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新的世界的時候,樊期期是這麼想的,上個世界那麼累,這個世界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就當度假好了。
然後她一睜開眼,迎面而來就是一巴掌。
樊期期下意識一把抓住了那個手腕,mmp,這年頭敢打老孃的人還沒出生呢!
然後順手就是一折,咔嚓一聲脆響,那腕骨估計就得去醫院接了。
整個空間當中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纔有人像個瘋婆子似的衝過來:“你個賤女人!出軌還敢打我兒子!”
樊期期直接一腳踢了出去,把那個女人踢出了好幾米遠,她懶洋洋的坐在被子裡,半截大白腿露在被子外面。
嘶,昨晚上戰況得多激烈呀?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難以言喻的痛了,樊期期扶着腰,掃視一圈:“哪個是我男人?”
被子底下伸出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圈住了她的腰:“媳婦兒,誰是你男人還需要問嗎?”
“喲,這次沒出錯啊?可喜可賀。”樊期期說着可喜可賀,眼裡卻帶着一抹遺憾。
顧北執摟着自家媳婦兒,把被角掖了掖,藏住樊期期的大白腿:“別讓人看着,要不我虧了。”
眼見着這對‘狗男女’竟然囂張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是親手下藥的那個男人,都有那麼一點懵比。
這跟劇本上寫的不一樣啊?
難道樊期期不應該痛哭流涕,說自己不該出軌,跪求他不要走,然後他一點情面也不留的讓她淨身出戶嗎?
但他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怒氣衝衝的道:“你這個表子!竟然敢打我媽!”
“我媳婦兒想打誰就打誰,你有意見?”顧北執一點兒都不介意縱容自家媳婦兒,打就打了唄,醫藥費他出。
樊期期雖然不知道在今天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隻要看看眼前這幾個人就知道了,他們的想法,在眼睛裡寫的清清楚楚呢。
所以她絲毫不準備給眼前這些人面子:“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不需要演戲,想幹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好。”
樊期期往顧北執身上一靠,她身體還有些痠軟,按照經驗來說,多半是被人下過藥,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抓姦。
那個男人當了表子還想立牌坊呢:“期期,話不能這麼說,犯了錯的人是你,你怎麼還有這個臉……”
“停!”樊期期把手一伸:“你就說你想幹什麼吧,別bb這麼多,等事兒辦完了,我還想再補一會兒覺呢。”
“把這個簽了。”男人直接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樊期期看了一眼,她幾乎是淨身出戶,但是樊期期不在意啊,她順手就簽了,然後拍拍旁邊的顧北執:“身上有錢嗎?”
顧北執伸出爪爪從衣服裡找出錢包,裡面基本上沒有現金,只有幾張卡,他眼界寬,只看這幾張卡就知道自己這個身體絕對是個有錢的。
他從中取出一張黑卡:“隨便刷。”
“滾滾滾!”樊期期翻了個白眼,把裡面僅有的一千塊現金取了出來,隨手砸在了那個男人臉上:“醫藥費。”
“現在帶着錢,給我滾。”
男人捂着自己的手,臉色還有點蒼白,他不確定自己的手腕兒到底是脫臼還是折了,但有一點是很確定的。
他很疼。
能強撐着站到現在,不過是爲了儘早的解決他和樊期期的關係,僅此而已。
他拿着離婚協議就準備走,樊期期撈起牀頭櫃上的菸灰缸,擦着他的臉砸在了門上:“要我再說一遍嗎?拿着錢滾。”
這個時候幾乎被踹暈的那個老女人終於緩了過來,她一身的珠寶,簡直像在開珠寶展覽一樣,聞言又要氣勢洶洶的走過來,走到一半的時候,臉色一白,她這個兒媳婦兒,今天好像變化很大。
她看着樊期期的眼睛,那些耍無賴的手段,不知道怎麼就用不出來了。
樊期期靠着肉墊·執,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懶洋洋的,卻讓人覺得兇厲的氣質,她伸手從顧北執兜裡夾了一根菸出來:“火呢?”
顧北執很無奈的把自家媳婦兒抱緊:“別抽了。”
“行吧。”她叼着沒有點燃的煙,斜着去看那個男人:“要麼拿着錢走,要麼就不用走了,我一會兒會打個120,把你們送走的,這錢我今天必須花出去。”
男人更不清楚樊期期爲什麼變化這麼大,他的手腕還在隱隱作痛,提醒着他,樊期期的力氣到底有多大,他胸膛起伏不定,沉聲道:“樊期期,總歸是夫妻一場,有些事不要做得太絕!”
“做的太絕的人是誰?今天我就在這裡說清楚了,你手裡的錢我不要了,你算計我的事,也可以過去,但我這口氣不能不出。”樊期期輕輕地笑了一聲,懶洋洋的從被窩裡鑽出來,顧·賢良淑德·執趕緊給自家媳婦兒披上外套,一是怕她着涼,二是不希望這幾個人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樊期期赤着腳站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明明身高沒有眼前這個男人高,但氣勢不知道比他高多少。
“這錢,你是拿還是不拿。”
她暗搓搓的期待着眼前這個男人能夠有骨氣一些,那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揍他一頓,好好出出氣。
可惜眼前這個男人很慫啊,他慢慢的蹲下了身,將地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撿了起來,樊期期本來想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啊或者手上什麼的,然後就被自家阿執抱着腰拖回去了,很冷靜的在她耳邊道:“髒。”
顧北執伸出手握住她的腳丫,低聲道:“不涼嗎?”
樊期期心裡那點火氣,就那麼下去了。
“滾吧。”她懶洋洋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離婚好呀,離了婚她就可以直接嫁給顧北執了嘛。
就算這個男人不處心積慮的要離婚,她也是想要離的。
男人把他還有些不服氣的母親也拖走了,以及他帶來的那些‘目擊證人’。
帶來的人越多,他這一次就越丟臉。
他的母親在走的時候還在不斷的嘟囔:“太便宜這賤人了!她怎麼敢打你!”
男人冷冷的笑了一聲:“以後日子還長着呢!”
他總有報復回來的機會。
樊期期踩了踩顧北執的手掌:“你感覺到了嗎?”
顧北執下意識的問:“怎麼了?”
“功德,大量的功德。”樊期期很是疑惑:“我怎麼突然又獲得了這麼多的功德?而且還在源源不斷的增加,感覺在這麼增加下去,我可能要直接成神了……”
“要說上個世界的確做了不少事情,但是沒道理獲得這麼多功德呀……”樊期期撓了撓腦袋,她自然不知道,在言三的治理下,這個國家越來越昌盛,最後一統了周圍所有的小國。
言三幹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爲樊期期塑了金身。
她的寺廟遍佈全國各地,香火十分的旺盛。
加上魔教被改造過後,也爲國家做出了很大的貢獻,許多許多功德都彙總到了樊期期的身上。
在樊期期離開那個世界之後,功德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她身上跑。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顧北執自己感受了一下,面色也有些古怪,他爲什麼也獲得了不少的功德?
按照道理來講,除了那次被聽牆角,他根本就沒有以人形的狀態出現在那個世界過呀。
好吧,這個功勞還是言三的,畢竟塑金身的時候,言三可牢牢的記得樊期期可喜歡自己的劍的,所以金身手中的武器,是按照顧北執的原型複製出來的。
所以他也獲得了一些本該屬於樊期期的香火。
樊期期和顧北執想了很久都沒想通啊,最後只能歸究到可能他們兩個上個世界做的事情獲得了很多人的感謝。
拋掉這個問題之後,樊期期就和顧北執一起,開始探索他們兩個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樊期期也順便搞明白了爲什麼那個男的給她下藥,都要想辦法制造出軌和她離婚。
原來那是個真正的鳳凰男,當年攀龍附鳳的娶了樊期期,藉着樊期期家給的資助,慢慢的將自己的生意做大了。
中間不知道獲得了多少來自於樊期期孃家的幫忙。
後來樊期期的父母飛機失事,雙雙身亡,樊期期繼承了家裡的公司,這個男人就喪心病狂的聯合外人,直接把樊期期名下的公司全部掏空了。
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又不夠漂亮的樊期期,在他眼裡自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用處。
而這時候正好有另外一個大家千金對他示好,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樊期期離婚,然後娶另外一個能夠讓他的事業再上一層樓的女人。
然後他就製造出了這一起‘出軌’事件,名正言順的讓樊期期淨身出戶。
這是一個足夠狠辣的男人。
樊期期本來不氣了,看完之後突然又開始生氣:“這麼混賬的嗎?不行勞資憋不住了,我要弄死他!”
顧北執趕緊一把抱住自家媳婦兒:“不氣不氣,不是還有我嗎?到時候讓他吞了多少就吐出來多少,加倍的吐,直到媳婦兒滿意,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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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正經的軍旅我寫不來,你們就假裝我寫的是正經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