心裡發誓過,絕對不會讓古霍,讓恆大,讓古氏,讓亞風,所有的,關於古霍的一切受一點點傷害,可是,當這一天到來,他陪着他心愛的人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他的思念濃烈的幾乎震碎了他所有的冷漠鎮定。
對古霍,他永遠做不到冷靜的旁觀,即便知道,這一切都是必須的,是已經在他心底預演了千萬遍的劇本。
有些忘情的,在擁住的那一刻,脣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壓了上去,用力的深深吻住。
“唔——”
我靠,這什麼情況!古霍心裡猛的一震,本來還在爲公司的事情煩心,這小東西就這麼闖了進來不說,上來還就是這麼火辣辣的一個吻,似乎要把他靈魂都吸走一樣,用力的纏着他的柔軟,一點一點的將他心底深藏的慾望勾了出來。
“古霍,··古霍,··古霍!”每落下一吻,男人就忘情的呼喚着他的名字,本來就好聽的似乎經過糾正過的琴音,低醇而性感,落在他的耳畔,每一聲都似乎落在了他的心間,心臟的跳動都有些變了韻律。
“等等,…。等等”推拒着秦守燁越來越緊緻的懷抱,古霍心裡尚有的一絲清明提醒他,這事兒還沒完呢,而且,這裡是在辦公室,隨時都會有人進來打擾的。
“古霍……我想你了!”柔情蜜意的,用那雙夜色般漆黑的眸子緊緊攫住男人的視線,黑色瞳仁用力,看進男人眼底的自己,那個小小的縮影,一想到,有很長的時間這雙瞳仁裡將沒有自己的存在,他的心就一陣緊似一陣的疼。
“你——”嗷嗷的,古霍本來還想推拒的手生生止住了,嘆了口氣,抱着男人的窄腰,按了電話機的通話鍵。
“老闆。”電話機傳來mark驚訝的聲音,顯然,沒有料到這個時候自己會電話他。
古霍臉色微微有些紅,好嘛,就連他的助理都知道這門一鎖代表什麼。
“沒什麼大事,別進來打擾我。”說完,急忙掛斷了通話鍵。
才勾着秦守燁的小指,腳下有些凌亂的進了隔間的臥室,這裡有他們兩個或纏綿,或溫馨的日日夜夜,看着那張他們倆躺過無數次的大牀,感覺到腰上一雙有力的大手越過腰際線整個把他抱住,有些情熱的吸了口氣。
這小東西是真的想自己了,古霍這麼想,沒有注意到秦守燁從兜裡取出一件小東西扔到了牀上,因爲是白色的透明試管,扔在牀上,若不是仔細看幾乎看不到他的存在。
有些被吸了心魂兒的,古霍轉過身來,本來就略顯長的頭髮調皮的在男人低頭時在額際輕輕盪漾,瘙癢一般的落在他的臉頰上。
“老公——”見古霍轉過身來,如同找了許久的玩具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孩子,秦守燁整個人埋到他的頸窩裡,緊緊呃抱住他,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用力的吸了兩下,再也忍不住的將古霍一推。
“哎,慢點。”腿被牀絆了一跤,整個人不自主的往後倒去,感覺埋在自己肩頭的人跟着倒下來,古霍只是下意識的圈住他的腰,兩個人一起摔進了柔軟的大牀上。
被那麼一撞,連日禁慾本就有些騷動的心更是如同被那一下生生撞開了,摟着他腰際的手改而環住他的脖頸,用力的往下一拉,貼着那雙看似冰冷,實則溫潤甘甜的兩瓣兒櫻脣。
“…唔,唔…”唾液濡溼了紅豔豔的脣瓣,紅的發亮,好像剛剛淋過雨水的櫻桃,散發着迷人的芬芳,古霍難以用語言表達他心底極度的渴望,只能化作更加狂熱的深吻,勾住他的軟膩一點一點的引着他進入自己的領地,然後他也客套的去他領地流連一翻。
衣服什麼時候脫掉的他不知道,只是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一絲不掛的被小禽獸壓在身下,男人精裝的身體已經如山一般的壓在了他的頭頂,被滋潤的好似雨水淋過一般的嘴巴,張了張。
看着他征服過無數次的身體,由健康的蜜色漸漸鍍上一層粉色,不管是他溫柔以對,還是狂野肆虐,都能給他最刺激反應的身體,秦守燁沒有任何的怨言,加快了速度,揉着他胸肌的手也改而落在他的腰際,粗糲的手指愛戀的撫摸着那細膩柔滑的肌膚。
古霍在狂放的歡愛中迷醉,由着男人在他身下一波接着一波的刺激,卻忽略了男人的慾望,也忽略了他只是在他身上留戀的手指,由始至終,他都沒有進入那個地方,爲兩個人真正的結合做絲毫的準備。
“嗯!”隨着一身悶哼,將自己的一切係數交代給那片溫潤,那朦朧的天堂拾級而上,璀璨的白光迎接着他。
看着有片刻失神的古霍,秦守燁忙拿過剛纔扔在牀上的小小試管,將嘴裡的東西都吐了進去,看着那白濁盡數落了進去。
身下的男人眸光瀲灩,春色盪漾,瑰麗的淡粉色肌膚上留着他留下的痕跡,看着這樣的可人兒,秦守燁有些移不開眼。
“唔——”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古霍只是有些難耐的扭動着身子,慾望剛剛釋放一回,心裡卻多了更多的渴望,因爲情動,淚液打溼的眸子有些迷離的望着秦守燁,再撞進那雙泛紅的眸子時,猛地一陣,熾熱潮紅還沒有退去,坐起身來,就要圈住秦守燁。
在情事上,一向都是小禽獸先伺候自己一次,纔會真的開始,已經禁慾了好幾天的古霍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扣住他的肩,“嗯——”猛地頸部一陣鈍痛,鼻間異香撲面而來,迷離之際,他只聽到秦守燁低沉的聲音,“古霍,戲還沒有演完,等我回來,愛你,記住,等我回來。”
眯着眼,他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可是意識又該死的清醒,只是渾身沒有力氣,他可以感覺到小禽獸給自己覆上被子,然後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他卻一下都動不了,只能睜着一雙眼睛看着小禽獸莫名其妙的動作。
他以爲,這一次之後他們可以在一起了。
腦袋越來越迷糊,眼睛也快睜不開了,只能強撐着,眯成了一條縫兒,“禽獸…”低低的喚了一聲,那細弱蚊蠅的動靜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了。
男人轉過身來,已經重新穿上那一身黑色西裝,黑色的細羊絨大衣,如同電影死神裡緩緩走來的金城武,一張冰冷的俊彥上漆黑的雙眸閃爍着溫暖的光暈。
“古霍,你要等我回來,不要管別人說什麼,也不要聽任何人的,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回來,知道麼?”輕輕的抱着古霍,埋在他的肩頭。
古霍想點頭,想說他一直都信他,但是,他不要他走,爲什麼,他有種這個男人就要消失在他身邊的感覺,他不要。手越來越無力,抓着男人的衣角,卻怎麼也抓不住。
看看手裡的試管,已經快要來不及了,再耽誤下去,就要乾涸了,再次親吻着男人細碎的長髮,“別怨我,也彆氣我,好好的照顧自己,只要沒事了,我會在最快的時間趕回來,要等我,知不知道,如果讓我知道在我不在的期間,你胡鬧亂玩,古霍,我一定把你綁到沒人的小島,活活弄死你!”狠狠的威脅着,還在男人頸側狠狠的咬了幾口,才嘆了口氣。
感覺到懷裡的人顫抖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環緊了他,他也不想這麼威脅他,可是,他必須走了,他怕,怕古霍忍不住寂寞,更怕古霍會忘了他。
“你。”眼皮越來越沉,手無力的曲了下,蹭過男人的衣角,卻什麼都沒抓住,呼吸也漸漸平緩了,終於,眼皮落了下來,古霍也沉入夢鄉。
那一刻,他猶記得,抓住小禽獸,他好像要走了,他卻只能沉睡,沉睡,睡夢中,他似乎再次夢到了禽獸離開的那個夢。
“不要走!”虛空的抓握着,男人躺在牀上睡得並不怎麼安穩。
嘴裡一直呢喃着不要,不要,不要。
當冬陽落下地平線,連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黑夜吞噬,牀上的人才眨了眨眸子,恍惚而迷瞪的坐了起來,半晌!
“靠!”揉了一把細長的碎髮,古霍猛地跳下牀,還因爲起得太猛,身體顫悠着晃了兩下才站穩。
扶着牀邊,劇烈的喘息着,胸腔裡心臟急劇的跳動,小禽獸有危險,肯定有危險,他到底幹嘛去了。
正要往外走,眼角瞥到小櫃上放着的銥星手機,那是他給他的那一部,就連他回到擎家都沒有扔下,這一次,他把手機扔在他這裡了。
摸過手機,看着熟悉的屏幕,眸子亮了一下,按了開鎖鍵,看着上面有一條編輯好還沒發的短信,看着上面熟悉的三個字,古霍眼眶裡有些發軟,熱融融的。
按了send鍵,滴的一聲鳴叫,清脆的提示音在屋子裡響起,聽着從一堆衣服裡傳出來的聲音,古霍幾乎是小跑着過去,從裡面翻出一塊手機來,他的私線,看着上面顯示的未讀短信。
我愛你。要等我。
小禽獸,你他媽的還真狠。
他一個人要幹什麼!
衝進浴室裡洗了個戰鬥澡,又打了電話給秦風和老頭,讓他們密切注意b市的動靜,更是求老頭開動了全市監控系統,搜索小禽獸的影子。
因爲上次古霍出事,交通廳就協助過一次,這一次更加合作,全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系統,很快就定位了秦守燁的方向,只是車子已經開出城,紅色小點顯示男人已經往t市方向去了,直奔內港。
秦風駕車帶着古霍,後面跟着老頭撥來的一個警衛連,t市那邊已經有車輛協助,先去堵秦守燁了。
這會兒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有古霍心裡一直突突的跳。
小禽獸這樣的做法,如果擎易天狗急跳牆,首先想到的就是做了秦守燁和擎拓野,然後自己執掌擎家,擎拓野本來就已經在他控制下,搞不好還會跟他老子聯手一起對付小禽獸。
“再開快點!”催促着,古霍該死的恨極了這種感覺,他就覺得他不該這麼縱容着那個小東西,由着他胡鬧,這出荒腔走板的劇目,他從頭到尾都在乖乖的配合他,沒想到這小崽子最後弄這麼一招。
擎易天的錢打了水漂,華文被蕭恩控制,亞風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所有的設想都破滅了,那個人……
他不敢想。
“老闆,您放心,小秦先生的身手沒問題的!”秦風從來沒見過這麼驚慌失措的古霍,只能這麼安慰着,可是,他也覺得這事蹊蹺。
以前秦守燁不管做什麼都會跟首長說一聲,他也可以知道一二,可是,這次的事,明顯就是秦守燁自己安排好了,根本沒想過告訴任何人,心裡也有些擔心,縱然藝高人膽大,卻雙拳難得四手,這樣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懂。
‘鈴鈴鈴’
銥星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因爲古霍一直握在手裡,剛剛響起的時候嚇了一跳,急忙接起手機。
“z,嚴崇閻已經找到了,放心,絕對安全,倒是你,趕緊走,擎易天已經安排潛伏在b市的殺手了,再不走,你家小男朋友也要遭殃,快點!”
“梟蘭!”聽着那個熟悉的軟糯的聲音,古霍心口一緊,原來從頭到尾梟蘭都知道,就是爲了引開那些人,所以,他才瞞着自己。
“啊!古霍!怎麼是你!秦守燁呢?”梟蘭受驚不小,怎麼這個時候古霍還跟秦守燁再一起,“窩巢,趕緊的,秦守燁呢,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已經走了,梟蘭告訴我,他要幹什麼?”古霍有些無助的只能握着手機,好像抓住最後一根兒稻草一樣,現在,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些,這一切都是秦守燁事先安排好了的。
“古霍,聽我的,不要追過去,擎易天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z搞得鬼,已經派出人去,z這樣的人,既然用不到,他是不會留他的,更何況a國那邊早就有心做掉z,古霍,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因爲你,因爲你父親,秦守燁才放掉他答應好的任務,甚至還幫着你父親對付a國派來的人,這就已經惹怒了他們,我們老大也沒有辦法,只有讓他一死了事!秦守燁知道那個嚴崇閻是假的,你放心···”
“什麼!”驚懼的瞪大了眼睛,一死了事,一死了事,腦子裡只有那幾個字,然後無限放大,如同一層黑水突然潑了過來,猝不及防,打得他頭暈,古霍猛地呼吸滯住了,胸口疼的,連呼吸都忘了。
“秦風,快,讓他們快,不能讓他有事,一定不能讓他有事!”握着手機的手一抖,銥星手機掉在了後座上,顧不上撿起來,古霍只知道,他必須保護小禽獸的平安。不能讓他出任何的意外,就算和那個國家作對,他也不能讓他的小禽獸一個人去涉險!
“是,老闆!”用力踩着油門,車子已經到了極限,警燈閃爍,警鳴一路呼嘯,十幾輛車子一路沿着去往t市的高速路飛速行駛。
“別,古霍!古霍,你聽我說!靠,你他媽的聽我說!”梟蘭那邊急的什麼似的,古霍這不是添亂麼,“古霍,你不能這樣,你會打亂他的計劃的!”
“滾,什麼狗屁計劃!難不成你讓老子眼睜睜的看着他一個人去送死!”直接掛斷了電話,最後嫌不夠,直接把手機關機,車子在夜幕下如同鬼魅一般的穿梭。
“靠!”梟蘭握着手機,再打就是關機了,看着那邊已經被她撂倒,成了廢人一個的擎易天,這會兒擎家再次回到擎拓野的手裡,可是,追殺令不單有剛纔擎易天發出的,還有a國那邊的人,他們擺明了一定要秦守燁死,也正是因爲這個,他們纔有了今天的計劃!
秦守燁身上什麼通訊設備都沒帶,怎麼辦?
“怎麼了?”擎拓野剛纔就聽到了梟蘭跟古霍的爭執,聽到秦守燁孤身犯險,冷峻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擎拓野,剛纔派出去的人還能叫回來麼?”梟蘭有些擔心,如果古霍去了,秦守燁會不會分心。
“我試試!”顫抖的,因爲剛剛把擎氏再次掌握在自己手裡,擎拓野調動那些人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遊刃有餘,尤其是,他根本不知道擎易天派出去哪些人,哪幾條線,如今擎拓野已經改變了對弟弟的想法,完完全全的站在他們這一邊。
——
當夜幕低垂,颶風颳過海平面,刮過已經結冰的內海,t市內港停泊的一艘改良軍艦已經作爲旅遊景點之一,這會兒,暈黃的海燈飄搖,遠處燈塔微弱的燈光閃爍,連星子都閃爍着躲進了雲層裡。
停穩了車子,看着這艘巨型軍艦,曾經他的戰績輝煌,如今,斑駁鏽跡,退役的他只能孤零零的守着這一片內港,可是,轉換了一個角色,它依舊是衆人眼中不能忽視的存在。
人就如同這一艘軍艦,會老,會過期,更會需要有新的替代,然後他退居二線,享受着安靜平和的生活。
從兜裡掏出一盒中華,是從古霍辦公室抄來的,抽出一根兒,放在鼻子下輕嗅,聞着那淡淡的菸草清香,似乎有着那人的味道,叼在嘴裡,拿出火機,學着古霍的樣子,燃起香菸,看着嫋嫋煙氣被凜冽的東風一吹四散。
敏感的耳尖動了動,捕捉到空氣中的一絲異動。
雙手抄在衣兜裡,叼着煙,攏緊了衣服,軍艦這會兒已經封閉了,卻不妨礙秦守燁的行動,將燃了大半的煙拿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下菸頭,轉到後面,直接從一旁墜下來的錨上踩着,幾下就爬了上去,站在甲板上,看着以前的飛機由模型取代,心中頗有感慨。
“哼,出來吧!”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眸望向虛空的一處。
“哈,不愧是z。”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一抹黑色緩緩從夜色中隱了出來,因爲男人也是一身漆黑,很容易便融入黑色中,若不是他主動現身,幾乎看不到他的存在,隨着他的出現,另外三個方向,各有兩個持槍的人走了過來。
每人手裡都端着一個輕型ak47,都是一身的黑衣,面目蕭殺,他們似乎只有同一個表情,犀利如狼的眸子都緊緊的望着秦守燁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