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卻是客棧的一間,佈置得還算舒適,小家主坐到了桌邊,倒了杯水,端在手中,不想想剛纔所見的情形。那二公子見她如此,不由安慰道:“這很正常,小時候聽父親說過,每次小島現世,在進入之前,都會有這種廝殺,大約有一半的修士,會死去或者重傷。也可算作是一種淘汰,小島豈是這麼好上的?”
聽了這般嚴酷,小家主雖然有些不適應。卻也想到了正事,問道:“你的修爲如何了?怎麼還沒有化形?”
說起修爲,那二公子臉上的表情則動人多了,他馬上坐到了小家主的對面,有些興奮的說道:“寶貝,那丹藥和法寶果然有用,不過幾日時間,我感覺自己足足比原先強大了上百倍,如今雖然修爲仍是成獸期末期,但若是用起了那法寶,我覺得自己即便打不過修魂期的修士,化形期末期卻也可以一戰。。”
她聽後,笑着說道:“你煉化了多少個元神了?那些修士呢?”
那二公子馬上回道:“那日,冷箐月一共殺了三百多化形期修士,我們七人一共收入了三百一十一個元神。我自己分了一百個,剩餘的他們六個分了。如今,我煉化了十二個,他們打過在七到八個左右。只是這法寶果然神奇,即便才煉化了這些,就讓我如此強大,若是全部煉化了,難道連那煉魂期的老妖怪,也能鬥一鬥了嗎?”
原來。小家主那日感覺到年輕人到了海獅府中,又望見了兩個求救信號,心中自然明白是出事了。後來聽說那邊殺戮極大。死了不少化形期修士,她便動起了心思,讓二公子和他手下的六名資質較好的妖獸,拿了巫獸才用的收魂幡,到事故發生地收起對方的元神。
在小家主看來。即便化形期修士死了不少,但仍舊有不少活着的,怎麼可能讓二公子他們這種旁支做這些事情。不過是讓他們試試罷了。否則怎麼會冒險去試圖說服年輕人,甚至算計他。
誰料到,卻也是他們走運,這海獅府當時派來了四名修魂期修士。便以爲無憂了,並未想到,冷箐月入魔後不但自己實力大漲,就連那龍首,也是厲害了許多。這四名修魂期修士,竟然是一個沒剩,全部死了。自然,這其中無人管的空閒區,卻讓二公子他們利用起來,將所有的元神收了來。聽說,直到有沒死的化形期修士,趕去通告了族長。那邊纔派了修士過來,只是此時,就連二公子他們都走了多時。冷箐月和年輕人自然早沒了身影,這些人只能憑着衆人的描述,來尋找兇手。只是入魔的冷箐月,和帶着一個恐怖煉丹爐的年輕人,多少像是巫獸他們的手段,所以。尋找工作,便也錯了方向。
待到小家主回來後。檢查了他們所蒐集的元神,知道足足有三百多個化形期修士的元神。立時大喜過望,給了他們一人一顆竊魂丹,教了他們方法,讓他們去煉化招魂幡裡的元神。這些修士本以爲不過是小小提升一下修爲,誰料當兩日過後,他們的實力,連自己都不相信了。此時。小家主才告訴他們,這還魂丹的秘密。
原來,自家族人一向在丹藥上頗有天分,修煉卻是一般,非但常受欺辱,並且壽命很短,許多天才般的人物,還未發光便已經隕落,所以,在第十二代時,一位家主便耗費半生心血研製成了這還魂丹。
這還魂丹分爲兩種,一種是對妖丹之類的東西,可以直接輔助吸收,只是比較危險,需要別人護法。就如當年冷箐月一到小城,碰見小家主指使手下盜取護城獸的妖丹,便是爲了吸收後,增加修爲。只是陰差陽錯,卻讓冷箐月服了下去。不過,卻也因爲沒有還魂丹爲引,冷箐月服下妖丹後便昏迷不醒,最終雖然靠着小家主的丹藥醒來,不過是將修爲從築基期初期提到了中後期。而這枚妖丹若是用還魂丹爲引,卻足足可以讓冷箐月衝破金丹期。有沒有還魂丹,可見相差甚大。
而另一種,則是人類的元神甚至元嬰,這卻需要有能夠容納元神的法寶作爲中介,雖然麻煩一些,卻也是修爲增加最快的方式。只是,這種煉化方法,類似於修魔者,長時間煉化後,性情也會大變,在自己的家,用這種方法提高修爲的子弟,都是在丹藥一途沒有天分的,也就是說,這種方法是培養守護者的。所以,在這種還魂丹中,還藏有另一種類似於蠱蟲一樣的東西,可供自家子弟控制這些守護者。只是這點,小家主自然不會點明,只是糊弄那二公子說,這種方法修爲提高的更快罷了。好在這二公子最近爲了修爲,卻也是聽話。
又交代了一番,讓那二公子帶着幾個手下,最近趕快修煉後,小家主便擺出累了的樣子,讓那二公子先退下了。
待到二公子關上了門,小家主卻忍不住地咳了起來,一直躲在一旁的柳姑娘見了,連忙上前,一邊替她拍了幾下後背,好讓她舒服一些,一邊則怨恨道:“主上,那冷箐月卻是我們的煞星,每次遇到她都沒有好事。第一次不但殺了姐姐,還搶了妖丹,第二次便讓那年輕人威脅着,替她治病,後來每次都有些事情,這一次,明明您好不容易得手了,卻不知道哪裡來了一羣修士,不但將她搶了去,還打傷了您。”
這番抱怨,卻是無論誰對誰錯,都歸到了冷箐月身上,但在小家主聽來,卻似乎提醒了她一樣事實,就是每次碰到冷箐月,她都會很倒黴。想到此,她不由眯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這女子卻是不能留。”
那個小姑娘沒聽清,忍不住問了句:“主上您說什麼?”
小家主卻換了話題,問道:“那丹藥給年輕人服過幾次了,醒了沒有?”
小姑娘聽了,則馬上說道:“喂下了六枚了,還沒有醒。只是兩個時辰前,手微微的動了動,也就是這半天了。”
小家主點了點頭,似乎對此極爲滿意,吩咐道:“他醒了後,卻不會記得任何事情,你到時候,就將我說的那番說辭說一遍即可,至於名字嗎?”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叫歸來吧!”。.。
此時,兩個老者則徘徊於一間密室當中。
其中無須的說道:“應該是體內受了極大的損傷,看樣子,經脈也曾經全部斷開,按說應該極爲危險,卻不知道有何奇遇,竟然在短短一日內,便將經脈接上了,並打通了。”說罷,他還不住地搖頭,似乎對此極爲不解。
另一個留着長髯的老者則說道:“這卻不是重點,好了便是,至於如何好的,我們哪裡有時間和精力追究?只是,你看她到底何時能醒來?”
聽了這個問題,無須的老者卻有些躊躇,皺眉說道:“卻是難以猜測,她的身體縱然好了,卻不知爲何,體內竟然一絲靈氣也不見,如今整個身體空蕩蕩地,若是這樣持續下去。即便醒來,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聽了這話,那留着長髯的老者卻也焦慮起來。這修仙者並不修身,無非靠的便是一身的法力,高強低弱都是用法力或者說修爲來評斷的。若是身體再也聚集不了靈氣,縱然有元嬰存在,又有何用?想到元嬰,他又接着問了一句:“她那元嬰和兩個金丹有反應嗎?”
無須的老者搖了搖頭,說道:“還好,只是閉眼沉睡,並沒有其他反應。只是,”他說道,“那個逃脫了我們手掌的女子,是個人類,看她對付我們的手段,應該跟道主體內的情形相似,只是我們那些着了道的修士,不過運行個周天,法力便恢復了,可如今都一天過去了,道主卻沒有絲毫的好轉,我怕是不是服用了什麼人類丹藥,才這樣的。若是如此的話,要想恢復卻也難了,我們妖獸哪裡有懂得丹藥的?”
他們當初到道主藏身的院子後,發現兩個修爲不過成獸期的人類女子,竟然指揮着幾個妖獸。將道主和一直在她身邊的一個男子扛着準備帶走。便連忙阻止,誰料,這女子雖然修爲不高,身上卻有些怪異之處,他們還未近身,便覺得渾身疲軟,一番打鬥後,雖然傷了那女子,但自己卻再也提不起半分法力。
這時,那女子卻也聰明,看出他們爲了道主而來,慌忙將道主放下後,便匆匆離開。若是平日,這女子定然是不能留了,可剛剛那女子的手段卻讓他心驚,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讓一個成獸期的修士,可以直接挑戰化形期和修魂期,出於忌憚,他沒有命人追捕,只是讓人擡了道主。直接回來。
長髯老者也是知道這段緣由的,聽了後,無奈說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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