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剛開完會接到這麼勁爆消息的薛父,眉頭擰成了個疙瘩,轉身詢問身邊的秘書。手機端
“今天是愚人節嗎?”
秘書懵了懵。
“不是啊。”
“哦,訂回去的機票,最快的那班。”
薛父的話讓秘書一驚。
“董事長,待會兒還有好幾個會議——”
“推了,我閨女受了委屈,我不回去給她撐腰,還當什麼父親?”
“…….可是,那些會議的總價值,好幾個億呢?”
秘書小聲咕噥一句,聽的薛父揚手給他一肘子,冷笑。
“好幾個億能買我閨女?”
“……”
被拐的呲牙咧嘴的秘書乾笑二聲。
“哪兒能啊,瓷小姐可是獨一無二的,哪兒能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對吧?我現在訂,立馬訂!”
討饒完這話,秘書抽着嘴角訂機票去了。
心下卻忍不住吐槽,他們家boss這寵女如命的架勢也是沒誰了,也不知道boss夫人會不會吃醋?
不都說女兒是父親輩子的情人嗎?
這寵起來真心是所有人都靠邊兒站啊!
趕最早的一趟飛機回到南海市的薛父,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醫院。
他到醫院的時候,官念的手術剛做完,護士們正推她回去休息。
而拿到監控不停看着回放的薛南勳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擡頭準備同覃非墨說點兒什麼的時候,手的平板被人給抽走,他定眼一看,竟然是他爸,薛南勳懵了下。
“爸你不是出國了?”
“包了班機。”
…….那財大氣粗的樣子,惹的薛南勳嘴角抽了抽。
薛父掃了眼那被拷貝下來的監控畫面,挑了下眉,看着面前這二個相當出色的青年。
“怎麼說。”
一提起這糟心事兒,薛南勳忍不住咬牙低咒一聲。
“爸你說這臭丫頭是怎麼想的?這種事兒也乾的出來?小時候也沒這麼混不吝啊,怎麼現在這般的不可理喻了?”
“不是一個項鍊嗎?念念也是爲她好,才用項鍊爲由頭,讓她同非墨解開誤會的,哪裡知道她記恨成這樣,還開車撞人?這是犯法的啊!”
聽着自家兒子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薛父的眉頭動了動,但也沒接話,轉頭看向一邊靜默不語的覃非墨。
“非墨怎麼說?”
覃非墨擡頭看向薛父,然後把目光落在平板,好一會兒纔開口。
“小瓷這次過了。”
他這話一說完,薛父的眸子便深邃了一些,來回的在自家兒子與覃非墨身看了會兒,也不知到底在看什麼,把二人看的一臉莫名。
“爸?”
薛南勳有些不解。
“嗯,你媽呢?”
“我媽她受驚過度,這會兒吃了藥睡了,跟念念同一個房間,她不放心,要守着念念。”
“嗯,我知道了,那丫頭呢?”
“別提了!那丫頭不知道野哪兒去了,我打電話給她,她竟然還問我是不是病了纔在醫院,你說她氣不氣人!”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瞅瞅你媽,回頭要是瞅見那丫頭了,讓她來醫院找我。”
薛父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拿着平板進了房間。
門外,薛南勳吐口氣,很是頭痛的掐掐眉心,看向面色冷淡的覃非墨。
“監控的備份還有嗎?”
“沒有,只有伯父手裡的那一份,餘下的我讓人刪了。”
覃非墨的話讓薛南勳咧了咧嘴,苦笑一聲。
“你說我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
…….這話讓他怎麼接?
覃非墨瞥了眼苦笑不已的薛南勳。
“喝一杯?”
“走!”
二人勾肩搭背的離開了醫院。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夙某人出現在了醫院裡,熟門熟路的摸進了官念的房間。
剛一推開門對了薛父暗沉無的雙眼,那雙平日裡很是平和與沉寂的雙眼,此時盛怒的猶如即將到來的龍捲風一樣。
“呃——”
推了一半門,一腳卡在門外的夙某人,瞅着薛父那難看至極的表情,很是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悠悠道:
“那什麼,要不你生完氣了我再來?”
她這漫不經心與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讓薛父又想氣又好笑。
他掃了眼牀那打了麻醉劑還沒醒過來的官念,以及另外一張牀睡的還算穩妥的媳婦兒,最終嘆口氣,站起來,大步走到門口,一把勾住夙某人的脖子,把她勾到走廊的椅子坐下。
然後把平板扔她懷裡,衝眨巴着眼睛一臉正經的夙某人揚揚下巴。
“不打算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夙某人掃了平板一眼,跟薛父一樣翹着二郎腿,揚着小下巴,一臉莫名的瞅着薛父,幽幽道:
“我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信嗎?”
薛司沉望着自家女兒那雙無論何時都清亮過頭的雙眼,此時呈現出一片過份的平靜,甚至裡面連一點兒意外與氣憤都沒有,心頭驀的生出了一股痛意。
他伸手捧起夙某人的小臉,輕嘆一聲。
“你是我閨女,我閨女什麼性子我不知道?除了一整天的只知道圍着覃家那小子轉外,餘下的時間都在幹自己愛乾的事兒,像這樣開車撞人的事,哪怕你氣到失去理智,氣到想殺人,也是做不出來的!”
“爸爸想知道,你跟覃家那小子之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這次我回來,你跟他之間那般生疏?至於這監控裡頭那個跟你長的一模一樣,且還頂着你的模樣害人的人,我一寧把她給揪出來!讓她後悔來到這世!”
薛父這鏗鏘有力與堅信不疑的話一說完,夙某人感覺心底突的涌起一股子澀意,有點兒想哭,又有點兒委屈。
前世裡,自從官念換了芯子之後,使計把薛母哄的團團轉,讓她什麼事兒都不要告訴薛父,而薛父很是相信自家媳婦,兒子還有覃非墨,所以爲了手那幾大單子業務不常回來。
等他處理完回來,回來參加自家閨女的十八歲成人禮時,他家閨女已經香消玉殞了。
而薛南勳與覃非墨都用意外來掩蓋薛小妞的死因,薛父雖然傷心過度,但也沒有懷疑,畢竟他從來不會想到他家兒子會聯合外人來騙他,還參與了謀害他女兒一事。
至於她的妻子,傻白甜一下,哪裡知道那三人在背後幹出的陰謀詭計?
所以薛小妞並不知道,在晚年以後,薛父無意間知道了此事,直接拿刀捅了覃非墨,官念,還有自己的妻子,兒子,最後是他自己。
他恨,他悔,可卻無能爲力,唯有弄死那些傷了他家寶貝的所有人,以及被欺瞞矇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