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那便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這黃玉生於土中,乃是土石的一種,自然屬於土屬性,那麼只要用木系的法術,說不定便能弄斷那金環。
想到此,冷箐月又從法器門出去,到了放置法術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木系的法術,可惜,找來找去。這裡僅有幾種最簡單的法術,比較說火球術,御風術,風暴術,冰刺術,木系的,只有個纏繞術,若是要用,恐怕會錯上加錯。
其他的,都是對法術的理論性研究,全部都是些大部頭,似乎是那些突破無望的老頭子們閒來無事研究的結果,雖然看着整個房間全部都是書籍,卻沒有可以用的。
冷箐月無奈之下,只好失望而出,但好不容易來一次藏書閣,看看時間還剩下五個時辰,便又在四處轉了一下,進了那奇門異術的房間。
那裡也是分了衆多門,其中一個便寫着魂珠,冷箐月不由地想着自己手中曾經有過的幾枚魂珠,每當有事時,這魂珠都能幫自己逃脫一難。而她用過的兩枚魂珠都是二級靈獸煉製而成,手中的那枚倒是與衆不同,卻不知道是幾級靈獸煉製而成的,想着想着,腳步不由走了進去。
裡面碩大的書架上,卻僅僅只擺了一個小冊子,上書《魂珠分類及煉製概要》,這理論方面的書似乎都是類似的名字,冷箐月見此,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便將其拿了下來。仔細看了一遍。
這才知道。爲何如此大的一個玄女門竟然只有一個小冊子講述魂珠類的東西。原來這魂珠當年發明出來時。並非爲了抽取靈獸的魂靈供修煉者使用,而是修魔的人,覺得正派的俘虜殺了沒用,吸收法力,卻是修煉的方向不同,容易走火入魔,想出來的方法。
他們將正派的俘虜折磨到快死,最虛弱的時候。然後用一種法術將他們的元神抽取出來,然後加上幾種藥草,煉製成珠子,用來對付正道中人。
這種方法極爲殘忍,死在這上面的正道中人也不計其數,所以,魂珠一法開始時正道人極爲反對的,若是有人使用魂珠,便會被所有人唾棄,甚至追殺。
直到七百年前。正道中有位叫做一躍大師的元嬰期修士,見進入煉神期無望。便轉而研究這些奇門異術,最終發現,這種魂珠煉製之法,可以用在靈獸身上,有了魂珠,即可多一種保命的手段。
魂珠之法,這才推廣而來。只是,這一躍大師因爲修爲極高,對於煉製魂珠把握的也極強,所以,他煉製出來的魂珠不僅可以用一次,而是可以用二到三次。
而冷箐月原先用過的魂珠,不過都是築基期甚至是練氣期修士煉製,提取靈獸魂魄時。往往會傷其根本,只能用一次。
書中,還寫了如何利用靈獸煉製魂珠的辦法,冷箐月將其刻入了玉簡中後,便合上了書,思索起來,她手上的那個從楚雲身上得來的魂珠,到底是一次性的,還是兩次性的呢?冷箐月卻不敢確定,但既然已經得到了魂珠煉製之法,冷箐月便決定有空的時候,自己煉製一些魂珠防身。
此時,那顧夕顏給的玉簡卻發起了紅光,冷箐月知道,這是自己的時間到了,便趕忙出去,拜謝了顧夕顏後,又問起法術門爲何沒有法術口訣的事情。
顧夕顏聽了,倒也知道怎麼回事,說道:“除了五行中最基本的法術,其他的功法都有師父傳授,爲了防止弟子們隨便練習,出現走火入魔的情況,這裡便只有理論方面的東西。”
冷箐月聽了,不由無奈,自己可沒師父教誨啊!但也無法,便拜別了顧夕顏,回了那山上。
此時,花地裡的花草已經盛開,而藥圃裡的藥草已經出芽,哼哼則趴在藥圃旁邊,流着口水睡覺。冷箐月這纔想起,自己一走兩天,忘了給哼哼留下吃的藥草,這傢伙恐怕是餓壞了。而又想着冷箐月當初的話,這藥圃裡的藥草長大了,都是它的食物,所以捨不得吃,只能幹看着捱餓。
見此,冷箐月慌忙從身上摸出兩株藥草,放到了哼哼面前,那哼哼只要是藥草都吃,倒是不挑食,眯着眼睛聞到香味,看也不看,便將嘴湊過去嚼了起來。
而冷箐月則進了房間,將門關上後,便將自己的儲物袋拿了出來,心中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塊包裹着綢布的玉簡。
冷箐月沒有執著地取找木系法術的原因,便在於她突然想起了,幾年前,在凝月宮外的那個山谷中,她和流星一起遭遇的那個散修,當時他用了一種法術,讓冷箐月的渾天環上長滿了毛茸茸的小草。事後,冷箐月得到了個玉簡,裡面正有那個法術,那不是個正合用的木系法術嗎。
想到此,冷箐月便將法力充入了那玉簡中,頓時,玉簡裡的內容便出現在冷箐月的面前,裡面有着各式各樣的古怪法術,冷箐月先是將那個能讓法器長草的法術學會了,並給它起了青藤蔓蔓的名字,然後又將裡面其餘的法術默熟於心,縱然沒大用,嚇唬嚇唬人卻行的。
放好玉簡後,冷箐月便從繳獲的普通法器中拿出了一件飛劍,然後向裡面注入法力,讓其繞着冷箐月的草屋飛行,一邊嘴中輕唸咒語,不多會兒,那飛劍上果然長出了毛茸茸的小草,而冷箐月也感覺到那小草果然在不停地吸收自己的法力,冷箐月慌忙停止了青藤蔓蔓,將飛劍收了起來。
而這青藤蔓蔓對那金環有沒有用,卻不是冷箐月可以預測的,最穩妥的辦法,便是找到一個和金環一樣的地級法器,自己先試試,若是成功了,去救人也就有了幾分把握。
想到此,冷箐月便想着過幾日再去一次那玉龍坊市,看看有沒有賣這金環的,或者是其他類似的土系法器,而且,她也可以趁機買幾頭靈獸,回來煉製那魂珠。
想着那老者還在水生火熱中。冷箐月哪裡敢耽誤多久,第二天,便又去了玉龍坊市,這次倒是輕車熟路,沒多久便進了坊市,找到了買法器的東城區。
金環並不是很珍貴的東西,冷箐月以爲根本花費不了什麼時間,便能找到合適的,可誰料,走了七八家大型的店鋪,卻都沒有這東西,相近的法器倒是有,不過都是金系的,卻不是土系的,冷箐月要來也沒用。
到了第九家店鋪,冷箐月一進門,便問:“有沒有捆綁類法器?”
接待冷箐月的正是這家店鋪的老闆,一聽冷箐月的要求,當即點頭道:“正好有一件,姑娘,不妨跟我來。”
說完。便將冷箐月領到了一個架子前,裡面正有個似乎是樹藤做的鞭子,那老闆當即介紹到:“這是用百年的宣金藤製作而成,異常的堅韌,而且外形又美觀,您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用,卻是再好不過了!”
冷箐月瞧了一眼,見是木系的,不由地皺了眉頭,說道:“有土系的嗎?”
那老闆一聽,則愣了一下,然後便了然道:“這捆綁類的法器,一般都是金系或者木系,若是說土系,則只有各種玉類製作的降魔環了,姑娘要找的,應該是黃玉降魔環的仿製品吧?”
冷箐月走了七八家店鋪,倒是沒有人說的如此清楚,沒想到這家店面不大,卻知道的不少,但她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想得到那金環,當即笑着說道:“是想找一個那樣的,白玉的更好,覺得看着漂亮。”
那老闆聽了,點頭道:“那倒是,這女孩子戴玉製的東西,的確漂亮得多。只是。無論是黃玉的,還是白玉的,咱們這玉龍坊市卻不會有了?”
冷箐月一聽,心中暗道倒黴,臉上卻表現得好奇,問道:“爲何?”
那老闆說道:“咱們這坊市裡的大小姐,恰好是土系的靈根,對那土系的法器異常的在意,又恰好跟你一樣,喜歡玉製的東西,因此,咱們這坊市裡所有土系的,玉製的法器,恐怕都被各家老闆送給了大小姐,哪裡會有出來賣的?”
冷箐月一聽,怪不得那綁人的用的是金環,恐怕是送多了,這大小姐沒用,分給下人用的吧。可如此一來,冷箐月卻犯了愁,她只能出來兩天。若是要到更遠的坊市去買,恐怕時間不夠了,可若是不買回去,那實驗如何做,那個老者又如何辦?
見冷箐月而那老闆見冷箐月聽了這話以後,便有些委屈地皺着眉頭,看樣子極爲可憐,便想起了自家那正在玄女門修煉的女兒,忍不住說道:“姑娘啊!若是你真想要,還真有個地方,不過,就要看你運氣如何了?”
冷箐月一聽,慌忙問道:“什麼地方?”
那老闆見冷箐月剛纔還皺着眉頭,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自己一說有地方買那東西,便杏眼圓睜,看起來異常的精神,不由覺得這丫頭好玩,笑道:“地下義賣會,你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