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媳婦兒已經跳下去了,顧北執趕緊跟了上去,他落地以後,就聽到樊期期道:“分頭行動,你左我右?”
“大廳集合。”顧北執點點頭,丟給樊期期一個小箱子,然後就看到樊期期瞬間隱入了黑暗。
顧北執打開屬於自己的小箱子,從裡面拿出自己需要的那些東西,然後重新合上小箱子,背在身後。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顧北執給自己的定位是吸引火力,樊期期則負責暗中清掃,說實話,單論殺人的話,他真的不如樊期期。
樊期期在這方面,真的是宛如專家一樣的存在。
顧北執出現在這裡的事情,迅速的被警衛發現,然後報了上去,那羣正在吵架的土匪頭子,每個在道上都算是一方大佬,此刻正因爲一些細微細節,吵得不亦樂乎。
然後他們就聽到下面人進來說,顧北執來了。
臥槽!
來得這麼及時嗎?
立刻有大佬詢問:“來了多少人?”
“就……就一個……”那人小聲的道。
但是大佬並不信啊!怎麼可能一個人深入虎口,他們這裡可是有着十幾支隊伍的,每一支隊伍拿出去,都是黑暗世界當中赫赫有名的小團隊,顧北執一個人?
不可能!
就算他是神,也不敢這麼做的!
肯定有陰謀!
大佬們的腦海當中已經迅速的呈現了不知道多少種陰謀詭計,什麼暗地裡還有其他人埋伏着呀,其實早已就已經準備好了大量的人手,要把他們一網打盡呀。
總之,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對小夫妻是那麼傻的人嗎?如果是的話,他們還會這麼多人集合在一起,就爲了殺死這對小夫妻嗎?
而且顧北執來了,樊期期呢?
他們當中有一個人是曾經勉強的從樊期期二人手下撿了一條活命的,也是目前唯一一個勉強倖存下來的,他臉色十分難看:“這兩個狗男女,向來是形影不離的,所以那個母老虎肯定也到了!而且他們斷斷不可能是兩個人來的!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戒備!”
“嗯!”其他人都覺得這句話說的特別有道理,紛紛竊竊私語,但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出去迎戰。
於是他們沒有商量太久,準備隨機應變,然後就帶着人出去了。
樊期期這個時候藏身在黑暗裡,悄無聲息,就像是一隻小壁虎貼在牆上一樣,正在懶洋洋的四處看,尋找其他人的身影。
不管怎麼樣,先把落單的收拾了再說。
平時她從來沒有用過全部的力量,畢竟沒有人配,而戰鬥給人的最大快感,是兩個人實力相當的時候纔有的。
所以平時她都會壓制自己的實力,等打得爽快了以後,再弄死他們。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人多呀。
樊期期自然就不再剋制自己了,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落單的人,那也是一個道上很有名的匪徒,殺人的時候喜歡模仿電鋸殺人狂,將綁來的人質活生生的鋸開,聽他們哀嚎。
那個人路過樊期期腳下的時候都沒有發現自己頭頂上站着一個死神,樊期期的身體悄無聲息的垂了下來,她雙手中間攥着一根細細的線,宛如鋼絲的金屬線上,還有一小顆金剛石製成的尖刺,將這個勒在人的皮膚上,就能輕而易舉的割開血管。
是很簡單又很實用的武器。
她悄無聲息的垂下來的時候,手中的線已經勒在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上,金剛石製成的尖刺,輕而易舉的刺破了皮膚,成爲了率先被打破的那個點。
下一秒鐘,氣管被無聲無息的割斷。
直到屍體軟倒在地上,鮮血都沒有噴涌出來,因爲傷口實在是太細小了,造成傷口的一瞬間,傷口兩邊的皮肉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沒有外力,鮮血是不會噴涌出來的。
外力大概是樊期期抽手的那一秒,傷口猛然迸裂,鮮血噗的噴了出來。
一個。
樊期期默唸着,在心中的名單上勾掉了一個名字。
然後她又像一隻壁虎一樣,在黑暗當中,悄無聲息的從牆壁這邊翻了出去,然後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下一個落單的人。
她就像是一個死神舉着手中的鐮刀,輕而易舉的收割着這些鮮活的生命。
就如同這些人當年,殺死那些無辜的人,是一樣的輕鬆。
樊期期舔了舔脣,她其實沒有其他人想象中那麼喜歡殺戮,但是殺死這些本來就惡貫滿盈的人,也沒有任何的負擔。
她活的時間太久了,在無限的生命當中,有更多更多的生命在她手中終結,如何用最小的力氣殺掉一個人,已經被肌肉記憶成爲本能,這無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然而用來屠殺這些惡貫滿盈的畜生,顯然是很好的技巧。
樊期期在黑暗當中遊走的時候,顧北執已經直衝衝的一路殺了進來,囂張的要死,他和那羣人正面碰面了。
碰面之後,兩邊居然沒有立刻展開一場生死搏鬥,雖然氣氛詭異,隱隱當中帶着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和無聲蔓延的殺機,但是兩邊都沒有率先動手。
最後,是所謂的黑暗聯盟當中,首先站出了一個人。
他遮着自己的臉,因爲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想要他的命,無論這一次能不能夠殺死顧北執和樊期期,他都不會將自己的臉露出來,因爲露出了自己的臉,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實在是太不利了。
“顧先生,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聊聊。”男人輕聲道:“在今日之前,我們似乎並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什麼仇怨,對不對?”
顧北執點點頭:“算是吧。”
他甚至沒有見過這些人。
“既然如此,那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顧先生,爲什麼?爲什麼非要同我們過不去,路這麼寬,各走各的,也不存在誰擋誰的道,顧先生非要趕盡殺絕,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男人聲音沙啞的道:“這顯然是兩敗俱傷的後果,不是聰明人所爲。”
“很簡單,你們有錢。”顧北執一臉無奈的嘆息道:“你們要知道我的職業比較正經,像我這種正經的職業是沒有什麼外快收入的,沒有外快收入,就很難養活我的媳婦兒,所以我也是沒有辦法。”
顧北執半真半假的道:“而且像我這種正經人士,不可能去搶劫那些什麼事兒都沒有犯過的大老闆,那有悖於我的職業,所以我就只能跟各位不客氣了。”
現場當中一片沉寂,估計每個人都氣的要死。
這他媽是什麼道理?
你沒有錢就要來搶我們嗎?我們的錢就是大風颳來的嗎?
哦對,他們的錢似乎真的大多都來路不明,上面沾滿了鮮血。
但總感覺這個理由是不是太過兒戲了?讓他們內心甚至感覺有些窒息。
那個男人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道:“如果僅僅是因爲錢的話,這個好說,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願意每個人出一部分錢,送給你花花。”
“錢的事不算事,如果只是爲了錢,我想我們之間不必遇到現在這種地步,不必鬧得你死我活。”男人彷彿很誠懇的道:“不如這樣,我們好好的商議一下,你想要多少錢?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也不介意……”
拿錢買個平安。
雖然樊期期和顧北執有兩個人,但是說句不好聽的,這裡有太多人已經快被嚇破膽子了。
他們想必很願意破財免災。
而且更多的人不願意和這對小夫妻對上,如果這一次殺不死他們呢?
難道他們就能這麼永久、一輩子的組成一個聯盟去對抗這兩個人?
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