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韓楓已經做出了讓步田星空還是不肯讓步,他看着她說:“還是不行嗎?”她真是吝嗇得連最後再陪他一次都不肯,她不是早就和他同牀過了嗎?她在堅持什麼?
面對韓楓給她的巨大壓力,田星空還是搖頭,這就是考驗忠誠的時候了,她不想像向少楊背叛她一樣背叛宋正文,那是她最厭惡的!她無法退步的對他搖頭。
有那麼困難嗎?韓楓想不通的看着田星空,他怎麼用眼神向她施壓都沒用,她就像風中的柱子,可以被風搖動卻無法拔起。
他們僵持着,韓楓說一聲“我讓你去過你的日子還不夠嗎?”難以忍受的抓住了她的肩膀,萬分糾結的搖了一下,兩下,又一下,她懇求的看着他說:“我不能,你就讓我走吧。”
韓楓不是聖人,他做不到那個程度,他雙手按住她的雙肩,高高的俯視着她,狠辣的說:“別逼我,你知道我有力量留下你,你也知道我能殺了你的那些男人。”
這是威脅了,田星空怔怔的看着韓楓,向來作風磊落的他竟然威脅她,而然她能不受他的威脅嗎?被他強行留下,然後送上宋正文,甚至向少楊的性命?
這是個艱難的決定,也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她沉重的點頭,對他說:“最後一次。”
韓楓勝利了,但是他心裡沒有一點舒暢,她不情願陪他,他竟然要威脅她她纔會點頭,他真是卑鄙。他抱起她,把她放到牀上之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她一言不發,受死般的坐在牀邊。
一切不是那麼輕鬆,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他要求她全程睜着眼睛看着他,他還在她閉口拒吻的時候咬她,他······
再次相見是荒唐的,她最後連要走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爲了讓她多留一會兒,對她太過粗暴。她悲傷的想起了在山間的時候,他粗暴過,但也有很溫柔的時候,那真是錯誤,是上天和她開的玩笑。
早上她醒過來時,還被韓楓緊緊抱在懷裡。她張開手,她拳頭裡有他塞進去的一枚戒指,她不知道這是當初他在山間就準備要送給她的,她只是把它放到他枕邊。
掰開韓楓抱她的手,田星空下了牀,看着已經穿不了的衣服,她無奈的拿了他衣櫃裡的衣服。她不願多待那怕一分鐘,連澡都沒有洗就走了。
韓楓聽着她的行動,臥在牀上,沒有睜眼看她離開,他把最大的容忍給了她,雖然他是真的不想讓她離開。
田星空沒有回酒店,水子謙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穩,她早上回來時,他剛起牀,他看到她穿着男人的衣服正在開門,手上和脖子上有遮蓋不住的痕跡。
“你怎麼了?”水子謙看着臉色蒼白的田星空,她似乎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她聲音微弱的說:“我要先去洗澡,幫我找一套女生穿的衣服。”她轉身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因爲很快會回去,她沒有帶衣物之類的行李。
水子謙心情很混亂的幫田星空到外面去買了一套衣服,他給她遞衣服進去時,她伸出的那隻手上有一排咬痕。他想:她真是遭到不測了?難以接受的站在走廊上。
田星空從房間裡面出來時,頭髮還在滴水,她穿着整齊,但是臉色更加白了。她什麼都不說的就向外走,水子謙擔心的跟在她後面。
她不是要去做傻事,她點頭就是爲了要和宋正文一起好好活着,她走進了一家藥店,買了藥,端了一杯水,她決不能懷上韓楓的孩子。
水子謙跟着田星空走進藥店,因爲田星空的樣子太憔悴了,店員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忽略店員的眼神,只是看着她吃了藥,把紙杯和剩下的藥扔進垃圾桶。
離開藥店之後,田星空去吃了早餐,水子謙坐在她對面看她嚼着油條,自己卻是真的吃不下。
吃早餐時他們沒有說話,回酒店之後,她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對他說:“這裡的事情不要告訴宋正文,千萬不要告訴宋正文!”一但他知道了,他會因爲她的讓步而痛苦,那樣她就不能好好和他在一起了。
水子謙沒有答應田星空,打開了他的房間門,拉着她的衣袖進了他的房間。他關上門之後,沉痛的問她“誰欺負你,我會幫你。”她說:“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你想幫我就幫我瞞住宋正文吧。”
水子謙突然溫柔的抱住了田星空“我會幫你隱瞞,你有什麼痛苦,我想試着幫你解決。”她輕輕拍拍他的背說:“謝謝。”然後輕輕推開他說:“不痛苦,我們回去吧,我不喜歡上海。”
田星空和水子謙上午十一點乘飛機離開上海,她在機場見到來接她的宋正文時,丟下東西給他一個滿是眷戀的擁抱。水子謙沉默的走了,宋正文要帶田星空回家,她說:“不,我要回學校,我還有作業沒有做。”
作業在哪兒都可以做,田星空堅持回學校是怕宋正文發現些什麼,她想保住現在的幸福。她在學校門口下車時,他問她“在上海玩得開心嗎?”他覺得她是反常的,但他不知道她反常的原因。
“不開心。”田星空說:“上海沒有你,有你的地方我才快樂。”他說:“你該和我一起回家的。”她說:“我想在學校學習,下個星期我會回來陪你的。”
“那我走了。”宋正文對田星空有絕對的寬容,那怕他在家裡做了一桌子的菜,她決定要回學校他還是沒勉強她回家。他在回去的路上給水子謙打了個電話,問他“星空在上海時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遇到什麼事。”水子謙隨便扯了一個謊說:“可能是上海太繁華了,她發現自己太渺小吧。”確實是上海太強大,她太弱小而無法反抗。
“她是要奮發圖強嗎?”宋正文自言自語了一聲,掛了電話,看着方向盤說:“你不需太努力,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他以爲田星空是被上海的繁華刺激了,想自己努力過上好日子,作爲一個男人,不用她暗暗努力,他是應該讓她過得更好的。
田星空一個人無力的躺在空寂的宿舍裡,她的眼神是痛苦的,她曾很多次說過要好好對待宋正文,可事實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她真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