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雲看藥回春氣得說不出什麼話來,心中痛快,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機器貓啊!
“藥回春,明人不說暗話,我對四殿下是真心實意的忠誠!絕對沒有二心的,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別以爲只要是異性就對你們殿下有什麼想法,至少我沒有,我只想幫助他,換他以後幫助我,就這麼簡單。”
藥回春愣愣的看着沈凌雲,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不喜歡樓珺瀟,一點都不喜歡?”
沈凌雲頓了一瞬間,但是很快的就狠狠的點頭。
藥回春有點驚訝,他一開始以爲,至少會有那麼一點點喜歡纔是啊!
沈凌雲歪着頭看着藥回春,突然腦子靈光一閃,她剛剛就覺得怪異,藥回春來質問的行爲很怪異,之前還沒有覺得怎麼樣,現在卻有些膽寒了,她怎麼感覺藥回春來質問她的前提條件應該是……樓珺瀟喜歡她,而她傷害了樓珺瀟的心?這……這怎麼可能呢?
沈凌雲心底猛然一沉,她多麼希望自己是自作多情啊!但是不符合邏輯啊!沈凌雲顫抖着嘴脣問道:“你……既然不是替四殿下來教訓我的?爲什麼問我這些問題,難道……難道是四殿下喜歡我?”
藥回春眯着眼睛看着沈凌雲,心下一狠,道:“你想太多了吧,樓珺瀟纔看不上你呢,你還不如你四妹好!要看也看上昭陽郡主啊!”
其實藥回春這麼說只是氣不過,所以故意說這話氣氣沈凌雲的,誰知道他話音剛落,沈凌雲就一副鬆了一口氣地樣子,當即就把藥回春氣得直喘氣。
沈凌雲倒是因爲這麼一句諷刺的話放鬆了,她也不管藥回春說這話的真實性,她就偏執的認爲這句話是真的就好了。
“看上漣漪就好了,就好了。”沈凌雲喃喃自語道。
藥回春實在是氣得待不下去了,只好說道:“反正,我就是來警告你的,既然你都說了要效忠樓珺瀟,那你就別惹他生氣。”
沈凌雲咬咬脣道:“如果是爲了他好的事情,即使是會讓他生氣,我也絕不後悔。”
藥回春看着沈凌雲的眼神古怪,他是真的無法理解這沈凌雲腦袋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了。她到底是在乎樓珺瀟還是不在乎啊!
但是沈凌雲心裡很清楚,這就是她的固定模式,如果是任務要去完成的事情,哪怕是會得罪男主或者是女主的,她都必須去做。
而且她必須讓樓珺瀟和沈漣漪在一起,必須的!
藥回春煩躁的撓了撓頭,覺得今晚自己來就是來找羞辱的,一點效果沒有達到,反而被沈凌雲教訓了一頓,實在是太憋屈了。
“總之……總之,你好自爲之吧,我不管了!真是的!裡外不是人!”
看着藥回春負氣而走,沈凌雲心中不爽,到底誰裡外不是人,沒有任何人能比沈凌雲更能體會這句話的意思了。
沈凌雲在府中又待了幾天,雖然是扭傷,但也是等着完全休養好了,纔出門的。
今天在香悅郡主的邀請下,和沈漣漪一起去了食爲天,香悅郡主說要請客賠罪。雖然沈凌雲不太想去,她不想跟樓珺曦過分的接觸,尤其在她惹樓珺瀟不痛快之後,但是香悅郡主是爲了賠罪,她作爲受害者如果不出席,那就是真的不合適了。
果然到了食爲天后,除了香悅郡主,樓珺曦也在。
樓珺曦一看到沈凌雲來了,立馬就起身迎了出來,開口就是關切的問道:“你的腳傷好了嗎?”
沈凌雲已經做好了見到樓珺曦的心裡準備了,所以也沒有表現出失態,笑着說道:“完全康復了,本來就沒有多嚴重。”
香悅郡主嘟了嘟嘴招呼兩人進來道:“這次呢,是我的錯,今天算是我給你們賠罪了。”
沈漣漪笑了笑,道:“香悅郡主不必介懷,只是一件小事。”
沈凌雲卻笑着湊近香悅郡主道:“那你今天荷包是準備要獻身了,我今天就專門點貴的。”
香悅郡主白了沈凌雲一眼,道:“好啊!只要你不怕撐死就行了。”
沈凌雲壞壞的笑道:“你放心,我吃不完也會打包帶走的。”
沈漣漪和樓珺曦都無奈的看着這兩人。
樓珺曦的臉上更是一片柔和,酒窩時隱時現,好像能開出花來一樣,近幾天被母妃和外祖父說道的煩悶心情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衆人在雅間剛剛落座,食神就來了,笑嘻嘻的問衆人想要吃什麼。
沈凌雲玉手一揮直接說道:“要最貴,今天香悅郡主不出錢,心裡不舒服!”
食神哈哈大笑,估計已經知道他們今天來的緣由了,所以不用沈凌雲多說,直接就把最貴的端上來了,現在這樣的季節,又是在內陸,當然是海鮮最貴了。
尤其是螃蟹,雖然對沈凌雲而言,吃螃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在古代,想要吃新鮮的螃蟹可是很難的事情,有價無市。
沈漣漪竟然的看着端上來的螃蟹笑道:“今天真是沾了香悅郡主的光了,要不然我們還真沒有這種口福呢。”
“凌雲,你喜歡吃螃蟹嗎?”樓珺曦問道。
沈凌雲點點頭,笑道:“海鮮我都很喜歡。”
樓珺曦笑了笑道:“以後我送給你,我有一個朋友住在沿海地帶,每到季節就會給我送來螃蟹。”
沈凌雲一愣,然後條件反射的就推辭道:“可是海鮮吃多了也不好,我體寒。”
老是生病的身體,怎麼可能不體寒呢。
樓珺曦愣了愣,道:“是我大意了。”
香悅郡主看不下去了,調侃道:“表哥,你都沒給我送過螃蟹!”
沈漣漪悶笑不說話。
沈凌雲卻有些尷尬。
樓珺曦立馬說道:“那是因爲你有外祖父疼着,哪裡用得到我記着啊!”
香悅郡主眯着眼睛看樓珺曦,眼中調侃氣十足。
樓珺曦立馬瞪了香悅郡主一眼。香悅郡主這才收斂了些,沒有讓沈凌雲再尷尬下去。倒是說起了不久後宮裡要設宴款待越家軍的事情。
沈漣漪首先問道:“奇怪,爲什麼不一開始就設宴,這宴會的日期都隔了一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