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撲——獸到擒來
“老闆,您還不放心麼?”
看着坐在書房一臉沉思的擎易天,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暗色的眸子沉了下,問道,從擎拓野的房間出來,擎易天臉上的表情只放鬆了那麼片刻,然後就一直坐在書房裡,看着外面的天色放亮。
這個書房的設計朝陽,一大面的玻璃窗向外突出,一天的時間,無論從那個角度,都能感受到陽光的照射。
海洋性氣候的港島,這個時候的太陽,裹着細細的海風鹹溼,透着別樣的清冽,透過那一扇小小的窗戶飄進來。
“少爺沒有道理幫着二公子的,想必這一身傷也是因爲二公子手下留情,做做樣子,要是真的想對少爺不利,他可以直接殺了他,您說呢?”看到擎易天揉了下脣,男人很是殷勤的遞上一顆煙,然後打火。
長長的吸了一口,將尼古丁的香氣在口腔裡打了一個來回,擎拓野才從鼻腔裡慢慢呼出來,“咳咳··”有些不適的輕咳了幾聲,“這煙不好,下次換古巴雪茄。”說着,將剛剛吸了一口的煙按息在男人手心兒裡。
“是。”忍着手心兒處的灼燙,低着頭,將心裡的怨氣壓了下去,鋪滿精光的眸子閃過一抹厭惡,很快滴閃過。
“B市傳回消息了麼?老二有什麼動靜。”一宿過去了,很多事情,似乎來了一個大逆轉,雖然一切看起來這麼平靜,平靜的好像外面的太陽落在草坪上,悄沒聲息的,可是,他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選擇與狼共舞,A國那邊的人不是善人,他跟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大不了到時候一拍兩散,可是擎狩燁,擎拓野,這兩個兒子不是他可以放心的對象,一旦事成,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所有棋子一腳踢開。
“是的,剛纔竊聽的消息,確實是二公子把米勒打了,還綁了起來,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在鳳凰會的洗手間裡,之所以我們後來一直監聽不到,是因爲跟蹤器連着手機都掉馬桶裡了,現在二公子已經換了手機,沒發現裡面的跟蹤器,這個不需要擔心,只是,米勒···”猶豫的,看了看擎易天的臉,才繼續,“米勒傷得不輕,二公子的防禦性太高了,這一點,我們以後要注意。”
“嗯,米勒不行,就再換個人過去,給我盯緊了那小子,可千萬別出什麼叉子!A國那邊的資金到位了麼?”揉了下眉心,在鼻樑處按了按,男人有些疲累的整個人陷入座椅裡,轉了過來,背朝玻璃窗,整個人拉下一條長長的影子,暗色的,落在書桌上。
“已經到位了,我們要現在動手麼?再過兩個小時,滬深兩市就要開盤了,一下注入這麼多資金,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注意,我儘量多用幾個賬號操作。”拿過自己的筆電,將賬戶信息亮給男人看,那一長串的鈴鐺在撞上擎易天的眼眸時,男人的眸色突滴亮了一下。
“嗯,需要什麼直接說,那些資金,三分之一留下,放在擎氏旗下的銀行,其餘的,分四次慢慢做,你去操作吧。我要讓古霍心甘情願的把亞風讓出來!哼!”陰冷的哼了聲,那鄙夷的從鼻腔裡發出的冷哼,足以見,他對古霍有多麼的膈應,“我看老大的樣子似乎沒什麼,修養夠了,讓他去擎氏打理,對外召開記者招待會,大公子安然無恙,二公子也已經入主擎氏,拓野,開拓四野,縱橫睥睨,守燁,首家興業,安邦定國,我擎易天一生的心血願望···”
“老闆!您看!”突然的男人出聲,打斷了擎易天的異想天開,“怎麼可能這麼快!”
瞪大了眸子看着上面顯示的照片和一條黑色楷體小字:前廣電總局主任劉耀昨日家裡失竊,竊賊似乎有備而來,只盜走了部分圖畫,瓷器,現金,首飾皆無損失。
“找視頻!”手指抖了下,有誰家的小偷不偷值錢的東西,現金首飾那些好處理的入不了眼,倒是那些畫啊什麼的,佔地方,又不好搬運,偷他做什麼!
因爲之前劉耀被審查,直說他行賄受賄,但是金額賬目有是有,不大,且不是亞風的,幾家行賄的小公司因爲這個受到了處罰,他們就一直派人盯着劉耀家,就是想仔細搜一搜,亞風,華文的行賄的證據!
難道?
“不好!”一聲大叫,擎易天終於明白過來,“那些畫,···”
“那些畫我見過,老闆,不是什麼名家的,落款都被遮住了,倒是有幾分法國印象派手法,至於那幾件瓷器,也不像是什麼名品,顏色倒是有幾分,不過就擺在書架上,要真是藏品,值錢,劉耀那樣的人不是該把那些東西放到銀行裡,或者換成現金更安全!”將視頻調了出來。
“你懂什麼!我們都被他們騙了,可惡!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古霍年紀輕輕,竟然懂得用這種手段避過去!”是他大意了,沒想到古霍還是個老油條,知道怎麼規避風險,那些畫和瓷器,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家,恐怕,也不是一二十萬就能搞定的,保不齊還是沒經過海關進入國內的,那畫的價值,有待商榷。
“您沒聽到什麼動靜麼?搬搬擡擡的,那些東西那麼重,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被採訪的女人已經五十多歲了,身材略顯臃腫,沒什麼氣質可言,彷徨無助的眸子裡含着淚,欲言又止。
“喲喂,怎麼沒聽見哦,我在樓下都聽見了啊,這個女人啊,說不定就是她看着自己老公倒了,想趕緊的轉移財產哦,幾個瓶瓶罐罐,···”
現場的畫面有點亂,鏡頭晃了幾下,就成了白雪花,還有另外幾條視頻,都是網友們的猜測之作,不可爲考。
“沒看出來,古霍手下還有能人!現在能聯繫上老二麼?”劉耀這條線扳不倒亞風,那他就只能用手段逼得古霍不得不放棄亞風。
一旦亞風到手,那些院線,那些資源,還有亞風這麼多年經營下來的一切,國內的門戶就相當於是對自己大開了,到時候就算A國的人來了,他也能交差了,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資金,也已經全部繳入擎氏,至於今後,那國內的市場就是他擎易天說了算。
“可以,我馬上打電話!”說着,男人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擎狩燁的手機,不過兩下,電話被接起了,傳來擎狩燁特有的冰冷聲線,似乎夾帶着怒氣。“少爺···”
“讓我父親接電話。”
臉色有些尷尬,男人捧着話筒,“老爺,二公子找您,···口氣似乎不怎麼好···”後面一句他是小聲對擎易天說的。
“怎麼了?”擎易天接過電話,直接問道。
“爸,既然讓我回擎家,就代表您已經相信,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跟大哥商量好了的,至於中途,他爲什麼變卦,這事,您得問他,可是,我已經來了B市,如果您不放心,就不該讓我來處理這件事。”
眉頭皺了下,擎易天突然就笑了,雖然眼底依舊冷冷的,靠在椅背的身子挺直了,整個人從座椅裡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大簇的橙色金光透過窗玻璃落下來,淡淡的海風中染了陽光的味道,暖融融的。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幾年沒見,脾氣怎麼見長了,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會讓你直接做東方星娛樂的總裁?”莫測高深的眸子如鷹一般攫住草坪上的一角,看着管家老劉正在跟園丁不知道說什麼,回頭時,和他的視線撞到一起,男人很快低下身子,恭敬的行了個禮。
一邊接着電話,一邊勾了勾手指,男人見擎易天的手勢,指了指草坪上還彎着要的劉管家,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拿着自己的電腦,迅速的出去了。
“既然相信我,就別讓米勒盯着我,昨天喝醉了,人被我打了,你自己找人去醫院看着他,然後,快速給我派一個真正的助理,記住,是助理,不是監視器!”
‘嘟嘟嘟’一陣忙音傳來,電話已經掛斷了,看着發出刺耳聲音的話筒,擎易天聳了聳肩,無所謂的把聽筒往桌子上一扔!
睥睨的看着草坪,看着男人跟劉管家說了幾句話,跟自己比了個ok的姿勢,然後直接讓幾個兄弟把人架着,離開了。
沒有這個礙事的傢伙,看着空蕩蕩的草坪,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悠然的享受着晨起的陽光,閉上眼,感覺微風拂面而過,似乎能聞到草坪上小草掙扎着新生的簇簇聲。
冬日,這個不適合生長的季節,有很多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在適當的陽光,雨露,在有人工的作用下,即便是冬日,草坪也能生機盎然。
男人最近突然漾起一抹笑弧。
“這個世界,是我的!一定會是我的。”如同站在頂端,男人的話狂傲無比,掐着腰,睥睨的,俯視着這一片領地,鬱鬱蔥蔥中,看着遠處忙碌的海港!
時間在流失,空間會轉移。
一早收到消息的不僅僅有擎易天,還有蕭恩,看着早間娛樂播報,本市今年來最大一起娛樂貪污案件,被揪出的人他們熟知的劉耀,其實,就算這件事不出來,蕭恩和古霍也已經說好了在《國破》上映的時候直接毀了田甜和劉耀,然後安排自己的人上去,那個不高不低的位置,卻是,已經紮在他們眼睛裡讓他們留了太多的眼水。
只不過,後來因爲對田甜的顧及,這件事,就這麼一直擱着,如今倒是被被人掀出來,正好讓矛頭指向從他們身上移開了。
“蕭恩,···好熱!”樸文玉整個人趴在被窩裡,兩頰燒的通紅,額際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溼了,紅彤彤的眸子裡淚水掛在眼角,彷彿再多一點,就能落下來了似的。
皺了下眉,冷滯的臉上有一絲不耐,看看裹着厚厚的被子自己叫熱的男人,他沒想到,昨天那麼一通,這個男人,一向壯的牛一樣的,竟然病倒了。
要不是他一到夜裡就扒着自己的身子,實在燙的嚇人,他從來不會想到樸文玉也會生病,而且還是感冒。
“阿嚏!”一個噴嚏,男人上牙磨着下牙,又開始打哆嗦,“冷···好冷···”顫抖着,又裹緊了被子,一雙泛着異常紅色的眸子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看着蕭恩。
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那水汪汪的小眼神兒,好像祈求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水汪汪的,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拍拍他的頭,撓撓他的下巴。
“阿嚏!···我感冒了···”鼻音很重,又是一個噴嚏,鼻水都快噴出來了,看看男人專注的盯着電腦,懶懶的瞥過來的視線,樸文玉心裡苦澀不堪,可還是用力的表演。
終於把這些年耳濡目染的演技拿出來亮亮了。
‘咔噠’一聲。
“蕭恩,怎麼了,是你生病了麼?”一進門,一臉急切的張玉邪抓着手裡的鑰匙就朝裡走,半天,才發現蕭恩好好的坐在座椅裡看電腦,視線才往一邊看過去。
“嗚嗚···”受傷的,直接把被子蓋在了自己頭上,樸文玉那個恨啊,這個時候,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張玉邪,怎麼好巧不巧的哪裡都有他,指不定,他再裝一會兒蕭恩能心軟了。
“咦,蕭恩,你沒事啊!哦,是他啊!樸文玉,哪裡不舒服?”
只聽到一聲女聲,呼啦一下,樸文玉掀開被子,一雙黑眸盯着這個女人,見過幾次面,不熟,好像也叫雲什麼的。
“賤人就是矯情!”雲朵看了看一臉通紅的樸文玉,作爲一個醫生,她的職業不允許她見死不救,可是,這個救很有學問,她做不到對自己不喜歡的人袖手旁觀,可是,整一整還是可以的!
“不就是個感冒麼,至於的麼,多大個人啊,娘們兒一樣的!我哥,發燒到三十九度還能上班呢!”雖然那個發燒糊塗的她哥的媳婦兒,在昏迷中毫不客氣的打過她,但是,人家那才叫爺們兒呢,瞅樸文玉着娘們兒勁兒,看着就像揍他。
“雲朵,給他看看!”瞥了眼臉紅的不知道是憋的,還是燒的的樸文玉,難得的蕭恩發話了。
“哦。”
樸文玉幹剛咧嘴一笑,瞬間又哭了,“……”真姓雲,那她跟雲飛,眸子一轉,看着這女人胸前的工作證,真是那個醫院的,這一下,樸文玉不由得愣了。老實巴交的躺在牀上。
“體溫計!”
動作毫無溫柔可言,將那個冰涼的體溫計也不管樸文玉準備好了沒有,直接大力的掀開被子。
我靠。這他媽的是個女人麼,也不怕他裡面沒穿衣服,再看看一臉無異的蕭恩,眼神兒晦暗了些,可是,很快就打起精神來。
“三十八!得打退燒針,胳膊,還是屁股?”她問,“我看還是胳膊吧,在屁股上打,一不小心就看到根兒爛玩意,不知道跟多少賤人玩過,萬一有什麼蘑菇木耳的就不好了。賤人就是賤人。”嘟嘟囔囔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樸文玉聽得清清楚楚。雲朵這麼說完,小嘴一撇,本來人長得好看,做什麼也不妨礙,但在樸文玉看來就有些面目可曾了,卻只是敢怒不敢言,一邊哀怨的瞟過去,一邊不忘監視着張玉邪。
那個男人就跟快粘人糖的,又那麼幹淨,對蕭恩又好,他還真怕蕭恩跟他有什麼姦情,想着,自己答應了蕭恩的事,更是心裡不漏聽。
“玉邪,我已經跟古霍說好了,把你和雲飛的經紀約轉回華文,你願意麼?如果你想繼續留在亞風,也可以,不用考慮我,我就想問問你,你什麼意思?”就連說話,都和風細雨的,跟自己說話時的冰冷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個國家裡去了。
“嗚嗚··”哀怨的,樸文玉伸長了脖子,還得掠過眼前有些惱人的白大褂,時刻緊盯,感覺到胳膊上一涼,嗖的一下,“哎··我靠,···疼,你他媽的當這是塊木頭呢···呵呵··呵呵,姑娘,你隨便扎,不疼,不疼···”突然緩過神兒來的樸文玉急忙討好。
這女人指不定跟蕭恩啥關係,他惹不起這個姑奶奶,扎一下就扎一下吧,無妨。
“噗嗤!”一下,雲朵看着樸文玉這二逼窩囊樣兒,心裡覺得特別樂呵,嘴巴上就沒控制住,再看看樸文玉緊迫盯人的模樣,更是覺得這男人是愛慘了蕭恩。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啊,就是眼麼前的不知道珍惜,非得失去過一次,他才知道追悔,要不是擎狩燁,他們還哪裡有機會。
活該他受這個罪,她這會兒,倒是有點稀罕樸文玉跟她哥之間的相處模式了,將退燒針打完了,又從藥箱裡取了一些退燒藥,給樸文玉喂下去,也不給水,就這麼看着他橫着脖子演下去,那小模樣,好像就是要讓某人心疼一樣。
可是,那邊跟張玉邪相談甚歡的根本連個眼神都懶得送過來。
“行了,病人就好好休息,掙着那麼大的眼睛不累啊!”手往樸文玉眼瞼上一搭,卻被男人躲過去了。
“我跟雲飛的經紀約都轉回來麼,可以,不過,亞風那邊···”猶豫着,這些事自然不需要他操心,只要是蕭恩想要的,只要他有他都能給。
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他選擇回到樸文玉的身邊,選擇接受了樸文玉給他的一切,選擇跟了樸文玉,這個已經不可能跟自己有其他關係的男人,選擇了一條回去的路。
既然回去了,爲什麼又要把他也拉進來?他不懂,卻不想問。
“已經說好了,賠償方面由他負責!”指了指躺在牀上期期艾艾的男人,目光甩過去的時候,明顯看到樸文玉眼底一亮,蕭恩一直刻意堅強的心裂了一角,急忙收回視線,躲在心裡的陰暗中補救那一點裂紋。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因爲那個男人的脆弱,或者他的演技,就那麼過去了。
他回來的目的很明確,明確到,他極度希望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高舉着手,剛纔還病歪歪的樸文玉,喜上眉梢,終於可以看他一眼了,他也終於可以插進去說話了,看着蕭恩突然收回去的視線,有些失落,卻還是掙扎着起來,將身上的睡袍緊了下,幾步跨到沙發裡,挨着蕭恩坐下,他沒敢大膽的插在兩個人中間,只能佔有性的扣着蕭恩的腰。
“沒錯,我負責,蕭恩你放心,你也不用擔心,這些事都有我呢,估計一會兒就能收到亞風的核算財務賬單了,不管多少錢,雲飛和玉邪,都能回到華文,放心。”
“嗯。”冷冷的,只吝嗇的給了這麼一個字,身子擡了擡,躲開了樸文玉扣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玉邪,走吧,正好古霍在這邊呢,有些事,我們正好當面談談,你上次和莫離出演的《民國魂》大受歡迎,這次你重新回到華文,我一定會讓公司專門給你打造幾部戲。”
攬着張玉邪的肩頭,很是親暱的,看也沒看身後一臉落寞的男人,還有那一雙似乎要盯爛他手的視線。
張玉邪,很抱歉,我再次利用了你,只有用這種方式來彌補,等到那一天,你不要恨我。
樸文玉本來想跟過去的,可想了想蕭恩那樣的態度,黯然的嘆了幾口氣,又窩回牀上,這一次,也不叫了,也不嚎了,老老實實的蓋着被就算頭上已經出了一頭的汗,也沒把被子掀開。
本來就無聊沒走的雲朵看着這個樣子忍氣吞聲的樸文玉,還覺得有些好玩,這人,也活該他這樣。
提到莫離,提到古霍,她又想起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莫離搖身一變成了擎狩燁,一夜之間,昔日戀人成了如今的商場對手,到底,真的假的?
“你好好休息,就是個感冒,沒什麼大不了的!”隨意的交代了幾乎,雲朵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古霍臨時住的客房的時候,古霍已經坐在客房的電腦前,不知道在玩些什麼,至於那個宏少,已經被打的看不出人樣,腫着一張臉還昏迷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就連雲朵看到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哥,你啥時候有暴力傾向了!”雲朵斜着眼,看着坐在電腦後的古霍,目光在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小腿,小臂上打了個轉兒,艾瑪,那上面叫一個精彩絕倫。
“滾蛋,哥忙着呢,沒空搭理你!趕緊的,把那塊料給弄走。蕭恩,怎麼回事,怎麼把他帶來了。”他們之間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這麼多人,搞不好哪天就穿幫了。
他媳婦身在擎營,心在他這裡,萬一被發現了,那顆不是鬧着玩的,專注的看着屏幕上的曲線,這會已經九點,大盤已經開了,剛一開盤,預期中的,恆大的股票就開始漲,連帶的,恆大旗下幾個小公司,地產板塊的,也跟着漲。
要不是小禽獸一早走的時候提醒他,他還真不相信,原來老狐狸在這裡等着他呢,不過,他可能忘記了一點,恆大雖然是上市公司,可是,大部分的股權都在霍家人手裡,跟古氏不同,那些古氏裡的吸血鬼,只知道錢,霍家的這些人,都是鐵錚錚的軍人,掛個名而已,真正的操作人是他。
股市不看跌,對於漲也是有限度的,在國內市場,想玩死一個公司,還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擎易天,我就等着看你的錢怎麼入我公司的漲。
哈哈哈。盤子就這麼大,老子就是不放了,我看你怎麼進來,小心,我讓你吃的進去,吐不出來。
“哥,我就是想跟你談一下雲飛和玉邪合約的事,現在,方便麼?”看也沒看那個被人揍得鼻青臉腫的宏少,甚至路過的時候,他還上去補了一腳。
“行,說吧,怎麼談?”環臂抱胸,老神在在的往後一靠,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草莓就那麼大刺刺的給人看,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
“這兩個可都是我賠本兒買進來的,你想怎麼買回去,昨兒我是答應你了,可要是你給的價不合理,我可是不會賣的。”挑着笑,捕捉到他說完張玉邪緊張的揪着蕭恩衣角(色色小說?的動作,心裡有些軟,這個張玉邪,好好的一個孩子,喜歡誰不行,非得喜歡雲飛,也不知道小禽獸點的這鴛鴦譜靠譜否,別一下害了三個人。
他是一點都不看好蕭恩和樸文玉,總覺得蕭恩其實憋着壞呢,如今的樸文玉,除了合圖還是他的,根本已經沒什麼是他的了。
要是蕭恩能再把樸文玉名下的房產,地產轉移過來,一腳踹開樸文玉,那可真有得他受的了。
只是,這麼報復,有意思麼?
“哥,昨天就說好了,價碼你開,錢的事,樸文玉會負責。”沒有迴避古霍審視的視線,這些事,他本來也沒有像瞞着古霍,但是,也不會主動坦白。
張玉邪不懂其中的故事,只是心情有些緊張,一方面,期待能回到蕭恩身邊,一方面,他有怕回到華文,天天見到蕭恩跟樸文玉在一起,他的這顆心,還有可以破碎的地方嗎?
他一直知道,在樸文玉面前,蕭恩和自己故作親暱,他只是不想打破那些夢幻的泡沫,只希望,這一場夢,可以做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成,那這事你就直接跟kitty談吧,我會讓她全權處理這件事。”
一句話做了結尾,mark也已經過來了,手裡捧着古霍的西裝和內衣,等老闆換好衣服,直接出了客房,從鳳凰會走了出來。
黑色SK行駛在馬路上,因爲是工作日,雖然過了上班的點,但是人潮依然擁堵,因爲恆大集團的辦公樓又在三環靠近國貿的地方,每天幾乎都是必堵的,正好大把的時間裡,mark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古霍,其中,一些還是他知道的。
“老闆,劉耀的事兒,已經走司法程序了,也不知道是誰偷了他們家,那個時候您送的那些東西,都被偷走了。”
有誰?當然是小禽獸了!
古霍偷着樂,坐在後座裡臭屁的翹着二郎腿,昨天兩個人滾了半天,也虧得小禽獸還有那個體力跑去當搬運工,那些東西,可不少呢。
那些東西,放在那裡早晚是個禍害,他沒想到小禽獸竟然全部知道,而且,悄沒聲息的還給他解決了,這孩子,真真做到他心坎上了。
“經過了上次的事件,今兒一早開盤,恆大的股票就直飈,老闆,總覺得裡面有點貓膩,股檢局的人什麼都差不到,您看,我們需要派人··”
“這事回去再說。秦風,老頭子那邊怎麼樣,事情已經解決完了麼?”猶不放心的,古霍問道,秦風是老頭的老部下,自然這些事,不用他操心,秦風也會打聽清楚。
“老闆放心,已經沒事了,霍將軍這兩天已經回到軍部,還說今年年底的軍區大聯歡上,司令員會代表幾大軍區的代表發言,司令員說,幹完這一年,不管誰勸,都會退了。”
退!
古霍心裡有着不小的震驚。他還真是個不孝子,霍家都是一輩傳一輩,直到了他這一輩,霍凌風跟他都不是長進的,都不愛那一身皮,竟到最後,老頭連個接班人都沒有,就這麼退役!
還是在被兩次審查之後!
“司令員說別讓您瞎想,是他自己想退下來,好好陪陪夫人,陪陪您了,司令員的原話是,這麼多年站在那個位置,累了,也該放手給青年下一輩兒了。”雖然這麼說,秦風還是有些可惜的,霍烈焰年輕的時候,那可是特種兵部隊的一把手,創造了多少個記錄,刷新了多少個世界紀錄,甚至在世界頂級特種兵比賽上,還帶領過海陸空三軍奪得過好幾次的金獎,一代軍神,就這麼退役了。
“嗯,休息下也好。”他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了。
到了辦公室,公司的手下一個個的喜上眉梢,對於近日恆大股票一路飄紅,就跟好容易見到八月連陰天裡的太陽一樣,喜洋洋啷羅。
沒想到,擎易天竟然這麼好騙,他們挖了個坑,他就毫不猶豫的跳了進來,似乎,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難搞。
“老闆,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
他媽?她來幹什麼了?
------題外話------
那啥,題目你們看懂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