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才發現,那邊是一個廢棄的寺廟,寺廟前面站着兩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陳師叔。而另一人則是穿了一身黑色緊身衣,由於是背對着月光,卻是讓人看不清模樣。
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木雪兩人一驚,往那邊仔細一看,才發現現場不止陳師叔和那黑衣人,在黑衣人不遠處還躺着一個身穿金絲錦袍的中年男人。只是那男人好像是受傷了,一手捂着胸口,且身上有不少的血跡。嘴裡不時地咳一聲,臉色蒼白驚恐地看着那黑衣人。
“鍾海,你,你怎麼這麼糊塗?怎麼能做出背叛師門的事來呢?”木雪兩人還以爲她們藏得很好沒有被發現呢!其實她們一跟上來就被陳喜發現了。只是他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面前這個背叛師門的鐘海,所以看木雪藏在一邊也就暫時放腦後,轉而先勸鍾海,也就是木雪她們看到的那個黑衣人了。
本來陳喜收到的任務是追到鍾海先把他拿下,然後再交給後面趕來的前輩。而陳喜追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今天終於讓他追到了人,只是他看到曾經是同門的份上,還是想要先勸勸鍾海。
只是鍾海卻是不領情的,冷着一張臉:“陳兄弟,你不用勸我了,要不是因爲你曾經幫過我,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走吧,不要逼我動手。”
鍾海也沒有想到這次追上來的人竟然會是陳喜,雖然他這個人不是好人,現在更是和仙凌門是仇人了。但是在他以前修爲低下的時候,只有陳喜沒有幸災樂禍,而且還幫了他一把。雖然只是一個小忙,但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他打算放陳喜一馬。
“不行,陳喜,你不能放過他,一定要抓住他。”
陳喜還沒有開口說話時,突然那錦袍男人就出口了,那惡狠狠地語氣再加上那猙獰的表情使得躲在暗處的木雪兩人全身一抖。
果然,那黑衣人一聽他說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那錦袍男人直接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在了黑衣人身上。只是那黑衣人看都沒有看,又一腳踹了過去,直接把那人踹暈了過去,還待要踹時卻被陳喜出聲阻止了。
“鍾海,請手下留情。”陳喜不得不阻止鍾海的動作,要知道那錦袍男人雖然自身修爲低下,可是人家有一個好爹啊!
“鍾海,我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背叛師門,但是你只有一個人唄,怎麼能鬥得過一個宗門呢?你這回是太沖動了啊!我聽說你還拿了凌長老的什麼重要的東西?你還是把它還回去認個錯,說不定掌門會放過你的。”陳喜苦口婆心地勸着鍾海,其實心中也苦逼得很吶!
要知道以前他的修爲可是比鍾海要高出一大截的呢!只是後來鍾海不知道有什麼奇遇,後來竟然生生把別人都甩在後面去了。所以陳喜是不願意和鍾海打起來的,因爲就算是打起來,他也打不過人家啊!人家現在都已經是築基高層了,而他卻只個剛剛築基沒幾個月的小菜鳥啊!怎麼可能鬥得過人家?要不是憑着以前的一點點交情,陳喜早跑了,要知道他可是最惜命的啊,現在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和鍾海拖延時間。
“哼,陳兄弟,你不要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再回仙凌門的。那凌長老實在是欺人太甚,簡直是不把我當人看啊!”說到這裡可能是想到什麼難過的事,鍾海突然沉默了起來。
作爲那些前輩的記名弟子,陳喜怎麼會不知道有多麼難做?他自己也是掛在一個煉丹長老的名下,那長老脾氣還算是好的,而且長年把自己關在煉丹房裡煉丹,一年也難得一見。所以陳喜相比那些經常要去孝敬自己師傅且還要捱罵捱打的人,可謂是幸福多了。
而那鍾海身爲凌長老的記名弟子,那往日的生活可謂是水生火熱啊!只因那凌長老不但脾氣在仙凌門是最差的,更甚者,那凌長老心情不好時還動不動就拿鞭子抽人。要知道他那鞭子抽起人來那可是疼到了骨子裡呢,那可是一個法寶啊!而讓鍾海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的親弟弟竟然被凌長老活活打死了,這也導致了鍾海偷了凌長老的寶貝背叛師門,甚至還給凌長老下藥了。
只是這些都抵不過他親弟弟已經不在人世的悲哀,鍾海仰頭逼回想要流下的眼淚,定定地看着陳喜。
“陳兄弟,今天我還你一個人情,這人,我今天放過他了,以後……”說到這裡鍾海意有所指地看向木雪她們倆的藏身之地,之後又兇狠地看向倒在地上的錦袍男人。
陳喜的心一噔,心想這回是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吃虧的還是他自己。而且,哎!無奈地看了一眼那錦袍男人,面露苦笑,向鍾海一抱拳。
“鍾海,本來師門有命,我是不得不從,但是今兒我也知道,再加上……哎!罷了罷了!你走吧!”
鍾海深深地看了一眼陳喜,然後轉身正準備要走了,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呵斥聲。
“豎子,哪裡跑?”
突如而來的聲音讓鍾海心田一震,那呵聲讓鍾海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於是,本來往前慢走的腳步一轉,祭出一條長鞭。是的,就是長鞭,因爲是凌長老的記名弟子,所以鍾海也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鞭法。此時,只見那長鞭往木雪她們的藏身之處一卷,只見片刻,木雪就被那長鞭捲了出來。
那鍾海把木雪一把夾在身下,向遠處疾去,後只見一陣白光一閃而過,竟是追着那鍾海去的。卻是後來出聲的仙凌門長老玉生進玉長老駕着飛劍追了上去,只留下皺着眉頭的陳喜和臉色蒼白的王秀花站在原地。
不過沒有讓兩人有太多的思考時間,因爲不過片刻,又從不遠處飛來一羣人。總共五人,這五人是乘着一艘小船樣兒的飛行器過來的,直到陳喜的面前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