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冷箐月看到,裡面包裹的竟然是殷月和哼哼,他們似乎都受了不輕的傷,殷月還好,哼哼身上似乎有不少血跡。此時的他們,都已經昏迷,根本沒有任何受傷中所表現出的疼痛的表情。
這也難怪,冷箐月都被那個光球所吸引了,其他的人也不例外,遠遠的就看見那個光球閃現,很快的就驚動了許多人,沒過多久,包括掌門在內的許多人從玄女門的四面八方源源不斷的趕來,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都聚集了在了這座小山周圍。而那光似乎極爲排斥那些人,就連掌門和幾位修爲較高的長老,用盡了所有辦法,也不能向前一步,只有冷箐月離得近些。
衆人都很疑惑不解,冷箐月更是不知道這是爲了什麼!冷箐月這頭正在一臉的迷茫,如此光芒整整照耀了那座小山頭好多天都沒有散去,這讓很多人都爲之稱奇!畢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就連掌門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所以在最開始時,冷箐月也只能是一臉的迷茫,呆呆的站在那裡,毫無頭緒,卻也奇怪,,眼看着殷月和那個小哼哼身上的傷痕在慢慢的合攏,最後竟然漸漸的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沒有救治的殷月和哼哼竟然傷口在那個火球的包圍下慢慢的好了,而且要是細微的傾聽的話,耳邊還能微微的響起了一聲似有似無“唔”,那聲音極爲疲憊,像是一個女子在妖嬈的疲憊中發出的聲音,這聲音到底是誰?這是什麼聲音,冷箐月一概不知!但是這個聲音。卻讓冷箐月的心裡有了一些輕微的悸動,似乎不知道爲什麼,只那一個輕微的聲音,就讓冷箐月的心跟着輕微跳動了一下!“你到底是誰?”冷箐月有些迷茫的看着天際,不知道誰能回答她!隨後。一個讓冷箐月沒有想到的聲音,便聽見有個異常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吧,你既然已經能聽見我說話,說明我們有緣,來吧。快來,坐下吧!”
這個聲音到底是誰?冷箐月並不知道她的主人到底是誰,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冷箐月自然知道,在這光芒的包裹下。在衆人包括掌門都不能靠近半分的地方,只有曾經的金丹期修士的殷月纔會與她說話,難道,那個聲音是師父?真的是殷月嗎?想到此,冷箐月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便聽話的席地而坐。
那殷月看見冷箐月的表現,知道冷箐月的領悟力一向是很好的,見此。果然很滿意,只是她說得第一句話卻是:“想不到是我吧,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我以爲,我已經死了。”
聽到她這麼說,冷箐月的心中一驚,卻聽殷月還在繼續說道:“哎,玉郎。真的是玉郎!”冷箐月自然是聽出來了,那聲音裡有無限的惆悵。還有能夠摧毀時空的寂寞,而這些冷箐月自然也是相信。若是殷月睜着眼睛,那一定是孤獨而憂鬱的。
冷箐月發現,自己很久沒有看見殷月這樣的神情了,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許久後,殷月纔再次說話,只聽她幽幽說道:“二百多年前,那時的我二十歲,不過是練氣期九層的修爲,玉郎則是玄女門一個下人的孩子,那年他只有五歲,只因爲一次小小的事故,那個下人得罪了一個長老,於是被殘忍的殺死了,當時,所有人都要斬草除根。要殺了他。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時他才只有五歲啊,爲了保護他不讓大家傷害他,於是只好對着玄女門所有的人發誓,這一輩子,我只收一個徒弟,那便是玉郎,我以生命保證玉郎不會做對不起玄女門的事,但若是誰敢欺負玉郎,我也會不不管,我會用我的生命,一一償還,絕不留情。我不知道,是我的話嚇到了他們,還是他們根本不忍心傷害這個孩子。他們竟然放過了玉郎。”
原來是這樣的啊,冷箐月聽着殷月的聲音,不知道,也萬萬沒想到,年僅二十三歲的殷月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心理竟然真的是竟然爲了一個孩子,能以生命爲賭注,說出這一番話,這等魄力,即便現在的自己,也沒有。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冷箐月卻不知。
隨後,便聽着殷月嘆道:“我的玉郎真的是一個好孩子,玉郎那個孩子真的沒讓我失望,他終究……終究是爲了玄女門而死,他終究替父母把債還上了,哈哈……哈哈……只是,玉郎啊玉郎,你爲什麼留我自己啊,玉郎,你走了,爲何留我獨活……我要你這一身修爲有何用?!有何用啊!玉郎,你爲什麼不帶走我啊,你告訴我!”
聲音戛然而止,那最後幾句話裡的無限哀痛,卻久久迴盪在冷箐月孤獨的耳邊,時時刻刻的飄蕩着,不曾離去。冷箐月不知道,什麼叫將一身修爲全給了殷月,更不懂,爲何殷月要揭開傷疤將如此秘密告訴自己,她只能盤坐在那裡,看着光球中的殷月安然的睡着,等待她的再次醒來。
果不其然,幾日後,殷月似乎平穩了心情,果然又再次跟冷箐月說起了話,不過這次,她似乎忘記了玉郎的隕落的傷悲,忘了曾經向冷箐月吐露的心扉,語氣嚴厲,將自己放在了做師父的位置上。
只聽她道:“我本來發誓,這輩子除了玉郎外,不再收徒,卻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五年前,師兄竟將你送到了我身邊,我當時對你的種種刁難。不過是想將你退回,保證我對玉郎的諾言,但我卻沒想到,那日與師姐較量,竟讓自己徹底迷失了心智。這五年來,你先是用大量的固本丹恢復了我的傷勢,在平日的照顧上,對我也是盡心盡意,我從來不是刻薄寡恩之人,你如此待我,我自不會虧待你,只是,我還要問你一句,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
見自己的師父醒了,冷箐月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還考慮什麼,這樣的好事,哪裡有不肯,當即便想回答,可那殷月卻又道:“你不必如此着急的回答我,我還有些話要告訴你,還要聽我說。”殷月看着冷箐月,心裡有些焦慮,又道:“第一,當初玄女門和凝月宮門派間的混戰,玉郎他腹背受敵,掌門以及衆長老卻見死不救,我便與他們結了怨,你若真的拜我爲師,便憑空在這玄女門裡多了諸多敵人,縱然他們不會放下身份對付你,卻也不會對你有好印象,你在這玄女門可謂舉步艱難。”
這一點倒是真的,冷箐月一聽,當即說道:“我與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即便我不拜師,這些人也會把我當做您的徒弟的。”
殷月聽了又道:“第二,當初玉郎臨死之前,將所有的修爲全部給了我,藏於我身體內的一處,這次哼哼的跌落,不但喚起了我回憶,也觸動了這部分功力,我恐怕要閉關許久,來繼承這些修爲,雖然我閉關後再一次出關可能變得更加強大,但也說明,在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時間裡,我不會指導你,你只能靠自己,以這五年的記憶來看,你資質極爲一般,只是靠着固本丹和和其他的丹藥在提升功力,也許,你等不到我出關,便壽命已盡。”
殷月原本以爲冷箐月聽後會有所退縮,誰料,冷箐月只是略微思考,便用平靜卻帶着堅強的聲音說:“我自從踏入修仙界後,眼見的都是陰謀詭計,碰觸的都是生死危機,我以爲這裡面不會有人世間那種師徒、朋友、父子之間的感情,所以,我也學着冷酷,學着搶寶、殺人,學着這樣保護自己。可五年前我遇到了你,我以爲又是命運不濟,讓我修仙路途更加坎坷,誰料,在你身上,我卻看到了一個師父對徒弟最真摯的感情,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也是從來有享受過的,所以,我肯認真照顧你,因爲我也奢望這種師徒情,我也期望有這樣的感情。”
說到這裡,冷箐月低頭叩拜了一下,擡起了頭,用堅定地眼神看着殷月,說道:“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願意,哪怕我最終沒有機會等到您出關,卻也終究有了這樣一個師父,我願意。”冷箐月將心中想了五年的話,將她每次看到殷月想到的話,終於一口氣說完,便等待着殷月的宣判,答應,還是不答應。
誰料,這種等待卻持續了許久,待到她的眼睛酸了,脖子累了,才聽到殷月那裡傳來一聲悠悠地嘆氣,只聽她道:“上天帶走了我的玉郎,卻又給了我一個你,怪不得,師兄說你跟玉郎很像。”
說完,便聽殷月又道,“既然這樣,你便是我殷月的第二個徒弟。只不過,”她無奈地笑了一下,“爲師連自己的本命法寶也被收走了,實在沒有什麼好送給你,這哼哼雖然只是一頭普通靈獸,但卻吃了五年的藥草,剛纔摔落之時,也跟着我沾了不少光,也算是不錯的坐騎了,你便留着它吧。另外,爲師再傳你一套功法,此功法名爲玉女新功,分爲築基期和結丹期兩部分,你自行參悟吧!”
ps:又是新的一天了,祝大家每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