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們新年快樂,撒花,恢復更新,一天兩更,某bss開始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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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只感覺渾身上下都作痛,似被大卡車碾壓那般,渾身沒有一處不疼的,疼痛使得她都難以擡得起指尖。眼皮沉重,似是怎麼樣都睜不開那般,也不知過了多久,識海之中的卓思暖覺得自己如飄蕩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沉沉浮浮許久意識才清醒了點兒。
“醒了?”一個好聽的男聲在自己上方響起,她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待得睜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臥室擺設之後,一大波亂七八糟的記憶才涌了過來。頓時,頭隱隱做疼,她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素手還未得伸到自己的太陽穴,一雙微涼的大手便率先撫上她的額頭。
“不燒了,”夏錢笑着說道,卓思暖這時纔有空閒得以再一次打量這一位據說是夏洛在倫敦居住之時,他貼身管家的男子,他此刻已換下了初見時的服飾,着了一件白襯衫和馬甲背心,整個人看起來幹練十足,左眼處佩戴着的單片眼鏡讓着人看起他來更多了一份精明。
卓思暖道了一聲謝謝,從着夏錢手中接過一碗黑乎乎,據說是治療槍傷的玩意兒,之後她便聽着夏錢說着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她已經昏睡過去了兩天,期間還因着槍傷發燒了。
夏錢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了恰到好處的擔心神態與言語之中的疏離,卓思暖自然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不冷不熱的一一回應着夏錢。
從着客觀角度去看,這兩人相處的氛圍倒是其樂融融。便這般,卓思暖在着夏洛的別墅住了下來,期間一點兒都不心虛的接受夏錢的照顧,而夏錢正如一個貼心的管家那般,爲着卓思暖安置好了一切,其中還包括幫着卓思暖弄好了上學的一系列手續,卓思暖心下感激。但是卻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兩人之間的話語從着一些客套的話多了一些其他的話題。
傷口好得差不多,可以下牀走動的時候,卓思暖抽空去了一趟j大。算是提前瞭解環境,逛了一圈,覺得j大整體的氛圍還是寧靜致遠,其中不缺乏手握厚重書卷凝神於其上金髮碧眼的外國學子。偶爾還能見到亞裔。
路過一拱橋,正想按照原路返回的時候。恰巧從着拱橋底下的人工小溪流飄來一葉扁舟,扁舟是有着船工划動,上面躺着三個金髮碧眼的少年,讓着卓思暖止住步伐的不是這三位少年的容貌。而是他們的談吐。
其中一個站在船頭慷慨激昂的念着蘭波的《醉舟》:
當我順着無情河水只有流淌,
我感到縴夫已不再控制我的航向。
吵吵嚷嚷的紅種人把他們捉去,
剝光了當靶子。釘在五彩樁上。
所有這些水手的命運,我不管它。
我只裝運佛蘭芒小麥、英國棉花。
當縴夫們的哭叫和喧鬧消散,
河水讓我隨意漂流,無牽無掛……
一首詩歌念畢,餘下的兩個少年語出驚人,精闢的點評着,卓思暖駐足觀看了好一會兒,直至扁舟的影子消失在視線之中,卓思暖才搖搖頭,一步一腳印的慢慢散步回了住處。英格蘭陽光明媚的日子是鮮少的,幾乎出門的時候都是人手必備一把雨傘,卓思暖離着夏洛的別墅還有着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天空已飄起了濛濛細雨。
天氣突的轉涼,卓思暖愣了愣,緊接着笑罵的加快腳步。因着淋了點小雨,原本身子虛弱的卓思暖又病了,這一場大病足足病了半個月之久,待到病好之後,連着她自己都禁不住感嘆一番自己的病嬌屬性。
病好了之後,卓思暖向着夏洛打過一通電話,其一是爲了打聽一下b市的狀況,其二是爲了與夏洛言明自己要搬出別墅的事兒,經過一番言語說明之後,卓思暖才得以順利搬出別墅。在一個明媚的週末,卓思暖拖着自己的行李,在着夏錢的幫助下,搬到了她找的一個小公寓裡頭,公寓是一房一廳,租金便宜,離着學院距離也近。
此番出國,卓思暖並沒有攜帶太多金錢,便是攜帶的足夠,初到一個新的地域,花費的錢財也不是一般的多,光是添置一番生活物品便花費了不少錢財。一晃一個星期過去,卓思暖便慢慢的適應了學院小公寓的兩點一線生活,正當着卓思暖的生活逐漸上了軌道,把着夏景灝埋藏到心底最深處的時候,b市已是一團渾水。
是夜,b市,繁華之處依舊繁華,但冷清寂靜處依舊寂靜。
一幢高聳入雲的寫字樓在夜空之中泛着冰冷,樓下一片漆黑,唯有最高層燈火通明。身爲夏總的貼身秘書nd,她表示很亞歷山大,自從夏總和女朋友兼任未婚妻崩了之後,夏總一直很不對勁,要不是夏總開出天價的工資以及各種福利留任她,她還真想去公司論壇八一八,八完就跑路。
你看,她連着八一八的標題都想好了——“上司自從和女票分了之後智商一直不在線~”或者“上司最近有點蛇精病”之類的逗比勁爆話題。不過這些身爲一隻小透明的nd只感想想,因爲上星期一個僞造夏總與她有緋聞的二線女星因此而被冷藏了,據知情人士說,這一位二線女星不止是被冷藏這麼簡單……
不止是被冷藏這麼簡單……nd才泡好一杯熱咖啡,正要敲響自家bss的辦公室門,陡然聽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這大晚上通宵加班,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nd不得不腦洞大開,短短几十秒之間,她已經在腦後構思好了一個十幾萬的短篇鬼故事,這麼一來,這便令着她驚嚇了一番,好不容易做好各種心理準備的轉身,眼尾卻只看到一抹西裝的衣角。
之後,辦公室門被推開,辦公室裡頭傳來bss冷冷的聲音。nd連忙應答,心想着下回再也不要下班了,夏總自從從着國外回來之後氣場越來越強大,整個人也越來越冷清,越恐怖了,簡直是可以讓小兒夜啼的生物,琳達默默的吐槽着。
“林氏企業的收購案做得怎麼樣了?”nd推門而入的時候,身着一套黑西裝,端坐得十分筆挺,整個人散發強大的低壓氣場的夏景灝正在長桌後打着電話,他戴着一副眼鏡,鏡面在燈光下反射出冷光。
琳達小心翼翼的放下咖啡,小心翼翼的吞嚥了一口口水,原來之前自己身後的腳步聲是bss大人啊,不過bss大人戴上眼鏡的樣子還真是美貌指數爆表,原本就精緻俊朗的面容顯得越發溫潤如玉,直接讓着我們的nd妹紙想到了一個契合的詞語——“斯文敗類”。
放下咖啡在一側候着一會兒的nd沒有接收到自家bss的吩咐,便慢慢的退了出去,一直退到門口的時候,夏景灝還真與着人談論林氏企業收購案的事情。林氏一家滿門榮耀,這企業不過是林澗的心血罷了,收購對於林家並無影響,不過對於林澗,這已算是一個大的打擊。
對於敵人,夏景灝從未有着手軟的時候,而林氏企業,不過是他路上的踏腳石罷了。與着電話中的人商談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才滿意的掛下電話,而掛下電話之後的夏景灝端起手邊的咖啡,不過這時候咖啡已涼,冷咖啡讓人難以入口,他從來都不是對待自己嚴酷的人,所以又換來貼身秘書nd,換了一杯熱咖啡。
這些日子的通宵達旦忙碌生活並沒有讓着夏景灝好過一點,反而的,他會在工作的閒餘時光憶起卓思暖,想起兩人甜蜜的點滴過往,那時他的嘴角會不知覺翹起,待到反應過來之後纔會把着這笑意壓下去,轉而換上淺淡的苦笑,不過黑曜的眸中卻升遷起閃耀的光芒。
他與她,最終依舊會是殊途同歸的,夏景灝堅信,如今他的作爲,不過是爲了日後罷了,不過他始終沒想到的是,即使他把着真相告知與她,兩人依舊再也回不到了最初的美好時光。遊戲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從來都不能存檔從來,只能勇往直前的繼續下去。
咖啡微苦,夏景灝取下架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他有着輕微的近視,從來只會在通宵達旦的時候纔會戴上,這也是爲何平常他都不戴眼鏡的原因。淺淺的啜了一口咖啡之後,他打開窗口,讓着夜風拂進來,吹散一整日的疲倦。
不知卓思暖如今怎麼樣了?夏景灝只要一有着空閒便會想起卓思暖,大抵是她離別的時候所說的話語實在是太過於決絕,那時候的自己凝視着她決絕的背影,心下雖有所動容,可卻不能做些什麼。
自己佈下的局,還未得收網,不能功虧一簣。耳畔拂來微涼的夜風,心尖卻覺得太涼了,而啜在口中的咖啡即使加了糖,依舊是那般苦到了心中。
——卓思暖,但願你能原諒我。
——不過,原諒不原諒都沒有什麼關係,你屬於我,只能屬於我,任何想要奪走你的,威脅你的……
夏景灝的脣畔露出一抹危險的笑容,此時此刻,伺機而動,狩獵的獅子終於開始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