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馬上打了報警電話,沒多久警察就趕到了。
可是後巷子裡早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的痕跡。
司機把沈忌送去醫院後,悄悄給沈酌涯打了一通電話。
沈忌的手臂已經做完檢查,還好沒有什麼大礙,輕微骨裂,包紮上藥後,剩下的字需要安靜休養。
從急診室出來時,擋住沈忌的是沈酌涯有些凝重的身姿。
“怎麼回事?”沈酌涯看出沈忌試圖逃避的腳步,再一次將他的路線截斷。
沈忌掀起目光看了他一眼:“被人在巷子裡襲擊了,可能是搶我的東西吧。”
“真的只是這樣?”沈酌涯閱人無數,他的閱歷足以讀穿沈忌的僞裝。
“林叔已經報警了,警察沒有查到什麼嗎?”說到這裡,沈忌的眼底終於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他似乎是真的想知道警方能否查到他沒有的證據。
“警察那邊還在調查,根據現場的打鬥痕跡來看……你用花盆砸了他的頭?”沈酌涯覺得這個情況有點魔幻,但警方是根據現場情況來取證的,目前知道的消息還不夠細緻,只能獲取個大概。
沈忌搖了搖頭:“是花盆掉下來砸到他的。”
話音剛落,他發現沈酌涯正看着沒有了手套的左手。
察覺到什麼的沈忌拿下右手的手套,翻轉一面,勉強戴在了左手上。
“你是用了什麼辦法……”
“是,”沈忌的眼神一下被勾起戾氣,“怎麼,你現在怕了?”
迎上的語氣越是鋒利,越是將沈酌涯好不容易狠起的心腸再次碾碎。
他嘆了口氣:“不,不是,我……”
沈忌冷笑了一聲,用終於恢復知覺的右手去抓沈酌涯的手掌。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沈酌涯下意識一躲,眼底竟有幾分慌亂。
人本能的舉動騙不了人,沈忌只是得到一個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
沈酌涯在躲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想要說點話解釋,還是晚了。
嘴脣開開合合,卻顯得毫無意義,他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沈忌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躲開,沈酌涯的行爲只是在他的心臟上再狠狠加上一刀,他不會死,也不會覺得難過,這不就是他以前一直以來的生活嗎?
也沒有什麼區別。
繞開沈酌涯,沈忌淡定地回到了車上,反倒是留下像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沈酌涯一個人在原地。
在車上時,沈酌涯什麼都沒問,直到回了家,才把司機林叔叫去單獨問話。
瞭解了前因後果,沈酌涯一下想到昨晚去接沈忌的情形。
儘管只是個猜測,但他懷疑今天沈忌遇到的麻煩,可能和鬱錦梟有關。
這是一種特殊的直覺,沒有根源,但格外強烈、明晰。
夜深暮色,沈酌涯掩上書房門撥通了鬱錦梟的電話。
電話那頭,鬱圓圓正掛在鬱錦梟的脖子上,嚷嚷着拔拔講故事。
這個小湯圓說想聽沒有聽過的故事,鬱錦梟被迫在網上搜索“兒童睡前故事”的關鍵詞,就在這時候,沈酌涯的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