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他的五官便流出了黑色的液體,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那黑色的水漸漸的停止,而餘政的面色也變得鐵青,不像是死了,卻像是中毒頗深的樣子。
而那落墨此時卻終於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那血海砂又放在那餘政的鼻子那裡薰了一下,那餘政卻頓時有了反應,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此時已經完全是灰白色。
只聽落墨說了一句,“現在開始聽我的命令了,來吧,走。”
餘政便聽話的走動起來,落墨見此,卻是十分的高興,當即收了陣旗和陣盤,還有地上那些死去修士留下的儲物袋,便帶着那餘政從對面的一個洞口離去了。
落墨是誰?活死人?冷箐月腦海裡卻根本沒有任何這兩樣的信息,不過,望着那餘政的背影。冷箐月唯一能聯想到的便是傀儡。只是,不知道,那餘政成了活死人後,修爲是否還能和原先一般,若真的仍是築基期中期修士,那這落墨家便太可怕了。
爲此,冷箐月卻不敢和那落墨走得太近,從通道出來後,便想挑選另一條通道進入。只是,她剛走到那空地中央,便聽着旁邊一個通道傳來了腳步聲,隨即,便聽一個男子喊道:“妖怪,你竟然殺了這麼多盟友,還不現形!”
冷箐月轉身一看,來者卻是個五人小隊伍,一女四男,那男子雖然也是築基期前期,卻比冷箐月實力高些,已經達到巔峰,馬上要進階築基期中期了,怪不得能感覺到自己。只是。似乎也不能分辨出自己是男是女。
而她旁邊的四人,還有兩個築基期前期,兩個練氣期九層的修士,修爲卻都在冷箐月之下,這羣人的實力卻是比冷箐月強上太多,冷箐月當即向着那通道內跑去。
那人哪裡肯放過冷箐月,當即也飛身追了上去。並且。邊跑邊對着身後四個還愣着的人說道:“快跟我追。”
這通道卻是比冷箐月來時的那通道還要窄小,即便是冷箐月這樣身形嬌小的女子,卻也跑動的十分艱難。何況後面跟着的是個偉岸男子。所以。冷箐月即便實力差上一籌,雙方卻沒有拉近距離,反而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冷箐月反而有逃脫的可能。
不多時。冷箐月和那幾人便已經進入通道的深處,不知爲何。隨着冷箐月越往裡面跑,這通道里竟出現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冷箐月開始以爲這裡面有不少妖怪,便想着利用這些妖怪替自己擋住後面的人。
卻是不知爲何。雖然那血腥味一直存在,甚至越來越濃烈,那妖怪卻是一直沒有出現。而那人一開始還有所留意。後來見此處根本沒有妖怪出現,又見冷箐月已經快要逃脫。當即拿出了一本金色的書,只聽他吼道:“妖人,受死吧!”說完,便將那書向着冷箐月扔來。
冷箐月嘴角冷笑,當即將渾天環祭了出來,向後拋去,想要阻攔住那本金色的書。那人見冷箐月祭出的只是個地級法器,卻也不以爲然,指揮着自己的金色書籍向着渾天環撞去。
那人的法器是實打實的天級法器,僅僅是一個照面,便聽砰的一聲響,那渾天環當即便碎裂了,那書只是搖晃了幾下,又向着冷箐月砸來。那人當即面露喜色,而冷箐月卻在心裡暗暗冷笑,她怎會不知地級法器和天級法器的區別?那渾天環不過是個幌子,果不其然,只見那金色的書飛了不過兩步,上面竟然開始瘋漲起了綠茸茸的草……
冷箐月使出的,正是那苦練已久的法術——青藤蔓蔓。這青藤蔓蔓唯一的功效,便是能吸食法器主人的法力,當時的冷箐月也曾吃過這個虧,法力差點被吸光。解決這個持續性法術的方法,一是硬撐,二是切斷與法器的聯繫。
那男子畢竟也是築基期中期的修士,見自己的法力飛快的流逝,當即便知道是那層綠草所產生的效果。開始時,他還以爲這法術只是一時的,還想硬撐半分,畢竟,這本金書是天級法器,得來不易。但此時的冷箐月畢竟已經是築基期修士,施展這青藤蔓蔓和當初那練氣期底層修士卻是大爲不同,身後那人不過是猶豫了片刻,臉上便變了顏色。
而此時,冷箐月便趁機向着通道深處跑去,那男子見此,慌忙將法器收回儲物袋,並切斷了自己與法器的聯繫。追了上去,不過,因爲忌諱冷箐月的那個法術,這次,他卻不敢再用法器與冷箐月的法器正面接觸,只是不停地用各種法術轟擊冷箐月。
這些法術都是些風暴術,地刺術之類的中低級法術,若是在平地上,對冷箐月根本構成不了任何危險,但在這狹窄的通道里,冷箐月幾乎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身上頓時捱了不少下。
並且,最要命的是,冷箐月此時一方面要向前跑,一方面要躲避這些法術攻擊,一方面還要清除前方的障礙,根本沒有餘力來回擊敵人,此時的她,幾乎就是個移動的靶子。終於,在他們五個人合在一起的一次攻擊後,冷箐月的腳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那男子見此,彷彿見到了希望,當即對着身後吼道:“一個地刺,一個土牆,困住他,剩下的。用攻擊法術攻擊他!”
說完,冷箐月的面前便突然出現了一座土牆。冷箐月無奈,只得祭出了一把普通的飛劍,快速的清理掉土牆,自己再向前跑。
只是這樣一來,冷箐月的速度便慢了下來,不多久,雙方的距離便被拉近了不少。此時,冷箐月的左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裡面竟然傳出了一個女子的呼救聲。
只聽那女子在裡面慘兮兮地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而與這幾聲救命同時傳到的,還有怪物的特有的血腥氣。這通道里有妖怪?!
冷箐月和那幾人幾乎同時意識到了這件事情。只不過雙方的反應,卻大有不同。對於冷箐月來說,那些個妖怪不過是血海砂的來源,她有那藍火護身,根本傷不了她。而那些妖怪恐怕給這幾人的印象太過強悍,知道有那妖怪後,那幾人的腳步甚至都放輕了下來。
冷箐月見此,當即轉頭向着那左側的通道跑去,那幾人阻攔不及,很快,冷箐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幾人面前。
那男子卻停了下來,沒有貿然追上,他身後一人突然問道:“老大,追還是不追?”那男子皺着眉頭說道:“等着,我便不信,她能在這些妖怪的手下抵抗多久。做好準備,她不過是暫避風頭,沒多久便會出來的。”
而此時的冷箐月,一跑進這個通道里,便感覺到這裡與其他地方的不同。其他通道,不知爲何,並非完全漆黑,反而不知道從哪裡透出的亮光,只是讓通道顯得昏暗,還能看清人。
而這條通道,冷箐月一進入,便如同閉了眼睛一般,一點亮光都沒有。只有濃重的,讓人作嘔的腥氣在鼻尖迴盪。
冷箐月立時將體內的藍火外放,只見,冷箐月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層藍色的火焰,而這通道,也在藍火微弱的光芒下,顯出了原型。
一見之下,冷箐月不由地心驚,這個通道竟然全部是由白骨鋪路,到處都是人的屍骸。。只是,這裡卻沒有任何怪物的身影,而那求救聲。則在通道深處一句一句的傳來。
若是你,你是否相信,在這一個白骨累累,甚至可能有大量妖怪的地方,有人疲於掙扎,卻能不停求救,始終不死?
冷箐月自然是不信的,但外有追兵,冷箐月卻也不準備出去,反而祭出了那天魔陣的十二面陣旗,一步一步向着通道內緩慢走去。
而裡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冷箐月的腳步聲,求救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大,越來越緊湊,終於,在拐過一個彎道後,冷箐月眼前一片開闊,出現了一個小的廣場。
而在廣場中間的一根柱子上,竟真的被綁着一個可憐的女子,她此時已經身懷六甲,肚子高高的隆起,卻大的異常嚇人,彷彿馬上要撐破。不過。冷箐月卻清晰地記得,無論是在那老者家的府邸,還是在聯盟的總部,自己不曾經見過此人。
而那女子見了冷箐月,頓時哀號聲更大,對着冷箐月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吧!”
冷箐月狐疑地看着四周,卻見這通道竟是個死道,而這處廣場上。除了那女子,和綁住她的那根柱子,竟然空蕩蕩的,一個妖怪都沒有,而那些腥味,竟然是從那女子身上發出來的?!
冷箐月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和那妖怪一樣的氣味,並且被困在這樣一個白骨累累的地方?!
那女子似乎看出了冷箐月眼中的疑惑,該怎麼解釋呢!該怎麼說呢!()
ps:週四了,昨天不開心,哭到很晚,還掉了收藏,有點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