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剛剛取出了一個深紫色的盒子,聽到問話,便道:“一是這黑絲我在那煉丹爐裡見過,既然是你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包裹你呢?”
那羽墨聽了,卻冷哼道:“那老者控制了身體,用了那煉丹爐,他怎麼不會困住我?”
冷箐月聽了接着說道:“那爲何,同樣被困,你的元嬰爲何比那個年輕人的強壯了不知一點半點呢?恐怕是臨時抱佛腳吧!”隨後,冷箐月又接着說道,“經歷如此多,卻仍活着的人,總是有很強的求生願望吧!”
“所以你就設計蒙我!”那羽墨不由失態嚷道。
既然已經說清了,冷箐月卻也不願多話,只是打開了那個紫色的盒子,向着羽墨走來。這盒子一靠近,這羽墨竟然慌張起來,叫道:“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不能這樣困住我。”隨後,就像是溺水想捉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喊道,那個年輕人還被困着,沒有我,誰也解不開那些黑絲。你不能這樣對我!”
冷箐月聽了,只是搖搖頭,並未說話,反而手中一動,那包裹着羽墨的纏絲大陣便飛了起來,將裡面的小人放入到了紫盒子中,冷箐月便馬上抽走了纏絲大陣,只是用四根冰絲布在了外面,加了一層藍火,牢牢地將羽墨的元嬰困在了裡面。
這紫盒子其實是當初那個老者騙她是師父的骨灰,讓她帶回大陸的東西。誰料裡面裝得竟是那個老者的元嬰,後來這東西冷箐月便收了起來。冷箐月本想直接將那羽墨的元嬰殺死,以絕後患,但想到手中這盒子。便覺得也許以後他的元嬰還有用處,這才存了起來。
此時,羽墨仍然不能面對現實,仍在盒子裡大聲喊叫着,冷箐月也不管他。直接將那盒子扔進了自己的水藍戒中,這纔開始着手那具身體。
此時,在城主身上做了多次的實驗纔派上了用場。只見冷箐月指揮着一朵藍火從那具身體丹田處緩緩滲入,隨後,她又分出一絲神識,從百會穴進入了這具身體。當藍火和神識都達到了丹田時,冷箐月先是觀察了一番那個老者的元嬰,見他仍是上次的樣子,恐怕短時間內不會恢復,心中便放下了大半的包袱。隨後,才又呼喚了幾聲年輕人。
只是這年輕人仍舊沒有任何反應,冷箐月知道他身上的那些黑絲不能碰觸,便沒有再試圖叫醒他,反而是控制着那朵藍火,緩緩移動到了那元嬰下面,開始一點點吞噬那黑絲。
冷箐月若是沒猜錯,那黑絲應該是黑色煉丹爐裡的東西。雖然不知道,在不能控制身體的情況下,羽墨是如何使用那黑色煉丹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極爲污穢,藍火是它的天然剋星。
果不其然,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這黑絲纏繞而成的牢籠便開始漸漸地瓦解,附着在上面的霧氣也漸漸地消散,隨後。便聽得啊的一聲,那年輕人清醒了。
被困着多日。應該是件極爲受罪的事情,這年輕人即便是個元嬰期修士。一醒來也忍不住哼了兩句,但當漸漸清醒過來後,他終於發現,自己並未完全解脫,應該說,脫困工程正進行了一半。有一絲不弱於他的神識,此時正在這具身體中。只是這絲神識根本沒有一點惡意,甚至還散發着一種叫溫柔的情緒。
年輕人知道那股神識在救他,但沉浸在這股溫柔當中,卻觸動了原先的一些記憶,忍不住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冷箐月因爲控制着藍火,並未有時間說話,隨後,便聽得那那個年輕人有些頹廢地低語道,“總不會是冷箐月的,都這麼多年了,怎麼會是冷箐月呢?她又怎麼會知道我在這海呢?”
這句話聲音小小的話,卻讓冷箐月瞬間跌入了一種難言的糾結當中,似乎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堵住了胸口,連氣也喘息不勻,還似乎,胃彷彿是疼了,一點一點的,針扎似地,讓她有瞬間哭泣的衝動。
顯然,這種情緒下,是控制不好那藍火的,丹田內,只見那藍火忽閃忽滅,似乎有風在吹動一番,那黑絲卻也退得不明顯了。冷箐月慌忙回神,仔細控制住那藍火,以最快地速度將所有的黑絲處理完畢,這時,那個年輕人已經問了多次她是誰,冷箐月收了藍火後,才道:“我是冷箐月,羽墨已經移出這個身體。那個老者也受了重傷,你完全可以控制這個身體了。至於那老者,我建議你將他煉化了,這樣對你有好處。”說罷,她便退出了那具身體。
年輕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聽了這話後許久才反應過來,張口問道:“你是冷箐月?你到元嬰期了?”
只是冷箐月此時已經不在身體裡,他慌忙重新控制身體,睜開了久閉的眼睛,這時纔看清,眼前那個,雖然看着比以前漂亮了的女子,不是冷箐月是誰?
此時,那個年輕人才又恢復了他的本色,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冷箐月的腦袋,說了句謝謝後,問道:“我睡了幾百年,你都結嬰成功了。”
冷箐月情緒並不高,那句在清醒過後的頹廢聲音,那句帶着淡淡哀愁的話語,似乎都在說明,眼前這個男子,是心裡有她的。她,應該很重要,甚至,冷箐月猜測,這年輕人要回大陸,還能不能再見面都是個問題了。
若是說。做了那麼多事情,甚至不惜得罪海獅家族,冒着危險打傷了那個老者,逼出了羽墨,冷箐月是沒有私心的,那肯定不可能。只是她本來不知道,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並不知道,從大陸的次次拯救開始,自己心中可能就對年輕人有了絲別樣的情愫,這種情愫到了這海後發酵,變大,增多,最終壓滿了她的身體,只是心被矇蔽了罷了。
而如今,當自己的名字冒出來,冷箐月才驚醒,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對這年輕人有了不同於其他人的情感,這個情感,比喜歡多一點,但說到愛,卻還少一點。是一種在多年冷酷環境下,好不容易尋得的一份信任。一份放心。只是如今,卻被打破了。
那年輕人是何等聰明人,馬上感覺到了冷箐月情緒的起伏與變化,卻故意說着笑話,說道:“小丫頭,難不成時間太久了,你都忘了?”
冷箐月心中難受,聽了他的話,卻是一口氣上來,哼道:“對,老頭子。很長時間了。久得你都可以當祖爺爺了。”說罷,便扔出了個盛着蒲絮丹的瓶子,說道,“你先把那老者搞定吧,這是蒲絮丹,你也許有用。”
話音一落,冷箐月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銀魚睡睡和小靈鼠所呆的屋子的另一邊,抱着他們自己生氣。而那年輕人被冷箐月虎得一愣一愣的,本想問問冷箐月怎的了,但轉念一想,便似乎明白了什麼,並不說話,只是盤坐起來,竟立時開始了修煉。
這邊冷箐月在那裡憋悶了許久,以爲年輕人總該關心一下,誰知卻全然沒了動靜,心中不爽後,便用神識控制着城主出了房門,到了前院去查一下,看有事情發生嗎?誰料,竟發現整個街道都封閉起來,似乎在一間一間房子找人,冷箐月不由緊張地站了起來。
而那海獅府,當冷箐月的龍首發出龍嘯後,頓時傳遍了整個海獅府,前面大廳中,本來坐在一起聊着的幾個老者,竟然同時停止了說話,側耳傾聽起來,當龍嘯結束後,這幾個老者臉色都異常的激動,其中一個不禁站起,對着那幾個老者說道:“走!”
一聲令下,這幾個老者便向着大廳外走去,甚至有兩個,不知是因爲激動還是什麼。腳下竟然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旁邊的丫鬟見此,慌忙去扶,卻被甩在了一邊。負責招待的海獅府大公子見此,趕忙緊走兩步,迎上前,對着爲首的老者,問道:“道主,您這是?”
那被稱爲道主的老者則根本不回答,反而直接問道:“剛纔打架的是哪裡?”
這大公子聽了,招過來一個家丁問了問,便說道:“似乎是後院子的方向,不過壽宴快要開始了,各位還是先入座吧。”
那老者聽了,卻根本沒有回去的打算,則是說道:“我們去那邊看看,馬上就回來。”
這大公子聽了,心中頓時不悅,覺得這些妖獸太不懂禮貌,這畢竟是自己的家,而且還是父親的大壽,他們不老實做客罷了,竟然還管起自己家這邊的事情了,只是眼前的卻是長生道的道主,在撕破臉前,卻是得罪不了,只得派了得力的管家跟着,並且叮囑他注意這幾個老傢伙到底對什麼感興趣。
待到趕到後院子的時候,正巧碰上前去查看的家將,那管家將家將喊過來問了問,有個家將則答道:“我們去問了,外面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敲了園子的門,裡面的小丫鬟則說,似乎是他們的護法在練功,我們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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