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期期真的很囂張呀,她直接勾了勾手指:“當然,如果你們想一起上的話,我也不介意。”
這些所謂正道大俠是最經不起激將的,當時就有人憤怒的跳了上來:“我來會會你這魔頭!”
然後樊期期就一腳把他踢出去了,直接飛出了不知道多遠,砸在人羣最後面,看起來就十分的悽慘。
“下一個。”樊期期聲音清冷。
那羣正道中人還真不信邪了,連着上來好幾個,都是一腳,樊期期連劍都沒有出鞘呢,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名氣不小的大俠。
他本來以爲自己就算打不過魔教教主,起碼也能過上幾招,萬萬沒想到,還是一腳。
這個時候謝允修的爹謝長空從人羣當中走了出來:“樊教主此來,定然不只是爲了砸場子這種小事吧?教主到底想做什麼,不妨同我們大家說清楚。”
謝允修一看到自家爹站了出來,當時就捏了一把汗呀,爹啊爹,你說話可一定要好聽一點,要不然七哥那脾氣,真會殺人的!
樊期期面無表情:“你們自詡正道中人,哪裡正?”
“我們行得正坐得端,豈是你這魔教魔頭……”有人跳出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呢,腦袋先掉地上了。
“本座問你話了嗎?沒學會安靜如雞,就回孃胎裡重新學一次吧。”樊期期掃視一圈,衆人立刻有些羣情激奮了。
她倒是淡定的很:“在本座看來,你們這羣所謂的大俠都是一羣僞君子,還比不上一羣小人,你們看不上的那些紈絝子弟,出身名門,都知道提着刀上戰場,殺幾個蠻人,而你們算什麼東西?”
樊期期擡了擡眼皮:“本座本來想着,這都國破家亡的時刻了,總歸有幾個明眼人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事,沒想到一個都無,既然如此,你們正道又何必繼續存在了呢?”
下面的人還嚷嚷着什麼江湖人不該插手戰爭什麼的。
樊期期實在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話,掏了掏耳朵,把那種叫囂的最厲害的全都砍了。
這纔看向一邊的謝長空:“廢話本座也懶得說了,謝長空,聽說你是武林盟主?那選擇我就放你面前了,要麼帶着你的人上戰場,要麼帶着你的人,有點兒血性的過來跟我打一場。”
“上戰場之前,總得先熱熱身嘛。”
謝長空萬萬沒想到,樊期期居然是過來做這個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遲疑了一下,然後道:“樊教主,你應該也知道的,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千百年來,萬萬沒有江湖中人插手廟堂的例子……”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了樊期期愈發冰冷的雙眼,他本來以爲樊期期接下來要暴起殺人了,萬萬沒想到,她直接勾了勾手指,就有一個謝長空怎麼也沒想到的人,從人羣當中走了出來。
“允修?”謝長空懵了,自家離家出走的兒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樊期期勾了勾脣角:“小子,我可是給你爹機會了。”
謝允修一聽當時就炸毛了呀,快速往前兩步,一把抱住了自家親爹的大腿:“爹啊,兒子也想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啊!”
他抹了一把辛酸淚,爲了保住自家爹爹,他容易嘛!
“爹,我們是江湖中人沒錯,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江湖中人,可大家就沒有親人朋友了嗎?大家的親人朋友就全都是江湖中人嗎?江湖是哪裡的江湖?先有國,纔有江湖!”謝允修死死的抱着謝長空的腿:“兒子這段時間見識了很多東西,才知道之前只放眼江湖的自己到底見識有多淺,這戰場我必然要上,就算是死在戰場上,我也絕不後悔!”
謝長空還沒有反應過來。
樊期期卻已經不耐煩了:“懶得跟你們囉嗦。”
她揮了揮手,左護法已經帶着許多人從四面八方衝了出來:“來來來,都跟我說說,誰不準備上戰場?把名字報出來。”
衆人看着地上那些身首分離的屍體,滿嘴苦澀,誰敢說,這就是下場的好嗎?適時務者爲俊傑,更何況他們的確有被說動了。
在作爲一個江湖中人之前他們首先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親朋好友,沒有幾個江湖中人敢說自己的親朋好友全都是江湖中人。
在此之前,江湖的安穩是邊關上拼命的那些人掙來的,他們自詡爲大俠,如今想來,竟然有那麼一兩分羞恥。
畢竟大部分的人還是有點良心的,只缺一個帶頭的,一個能逼他們的人。
樊期期就是這個逼他們的,謝長空就是這個帶頭的,謝長空突然對着樊期期鞠了一躬:“在下不如教主,教主放心,我這就整合人手!奔赴邊疆。”
“不用說那些好聽的,準備人手就夠了,不過你們不需要進軍營裡去,軍營裡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你們這樣的,雖然武力值高,但是自由散漫,進了軍營,反而會拖後腿。”樊期期瞧着他們老實了,語氣就好了一些:“所有人都跟我走!”
她很清楚,其實這些武林中人的確不怎麼適合上戰場,自由散漫,無組織無紀律,還喜歡逞英雄。
樊期期也沒想着能夠讓他們去跟那些敵人們正面剛,他們這些江湖中人最適合做什麼?
斬首部隊。
暗殺,燒糧草,偷襲大營,等等。
不是樊期期看不起他們,讓他們像正規軍那樣跟人家正面剛,那就不是1+1等於2那麼簡單了,估計是1+1小於2。
那些江湖中人聽了之後還有些不願意呀,畢竟面前這個人是大魔頭,萬一她帶他們去送死怎麼辦?
但是這些人掃視一圈,刀都快架脖子上了,誰敢硬着頭皮站出來說個不字?
樊期期也看明白了他們的想法,直接冷笑道:“放心吧,本座不會帶着你們去送死的,就你們這些人,真想殺了你們,本座需要借刀嗎?”
那些江湖中人一聽,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好像真的很有道理……
樊期期又用了半天的時間,挑了一些刺頭出來,簡單的把剩下的調教了一番,就準備帶着人上前線了。
她當過將軍,現在也是個江湖中人,所以她其實是最適合帶領這羣人的,臨近出發的時候,言三已經把情報全都遞過來了。
樊期期認真的翻看了一番之後,揮了揮手:“走,我們先去劫糧草去!”
樊期期把謝長空父子倆,魔教左護法,還有幾個稍微有些腦子的都帶在身邊,冷冷的對他們:“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認真看認真學,看看戰爭到底是怎樣打的,我帶你們出去幹兩票之後,就要分兵,每個人帶一部分人,誰那邊出了紕漏,勞資把他剁了喂狗。”
樊期期氣場放在那裡,就算是當慣了武林盟主的謝長空,在樊期期面前都忍不住感覺自己低了一頭。
敲打完了之後,樊期期又叫來了兩個人,嫵娘和丐幫原幫主,他們兩個是負責情報的,還有偵查。
等到到時候正式分兵好幾路之後,就要靠這些人互相之間傳遞情報了。
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樊期期這才正式帶着人到了邊關。
言三給的情報中說,敵人有一大批援兵,越過了邊關第一座城,正在往着現在的戰線方向移動。
樊期期想做的事情,就是帶着這羣沒組織沒距離的武林中人,先去打一場硬仗,你現在教他們組織紀律什麼之類的東西,那都是廢話。
他們聽不進去的。
只有真刀真槍上了戰場,自己切身的體會了戰場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之後,他們就會自己體會到那些道理了。
到時候那些依舊沒腦子的,也沒辦法活着離開。
樊期期心裡清楚的很,這一場仗會死很多人,但是不管是誰,都沒有別的選擇。
一路上樊期期也沒有閒着,她在給這羣人洗腦,樊期期就做了兩件事,第一件,教他們唱了一首軍歌,第二件,讓他們真正見識到了,如果敵人的鐵蹄踏破山河,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這就夠了。
更多的,只能讓他們自己上了戰場再去學習。
能夠從戰場上活着走下來的人,哪怕以前是個江湖中人,也能變成一個合格的兵。
臨近目的地的時候,樊期期派出去的斥侯回來了,並且帶回來了樊期期需要的消息。
她看着地圖,選了兩個最合適埋伏的點,然後看向了一邊的謝長空:“你帶着一部分人到這個地方,千萬記住,不要戀戰,能殺多少是多少,一刻鐘之後就撤退。”
“好。”謝長空點點頭,竟然感覺自己有那麼一絲緊張。
樊期期把大部分的正道中人都分給了謝長空,自己手裡帶着的人又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給左護法,一部分自己帶着。
她知道,那些人做不到令行禁止,急速撤退這四個字,到時候會變成一個笑話,但是沒有時間,沒有時間讓他們去學,那些將規矩將命令當做笑話的人,可能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作爲學費。
“記住,不要戀戰!”樊期期還是忍不住的重複了第二次,帶着一點點的僥倖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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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說,昨天最後一張我又補了幾百個字,記得看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