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整個邊塞的情勢急轉而下,瞬間的就不在受到控制起來了。
這一場戰役的開端足足的讓莫黎在雁門關外多滯留了半年多,直到戰役稍微緩解之後才得以離開。
莫黎給顧冶出謀劃策,她自身卻是隱於幕後。而邊城的官員也被她給查辦了,狨狄更加在她的計謀之下送上了議和書。
她心中覺得還不夠,可顧冶還有將士們卻是已經很高興了。原因就是狨狄送上議和書,那麼就代表着數年中之內都不會再起兵戈了。
至少之前都是這樣。
而莫黎其實更希望她們不要送上議和書,要麼死絕要麼就徹底的投降。議和?憑她們也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狼子野心之徒酣睡臥榻之側。
如何能夠讓她覺得放心。
“怎麼了,是不是捨不得離開了。”戰時她直接下令將變成一衆國家蛀蟲抓捕斬立決,一石二鳥,直接除掉了她大姐的耳目。
也算的上是不錯的收穫了,至少邊城上官雲絮想要再安插人進來,那所需要的時間也不短。
收拾行禮的顧長言搖頭。
“我們只是先回去,之後岳母她們不是也回來了。走吧,東西放在這裡讓下人拿,馬車已經在外面等了。”
如今已經是夏末了,天氣涼爽。莫黎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待了半年之久。
兩人一同往外走去,她們會回到邊城,休息一晚然後上路,回去她們走的水路,會快一些。
抵達邊城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莫黎她們住了一晚就離開了。
回到了京城,清王府看上去和她們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不同。月凝站在王府門口迎接她們。
“恭迎殿下、王君回來。”
“這半年多府中有沒有什麼事情。”莫黎一路舟車勞頓,回到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她的一舉一動都不能同在邊城時候的那般隨意。
“府中一切安好,殿下再邊城過的還好。”說話的是月蕭,他走上前兩步給她倒了茶。
“本王和長言一切都好。”莫黎隨意的交代了幾句之後,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奪嫡之事在所難免,不僅僅是因爲她的身份,更加是因爲她的任務。在這個世界還有幾十年要停留,但莫黎卻不是那種沒有緊迫感的人。
“我明日要去見見八弟,長言你要不要隨我一起。”晚上睡覺的時候,莫黎摟着人輕聲問道。
在邊城的時候她就已經和顧長崖說開了,關於玉荇的一些事情。如果她真的不願意對玉荇好,或者說連嘗試都不願意去嘗試。
她也不逼她,但是她的弟弟還有她的外甥女那可是她的,和離這件事情她會想辦法。只要到時候她顧長崖點個頭,放人就可以了。
“其實我姐姐對於八皇子未必是沒有感情的,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她。”顧長言想了想說道。
“都隨你,只要是長言你開口了,本王能答應的統統都答應你。”她輕笑着,伸手在對方的下巴上輕輕的勾了一下。
帥流氓的姿態卻做的如此的溫柔繾綣。
……
雖然昨天晚上說了今天去看玉荇,但那也是要上朝回來之後的事情了。顧冶她們還沒有回來,她是肯定要上朝去親自告訴一下上官睿儀邊城的情況。
在邊城的時候她先斬後奏的事情必須要交代清楚。
她恭敬的站在大殿之上,等挺高了上官睿儀在叫她的聲音之後纔出列稟告。
“邊疆戰火連天,苦了將士和百姓們了。清雲你之前所做之事十分的正確,那等食君之祿卻不擔君之憂的官員,殺的好。”上官睿儀冷凝着一張臉。
等下了朝,莫黎單獨的去見了上官睿儀一次。
“看你的樣子,沒有太受苦朕也就放心了。”上官睿儀打量了她好久,忽然間說道。
“有母皇護佑,兒臣又怎麼會受傷。更何況,兒臣一直都是待在安全的後方,並沒有過多的去到前線。”莫黎咳嗽了兩聲,她這樣的身體還在邊城停留了半年多,又是那樣的混戰。
不怪乎上官睿儀擔心她死在邊城。
“你沒有事,朕就安心了。那你的身體近期可好,若是好了,可要快些和長言給朕生個孫女兒,雲絮的孩子都已經要兩歲了……”
上官睿儀拉着她嘮嗑着家常,莫黎也摸不準她在想什麼。又在御書房裡耗了一會時間,然後她才離開。
清王府。
“八弟不會在乎這些虛禮的。”莫黎見他那仔細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好說歹說的讓他放下了心。
去的是皇子府,她們這一次是大張旗鼓的去的。沒必要偷偷摸摸,她和玉荇是姐弟,玉荇是長言的姐夫。
孩子已經比當年要長大很多了,見到她們來了還會喊舅舅舅母,那冰雪可愛的模樣,顧長崖要是當真狠心要拋棄夫郎和孩子,她真的不介意養着。
畢竟那麼可愛。
玉荇比當初要開朗了一些,有個孩子陪着注意力也轉移分散了不少。
“什麼,玉墨要成婚了?”莫黎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開什麼玩笑,今年玉墨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也就才十六歲吧。
“母皇已經下旨賜婚了,完婚的時間還早,在明年的九月初七。”玉荇見她的樣子,笑着。
“說起來這婚約的對象你們也認識,就是那永安王世女。”玉荇繼續道。
“永安王世女,怎麼會是她。”莫黎臉一黑,那個時候她和長言之間莫須有的事情都還是從她哪裡傳出來的呢。
她不肯娶長言,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如果不是她一直沒有抽出時間來,早就狠狠的教訓一頓那位世女了。
“這件事情也是巧合吧。”玉荇對於她和世女之間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他知道的也就是當初顧府有意和永安王府聯姻。
“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見見她的。”莫黎冷哼了一聲,她現在進宮的手續也比較麻煩,本想親自去見見玉墨,又想着這段時間事情多,只能放一放了。
“玉墨呢,這門親事是他同意的麼。”她又問道,這一點纔是最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