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而起!”
白修遠身形變得縹緲不定,速度快了至少好幾個檔次。
南宮柔神色凝重,目光不停尋找着白修遠的身影。
“我不想讓我未來的妻子在大庭廣衆之下出醜,靜妹妹,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修遠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響起,南宮柔手持靈劍嚴陣以待,可惜遲遲無法確定白修遠的位置。
白修遠見狀不再遲疑,突然出現在南宮柔後方,腳踩颶風帶着無可匹敵的威勢衝去。
南宮柔神色微變,當即試圖轉身防禦,可惜爲時已晚,靈劍還沒來得及招架便被颶風衝飛出去。
颶風使得她身形失衡,狠狠摔回了比武擂臺。
嘭!堅硬無比的擂臺被砸出一個圓坑,南宮柔吐出一口血,至少斷了好幾根骨頭。
“柔兒!”
姜止戈心頭一緊,差點沒忍住衝過去。
旁邊的青年修士左右環顧一圈,疑惑道:“柔兒?你喊誰呢兄臺?”
擂臺之上,白修遠面露不忍,沒有去乘勝追擊。
他落在南宮柔不遠處,嘆聲說道;“到此爲此了,回去養傷吧。”
“我、我還沒輸...”
南宮柔拭去嘴角鮮血,扶着靈劍艱難起身,目光中滿是不屈。
白修遠眉頭微皺,內心愈發不爽。
“唉,南宮大小姐早年流落在外,近些年才被接回紫霄天城培養,此戰沒有勝算可言。”
“可恨啊,如果南宮大小姐與白修遠一樣從小被大量資源培養,絕對能碾壓白修遠。”
看到女神被打到吐血,觀戰衆人都是心如刀絞,要不是顧忌白家勢力太大,他們絕對會蜂擁而起暴打白修遠。
南宮柔無視斷骨之痛,再度舉起靈劍朝白修遠刺去。
白修遠冷哼一聲,揮動摺扇輕鬆把南宮柔打飛出去。
巔峰狀態的南宮柔都不是他的對手,何況身負傷勢?
這一次白修遠沒有留手,南宮柔直接被打飛上百米遠,觀衆光是看着就膽戰心驚。
然而南宮柔還是沒有認輸的打算,她掙扎了一番,還是強撐着傷勢再度站起。
白修遠臉色難看,只能接着對南宮柔出招。
他也不想這麼對待自己的未婚妻,但要是輸掉比武,他很難再有機會迎娶南宮柔。
如此反覆不知多少次,南宮柔已然渾身鮮血淋漓,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姓白的你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對待南宮大小姐?!”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認輸!如此不知憐香惜玉,有何資格迎娶紫霄天城第一美人?”
南宮柔的悽楚模樣實在讓人心憐,前來觀戰的一衆修士再也忍不住了,紛紛對白修遠發起聲討。
白修遠臉色難看至極,沉聲喝道:“都給我閉嘴!你們以爲我想嗎?”
置身事外的看客當然說得好聽,但他們要是設身處地站在白修遠的位置,又怎會主動認輸,放棄迎娶南宮柔的機會?
見到白修遠動怒,觀戰衆人頓時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瞪着白修遠。
雖然不願看到女神被人欺負,但是惹怒白家,很可能直接招來殺身之禍。
白修遠扭頭看向南宮柔,恨聲喊道:“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還不夠嗎?我白修遠自問不弱於人,究竟哪點配不上你?!”
南宮柔扶着靈劍不讓自己倒下,虛弱道:“我說過,你只是在死纏爛打...”
她根本就不喜歡白修遠,談何般配二字?
“南宮靜!不要以爲我不敢下狠手!要是我直接折斷你的雙腿,你還能站的起來嗎?!”
“莫說折斷雙腿,今日我縱是一死,也絕不會屈身於你。”
南宮柔神色冷然,本來她對白修遠還有些許朋友間的好感,但白修遠以家族聯姻這種方式來逼迫她之後,她對白修遠便只剩下厭惡。
白修遠臉色泛白,死死握着手中摺扇。
他自以爲對南宮柔手下留情,卻不知,南宮柔早就做好以死明志的打算。
如此決然之心,即便白修遠再遲鈍也能反應過來,南宮柔不是看不上他,而是單純不願屈身於自己不愛乃至厭惡的男人。
此時此刻,白修遠內心提不起憤怒,只有濃濃的不甘。
他是遠近聞名的風雲公子之一,不知有多少女人愛慕,如今對一個女人真心相待,居然會反被對方所厭惡?
即便這個女人是紫霄天城第一美人,白修遠也感到難以接受。
南宮柔的聲音不小,臺下觀衆也能聽到,氣氛一時陷入了沉默。
很顯然,即便是他們這羣把南宮柔視作女神的傢伙,都沒想到南宮柔死也不想嫁給白修遠。
其實對於比武招親一事,衆人雖有不甘,但是捫心自問,白修遠好歹是一位才貌雙全的天之驕子,爲人也算不錯,嫁給他並不會太埋沒南宮柔。
這也是南宮柔明明身爲紫霄天城第一美人,即將被家族以比武招親的方式推出去聯姻時,沒有一位能夠媲美白修遠的天驕站出來參加比武搶親的原因。
然而誰都沒想到,即便聯姻對象是白修遠,南宮柔照樣不會爲之動心,甚至拿出了以死明志的決心。
“死?我怎麼會讓你死呢?”
氣氛沉寂半晌後,白修遠突然發出了一陣冷笑。
他可不像傳聞裡的那般道貌岸然,既然得不到南宮柔的心,那就得到南宮柔的身體。
雖然與南宮柔成親之後,再去尋花問柳會受到些許限制,但紫霄天城第一美人,值得白修遠放棄一大批庸脂俗粉。
至於南宮柔口中的以死明志,不過是個笑話,即便南宮柔是想自殺,白修遠不去阻止,暗中觀察的南宮家長被也會提前制止。
身處南宮世家掌管的紫霄天城,比起擊敗白修遠,南宮柔自殺才是最難的。
所以,只要白修遠徹底把南宮柔打趴下,必然能與南宮柔洞房花燭夜。
正當白修遠要對南宮柔下狠手時,觀戰席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且慢,我要報名參加比武。”
此話一出,不僅是白修遠,觀戰衆人也是齊齊一愣。
事到如今,怎麼還會有試圖參戰的傻帽?難道還看不清形式嗎?
白修遠聞聲看去,只見一名身披黑袍,臉遮漆黑麪具之人緩緩走來。
還沒得到白修遠與南宮家長輩許可,此人便徑直走向白修遠,周身散發着陣陣難以壓抑的狂暴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