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雲開朗一笑道:“好啊!我等你。”
沈漣漪招呼着兩人道:“好了,都累了吧,不要這麼辛苦的比來比去,這裡風景很好,我們信馬由繮,四處看看吧。”
香悅郡主撅了噘嘴,沒有反駁,沈凌雲笑了笑,留了小月和小千看守她們帶着東西的馬車,其他人騎馬的可以跟在她們的後面。
郊外人煙稀少,樹木繁茂,而且道路也寬,是一個騎馬的好地方,旁邊還有一條環繞的小溪流,波光粼粼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七彩的顏色。
幾人就沿着小溪邊走,馬兒有的時候會停下來喝喝溪水,然後繼續走着。
突然沈凌雲騎得明月就站直了身體,不再動,她又長又白的耳朵豎了起來,左右晃了晃,好像在聽聲辨位。
“明月?怎麼了?”沈凌雲不解的問道。
過了一會兒,其他的馬兒也都站住了。與此同時,她們就聽見了馬蹄聲,而且還是很多馬蹄聲疾馳而過的樣子,怪不得會引起這裡的馬的警覺。
衆人看向隔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聽到有人喊道:“前面有小溪,可以稍作休息。”
沈凌雲正想着要不要避開時,就聽到香悅郡主叫道:“咦?表哥,啊!還有四殿下,怎麼這麼多人都來了。”
沈凌雲這纔看清楚,來的人可不就是京城最精英的青年才俊嘛,不僅幾個能出來走動的皇子到齊了,越家兩兄弟也到齊了,就連溫陽也來了,還有一些別的王孫貴族,每個都騎在馬上,看樣子是出來賽馬的。
只是湊巧遇上的。
湊巧……個毛線啊!
沈凌雲微微轉頭看向沈漣漪,果然有女主在的地方不發生點什麼真是對不起她的女主效應了。
只不過這一場戲,她沒有見過啊!導演!給我一點點套路,我就能撬開整個劇情。可是現在突然面對這麼一大羣,她想見不想見的人,她爲什麼有一種先逃再說的感覺。
一羣男子自然也看見他們了。“咦,這不是香悅郡主,昭陽郡主和沈大小姐嗎?”
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三個各具特色的美人。
當然了第一眼就看見沈凌雲的就是樓珺瀟,他不禁皺了皺眉,沈凌雲長得太美豔,而且她今天穿着適宜騎馬的騎裝看上去更加明豔動人,騎裝貼身裁剪,更加凸顯她美好的曲線。
樓珺瀟咬咬牙,這丫頭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這麼明目張膽的彰顯自己的美,如果不想那麼快嫁人,就應該好好的把自己藏着掖着,竟然還敢這樣出來拋頭露面,她不知道在別的男人的眼中,她就是一個尤物嗎?
感受到周圍人驚豔的眼神,樓珺瀟知道這裡面有一大部分都是衝着沈凌雲,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了,一瞬間他甚至真的想要把沈凌雲關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算了。
而在樓珺瀟旁邊的樓珺瀚淡淡的看了沈凌雲一眼,眼神微閃,然後一瞬間竟然露出瞭如同樓珺瀟一致的神情,但是很快就收斂不見了。
樓珺曦騎在馬上對着沈凌雲微笑,也不管她看不見的見,雖然他聽說了香悅要約沈凌雲賽馬,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們會有緣的撞到了一起。
而越戰更是心跳如鼓,過了幾天再見到沈凌雲的時候,越戰又彷彿第一次見她一樣緊張,那颯爽的英姿跟他想象中一樣的美好。果然送她照夜玉獅子是對的,只有照夜玉獅子才能配得上這麼美的人。
他們之所以來這裡賽馬,是皇上的意思,讓他們這些皇子跟年輕的武將多接觸接觸,也是盛情款待越家人的意思,不僅如此,不久後宮中還專門設宴款待越家軍呢。
太子自然是殷勤備至,就算碰到了讓他有些膈應的沈凌雲,他也不在意了。
三皇子本不想來的,他是護國軍出身,自然不屑於跟越家軍的人走好關係。但是樓珺瀚非讓他來,他也沒有辦法。
而七皇子雖然有靠山王,而且靠山軍和越家軍一直不對盤,但是這並不影響樓珺曦對越家軍的欣賞,他骨子裡面還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加上這次有皇上下令,他也就跟着來了,相處之下,他倒是覺得越戰比較好相處。越守心思就多了點。他本來就不抱有什麼目的,跟沒有心機的人相處起來,更加容易點。
沈凌雲看着大部隊要來當下就有點尷尬,這時候如果調轉馬頭走人,會不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啊!
不過很快香悅郡主就打斷了她的思緒,說道:“走吧,既然遇見了,我們就上前打聲招呼吧,反正都認識。”
沈漣漪也覺得合理,於是跟着香悅郡主一起走了,沈凌雲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騎着明月跟上去了,她都不敢擡頭看對面的陣容,簡直是這本男角色的最強陣容了。
包括想要強上她的太子和三皇子,必須要對其隱瞞身份的五皇子,必須要在大局定下之前保持距離的七皇子,還有剛剛認識的越家兄弟,還有一個跟她有點仇怨的溫陽,還有每個話題都必不可少的男主大人。
正是有一種正一步步踏入地獄的錯覺啊!
帶着這種視死如歸的心情,沈凌雲默默的跟在兩個郡主的身後,希望自己能當一個隱形人。讓別人不要注意到她。
可是事與願違啊!
香悅郡主和沈漣漪準備下馬給衆位皇子行禮,太子都是先說了免禮,所以衆人也不一一見禮了。
樓珺曦笑道:“香悅,你怎麼跟沈家姐妹到這裡來了?”
香悅郡主跟自己哥哥說話自然是沒大沒小的了,直接道:“你又沒有說這裡被你們承包了,難道只准你們來不成?”
樓珺曦搖頭笑了笑,對着越家兄弟說道:“讓你們見笑了,這是我的表妹,香悅郡主。”
越戰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應該說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沈凌雲吸引了。
而越守倒是反應過來,道:“哦!香悅郡主有禮了。”
香悅郡主對着他行了行禮,自然知道他是誰,因爲兩家的關係,她可沒有樓珺曦那麼豁達的胸襟跟他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