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你。”
姬青靈把玉足從金盆抽出,揮了揮袖,水汽蒸發:
“你這兩天沒垂釣,不影響吧?”
“沒什麼影響。”
寧凡隨意擺了擺手,大概是真的乏了,也不再窺伺姬青靈的玉足,繼續像條鹹魚一樣,呈大字型平躺在牀上:
“天天釣魚,偶爾換換口味也挺好。”
反正系統也沒有硬性規定,每天都得垂釣。
咋滴?
我大反派釣了二十幾年的魚,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嗯,那就行。”
姬青靈點了點頭,趴在牀邊,嫺靜地打量着寧凡:
“你困了?”
“有點。”
寧凡斜了姬青靈一眼,若有所指道:
“青靈姐,你該回了,我要歇息了。”
兩人雖在一起數月,但不曾同牀共枕過,倒不是寧凡不樂意,只是姬青靈沒有開口,寧凡也不敢唐突了佳人。
他對姬青靈可不止是愛人間的喜歡的:如果說喜歡佔百分之五十,那麼剩下的五十,便是徒弟對師傅的尊敬…
儘管平日也沒見他怎麼尊敬姬青靈!
…
聽到寧凡下的逐客令。
姬青靈卻並未像以往那般直接離去。
而是眨着又純又欲的杏花眸,挑了挑英姿逼人的柳葉眉,從頭到腳,將寧凡審視了一遍,佯裝漫不經心,道:
“本座今晚跟你一塊兒睡。”
寧凡瞪大了眼睛:“青靈姐,你說什麼?”
“怎麼?”
姬青靈解開玉釵盤起的發髯,一頭順滑烏黑的青絲傾斜而下,伴着淡淡清香,鑽入寧凡鼻腔:“不願意麼?”
“不…不是…”
寧凡俊美的臉龐涌現出濃濃的狂喜之色,和些許不確信,顯然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驚喜,砸暈了:“就是…”
“有點意外!”
“沒出息。”
姬青靈嗔怪似的斜睨了寧凡一眼,幽怨道:
“你我乃是道侶,同牀而眠不是天經地義之事嗎?”
“虧得本座還一直苦等你主動提及,想保留些女子家的矜持,誰曾想你這榆木腦袋一點不開竅,就硬憋着。”
“合着本座今日若不說,你就打算耗到老了是吧?”
說真的。
她就搞不明白了。
無法無天到連人皇殿的皇子都敢抽耳光的寧凡,而且還是個穿越者,擁有先知先覺的能力,怎麼到了她這兒…
就慫成這樣了呢?
她是劍祖不假,可那是別人的劍祖啊!
她在外頭再如何威名赫赫,不還是心甘情願地給他當一個小娘子,陪他留守葬地,爲他洗衣做飯,排憂解難?
他怎麼就怕起自己了呢?
她的冷漠孤傲,又沒在他面前展示過,甚至對他提出的任何時候要求,回回都百依百順,他有什麼好怕的啊?
她長得兇嗎?
也不兇啊!
姬青靈低頭看了一眼…
額。
好像是挺兇的。
…
見狀。
“青靈姐,我沒那個意思。”
寧凡苦笑了一下,道:
“你幫了我那麼多,說實話,我對你的情愫,不單單是男女之情那麼簡單的,有些事我可以隨性隨意,但…”
“關乎女子清白,我更想尊重你的意見,我…”
“哎呀,行了行了,懶得跟你廢話。”
姬青靈不耐煩地打斷了寧凡的長篇大論:“本座算是看出來了,你小子,就是一個不會寫主動二字的主兒。”
“拉倒吧,以後我也不指望你了。”
“本座呢,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着。
姬青靈毫不避諱地當着寧凡的面,換起了睡袍:反正早就坦誠相見過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她姬青靈又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
既然認定了寧凡,她就不怕被寧凡佔便宜…甚至內心還巴不得寧凡能多多佔自己的便宜呢!
那樣不就證明…自己對寧凡有很大的吸引力嘛?
多好?
…
換完衣裳。
姬青靈直接爬上牀,朝裡邊兒擠了擠:
“走開走開,給本座騰個地兒。”
“嘶~”
寧凡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不動。
像個提線木偶般任由姬青靈擺弄。
內心思緒飄飄:
完了完了,這都睡一起了,青靈姐不會搶來吧?
萬一青靈姐強來…
我是從呢,還是從呢,還是推脫一下,再從呢?
哇,好刺雞。
待會兒,我該用什麼體位好?
話說。
姬青靈臻至大帝,我不會破不了她的防吧?
不行不行,好激動。
沃日…
真動了!
…
“喂,臭小子,你在想什麼呢?”
姬青靈充滿戲謔的聲音,把寧凡拉回現實。
“沒…沒什麼…”
寧凡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側過身,不敢去看姬青靈:
“青…青靈姐…熄燈睡覺吧。”
“好呢,我的小可愛。”
姬青靈熄了紅燭,窸窸窣窣地鑽進被窩。
一雙玉臂,環住了寧凡的腰。
處子幽香撲鼻。
柔若無骨的嬌軀,貼上了寧凡的背。
然後…
寧凡倏忽張大了嘴巴:
“臥槽,她頂撞我!”
“她在頂撞我啊!”
“媽媽,救命呀,有隻女妖精要吃人了!”
此夜,註定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