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淺傲嬌的揚揚下巴,一點兒都不認爲自己有錯。()
儘管粉衣男子很是懷疑,可是一想到他這大侄子那喪心病狂的武力值,再瞅瞅眼前這個被大侄子判定在他手過不了一招的小東西,也頭的懷疑也便消散了不少。
誰讓大侄子的話從來都沒有失誤過,所以他怎麼可能不信?
粉衣男子一邊給九方壑包紮傷口,一邊詭異的瞅着咔嚓咔嚓在那裡嗑瓜子嗑的歡快的小東西,嘴角微微一抽。
“那什麼,你怎麼會跟夏候老王爺幹起來了?他那人賊愛記仇,更愛給人穿小鞋,你不怕他回頭報復你?”
聽着粉衣男子這話,夙淺斜他一眼,語氣慢慢,卻是粉衣男子卻愣是從裡面聽出了嫌棄,因爲她說:
“他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哪兒報復去?他們這羣烏合之衆,別說這麼點兒人了,算是成千萬的人來到老子面前,老子還能跟打地鼠一樣,梆梆梆梆把他們全部給敲進地洞裡去!”
…….粉衣男子瞅着這小東西那桀驁不馴的小模樣,嘴角直抽抽。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這麼,目無人,信口胡謅的嗎?
他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打一個夏候老王爺或許還不成問題,可是要真跟成千萬的人對,那還不被活活踩死?
嘖~
吹牛皮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看着挺聰明伶俐的,結果也是個目無人,不知天高地厚的。
粉衣男子搖搖頭,彎腰把昏迷不醒的九方壑抱起來,幾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很顯然,對於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粉衣男子是不太喜歡的,畢竟,沒那個實力,不要說那樣的話,實在是太讓人瞧不起了,雖然這小東西還是孩子,可他那模樣,也有十六七歲了,也不小了,這般姿態與主張,定然是被家裡的大人給寵出來的。
他可沒興趣跟這樣的小屁孩子,掰扯出下一二三,四五六的,有那個閒功夫,他還不如好好的尋些好玉骨來,重新雕刻一把玉骨笛。
一想起他的玉骨笛,粉衣男子是一陣肉疼,恨不得把懷這個發下犯的王八蛋給扔出去,摔死他算了!
瞅着粉衣男子那冷淡離去的表情,夙淺一點兒都不受影響,反而慢悠悠的站起來,搖頭晃腦的哼唱: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老子是無敵的,可是無敵又是這般寂寞如雪喲~”
夙淺一路踩着各樣的‘屍體’,從各樣的‘屍體‘身摸來不少的錢財寶貝,然後邁着八字步,朝着夏候府走去,準備把夏候府給洗劫一空。
夏候府內,大部分下人跟侍衛都出府,四處去找那所謂的夏候千金去了,而留在王府的也是一些女僕罷了,那些女僕們都安安生生,老老實實的縮在自己的院子裡不敢隨意出來走動,生怕被夏候老王爺給遷怒的丟了性命。
別人或許不太清楚夏候老王爺的爲人,可是身在夏候府的下人們怎麼可能不清楚?
夏候老王爺在外人眼裡是一個暴脾氣,一條筋,很是耿直的人,而在他們眼裡,夏候老王爺卻是一個相當殘暴跟弒殺的一個人,平日裡他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可真要惹火了他,他纔不管你是誰,直接弄死你,死在夏候老王爺手的奴僕,當真不在少數。
可是這種事,他們只能憋爛在肚子裡,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然,死的可不僅僅是他們自己,還有一家老小,他們當真不敢去觸怒夏候老王爺。
在夏候府,也他們的小姐敢跟王爺對抗一二,小姐還好好的時候,還會護着他們,可是小姐毀了容,失了聲之後,便整日裡呆在她的小樓裡不出來,也沒人替他們這些下人說話了。
下人們一邊埋頭幹活,一連搖頭嘆息。
真真是天妒紅顏,像他們小姐那麼好的人,怎麼偏偏遇了這樣的事兒?
被別國的皇帝看那是福分,可是別國的皇帝也太壞了,小姐不同意算了,至於把人擄走,還把人給逼的直接跳懸崖嗎?
不過小姐也是個死心眼兒的,那位將門之子已經消失了那麼久,小姐竟然還放不下他。
現在好了,那位回來了,可是小姐毀了,雖然那位尋小姐一點兒嫌棄之色都沒有,可是沒了臉跟聲音的小姐,若是跟着那位回到了邊境,這天高皇地遠的,若是那位在看了別人,他們家小姐可怎麼辦喲~
可是這些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當真是沒有一點兒說話的餘地。
滿是壓抑氣息的夏候府,那裡縮在角落裡努力幹活,還心思活絡的下人們,完全不知道有人光明正大的踏進了他們夏候府,且還在夏候府搜刮一通,把夏候府的所有寶貝都毫不客氣的揣走。
在夏候府走了一圈兒的夙淺,此時撬開了夏候老王府書房裡頭的暗格,從那暗格裡扒拉出不少夏候老王爺跟各國之間的各種書信來往,從那些書信可看出,這位夏候老王爺的心當真不小啊!
轉了轉眼珠子,夙淺嘿嘿一笑,把那些書信全部扔進秘境裡頭,等着回頭的時候,給夏候老王爺一份見面大禮。
她在書房轉了一圈,東摸摸,西掀掀,然後在一副壁畫後,找到了一個開關。
很顯然,這書房裡還有暗室的,她把開關一扭,輕微的震動聲在這副壁畫後響起,然後壁畫後的牆壁先是向內一陷,然後向左緩緩的打開。
幽深不見底,牆壁還燃着火把的石梯,在夙淺眼前呈現,她踩着樓梯下去,而在她下去之後,那暗門又緩緩的關了,恢復成了之前的模樣。
夙淺順着暗梯一路向下,空氣裡隱隱的有一種古里古怪的氣味。
那種氣味像是有人生活在常年不通風的暗室裡,所蘊養出來的味道一樣,當真不是太好聞,越走越往下,隱隱的,有細微的咳嗽聲,從下頭傳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