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咚咚——叮叮——咚。”一段優美的旋律緩緩向四周擴散開來,動聽的旋律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林天、羅賈兩人坐的地方緊靠着窗邊,既方便打探消息,又能觀賞山城忙忙碌碌、熱鬧非凡的景象,就在這時一陣歌聲緩緩從從窗外傳了進來。
羅賈的提前離去,林天只好舉杯獨賞,看着窗外熱熱鬧鬧的人羣,大聲叫賣的小販,人來人往的商鋪。
一陣優美的旋律頓時吸引了林天的矚目,只見一位身着破爛麻布的女子,身形十分消瘦,臉頰上滿是灰塵,盤坐在冰冷的地磚上,懷中抱着一柄琵琶,動情地緩緩彈唱着。
“雄羣爭霸、俊才輩出;
黃金盛世、振興之勢;
大勢獨難殤、盛世終來臨。”
就在這時,這句話彷彿大道之音一般,直接傳進林天的耳中,使得林天端起的酒杯,頓時停在了半空之中,表情呆滯起來。
“砰——哐啷啷——叮——鐺鐺!”
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林天一個猛勁站了起來,金玉色的酒杯摔落在地上,快速的向四周望去,發現沒有一絲問題、收穫時,又緩緩地坐了下來,撿起了酒杯,內心卻起伏不定。
“究竟是什麼人,竟能隔空傳音,這句話的意思又是什麼呢?”
“父親,您呼喚孩兒有什麼事嗎?”林破掀起了帳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林天狼着急地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你也不看看天兒,一天到黑不見人影。”
“破兒,這以及還有一天就要關閉了,天兒還不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遺蹟外的一座營帳中,林天狼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額頭,臉上滿是憂色,不由得向林破呵斥道。
“這——父親還不是有一天嘛,或許天兒正在接受什麼重要的傳承,一時間出不來。”
“坐吧——你總是用這種理由來堵我的口,好了,你先下去吧,這些從遺蹟出來的青年必須拉攏好關係,有的時候即便是白白損失一點東西,都不要將關係惡化。”
“知道了父親,剛剛有消息傳來,說是清海郡郡守江天的獨女,江白雪的魂牌已經破碎,身死遺蹟之中。”
“消息是真的嗎,郡守江天有什麼動靜?”
“千真萬確,消息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目前江天仍舊沒有任何動靜。”
“江白雪出事了,江天還遲遲沒有任何動靜,奇怪——奇怪啊!”
聽到這道消息,林天狼瞬間精神了不少,臉上仍有憂愁之色還沒消散,眼神中充滿了凝重,不由得喃喃道。
“據說,江天不是沒有動靜,只是聽說江天接到了一個緊急消息,之後便帶着數十人在清海郡消失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記住自己的任務,也這些天才交好關係。”
“知道了父親,您也別擔心,天兒明天一定會出現的,天兒的魂牌沒有碎。”林破說罷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林天狼一眼,便掀開帳簾緩緩的走了出去。
“到底是什麼消息,能讓江天來自己女兒的都不顧?”林天狼看着漸漸遠去的林破不由得陷入了深思之中,嘴裡不由的喃喃道。
“這不可能,白雪怎麼會死在遺蹟之中,這不可能——不可能!”
“哐當——哐當。”
聽到江白雪身亡的消息,狂刀陳天龍頓時變得呆滯了下來,身軀不由得向後連退了數十步,將身後的桌子頓時撞翻在地,桌子上的東西散落在一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啪——噗通。”
狂刀陳天龍一屁股狠狠地坐在地上,眼神滿是不信,嘴裡一直喃喃不停,摔倒在地久久沒有任何動作,瞬間彷彿失魂了一般,整個人頓時變得消沉不堪。
“啪!”
“陳兄,我知道你喜歡白雪姑娘,但江白雪魂牌已碎,這已經成爲了事實,你——唉。”
看到狂刀陳天龍一副神魂落魄的樣子,身邊的劍魔羅劍生長長嘆了一口氣,張口想要說點什麼時。
看到陳天龍的樣子,只能化爲一聲長嘆,緩緩地走到狂刀陳天龍的身邊,拍了拍陳天龍的肩膀,便緩緩的走了出去。
“這不可能,白雪身爲新秀榜榜首,一身實力遠超我們衆人,怎麼會死在遺蹟之中,這——不可能!”
聽到江白雪身死的消息,陳天龍正在輕輕擦洗着自己的愛刀,頓時愣在當場,手中的愛刀掉落在地都沒有發覺到,整個人消沉不已。
這柄刀乃是刀山劍海中最頂尖的寶器,一柄神兵擁有着無盡的力量,時至今日,即便陳天龍暫時得到了這柄神兵寶刀,但遲遲沒有得到寶刀的認可。
忘情魔刀,便是這柄寶刀的真正名字,太上忘情,一切終是泡影,會失去的終究不是自己的,只有牢牢握在手中的東西,纔算自己的。
忘情魔刀插在刀山上時,將周圍所有有靈性的寶刀,一一吞噬化爲了自己的力量,想要真正得到這柄寶刀,忘情忘己這是最根本的所在。
“嗡嗡——嗡嗡!”
感受到接近精神奔潰的陳天龍,這絲絕望的氣息被忘情魔刀感受到了,頓時散發出真正靈光,絲絲黑色的靈氣從忘情魔刀上散發出來。
隨着忘情魔刀散發出來的黑色靈氣越來越多渾身
此刻的陳天龍或許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柄寶刀的變化,此刻的陳天龍呆呆的望着腳下的土地,久久沒有任何動靜。
眼神一片死灰,氣息變得無比虛弱,就像在狂風中隨風搖擺的一根,散發着暗淡光芒的蠟燭,彷彿隨時都會被這劇烈的狂風溟滅。
忘情魔刀的黑色靈氣越發濃烈,強大的威勢席捲四周,陳天龍的營帳內一時間風起雲涌,強大的威壓從營帳散發出來,向四周快速散開,一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忘情魔刀緩緩漂浮在陳天龍的頭頂,濃郁的靈氣將癱坐在地上的陳天龍包裹起來,陳天龍不由自主的緩緩動了起來,盤膝而坐。
此刻的陳天龍彷彿是一具傀儡一般,忘情魔刀的靈氣將陳天龍漸漸包裹,形成了一枚黑色的巨大黑卵,半浮在空中,接受忘情魔刀的考驗。
“太上忘情、忘情魔刀,居然是這柄寶刀,這或許就是命吧,江白雪的離去,陰差陽錯竟使得,陳天龍觸發了忘情魔刀的產生了反應。”
“陳兄,希望你可以堅持下來,加油,護衛就交給我吧,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劍魔羅劍生就站在營帳外,頓然間感受營帳內的劇烈變化,這股撲面而來的強大的威壓,引起了劍魔羅劍生的注意,羅劍生趕緊掀開了帳簾,生怕陳天龍有什麼危險。
看到正在接受忘情魔刀考驗的陳天龍,心中的那絲擔憂終於放了下來,看到盤坐起來的陳天龍,羅劍生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羨慕,緩緩地放下了帳簾,轉身走了出去,盤坐在陳天龍的營帳前爲他守護。
“這什麼,這股力道中居然透漏出——霸道之力!”感受到這股勁道,林天狼不由的喃喃道,轉身便走出了自己的營帳,向力道傳來的方向趕去。
“走去看看,方向好像是狂刀陳天龍的方向,走走走!”
陳天龍營帳的變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衆人快速向陳天龍的營帳趕來,沒一會兒陳天龍的營帳外便聚集了不少人。
“羅兄,這陳兄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這麼強大、霸道的力量傳出來?”
“這股威壓中充滿了霸道之力,到底是發生了?”
“是啊,羅兄!”
“呵呵,陳天龍一時有所感悟,修煉起來,沒有控制好力道,這股力量散發了出去,驚擾了大家,羅某在這裡先替陳天龍向大家賠禮道歉了。”
“真的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到彷彿在接受什麼傳承一般?”聽到羅劍生的話,人羣中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嘴裡不由得嘟囔着。
“晚輩羅劍生拜見林前輩。”看到緩緩走了出來的林天狼,羅劍生頓時站起了身,向林天狼一禮。
“呵呵,都說了不用這麼多禮,叫我老哥就行了,既然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晚輩羅劍生恭送林——額前輩。”看到林天狼的眼神,羅劍生語氣一頓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可真是令我等羨慕,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人羣緩緩地散去,看到在陳天龍營帳外守護的羅劍生,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甘,羅劍生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這些人雖然散去,但還是在陳天龍的營帳外徘徊着。
“陳兄,你要是成功了,可欠兄弟我一個大人情。”
羅劍生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陳天龍的營帳,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嘴裡不由的喃喃道,但眼神中始終還是有一絲擔憂閃過。
此刻營帳的陳天龍渾身纏滿了黑色的靈氣,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絲絲痛苦之色,渾身顫抖不止,嘴不停地張大,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陳天龍頭頂的忘情魔刀散發出更加強大的威力,刀身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向下方的陳天龍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