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思暖與江景溪這兩個女人並沒有因着夏景灝而分外眼紅嫉妒對方,她們很快的結成了同盟,並手挽手,親熱得仿若親生姊妹一般。
夏景灝細眉一挑,很是驚訝。他沒有意料到,這兩個女人在最初的驚愕對方的身份後,立馬結成了同盟,時下她們手挽着對方的手,好不親熱的模樣,實在是叫人如吃下一個蒼蠅般難受。這般場景,實是讓人不適,大抵看多了豪門姐妹之間的鬥爭,突如一下的交好,難免會讓他猜疑一番。
兩女便這樣結識了,江景溪知道卓思暖是夏景灝的前任女友,且通過卓思暖的言語與他的動作的親暱之間,她可以毫不費力的發現她與夏景灝還藕斷絲連着。上流社會又不是沒有了大好的青年才俊,她江景溪費不着因夏景灝與卓思暖反目,犯不着因一個男人而和他人結下愁怨,縱然那男人十分優秀,可是“好馬兒”想再找,也不是多難。
沒有意料之中的兩女爭一男的一幕,沒有意料之中的醋意十足與大打出手,夏景灝頗有點兒失望,但是他是不敢表現出來的。雖說夜裡送着卓思暖回了她的公寓被她趕到客廳而眠。但他一點兒怨言與反抗的話語都沒有,因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無悔。只是算計有誤罷了。
夜半,狹小的公寓之中可是冷得凍人,窗口雖關得嚴實緊密,可是還是不斷有着細風滲透進來,空氣之中盪漾的都是寒冷的空氣。裹着黑色長風衣的夏景灝擠在小小的布藝沙發上,覺得渾身都痠疼不已。
在這般狹小的長沙發上,能擠得下他一個一米八幾身量修長的漢子。算得上是厲害了。夜晚寒氣入體,他又不能像一個娘們兒一樣龜縮成一團。但是這般狹窄的沙發,又施展不開腿腳,更加上夜晚的寒冷。
夏景灝冷得輾轉難眠,他決定。待到天亮之後,他便聯繫搬家公司,勢必要給卓思暖搬家,找一處冬暖夏涼,舒適宜人的公寓。這般老舊狹窄,冬冷夏熱的狹小公寓,實在是不適合居住。這兒,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夏景灝連忙下了定論。
片刻之後,便有着一聲輕微闔門聲。卓思暖披着一件大衣緩步走到了夏景灝所睡的布藝沙發前,毫不留情的一把掀開他蓋住面容的大衣,唰的一下拉開。便有着寒風入侵。夏景灝才堪堪有了一絲睡意,寒風拂來,便使得這一絲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細眉輕蹙,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現不快之情,但甫一見到卓思暖之後,這一抹不快倒是消失了不少。他深邃的黑眸之中一片冰冷。似是被冷風凍住了,顯得滲人極了。
卓思暖並不理會夏景灝的小別扭之情。她直接扔下一句“回屋睡或者繼續擠在這小沙發處,隨便你選擇。”話一落,她看也不看夏景灝一眼,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只是她的剪剪水眸卻微微側目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見他不動,她的步伐略微有絲僵硬。
最終,夏景灝還是一把掀開了蓋在身上,連着禦寒都不行,只是勉強抵擋冷風襲來的黑色風衣,默默的跟隨着卓思暖入了房間。
兩人入了房間之後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個生着一個悶氣,誰都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臥室之中比着外頭倒是要暖上幾倍,夏景灝慢慢的脫下自己身上的一件件外套,深邃的黑眸直勾勾盯着卓思暖,若有若無的與引誘飄蕩在空氣之中。卓思暖沒有理會這般可覽“春色滿園”的時刻,而是直接脫了外套,躺到了牀上。
當初購買這一張雙人牀的時候,她本就是抱着可以在上頭隨意翻滾的思想,故纔買了這一張寬敞舒適的雙人牀,卻沒想到,終有一日,這一張雙人牀上躺的人,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夏景灝見卓思暖對於他的挑.逗不加理會,便自覺得無趣,待到脫完外套以及襯衫,只剩下精壯的胸膛以及一條褲衩之後,便隨之掀開被子,躺在雙人牀的另外一側。但隨即,他便挑起了細眉,只因這被子之中本應有的暖意融融他卻接觸不到,他所觸碰到的是一片冰冷,這不符合常理。
本來卓思暖睡在被窩之中,就算時間再短暫,也不可能是這般冰冷的觸感,那麼答案便只有一個,是她從扔給他一句“睡客廳”的話語之後,便沒有立刻入了這被窩之中酣睡。這般想着,夏景灝嘴角便挑起了一抹暖意融融的淺笑,他深邃的黑眸沾染上濃濃的笑意,這事兒說明,她在擔心他,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受苦受累,她同樣也在煎熬之中。
這般想着,他便輕手輕腳的伸展開自己的腿腳,絲毫不理會之前她還在生着他氣的這一行爲,便如八爪魚那般,貼上了她纖細的後背。他的長手長腳在這個時候可以發揮作用了,纔不消片刻,她便被他的手腳給死死的纏緊了。
兩具原本冰冷的軀體因纏繞得緊緊的而慢慢便得火熱滾燙起來。卓思暖接觸到夏景灝微涼的胸膛之時,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一層朦朧的薄霧瞬間籠罩上她的剪剪水眸,她的嬌軀不由得因他這一親暱的行爲而僵硬住。
夏景灝感覺得到自己懷裡嬌軀的僵硬,以爲她還在生氣着,不由得親了親她的秀髮,低聲安慰道:“思暖,原諒我,好嗎?江景溪是爺爺安排的相親對象,我推不掉這一場約會,所以只能敷衍的跟她見一個面……”他嗓音不疾不緩的在她耳畔解釋道。
卓思暖聽到他的第一句話嬌軀瞬間放鬆了一點兒,但隨即,便輕微的顫抖起來。之後,她便猛的轉身,手腳並纏的繞上夏景灝的軀幹,她一把抓過夏景灝的胳膊,在他裸露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對他怒目而視,待嚐到口中蔓延開來血腥味道之後,狠狠的瞪視他一眼之後才放開。
此刻他們的姿勢稍顯,只因她一個猛的不察,便翻身躍上了夏景灝身上,她如今正疊在他的身上,與他手腳相纏。她對他怒目而視,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姿勢的與氣氛的越來越不對勁。
片刻之後,她才發現她與他的姿勢,但爲時已晚。夏景灝大手一摁,摁頭黨的功效便來了,她一時間不察,便一把被他摁下,四片柔軟的脣瓣便這般相觸碰了。因着之前兩人便已七日醉生夢死的纏綿,深度交流過了,此番脣舌交纏,自是不陌生,但卓思暖的臉頰,還是不知覺的升騰起一抹潮紅。
潮紅漸漸蔓延,逐漸蔓延到耳根處。待到一輪的脣舌交纏,津液互換完畢之後,她便已癱軟在他的結實軀幹上。夏景灝沉重的喘息着,卻沒有她那般明顯的面紅耳赤,只是口乾舌燥罷了。他微涼的大手漸漸變得溫熱,他握住她的一邊素手,細細的在掌心揉捏研磨着,他深邃迷人的黑眸一片幽深,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頭頂。
片刻之後,他才平復了呼吸,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思暖,這事兒的確是我不對,可是,你推掉了我的邀約,我……”接下來的話語,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這是一場雙方互相吃對方醋的小戰爭,情人之間的小摩擦。
卓思暖躺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一隻小手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畫着圈圈,聞言,她擡起霧氣氤氳的水眸,含着深情的水眸輕輕的掠了他一眼,那一眼,可謂風情萬種,只是她一點兒都不察覺,只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溫度又升高了幾分。
隨即,她那小手便輕輕的觸上她之前狠狠的啃咬的那一處,之前她是氣極了,氣狠了,纔會一時控制不了自己下了狠嘴,此番在昏黃的燈光下瞧着那血肉模糊的牙印,倒是有點兒不忍的憐惜之情浮上心頭。
“痛嗎?”她柔聲問着,剪剪水眸之中是一片複雜的神色。她隨意的掠了夏景灝一眼,便緩緩挪移自己嬌軀的位置,上前用柔軟的脣瓣再次覆蓋在其上。因着無意,反倒忽略了他深邃的眸子中閃過的一抹狡黠笑意。
她的脣瓣十分柔軟,同樣的,十分滾燙,甫一觸碰到傷處,便同時令得兩人身軀一震,只因那觸碰之時似有着一股酥麻的電流瞬間從那接觸的一處傳遍全身上下。她愣了愣,待到她酥麻之感過去了之後纔再一次覆蓋脣瓣在其上。
她伸出小舌,緩緩的來回舔舐着,時不時輕輕吸允,間或親暱的用着額頭輕輕觸碰他的手臂,似是通過此述說她的無意。
她溫熱的津液塗抹在其上,慰籍了一下那一處血肉模糊的牙印處。
他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全身漸漸由着冰涼到火熱,下身的滾燙漸漸的挺立起來,似乎想要貫穿什麼,想要埋藏什麼東西到一處溫暖如春的地方去。
“思暖,天氣寒冷,我們不如來做一些什麼暖人心的運動?”他用着他嘶啞低沉的嗓音低低的說着,說罷,不待卓思暖迴應,便一個猛的翻身,掀到她,把她壓在身下,便開始準備做一些暖人心的運動。
卓思暖欲拒還迎着,脣畔卻緩緩上勾,露出一抹邪邪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