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方向三百公里,發現無法識別信號的飛行器集羣,戰機數量三百架以上,大約將在十分鐘後到達阻擊點。”
女媧的聲音溫柔,卻意外的給人一種冰冷又沉重的感覺,即使是在夏日炎炎的NF之海,也給叫人渾身一涼,像是撞到了冰川。
白秀秀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命運時刻到來,她在等待中一直不安的心反而獲得了平靜。稍稍閉了下眼睛,她說:“那麼接下來指揮權就交給你了。”
“感謝您的信任,我會全力以赴完成指揮任務。”女媧用冰冷的語調說出了富有人情味的語句,立刻就機械的下達了命令,“請您帶領您的小隊出發前往阻擊點,完成阻擊和定標任務。”
把指揮任務交給人工智能,這是個比和星門決一死戰更瘋狂的決策,儘管女媧在無數次演習中都證明過人工智能不會犯錯,可真實的戰爭要比演習複雜成千上萬倍,它不是數字。可眼下這卻又是唯一的解,人無法把人當成數字,機器可以。
“不需要有創造性的計策,只要能將NF之海消耗生命的血肉磨坊,那是通向和平的唯一途徑。”
白秀秀不再猶豫,她回頭看了眼在背後靜默等待的十二位天選者,在戰隊頻道里說了句“各就各位”,便啓動了“時空裂隙”,握緊了合金鎖鏈的天選者便和她一起消失在了雲層上,陡然間進入了一個捉摸不定的時空。她已經習慣了像是隔着層層紗霧般的視野,在三維地圖上判斷了一下方向,便展開白色的雙翼,拖着十二個太極龍天選者向着敵人的機羣飛去。隨着速度越來越快,紗霧變成了灰燼般的顏色,眼前的一切不再像是炎熱的夏季。
快速行進幾分鐘之後,數不清的海鷗迎着她飛了過來。視野之中數不清的海鷗撲騰着翅膀倉皇的向前繼續飛,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極端天氣。
沒過多久,在一望無垠的藍色天空盡頭,鐵黑色的戰機如有機排布棋子正在快速的向他們逼近。戰機羣如同鋪天蓋地的機械蝗蟲轟鳴而過,就連雲朵都給衝散了。如果是一個月前,她一定會因爲眼前的場景感到震撼,乃至惶恐,現在她的心裡只有火焰,焚燒一切的火焰。
在她將謝繼禮的死向太極龍的所有人通報以後,“和平”就不再可能成爲選項,結局一定是太極龍和星門看誰先精疲力竭的倒下。
白秀秀帶着十二個太極龍天選者藏匿在“時空裂隙”中,俯瞰着星門的閃電、超級大黃蜂以及戰鷹、戰隼和猛禽組成的戰機大隊飛速掠過。一架又一架戰機風馳電掣的呼嘯而過,震耳欲聾的聲浪甚至穿透了“時空裂隙”,傳遞到了白秀秀的耳際。
當女媧告知先鋒大隊戰機已進入預定位置時,她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將發起進攻,請做好準備.”
“三!”
“二!”
“一!”
白秀秀猛的掉頭向下,拖着合金鎖鏈上的十二個太極龍天選者,像是跳臺跳水一樣,從碧藍的天空向着稀疏的雲朵間紮了下去。在肉眼無法觀察道的空間裡,流線型的白色機體拖着長長的黑紗,就如同一條黑色的巨龍,扎入了一羣孱弱的鳥羣中。
“真理:臨界束流!”
再次於“時空裂隙”中爆發,被壓制的“臨界束流”變成了一個光之圓盤快速向着四面擴散,白光所到之處,雲朵蒸發,戰機湮滅。整片天空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得搖晃了一下,產生了一種震盪感,好幾架在巨大光盤上方和下方的戰機像是失去了控制般,在劇烈的搖擺中下墜。而其他的戰機飛速的拉昇,或者俯衝,試圖遠離在半空突然爆發的圓形光斑。
於此同時,跟在白秀秀身後的十二個太極龍天選者向着四面散去,這些甄選出來的半機械人,摒棄了絕大多數武器,只裝備了超輕量的朱雀裝甲,將敏捷和速度拉到了極致,他們的任務不是打擊敵人,而是利用激光照射器給後方的戰機集羣電燈,讓位於三至四百公里的戰機可以進行超視距作戰。
白秀秀的任務是攪亂星門的陣型,給這十二個被當做偵查機使用的天選者創造機會。在“臨界束流”結束後,她先進入“時空裂隙”觀察了一下三維地圖,幾乎是一眨眼,剛纔還遍佈天空的戰機就被清理掉了大約五分之一。對於這個戰果她並不算滿意,卻也無奈,星門的每個小隊的戰機距離保持的很好,不遠也不近,保證合理陣型的同時,讓範圍攻擊的殺傷力降到了最低。
“可惜我對‘臨界束流’的掌握還不夠好,如果在多給我一些時間.”
白秀秀將遺憾甩出腦海,環顧了一下四周,在與她同一高度的天空,有一圈明顯更清透乾淨的區域,這一片連一絲雲都沒有,但能看見四處都是燃點很高的金屬塊,如同流星散落的碎片向下飄飛。而在這一片天空的上下,那些倖免於難的戰機如炸了窩的馬蜂,向着四面八方奔逃,不少掛載在機翼下方的星門的天選者們脫離了掛鉤,展開了對太極龍天選者的攻擊,將速度和敏捷拉到極致的太極龍天選者們利用戰機和爆炸的掩護四處亂竄。在更遠的地方,各種制式的空空導彈如密集的魚羣朝着星門的戰機撲了過來,數不清的跟蹤導彈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追逐着散開的戰機,鎂熱彈的光亮佈滿了整片天空,壯觀至極。空空導彈的到來給了太極龍天選者們更多機會,那些星門天選者必須要去營救被導彈追擊的戰機,不得不減少追擊他們的人數,爲此更多的戰機被導彈鎖定。
整個天空變成了一團亂麻,四處都是亂竄的天選者、戰機、導彈、鎂熱彈以及爆炸的火光。
戰爭的血肉磨坊在混亂中拉開了帷幕,接連不斷的爆炸和火光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前奏。
“女媧幫我標記最近的戰機,進行引導。”
“是,神將閣下。”
白秀秀沒有時間多欣賞,迅速的加入了這場盛宴,她是真正的大白鯊,進入了只配成爲食物的沙丁魚羣。廣袤的天空成爲了她的獵場,幾乎不用做出選擇,只要按照女媧給出的最近目標逐個追擊,隨手就能點爆一架星門戰機。
女媧爲她標記出來的第一架戰機位於斜下方一至兩公里處,受到了“臨界束流”的影響,駕駛員正操作着還在搖晃的戰機,試圖修正飛行軌跡。她張開羽翼,向下衝刺,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抵達了一架正在向前疾飛的“閃電”戰機之上,凹凸有致的鐵灰色背脊就如一隻沒有羽毛的肥鳥的美背。她衝出了向上升騰的黑色灰燼,輕輕擡手,手掌上爆出了白色光球,“死神之光”在閃電肥厚的機背上炸開,凌厲的火光瞬間向四面膨脹,坐在機艙裡的駕駛員還沒有被彈射出去,就已經被烈焰吞噬。
而白秀秀則穿過了那一團“閃電”所綻放出來的火焰,在四散的碎片中,按照路線引導利落的直奔右前方的另外一架閃電戰機。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即使觀察到爆炸的駕駛員意識到了不對,壓低機頭俯衝加速,還拋射出了干擾熱尋導彈的鎂熱彈,依舊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她就像是真正的閃電,如一道白光,從煙花般散射開的鎂熱彈之間劃過,貼着戰機的背脊平飛,引擎的轟鳴聲,駕駛員恐懼的對話,一聲聲爆炸,一切都井然有序。她沒有一絲猶豫,又是一記“死神之光”綻放,想要加速逃離的閃電,也化作了一團焰火。
一秒也沒有停留,白秀秀繼續在女媧規劃的路線上高速移動。在她前面是六架戰機一個小隊。採取的雙三機防禦和支援隊形,爲了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她進入了隱形,在“時空裂隙”中將速度拉到了極致,在追上對方的尾機之後,她並沒有立刻發動進攻,而是從尾機頭頂超車,在貼者敵方機背試圖超越的時候,她低頭看了眼,從一體化的有機玻璃座艙蓋中看到了駕駛員戴着頭盔的頭頂,纔在越過對方的剎那甩出一道激光,同時飛快的向着前方兩架並排飛行的戰機發動機同時甩出兩道激光。
向下的那道激光先是擊穿了一體化有機玻璃座艙蓋,直接擊穿了駕駛員的頭顱,鮮血濺滿了駕駛艙,失去了掌控的“閃電”向下栽去的時候,前面的兩架“閃電”的發動機也被打炸,失去動力的兩架“閃電”尾巴冒着濃濃黑煙也隨之向下旋轉着墜落。在喧鬧的無線電呼叫聲中,兩朵降落傘在空中打開,像是兩朵豔麗的蘑菇在海風中飄蕩。
白秀秀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在追逐另外三架戰機的時候,還不忘記又射出好幾道激光,慢悠悠的降落傘在半空中就是完美的靶子,被激光擊中以後立刻就燃燒了起來。她沒有去看兩個飛行員的結局,但她聽到了兩個絕望的慘叫。
復仇女神心中毫無波瀾,她的雙手在今天已經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然而這些血腥遠遠無法償還星門所犯下的罪孽。她身如隼,心如鐵,她的雙眼緊盯着左前方正在提速的三架戰機,將死亡帶給他們是她的任務。
那三架戰機感覺到了危險,即使白秀秀已經進入“時空裂隙”,雷達無法搜索到她,無助的駕駛員仍然在試着想要擺脫幽靈的追襲。拉昇,加速,旋轉,一切手段都是徒勞的,因爲白秀秀是神將。
她擁有無與倫比的速度。
三架採取了防禦陣型互相掩護,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們慌不擇路的亮出了機炮朝着空中亂射。依然是徒勞的,機炮的傷害對她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在空中,只有三架機炮也沒有可能打中她。
白秀秀閃過在空中交錯的火鏈,再次提速,她的時間寶貴,“女媧,我已經擊毀幾架戰機了?”
“如果只算你擊毀的,這是第五十八架。如果.”
“只算我的,幫我倒數,距離擊毀一千架戰機還有九百五十四架。”
“好的,神將閣下。”
“馬上只剩下九百五十三架了.”
那三架戰機做出了分頭逃跑的決定,已然晚了一步,復仇女神的影子已追上了他們,她從“時空裂隙”中現出了蹤跡,擡手朝着前方的三架戰機射擊,幾十道激光如雨飛射。即便三架戰機有所防備,但仍然沒有能逃脫復仇的意志,兩架飛機直接爆炸成了火焰,一架飛機拉着黑煙朝着蔚藍的大海墜落。
“倒數九百五十三架。”女媧輕聲的報着數,聲音比以往更有感情。
白秀秀向着下一個目標狂飆突進,整片天空就是她的秀場,接二連三的爆炸,是迎接她的禮炮,耀眼的火光將天空映照成了紅色,那是憤怒的血色。
“死神之光”頻繁的降臨在企圖逃竄的星門戰機身上,而星門的戰機集羣和天選者們則疲於奔命。它們進入了太極龍佈置好的口袋,在外圍有三百多架太極龍戰機依仗着信息優勢,進行超視距作戰,星門的戰機就像是天空中待放的煙花,一顆又一顆的被點燃。
NF之海炫目的陽光以及火光和爆炸,給白秀秀營造了絕佳的隱蔽環境,她揮舞着羽翼在天空中游弋,於藍色天空時隱時現,所到之處就有死亡之花在藍色的天空盛放。
很快星門的人就發現了真正的殺神,組織了天選者想要攔截她。在三維地圖上看到試圖追上她的星門天選者,她選擇了無視,加速甩開了他們,殺死天選者對於白秀秀來說性價比不高,那些混蛋還能夠買活,所以她沒有意願和那些穿着黑色戰鬥服的天選者糾纏。
當他們試圖組成包圍網時,她便進入隱身狀態。速度和隱身就是她無與倫比的優勢。在成爲神將以後“時空裂隙”成爲了瞬發,普通天選者根本無法鎖定她,即便她在攻擊中必須暴露蹤跡,可她進入“時空裂隙”的速度實在太快,依然很難捕捉到她的位置。
星門的天選者被白秀秀戲耍得像是無頭蒼蠅般亂轉,卻始終連她的影子都摸不到。
這就是神將對於戰局的影響力,尤其是在局部戰爭中,神將配得上“神”這個修辭,又或者說是稱號。
“倒數九百一十九架。”
女媧沒有感情的報數聲再次響起,白秀秀看了眼三維地圖,星門的天選者和戰機已經把戰線拉的很開,追上一架戰機至少需要飛行十多公里,無論是導彈還是她,想要搜尋到一架戰機都變得困難了起來。半個小時摧毀了星門一百六十架飛機,這個戰果不能不說足夠輝煌,但這是利用太極龍的防守優勢置換來的成果,當星門其他集羣的戰機推過去時,這些優勢將蕩然無存。
“第三十二航空團上來了嗎?”
“我派出了第十九航空團和第三十二航空團,十分鐘以後,兩支航空團會嘗試對剩餘飛機進行圍剿。同時飛豹大隊、長箭大隊和玄鳥大隊在東側防止星門進行反包圍。”
女媧用兵比白秀秀想象的還要激進,她不清楚女媧是依照什麼數據和邏輯做出這樣的決定,既然臨時指揮部的指揮官沒有質疑,那麼她也懶得去思考,她只想成爲無情的殺戮機器。
白秀秀進入“時光裂隙”,沿着紅色的引導線向着下一個目標前進,那是一架孤獨行駛在東北方向的“戰鷹”。成爲神將以後,單人進入“時空裂隙”不存在阻力,她輕易就將速度推到了四馬赫,不到兩分鐘她就追上了那架刷着漂亮鐵灰色塗裝的“戰鷹”,那是星門號稱最強三代機的戰機,此時它掛載的導彈似乎已經打空。
“這架飛機的飛行軌跡很奇怪,有可能是個誘餌,在一百公里外有幾十個星門天選者正在高速迂迴,像是想要包圍你。”
女媧的預警在耳邊響起,白秀秀冷冷的迴應道:“沒關係。”她加快了速度直追那噴着紅色火舌的戰機。在敵機進入攻擊範圍時,她並沒有選擇立即發射技能,而是在“時空裂隙”中飛到了鐵灰色“戰鷹”的頭頂,隔着黑色紗霧,透過機艙蓋向裡面看了眼。
果不其然,裡面坐的是兩個天選者,坐在後座的也算是白秀秀在“皇帝海山”交手過的老熟人斯科特·梅隆,天榜排名三十三的強者。也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方法屏蔽了天選者信號,駕駛一架飛機,專門爲她設下了陷阱。
白秀秀心中冷笑,她偏轉羽翼,飛到了飛機下方,隨即減速,臉朝上緊貼着機腹,她移動到了駕駛艙後座的位置,斯科特·梅隆在她上方,前機身蓄油油箱就在她的腰部。她舉起手掌貼着前機身蓄油油箱,在“時光裂隙”中吟唱:“真理:死神之光”。
先是一點豆大的燭火,隨後這燭火點燃了黑紗,變成了漫天業火,明亮的光芒瞬間吞噬了眼前戰鷹。
白秀秀從“時空裂隙”中強制脫出時,震耳欲聾的引擎聲還在響,0.05秒後,纔是劇烈的爆炸聲,兇猛的火焰朝她撲面而來,通紅的像是太陽朝她砸了過來。烈焰將她團團包圍,在如此龐然的火焰中不會有人看見她進入“時光裂隙”。
然而就在這時,時間像是被凍結住了,環繞她的火舌像是凝固的火紅巖漿,它們被封印成了席捲的浪花模樣,環繞着她好似惟妙惟肖的雕塑。
她的耳邊迴盪起了一個戲謔的聲音。
“這真是美妙的開端,不是嗎?白秀秀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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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NF之海相比,伊甸園彷彿另外一個世界,寧靜、優美,如夢境般的世外桃源。
如果穿着黑色塑膠衣的雅典娜沒有那麼暴力,此刻的伊甸園會更和諧美好。
看到戴着骷髏面具的查理醫生被雅典娜舉着黑色長刀追得到處跑,李濟廷捂臉搖頭,“快勸勸你媳婦吧!啊~真沒想到小時候那麼精緻可愛的小姑娘,長大了會變成一個丈夫是天的女德標兵!”他嘆了口氣,“我的天啊!都怪我沒有給她灌輸一點女權思想。”
成默冷笑了一聲,“我真是謝謝你了,師傅,你差點就毀滅了世界。”
李濟廷一屁股坐在查理的白骨躺椅上,大概是嫌棄查理醫生的骷髏酒杯,推到一旁,從虛空中拿出一個銀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說道:“毀滅就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成默看了眼被橫掃的灌木花壇,橫七豎八被劈倒的古老樹木,心中略感肉痛,衝着遠處殺氣凜然的雅典娜大聲喊道:“娜娜,別打了。”
在樹林裡追擊查理醫生的雅典娜聽到成默的聲音,立即轉身,看到成默,便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光,閃現到了李濟廷面前,刀光如電直劈他的頭顱。
李濟廷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雅典娜的長刀刀刃,微笑着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我養你教你,待你如親生女兒,如今你嫁人了就胳膊肘往外拐。”
“只要你不碰我丈夫,我也不願意與你刀劍相向。”雅典娜冷冷的說。
李濟廷蹙着眉頭問:“你這是跟誰學的腔調?怎麼文縐縐的?”
雅典娜沒有理會李濟廷的問話,虛着眼睛繼續向下壓柏修斯,白骨搖椅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你得付出代價。”
李濟廷小雞啄米般的點頭,“行!行!行!我一定付出代價,反正嫁妝和新婚禮物都沒有給,省是省不掉的”
李濟廷出乎她意料的態度叫雅典娜的表情遲疑了一下,但她卻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
李濟廷不滿的看向了成默,“你還在看戲?”
成默咳嗽了一聲說:“娜娜,住手吧。”
雅典娜這才收回了柏修斯之劍。
李濟廷看向了狼狽的查理醫生,“查理,去把那些還活着的魔神叫過來,趕緊把伊甸園大會開完了,我要退休了”
“大人!?”
“查理,你知道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李濟廷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喝乾,微笑着說,“對我來說,這是期待已久的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