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雷道友,怎麼了?”莫清塵見碧雷真人面色有些難看,頓覺不妙。
碧雷真人跺跺腳:“我們邊走邊說,不然來不及了!”
說完,她已經朝着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見情況緊急,莫清塵手一揚,冰鮫綃化作一條極大的銀魚,隨後縱身躍上去,對謝然二人招手道:“謝道友、微生道友,我載你們一程。”
微生六立刻跳了上去,坐在寬闊的魚背上,用大手拍了拍魚背,稀奇道:“你們人類修士的法寶,真是稀奇古怪,明明一塊白帕子,就變成這條大魚了。”
謝然遲疑了一下,還是縱身躍了上去。
莫清塵見二人都上來了,一捏法訣靈光乍起,化作銀魚的冰鮫綃快若流星的衝了出去。
沒過多時,就趕上了碧雷真人。
碧雷真人有些詫然:“清澄道友,你這法寶速度實在是快,我也上來啦!”
沒等莫清塵說話,就輕盈的一躍,落在了魚背上。
冰鮫綃在丹田中溫養了這麼多年,隨着修爲增長,能力亦隨之提高,但能化作銀魚還是近來的事。
它本就是勾魂魚妖褪下來的魚衣,最適合在水中穿行,如今能夠化魚,速度更是有了一個突破,甚至可以說,這種形態的冰鮫綃一旦入水,就是元嬰修士想追上莫清塵都很困難。
莫清塵雖想藏拙,但見碧雷真人的樣子,恐怕與剩下四顆金佛手有關,也就顧不得許多了。
利用這個功夫,問道:“碧雷道友,到底是什麼情況?”
碧雷真人嘆了口氣,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她進入小星界後,也不是一個人,而是陸續偶遇了幾位修士。循着蛛絲馬跡合力破解了數個上古陣法,竟然發現了一處門派遺址。
幾人在門派遺址中尋到了藏寶閣,不料看守藏寶閣的是一隻山魅,神通廣大,衆人合力對抗亦沒有成功,心灰之際,山魅卻拋出了一個條件,只要他們完成任務。就不再阻攔,任由他們進入藏寶閣。
“那條件該不會是和金佛手有關?”莫清塵眉毛擰了起來。
碧雷真人苦笑點頭:“正是。那山魅說它只餘一縷精魂看守藏寶閣數萬年,如今門派早已不在,卻受契約束縛不能離開半步。只要我們能尋到五顆金佛手。湊齊五行之數,它就能破除契約,得到自由。我們幾人商議後,就按着五行與方位的關係分開尋找,我這一處還算是遠的,其他人現在恐怕已經得到金佛手了。”
莫清塵瞥了一眼衣袖中的金佛手,沉聲道:“碧雷道友,你指點方向,或許還來得及。”
碧雷真人有些不解:“清澄道友何以肯定?”
莫清塵把金佛手拿了出來。遞給她看:“碧雷道友你看,這佛手上共有五道圓輪,說明已經有五顆金佛手現世,另有四顆還未被人摘取。”
“這些事情,也是那朵菊花告訴你的?”碧雷真人問。
莫清塵點點頭:“不錯。”
碧雷真人沉默了一下,道:“莫道友,你有沒有想過。那朵菊花說的也不見得是真的,我現在又忽然在想,萬一山魅說的纔是真的呢?”
莫清塵嗤的一笑:“碧雷道友,那你有沒有想過,不信山魅的話,最多損失的是一些寶物,不信紅菊花的話,損失的有可能是我們的性命?在不能肯定哪一方是真的情況下。選擇避開最差的結果,不才是我們這些高階修士該做的麼?”
碧雷真人怔了怔,隨後有些調皮的吐吐舌頭:“清澄道友,你說的是,是我迷障了。”
正說話的功夫,金佛手突兀的懸浮到半空中。金色光暈閃爍,很快接連凝聚成兩個光環,落了下去。
金佛手光暈瑩然,七道圓輪已現。
幾人臉色驟變。
“清澄道友,你看現在怎麼辦?”碧雷真人忙問。
莫清塵心中雖沉,面上卻還鎮定:“碧雷道友,你不是說你們是依着五行方位尋覓金佛手的麼。剛纔你去的應該是水地,既如此,我們四人各去一個方位,事到如今,唯有盡力而爲了。”
“好。”碧雷真人點點頭,把方向指點給三人,三人各選了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金水二地相距最遠,因爲莫清塵的冰鮫綃速度快,五行爲金的方向就留給了她。
她乘坐着銀色大魚快速浮上水面,破浪而行,不知過了多久見到河岸,銀色大魚重新化作煙紗,落在腳下。
踏着冰鮫綃快若流星的飛行,周圍景象快速往後退去,只餘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咆哮。
漸漸的,下方的土地不再是一馬平川,而是出現一片接一片的金色沙丘,豔陽下,閃爍着刺目光芒。
腳下的冰鮫綃一沉,速度緩了下來。
毫不遲疑的把冰鮫綃收起,召喚出小狼縱身跳上去,低聲道:“小狼,速度快些。”
小狼眼中閃過紅光,發出一聲狼嚎,展開雙翅化作一道流光向前飛去。
一根根天然生成的金色石柱錯落而起,小狼載着莫清塵飛過,落在石柱上的陽光忽然折射成金色厲芒,向着一人一獸斬去。
莫清塵揚手甩出板磚,擋住了厲芒。
法寶的靈氣波動一出,無數道厲芒沖天而起,在半空交織成金色劍網,一時之間金光灼灼,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天然殺陣?
莫清塵眼神一緊,暗道不妙。
法寶萬千,最具靈性者,莫過自然之寶,陣法千萬,最具威力者,莫過天然之陣。
莫清塵雖對陣法之道不甚瞭解,這些常識,還是在玉簡上看到過的。
看着漫天殺陣深吸一口氣,暗暗警告自己,越是情況緊急越是不能慌了神,自亂陣腳,必敗無疑。
她這一停下,空中劍網隨之而動,當頭罩來。
厲芒未至。已能感覺到那股鋒銳之氣,若是血肉之軀碰上,定會血濺當場。
莫清塵立刻把小狼送回靈獸袋,衣袖一甩,寒竹清涼傘飛了出來,一聲輕響展開,傘面發出瑩瑩青光,擋住萬千金芒。
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來。青色傘面上,閃爍着無數電弧,傘骨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
若是繼續下去,寒竹清涼傘必毀無疑。
手一揚。五行傀儡中的金傀儡飛了出來,化作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擋在寒竹清涼傘前面,口一張,把金芒吸了進去,隨後又抽出別在身後的長斧,對準金色劍芒直接而快速的一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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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漢與金芒對抗時,莫清塵也沒閒着,快速取出巨型蜘蛛的紡器。手指如飛,抽取着火紅蛛絲。
這些蛛絲不是凡品,她本想留着與葉天源相見後,讓他拿去煉器的,現在卻顧不得了。
五行傀儡一旦分開,實力就驟降,大漢此時不過相當於築基修士。所幸是在天然殺陣內,這種殺陣往往都是根據入陣者的實力自發生成殺招,加之屬性相同,還能勉力支撐一二。
莫清塵十指如飛,快速編織着蛛網,根根火紅蛛絲在空中蕩起優美弧光。
就在這時殺陣陣眼飛出一個金雷,直奔大漢而去。
已經煉化金傀儡的莫清塵與之心意相通,直覺這金雷若是落在大漢身上。大漢定然會被炸的粉身碎骨,而五行傀儡缺了一個,就毀了。
千鈞一髮間把金傀儡收回,寒竹清涼傘亦收起,傘頂尖端迎上金雷,狠狠一刺。又在那一瞬間把寒竹清涼傘收回,以板磚取代。
雷炸響,發出一道道的嗡鳴聲,只是這聲音卻禁錮在這片天然殺陣內,無法散開。
莫清塵身子一震,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板磚落回手中變得暗淡無光,慶幸的是竟然沒有損傷。
莫清塵早就清楚所有法寶的特性,其中最堅固的當屬板磚,如今看來果然賭對了,要是用金傀儡和寒竹清涼傘硬抗,現在哭都沒處哭去。
半空刺刺拉拉金光閃耀,很快就形成萬道金芒飛來。
莫清塵臉色並不好看。
剛纔以板磚硬抗,板磚雖沒損壞,可她經脈卻被震傷了,此時想調動靈力對抗殺陣,非常困難。
更重要的是,這種天然殺陣若是入陣者被動防禦也就罷了,要是主動進攻,那形成的殺招威力會增強數倍,這也是她自入陣,一直沒有直接對抗的原因。
天然殺陣,只能順勢化解,不能以殺止殺。
心念急轉,思索破陣方法之際,火烏鴉從靈獸袋中衝了出來,嚷道:“主人,一邊去!”
莫清塵聽的嘴角直抽,心下卻鬆了口氣。
要是別的靈獸衝出來,她還會擔心是不是逞強了,換了火烏鴉,她太瞭解了,但凡有一點危險,這貨都是打死不出來的。
火烏鴉飛到半空,展着翅膀,張嘴就噴出一串火球,隨後撒丫子就撤。
那些金芒似乎被惹怒了,掉轉頭直奔火烏鴉而去。
火烏鴉扭頭看看,身子一扭,隱身了。
可隨後就傳來刺啦一聲,伴隨着烏鴉的尖叫聲:“哇哇,隱身不管用!”
邊說邊跑,幾根烏鴉毛飄飄落落的掉到莫清塵面前。
莫清塵咬牙:“廢話,這是天然殺陣,又不是人爲操作的,你隱身,能瞞過人力,瞞得過自然感應麼?”
她錯了,不該對這半瓶子醋抱期待的!
“無月,你能拖延就拖延,實在不行就回來,我不能分心顧你了。”莫清塵說着低下頭,雙手翻飛,神情專注的編起靈網。
火紅色的蛛網一寸寸的編出,眼看着就到了收尾之時,卻聽火烏鴉慘嚎一聲。
莫清塵臉色一變,忙擡頭向火烏鴉看去,卻見火烏鴉陰着臉,眼中紫光大盛:“敢損害我美麗無雙的羽毛,天火會替我消滅你的!”
話音剛落,天際風雲翻涌劃過一道紫色閃電,隨後雷電交加直擊烏雲,一個紫色火球從天而落,一根根錯落而生的石柱瞬間成爲火柱,沒過多時,這些火柱緩緩消融,半空交織的厲芒驟然消失。
“哇哇哇哇——”火烏鴉以翅膀叉着腰。哇哇大笑,抖落數根羽毛。
莫清塵拽着火烏鴉就從剛出現的空隙處衝了出去,無奈道:“別笑了,再笑毛都掉光了。”
一人一鴉衝出老遠,這才停下來。
莫清塵看着快要完成的蛛網頗爲感概,她本想着以這蛛絲爲引,綴上廣寒冰焰對付天然殺陣的,沒想到火烏鴉兵出奇招。居然就這麼把天然殺陣給收拾了。
“無月,表現不錯啊,以後你要是能這麼發光發熱,想喝多少靈酒都沒問題。”莫清塵笑眯眯的道。
火烏鴉黑着臉。怒了:“喝屁啊,再來幾次,老孃毛都掉光了,還怎麼嫁的出去!”
說完直接衝進靈獸袋,眼睛來回在三個傢伙身上瞄,最終衝到紅菊花面前把它暴揍一頓,顧影自憐去了。
莫清塵的耳中,就傳來紅菊花抽抽搭搭的哭聲和火烏鴉的嘆氣聲。
果斷斬斷與靈獸袋的心神聯繫,莫清塵頓覺天地都清淨了。踏着冰鮫綃以超常發揮的速度向前方飛去。
飛了一段時間金佛手忽然傳來異樣,莫清塵猛然催動冰鮫綃,憑着金佛手光暈變化飛飛轉轉,一直束成一線悄然外放的神識發現了情況。
百里外,一個藍衣男子正與兩隻妖獸戰在一起,另一個紫衣男子則趁機向高高聳起的金色石柱飛去,飛到一半不知爲何落下。雙手攀住石柱一點一點往上爬,而石柱頂端,正臥着一顆金佛手。
莫清塵立刻加快速度,瞬間出現在神識探索之處,眼見紫衣男子手要觸到金色佛手,衣袖一擡甩出一支袖箭,釘在那人右手旁邊,清喝道:“不能摘!”
紫衣男子手一揮一道黑氣向莫清塵襲來。另一隻手繼續探向金佛手。
莫清塵再顧不得其他,手一擡又甩出一支袖箭,同時身子一縱直接飛起來向男子衝去,急聲道:“道友,那金佛手摘不得!”
接連兩次被莫清塵打斷,紫衣男子立刻放棄了摘取金佛手。身子一扭,如大鵬展翅,向莫清塵撲來。
莫清塵眼神一眯,這人是魔修,而且走的是武道!
要是放平時,對上魔修二話不說就打,莫清塵是不在乎的,可這個節骨眼卻不同。
正和妖獸纏鬥的藍衣男子和紫衣男子明顯是夥伴,兩隻妖獸身上已經帶傷,隨時會被滅殺,一旦藍衣男子騰出手來,自己不能立刻制住紫衣男子的話,藍衣男子便會利用二人纏鬥的時機把金佛手摘下來,要是那樣,一切就晚了。
是以莫清塵一邊施展柔水隨形術躲避紫衣男子攻擊,一邊道:“道友請聽在下一言——”
紫衣男子冷笑道:“在下沒工夫聽,道友還是留到地府再去說吧。”
雙手化作利爪,貼着莫清塵面頰擦過,帶起火辣辣的風。
莫清塵以魚牙匕抵擋,過招之際把早就凝成細針的神識放出,猛然刺向對方神識,就聽紫衣男子痛呼一聲,栽了下去。
莫清塵看也不看,向金佛手飛去。
就聽藍衣男子高喊一聲大哥,接着下面傳來強烈魔氣波動。
莫清塵憑着敏銳感覺身子一轉,正對着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雙手持弓,一支黑光縈繞的羽箭迎面飛來。
竟然是個用弓的魔修。
更稀奇的是,這藍衣男子和紫衣男子面貌相同,原來是一對孿生兄弟。
手一招青隱弓出現,銳金箭飛射而出,與黑氣縈繞的羽箭迎頭撞上。
在體內金池滋養了數年的銳金箭早非昔日可比,銳利程度罕有能擋,和魔箭一撞上,就聽叮的一聲,金色光芒逼的黑氣向兩邊分開退去,露出從中心處劈成兩半的玄色羽箭。
莫清塵卻猛然變了臉色,身子以常人難及的角度向後轉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後心一痛,從石柱上栽了下去。
與此同時石柱金芒一閃,一個黑影把金佛手摘了起來。
莫清塵強撐着擡頭,認出這黑影就是之前搶走碧雷真人所尋金佛手的人。
只是他周身一團灰霧縈繞,竟看不清身形面容,看其周身波光隱現,似乎要故技重施再次隱去。
莫清塵心中惱怒,手一揚甩出上百顆震天雷。
只是震天雷還沒爆炸。天地間忽生異變。
無數石柱從土中冒起,瘋狂向上飛長,地表裂成一道道深壑,落石滾滾,剎那間,就是天崩地裂之象。
莫清塵被黑影偷襲後心,已經受了重傷,只能眼看着身下石柱冒起。託着她越長越高。
因爲之前主動切斷與靈獸袋的心神聯繫,除了平等契約的火烏鴉,其他靈獸是無法感知外面情況的,偏偏火烏鴉愛美成癡。使用本族特有秘法把自己包裹在一團妖氣中修煉,好儘快長出新的羽毛,也不知曉外面情況。
莫清塵想要聯繫小狼有心無力,只能看着自己陷入絕境。
眼前模糊之際,耳邊響起一個聲音:“莫道友,別怕。”
隨後被抱了起來。
莫清塵努力想睜開眼,眼前卻一片模糊,只隱約看出來人有些熟悉。
不知過了多久,莫清塵恢復了意識。還沒睜開眼,就聽到爭執的聲音傳來。
“謝然,你這樣維護一個道修是何意?現在整個小星界大變,妖花如房,妖蚊如牛,隨便一隻變異妖獸或妖花,都可能把我們吃的骨頭都不見。你竟然還要帶着一個累贅?”
謝然冷笑道:“你們也知道如今小星界大變,我們這些外來者再不協力,恐怕都要葬身此處。既然能和摘了最後一顆金佛手,導致奇花現世、星界天翻地覆的石隱和平相處,又爲何容不下她?”
另一個聲音傳來:“那怎麼一樣,石道友天賦異稟,收斂氣息連元嬰修士都能瞞得過,單憑這一點。還不知會讓我們逃過多少劫難,就是想獵取花露,亦方便的多。”
此時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好啦,你們人類就是囉嗦,要不是這種情況,我才懶得和你們合作!”
這個聲音。莫清塵從沒聽過,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妖修石隱了。
“石道友,剛纔我兄弟雖那麼說,但不代表你說話可以這麼不客氣,相信你也明白,正面對敵的話,你不是我們任何一個的對手,離開我們,你想獵取花露,恐怕很難。”說話的,是紫衣男子。
石隱皺皺眉:“那你們趕緊解決那個女修的問題,這裡是機遇和危險並存,多得一分花露,實力就會強上一分,耽誤時間的話,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紫衣男子看向謝然:“謝道友,你再最後考慮一下,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堅持拖着這個半死的女修?”
半旬,傳來謝然無喜無怒的聲音:“如果我堅持呢?”
“那就只能請謝道友離開了。”紫衣男子道。
莫清塵就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聽謝然說道:“既如此,就此別過!”
謝然帶着莫清塵,縱躍了許久終於停下,把她放到一片寬大的樹葉上,冷聲道:“莫道友,你醒了?”
莫清塵睜開眼,嗯了一聲:“謝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謝然指指四周:“你也看到了,奇花已經現世,世界就成了這個樣子,我們所有人都不能駕馭法寶飛行了,亦不能使用法寶攻擊,只能使用法術或本身的力量。”
“那,花露是怎麼回事?”
“這靈境裡的花草,都變得巨大無比,有一些花蕊深處長有花珠,珠子裡是花露。若是服下花露,或是增長修爲,或是加強法術威力,或是強化某個身體部位,各有奇效。”謝然解釋道。
莫清塵怔然:“竟如此神奇。”隨後看向謝然,“多謝謝道友了。”
謝然冷着臉道:“你先在此歇息,我去獵取花露。”
不能使用法寶,防禦陣法卻可以用,謝然把莫清塵放到偏僻之處,布上陣法,這才離去。
莫清塵傷勢未愈,只得抓緊時間療傷。
一日後,謝然才一身狼狽的回來,並沒提花露的事,莫清塵亦識趣的沒有提。
這樣過了大半月,謝然出去四五次,剛開始兩次雖照樣沒提結果,閒談時莫清塵卻能感到他的好心情,但是後面連續三次卻眉頭緊鎖,顯然是並不順利。
又一次歸來,謝然忽然坐到莫清塵身旁,語氣莫名的喊道:“莫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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