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姑娘,我們什麼時候啓程?”
“暫且不急,孤還得給師尊準備一份見面禮。”
“哈?不都是師傅給徒弟準備見面禮的嗎?”
“孤就想給師尊準備,有意見?”
“額…不敢,需要我幫忙嗎?”
“不必,孤欲準備的禮物,你插不上手。”
“冒昧問一句,您打算拿什麼東西,當見面禮?”
“帝城,帝血,帝兵,以及大帝的…項上人頭!”
剎那間,冷汗打溼了葉巖的後背。
渾渾噩噩間。
他突然想到:
在嬋紅衣沒避世那幾年…
四溟的天下,姓嬋!
“四溟舊王VS四溟新王?”
“不知嬋紅衣與師傅相比,孰強孰弱啊?”
“應該沒機會比的吧?”
“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八杆子打不着一邊去呀。”
“可爲何我總有預感,她們之間…會有一戰呢?”
…
天屍葬地。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樂兮,當如生門。”
“魔道大自在,上清靈美,兇福相依,避禍兮。”
“道有靈,魔取之,謂之道魂,可吞妖。”
“道有身,魔取之,謂之道精,可弒佛。”
“道有心,魔取之,謂之道魄,可斬神。”
“道有塵,魔取之,謂之道劫,可驅蠻。”
“魔道自在者,修太上而不斬情,採補天地,逆奪陰陽,天爲妻,地作妾,生生不息,輪迴往始,思故冥…”
小木屋旁,縹緲浩瀚的道音絡繹不絕。
寧凡吟誦着《太上執魔經》心訣,雙眸合闔,沉浸其中,周身靈光氤氳,霞芒萬道,整個人,宛如神祇遺世。
而觀望此景。
姬青靈的美眸中,掠過一縷詫異:“才踏入道途,便如此契合大道,小凡修魔方面的悟性,當真是恐怖呢。”
“還有這門功法,他是從何處所得呢?”
“功法的玄妙程度,磅礴大氣,竟完全不弱於我的無情劍訣,而且彷彿爲他量身定做一般,毫無違和之感…”
“葉巖的機緣?我看是你的機緣纔對吧!”
姬青靈一邊嘴裡碎碎念着,一邊百無聊賴地,用手指劃撥着天地靈氣,天地法則,一股腦地灌進寧凡身體。
初修大道。
便有大帝護法,靈氣洗髓,法則煉身…此等待遇,足下若是有其他修士在這兒觀禮,百分百會羨慕到吐血!
衆所周知。
修士在初入道途時,洗髓煉身的效果最佳。
然。
不同境界的修士,洗髓煉身的效果也不同。
普天之下。
能叫大帝爲之洗髓煉身的…寧凡恐怕還是獨一份兒!
畢竟大帝都是宗門、世家的頂樑柱。
他們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一個小輩身上?
就算他們願意,又有哪個小輩敢讓大帝爲自己操勞?
也就姬青靈了。
這丫頭都快把寧凡寵上天了。
換作其他隨便一個大帝,看都懶得看寧凡一眼。
寫到這。
連作者都不禁感慨道:有富婆養着就是好哇。
我也不想奮鬥了!
…
翌日。
“呼,融靈一層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苦修,寧凡睜開雙眼。
眸中似有星河璀璨,神光絢爛,魔威逼人:
“辛苦你了,青靈姐。”
“知道我辛苦,還不補償我一下?”
姬青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道:
“這些天你就曉得修煉,人家都無聊死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
明明以前她一個人待幾百年,都不會覺得的無聊,但遇到寧凡之後,一秒鐘不跟寧凡說話,她都會特別煩躁。
好像…
好像曾經那種高處不勝寒的生活,回不去了呢。
不過這樣也挺好。
有他,便怎樣都好!
或許,這就是凡人口中的愛情吧!
想到這。
姬青靈掃了眼沒動靜的寧凡,再次催促道:
“還愣着幹嘛?快點呀!”
食髓知味,她想要親親了。
寧凡脣間的留香,令她樂不思蜀。
然而…
寧凡似乎,大概,應該,也許…會錯意了!
“哦哦,對,差點忘了。”
只見他一拍腦門,像是後知後覺般,在姬青靈期待滿滿的目光中,緩緩起身,走到姬青靈跟前,接着…
雙膝下跪!
沒錯,下跪!
寧凡朝着姬青靈,下跪了!
這一跪,直接把姬青靈跪傻了。
他這是要幹嘛?
還不等姬青靈發問。
寧凡後續的騷操作又來了:
他先是朝姬青靈行了個三叩九拜的大禮,隨後…
生怕姬青靈聽不清似的。
還特意用上了靈氣攜音,朗聲高呼道:
“傳道授業,恩同再造,寧凡沒齒難忘,即日起,青靈姐,你我各論各的,你喊我相公,我喊你師尊!”
“師尊在上,徒兒在下,請受徒兒一拜!”
寧凡後面說了什麼,姬青靈完全記不得了。
此時此刻。
她的腦海裡,只回蕩着八個字:
“師尊在上…”
“徒兒在下…”
我提莫的!
如果我沒耳聵目眩的話…
他這個動作,是在拜師?
所以,他真的是在拜師?
寧凡在向自己行拜師禮?
他…在拜自己爲師?
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夫君,自己的親相公…
竟然,提莫的,在拜自己爲師?
自己究竟找了個什麼玩意當相公啊?
我叫你補償我,是這個補償?
我看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這一霎。
饒是以姬青靈脩了數萬年的玉衡道心,都沒忍住爆起粗口:
“寧凡!”
“你丫腦子秀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