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真和劍祖大人結爲道侶了?”
“嗯。”
“唔…冒昧問一句,您是怎麼追到劍祖大人的?”
“你問錯了,你應該問,她是怎麼追到我的。”
“什麼?!”
…
顧仙兒有沒有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寧凡不知道,他只記得,最後顧仙兒是張着嘴走的,嘴巴怎麼也合不攏。
寧凡有點無語:“就這?就這?女主就這?”
“這接受能力,也忒差了點吧?就這也能當女主?”
顧仙兒:我提莫接受能力差?別凡爾賽了行嘛?你丫知不知道,劍祖的追求者,都夠組建第三十四重天了啊?
結果你告訴我,是她追的你…
舌橋不下才是正常反應好吧!
在顧仙兒心中,已經給寧凡打上了扮豬吃虎的標籤。
要不憑啥天下男修成千上萬,姬青靈誰都看不上,偏偏倒追他一融靈脩士?是圖他長得帥,還是圖他境界低?
額…
雖然寧凡確實很帥。
雖然顧仙兒還是個顏狗。
雖然…
不能再雖然了,顧仙兒快信了!
…
暗魔淵,封魔巔。
嬋紅衣也在療傷。
而葉巖則在封魔巔下,足足等了七日。
等到嬋紅衣下山時,葉巖腿都站麻了…
咱就沒搞懂:他爲什麼不坐着等。
好吧,這不是關鍵,誰讓作者是這麼寫的呢。
見到嬋紅衣,葉巖一喜,急忙迎了上去:
“紅衣姑娘,你的傷怎麼樣了?”
劍祖與魔主的交鋒葉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嬋紅衣被自家師傅的劍氣傷了道基,甚至,他還送了嬋紅衣一枚…
他以爲的療傷聖藥!
“不怎麼樣。”
面對葉巖的熱情,嬋紅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八轉還魂丹對我的傷勢沒有作用。”
“八轉還魂丹?”
聞言。
葉巖一陣愕然:“我給你的不是九轉回魂丹嗎?”
“什麼回魂丹?”
嬋紅衣皺了皺眉,將一個白玉小瓷瓶拋給葉巖:
“自己看吧。”
“你不會連八轉丹藥和九轉丹藥,都分不清吧?”
葉巖半信半疑地接過瓷瓶,往裡一探…
旋即一臉不可思議地驚呼出聲:“咦,還真是!”
“廢話,孤還能騙你不成?”
嬋紅衣不滿地撇了撇嘴,暗嘲道:這一世的天命之子也太沒品了吧?跟孤真沒法比…連那個小碧池都比他強!
唉,天道屬實是越活越回去了,選了這麼個玩意做天命之子,四溟是沒有天才了嗎?不行你選孤師傅也行啊…
儘管師傅他老人家,看不上這個位置!
…
“紅衣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眼看嬋紅衣有點生氣的跡象,葉巖趕忙解釋道:
“我只是感覺奇怪。”
“當時我在秘境裡獲得的,明明是九轉回魂丹呀,怎麼會變成八轉丹藥呢?難道是當時情況太緊急,看錯…”
說到這,葉巖聲音忽然一滯:
是啊。
秘境裡危機四伏,哪有時間給他研究寶物品質?基本都是匆匆一瞥,覺得不凡,便一股腦地丟入須彌空間。
如果是看錯的話…似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的呀。
他倒不懷疑是嬋紅衣將丹藥調包了。
因爲完全沒這個必要。
這丹藥是他送給嬋紅衣的,又不是賣給嬋紅衣的,調包丹藥,嬋紅衣能得到什麼?而且以其堂堂魔主的高傲…
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偷雞摸狗的齷齪事?
“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暗暗自我安慰一句。
葉巖掛起一抹尷尬的歉笑,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啊,紅衣姑娘,你看這事弄的…”
“不必道歉。”
嬋紅衣襬了擺手,平靜道:
“我們非親非故,你是如何與孤無關。”
“額…”
葉巖更加尷尬,臉色漲紅。
嬋紅衣不予理會:“走吧,去天屍葬地。”
“啊?走着去?”
葉巖一愣:“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啊?”
兩界間的土地,都是以億萬爲單位的。
單靠雙腳丈量…
估計他們走到死,都走不到長生天吧?
“那你想怎麼去?”
“不如…就勞駕紅衣姑娘你,帶我飛過去吧?”
“這樣能快不少,你也能早日見到師傅不是?”
葉巖提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建議:表面是爲嬋紅衣着想,實際就是打着節約時間的幌子,佔嬋紅衣的便宜。
帶他飛,總避免不了牽手的吧?
嬋紅衣的手,他可是垂涎好久了。
一想到把那雙柔夷緊緊握住的畫面…
葉巖險些當場點頭致敬!
他覺得,嬋紅衣大概率是不會拒絕這個提議的…
可他的小心思,哪能瞞得過心智如妖的嬋紅衣呢?
聽到這個提議。
嬋紅衣玉臂抱胸,意味深長地望着葉巖,悠悠道:
“提議不錯,不過…”
“忘了告訴你,孤的師傅,有着近乎病態的佔有慾,他非常厭惡孤跟其他男人有肢體接觸。”
“無論是我的手腳,我的肌膚,乃至我穿過的衣物…唯一可以觸碰它們的男人,只有死人。”
“你,確定要孤帶你趕路麼?”
最後一句落地。
一道凌厲的魔氣,頃刻鎖定葉巖。
它來自嬋紅衣最虔誠的奴僕。
只消嬋紅衣一個眼神,它立馬就會把葉巖撕碎!
區區葉巖,還沒資格讓嬋紅衣親自動手。
葉巖驚出一身冷汗:
“開玩笑的,還是走着去吧。”
“不想孤牽你了?”
“不…不想了。”
“要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
“好吧,算你撿回了條命。”
嬋紅衣輕飄飄地擺了擺手,魔氣退去:“收起你心裡那些彎彎心眼,下一次,孤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我…明白了。”
葉巖不甘心地點了點頭。
“你好像很不甘心?”
“沒…”
“不甘心就直說嘛。”
“不甘心有用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嬋紅衣突然古怪一笑,帶着蠱惑的意味,開口道:“我這人吧,沒別的優點,就是聽師傅的話,師傅讓我幹嘛,我就幹嘛。”
“所以…”
葉巖雙眸微微一亮。
“所以呢…”
嬋紅衣薄脣輕啓,吐出一縷誘惑氣息十足的桃色香霧:
“只要你有本事讓我師傅下令,到時候別說嫁給你,做你的女人了,就算你要我給你當狗,我也會乖乖蜷跪在你身旁,匍匐在你腳下,任你踐踏、凌辱…”
“你,懂我的意思吧?”
葉巖眼神驟亮,如狼似虎。
嬋紅衣似春心蕩漾的少女鼓勵情郎般,瞄了葉巖一眼。
隨後點到即止,戴上面紗。
談話結束。
兩人朝長生天出發。
…
誰也沒注意到。
這時的虛空裡,響起一道弱不可聞的嘆息:
是那奴僕的。
身爲四溟獨樹一幟的太監仙王。
他太瞭解嬋紅衣那個眼神的含義了:
她是在看玩具。
看她給她師傅,找的玩具。
她的師傅。
最喜歡折辱那些喜歡她、追求她的男人了。
比如…給他們希望,再讓他們絕望!
至於奴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爲他…
是所有玩具裡,活得最久,運氣最好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