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那個男子他從小到大,何曾有過到嘴中的肥肉再被奪走的時候。想到這裡,此人美豔的臉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後森然的說道:“今日的事不算完,你們三個人的樣子,田某算是記住了。你們好自爲之吧!”
說完,豔麗男子身上五色光芒一閃,接着化爲了一道霞光飛射向了遠處,只留下了冷箐月幾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了!
……
在冷箐月下榻的風悅客棧裡,冷箐月和燕雨等三人,正聆聽着李清講述被豔麗男子迷惑住的情形。
“……不知爲什麼,我和這人的眼睛一對視之後,立刻就感覺腦袋轟的一下,什麼也不願去想了,只想拼命的要討好他,願爲他做任何的事情,就好像……好像他是我命中註定的主人一樣,心裡根本興不起任何反抗之意。可是,我明明才第一次見這個人,怎麼會這樣?我可不願做任何人的奴隸!”李清講着講着,臉色蒼白的越發厲害,顯然剛纔被那豔麗男子連身心都制住的感覺,讓他一個堂堂七尺的男兒第一次感到了比死還可怕的恐怖。
而冷箐月則和其他兩位臉色極其難看的互望了一眼,一時之間全都沒有言語。這豔麗的男子的迷魂術也未免太厲害了吧,若是將這等法術向他們三人施展的話,他們可如何抵擋得了啊!
“大家不必擔心,我看對方的迷心術雖然厲害,對我們三人應該無效纔對!”冷箐月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怎麼,冷師妹有何高見嗎?”豐師兄聽冷箐月如此一說,精神一振的問道。
“很明顯。對方的迷術若真可以對我們幾個施展的話,你們認爲以對方臨走時看我們的怨恨眼神,他會放過我們不使用嗎?或者就是對方法力不足,剩餘的法力不足讓其再施展了。不過,看對方面對我們三人時有恃無恐的表情,實在不像法力不足的樣子,所以我還是認爲第一種可能性最大。”冷箐月平靜的解釋道。
聽了這話。豐師兄和燕雨同時舒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只可能對李清這種功夫施展這種厲害之極的迷術,那他二人可就不怕了。硬拼法力和法器,他二人可還沒什麼懼意的。”
“冷師姐!若是我們這樣級別修士碰上此人。豈不肯定要被控制終生嗎?我可不願意啊!”李清臉色慘白之極,說着說着,幾乎要哭出聲來。更是首次把“冷師姐”三個字,叫得哀怨之極。
冷箐月聽了無語。自己可不是對方的什麼人,就是尋求保護。似乎也不應該找自己纔對啊!
冷箐月卻不知,自從自己將那個李清從那心神被制的可怕處境中解救出來後,李清兒就下意識的對冷箐月起了幾分依賴之心。一見身處危境中,自然而然的向冷箐月做出了這般哀求的模樣。
冷箐月還沒來及做出什麼迴應。另兩人。則酸意沖天的拍着胸脯紛紛表示,要在這幾天內近身保護好李清,絕不會讓那妖人再次得手的。
李清聽他們如此一說。心裡倒還真的安心了一些。
畢竟有兩個築基期修士保護自己,似乎還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了。這次的被對方控制住。也只是在自己一點提防沒有的情況下得手的,下次自己可不會讓對方如此輕易的就能控制自己。
於是,恢復了點精神的李清,不久又和這二位嬉笑成了一片,並將自身的狐媚發揮到了極點,把這二位給迷的差點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冷箐月見此,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來,這位李清的功法其實和那豔麗男子的迷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只是前者沒有後者這麼霸道而已。
不過,身爲一個男子的狐媚之術肯定也是一種非常高級的迷術了。能在無聲無息中,就將被其所惑的男子迷惑到如此身心全歸的地步,依冷箐月所見,一點也不比那豔麗男子的迷術差到哪裡去啊!同樣的危險之極啊!
不過,冷箐月在驚歎之餘,也有些納悶!
這迷魂之術,冷箐月雖然並不精通,但也稍知道一些的。
那修仙者人人都精通的“天眼術”,其實就可算是最基本的迷魂法術。如果兩個修士之間的法力境界相差很遠,使用天眼術望向對方的雙目,就有可能使對方心神失守,在鬥法時陷入被動之中。
就是其他類型的迷魂類法術,也是主要靠法力境界的巨大差距來強行控制對方心神的。
李清是築基初期的修爲,而豔麗男子是築基中期的,按常理說這麼點差距絕不可能出現一對視雙目,就立刻被對方給制住的荒唐事情。除非對方是專修迷魂法術的金丹期修士,這倒還有幾分可能的。
可是看那豔麗男子的神情,以及離開時的怨毒表情,這可絲毫不像啊!絕不可能是哪位金丹期修士假裝成築基期修士,來戲耍他們。
冷箐月這樣想着,心裡才真的安心了一些。畢竟那豔麗男子離開時的怨毒表情,自己還是非常上心的。
當冷箐月從沉思中擡起頭來時,正好又看見李清和那兩位打情罵俏的模樣,剛纔楚楚可憐的摸樣,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景,冷箐月暗歎了一口氣,一起身,就要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可是冷箐月纔剛把手掌放在木門上,尚未推開,就忽然聽到客棧外傳來一聲男子的洪亮聲音。“客棧內的客人聽好了,明日舉行的奪寶大會分成兩組進行。本門的修士在燕翎堡西邊的山峰上舉行,而他國的修士在在東邊的山峰舉行,請各位明日一早準時參加,過時不到者則視爲自動棄權放棄比賽了。”
這個聲音一連在客棧外重複了三遍後,人似乎才離去。
冷箐月聽到這話一怔,但隨後不在意的仍推門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將兩國修士分開來比賽,冷箐月雖然有點意外,但也沒覺察到有什麼不妥之處。
畢竟七派修士和他國修士一齊比試地話。肯定會惹出不少的事端。這排外的心理,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樣的。這點當日茶樓內的對峙情形就可以看的出來。
冷箐月邊想着,邊在自己牀鋪上盤膝坐下,準備打坐煉氣一晚,好爲明日的奪寶大會做些準備。……
在燕翎堡的某間民居內,豔麗的妖異男子坐在木椅上,其身前另有數名男女正恭敬地向他稟告着什麼,而這男子面無表情的聽着,眼中不時的閃過一絲絲精光。並不知爲何的冷笑了起來。
……
與此同時燕翎堡的西邊山峰上,十幾名綠袍人正在山頂忙碌着,不時的在地下埋上一些東西。而那少主和兩位金丹期修士,則升在半空中冷眼注視着下面地一切。
“怎麼樣?這臨時的陰火大陣消弱了這麼多,還能管用嗎?”少主突然開口問道。
“少門主放心!絕沒問題地,雖然只是個臨時陣法,但是有我們兄弟主持。困敵的功效還是能發揮出一二地。當然如果陣內有築基後期的修士,或者持有什麼威力特別驚人的法器。這就不好說了!但是絕大多數的修士,肯定沒有脫身的能力。”李氏兄弟中的老者輕咳嗽了幾聲。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
“嗯,這我就放心好了!我身後帶來的侍衛可不是閒着沒事地,憑他們的實力對付幾個漏網之魚還是綽綽有餘的!”少主毫不擔心的說道。
李氏兄弟聞言,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就不再言語了。
其實若不是需要將這些修士的魂魄元神保存完整。他兄弟二人直接出手的話,將一些築基修士給滅掉,那還不是小事一樁的事情。哪還用得着如此的麻煩!李氏兄弟二人傲然的想道。
……
萬里之外的太嶽山脈玄女門密室內,七八名金丹期修士匯聚在一起。正神情緊張的聽着一位鬚髮潔白的黃袍老者在說些什麼,人人臉色都隨着老者的話語陰晴不定着。
冷箐月的師傅仙姑及那位大胖子都在其中,神色也同樣的不安之極!
沒多久,等密室內的修士走出來之後,整個玄女門徹底沸騰了起來。
高空中各種修士漫天亂飛,稍低處的地方則是一波波的修士紛紛攘攘着。再過一段時間後,一隊隊倉促組成的修士從玄女門內連夜出發,向着不知名的地方分頭奔去。
這樣的一幕,同樣在其餘六派上演着,並且各派之間的信使更是來回穿梭個不停,似乎一夜之間,整個修仙界變得殺氣騰騰起來。
而各個大小家族在此後的數日內,陸續都接到了一封由七大派掌門共同署名的徵調令,要徵調各家族的傑出弟子前去待命,違抗者則由七派修士組成的執法隊,鐵血滅族。
當然三日後纔到燕家的徵調令,樓空了。
……
冷箐月和燕翎堡內的七派修士因爲遠離宗派太遠,自然不知此事了。
所以第二日天剛開始放亮的時候,一些修士就早早的來到了西邊的小山峰上。那裡已經建起了一座巨大的法陣,在法陣中則有兩名身穿燕家服飾的中年人正在閉目打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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