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雲在空中一晃,往下墜去,忙用靈力穩住身形,揉揉額頭清醒自己,知道是傳送出來了,神識放到極處,不要說一個人影,就是一隻鳥她也沒發現,只是空中散着淡淡的血腥味,看着腳下的森林,藍雲有一絲的猶豫,看樣子,這裡應該發生過什麼大戰。
好在這裡現在沒什麼人,她就不相信,這裡還能出一個跟洞仙崖一樣逆天的所在,管它外面腥風血雨,她只躲着修煉,難道還不行。
隨意選了棵老樹,遁入地底,進了半沙,雖然不知道在洞仙崖裡到底發生過什麼,可是身體的虛弱,說明她在洞仙崖裡肯定是精血大損。
還沒進休息室,就抓出血元丹和參芝丹往嘴裡塞了兩粒,然後開始檢查儲物袋,洞仙崖的一切雖然不記得了,可是儲物袋裡的東西,總是真的吧,打開兩個陌生的儲物袋,不禁呆住,裡面居然有近二百的各種法寶,搖搖頭,怎麼可能,她有這麼財迷嗎?難道受傷,就是因爲這些法寶?
右手聚起一個水球,給自己洗了個臉,清醒清醒,越想越覺得不對,自己身上的法寶挺多的,應該不會去搶纔對,可是身上的傷,還有這麼多的法寶……,嘆了口氣,或許自己在骨子裡,就是一個人爲財死的人。
內視了半天,面露苦笑,沒想到這下,真玩大了,精血的損失,至少也要十來年,才能回覆過來,望望放在玉牀上的兩個儲物袋,想想不能吃,用又用不上的法寶,恨得不行,站起來。直接把儲物袋遠遠地扔出去。
十年啊,她一輩子能有幾個十年,真是搞不得自己到洞仙崖裡到底幹什麼了,拿出靈酒,狠狠地灌了兩口,檢查手珠,自己平時真正放好東西的地方,待看到玉架上多的一個法盤和玉簡時,忙拿了出來。
“一氣化三清,功法。有沒有搞錯啊,我那麼多功法,要這個有什麼用啊?”耐着性子看完。好像是挺厲害的,或許可以修煉吧,努力安慰了自己幾句,再拿起那個法盤,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好像想到什麼,忙走到大廳,對着破損的飛行法盤看了半天,才覺有些相象,這下才來了點精神,小心把法盤裝上。放入靈晶,也只是嗡了一下,就沒動了。
不死心地。在那個法盤上忙活了兩天,確信真的是個壞的,無力地坐於法盤旁邊呆了半晌,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藍雲在她的半沙裡懊惱不已,出來的詠言真君他們。可是大覺不對,在洞仙崖不過短短的一年。出來時,方圓萬里除了從洞仙崖裡出來的人,愣是一個人影也沒見着,空中的血腥味,更是讓人心下不安。
“詠言道友,這味道不對,西極一定出事了,前面的柳洲城,一個人影也沒有了。”血漣不知爲什麼,直感寒氣浸體,心裡亂得不行。
“是獸潮嗎?”詠言心裡閃過一絲希望,如果是獸潮,西極經歷的多,倒也沒什麼?
“沒看到任何水淹的痕跡,就算是南望的修士打過來,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陰麗霞大大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慌亂,如果是南望的修士打過來,他們不會對手無寸鐵的凡人下手,那些人可都是道門中人,可是如果是魔門人自己動手的,也不可能,血海派,不會讓血氣白白散於空中,而不收的。
“南望的人,暫時不可能打過來,水月宗的華月真君可是跟我們一起的,剛我還看到她,好像受傷了,帶着幾個弟子往聖山方向去了。”七劍派的長空真君忙道,從洞仙涯裡,他把所有七劍派的弟子,全都帶出來的喜悅,這會已全沒了。
幾大元嬰真君正面面相覷,空中傳來兩道破空聲,速度極快地一個往詠言手裡去,一個往長空手裡去。
詠言鬆了一口氣,飛劍傳書,這是洪覺師兄的,到底什麼事,居然要勞動已閉關衝擊元嬰後期後階的師兄發飛劍傳書。
一道聲音出現在半空,“詠言師妹,你能出來,我甚高興,馬上帶所有從洞仙崖出來的人,離開那裡,魔門地盤已被從外域過來的蜂魔人接收,現在整個西極,也就剩下我們聖地和七劍派的人了。蜂魔人手段不少,遇到趕快避開,回來詳談。”
洪覺真君的話,把大家雷得不輕,長空真人的飛劍也傳來聲音,是七劍宗的羅庭真君,他也是個元后大修士,“師弟,西極大亂,現在什麼都不要想,馬上帶弟子回來,外域的蜂魔人隨時可能出現在你們身後,如果遇到,不可戀戰,速速避開,切記快回。”
一道是假的,不可能兩道都是假的,遠處天空再傳來一道劍光,直朝陰麗霞而去,“師妹,我在聖地,極陰宗陷落,現在所有還活着的魔門道友,俱都在聖地,外域的蜂魔人知道我們魔門弟子的所有死穴,馬上隨詠言真君回來,要快。”聲音很急促,是極陰宗的陰迷離發來的。這下所有人都不再遲疑,除了七劍宗的長空真人,其他的人都緊跟着詠言真君往聖地快速飛去。
領先前飛的華月很是慶幸,她們身上帶着同心佩,傳送能到一起,要不然,一個個找,不知還要浪費多少時間,雖然從洞仙涯裡所獲甚大,可是除了秦夢和平清媛,她們四個都受不了清的傷。
這一路飛來,差不多兩萬裡了,居然一個人影也沒看到,空中的血腥氣,也是一如既往,這讓華月有種毛骨悚然之感,更是不管做絲毫停留,水月宗在西極根基太淺,一旦被人截住,只怕就是聖地,也想分杯羹。
想到這裡,更是後悔,身上的靈力已快跟不上了,忙摸出靈酒來,“師伯,你休息一會,我來。”秦夢站在華月的遁光上,看她臉色越發不好忙道。
華月咳了幾下。胸口悶痛,胸骨斷了幾根,這傷,更是讓她狐疑不斷,什麼人能如此近距離地打傷她到如此之境,難道是聖地的詠言真君,可是如果她們真的在洞仙崖裡翻臉了,以詠言的元后大修士手段,她又是如何逃出生天的,而且林晴她們幾個除了受傷。倒也沒事,可惜在洞仙崖的所有記憶全都消失了,要不然。等她好了,決不放過,傷她之人。
秦夢的速度慢了不少,華月喝了一口靈酒,搖了搖。居然沒有了,秦夢忙拍儲物袋,一個葫蘆拿出來,臉色大變,輕輕的,也什麼都沒有了。“你們身上還有靈酒嗎?”沒了靈酒。她們在外面的危險就會大增,她還記得,她從南望整整帶了一千多斤的靈酒。進洞仙崖時,基本沒怎麼動的。
林晴摸出自己的乾坤玉瓶也沒有,嚇了一下,她的乾坤玉瓶當時可是裝了兩千斤靈酒進去的,她卻也不記得。因爲看不見的魔影存在,在洞仙崖一連好幾個月。每個人都努力撐着靈氣護罩,靈酒早就差不多消耗一空了。
“咦,我這裡還有不少,不過這葫蘆好像不是我的。”木童摸出兩個裝靈酒的葫蘆來,有些疑惑,她平時用的葫蘆,此時空空如也。
華月拿過來,輕舔一口,闔目好一會兒,“沒事,是正宗的棗靈酒。”連喝了兩大口,“這裡情形不對,我們要儘快回聖地。”
當下也沒人再計較那葫蘆的事,林晴只覺得葫蘆有些面熟,打開儲物袋,她的袋裡也有一個,還是大半滿的。
遠處傳來好似嗡鳴一般的聲音,幾人回頭望去,卻見一隻人形的馬蜂,往幾人衝來,那長長的尾後針,在陽光下,閃着瘮人的亮光,巨大的眼睛,基本上蓋住大半個頭部,毫無表情,卻是個三瓣嘴,一對翅膀下,有着像人類一樣的雙手,下面也有一雙腿一樣的東西。
秦夢想也沒想,破軍在半空中劈下,林晴感覺那東西的嘴部裂了一下,好似譏笑一般,翅膀隨意的一扇,橫移了十來米,兩手一揚,密密的有如鋼針一樣的細小蜂毛,往幾人劈頭蓋臉的撒來。
華月右手一伸,一個巨大的有如水球一樣的東西包裹住幾人,蜂毛進到裡面,寸步難行,真的化成了有如小針一樣的細毛。
那人形馬蜂三瓣嘴好似一吸,所有細毛有如瞬移一般的回到他的手上。
華月大驚,在那的弱水球裡,居然也能把東西收了去,就是她師姐華如,在遂不及防下,想從弱水球裡收回東西,也不是容易的。
華月不及細想,左手一拂,一個小環出現在手中,朝着人形馬蜂飛去,只見他憑着雙手,居然連擋幾下,華月面色一沉,小環變大,這是她的本命法寶,玉玜環,變大的玉玜環在空中一閃,出現數十虛影,圍着人形馬蜂一齊打了過去。
人形馬蜂在無數虛影打來時,團團幾轉,擋下無數連擊,可是好多,他全力攔下的巨環,居然只是虛的,等到感覺大痛時,尾部的長針,居然給打彎了少許。
人形馬蜂被那巨大的力量,給推出了數十丈遠,回頭看看自己尾部的大針,中間彎了不少,再不是直的了。
華月臉上沒有絲毫得勝的喜悅,只覺心沉得不行,她的玉玜環全力一擊下,就是一個小山頭,也能平了的,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是妖獸的話,也至少是八級後期了,有此能力,早就能變化人形,怎麼會是這樣的東西。
人形馬蜂再回頭看她們的時候,幾人只覺從心底直冒寒氣,“居然敢壞我尾針。”聲音帶着顫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一時華月幾人只覺得置身於億萬馬蜂羣裡,那嗡嗡的聲音,直讓人頭痛欲裂。弱水球閃過一道道波紋,好似隨時會炸開一般。
一聲輕嘯遠遠傳來,衝擊着那嗡嗡聲,她們才覺得好受些,天虹劍氣散下密密劍光,全往人形馬蜂而去,人形馬蜂幾次橫移,差點撞上等在那裡的劍氣,嚇得他毀了幾百蜂毛與劍氣同歸於盡,才瞬移了出去,卻不再管飛來的華如,只遠遠逃開,等華如到了跟前,人形馬蜂只留了個小點,一閃之間,再也不見。
“師姐,你怎麼來了?”逃出生天,華月心頭大鬆,看到華如,忙忙問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華如望着遠逃的人形馬蜂,面沉如水,“你實在太莽撞了,居然敢帶着林晴她們到洞仙崖,你不知道每三千年一次的洞仙崖只能活十來人嗎?”
華月心頭髮顫,低頭,“我和詠言,甚至魔門六派簽了協議,在洞仙崖裡互助,所以,才,師姐,我錯了。”
“你和他們籤協議,與虎謀皮有什麼不同,罷了,總算你們平安回來,那東西是半年前從外域來到我們大陸的蜂魔,四個大陸全都有,魔門已經完了,他們學的功法,應該就是給蜂魔培養血食用的。”華如看到林晴幾人面色,眼睛眯了眯,“上我遁光,先回南望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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