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囂上仙將和醫仙還在死睡,一個的腿搭在了另一個的肩上,腳放在另一個的胸口,而另一個則直接抱起了他的另一條腿睡得那叫一個香,一個夢囈道:“妹兒,你好重。”說罷,抱起了那隻腿,狠命的親了兩口。
另一個回答道:“美人兒,你身上的肌肉真硬。”說罷還用腳蹭了蹭他的胸口。
環兒搖了搖頭,無奈道:“兩頭色懶豬。”
也沒管他倆,徑自站了起來,找了一個大點的芭蕉葉,給她爹到河邊弄了一些水來,準備給她爹擦擦身子。
回來的時候,醫仙和風囂上仙正在整理衣冠,一個放蕩無雙,一個略微儒雅,真看不出來兩人晚上還如此的激情四射。
見環兒回來,醫仙問道:“雪央神君去哪了?”
環兒搖搖頭,回答道:“一大早就沒看見他,誰知道他去哪了呀。”
將樹葉放到了地上,擰了一塊布開始給她爹擦拭身上,一下一下的格外認真,醫仙昨天說了,這是每天都要的功夫,因爲她爹身上有可能會排出一些看不見的妖氣,他的身體對妖界的自動排斥,昏迷的人只能靠身體內原有仙氣自動抵擋妖氣,以汗液的方式排出,而不能像他們這般,靠控制仙氣全方位抵擋。
“神君他幫我去買些早餐。”桃李上仙紅着臉道,說話時眼睛亮亮的,本身就會說話的大眼睛更是充滿了笑意,她瑩瑩的額頭沾染上了幾分晨曦獨有的光彩。
聽到這話,環兒手上的動作不禁一停,大概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她又開始幫她爹擦拭,只是她的手在抖,抖得稀里嘩啦。
醫仙看了一眼桃李上仙,又看了一眼環兒,笑道:“呵呵,環兒你今日怎麼起這麼早呀?”
將手上的溼布朝着他一摔,摔到了他那身白花花的衣服上,瞬
間白衣服上出現了一個灰色的印子,環兒道:“昨天狗跟我說要給我爹擦身子呀,起的那麼晚,黃花菜都涼了,快過來給我爹擦身子。”
伸出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起了那塊溼布,放到鼻子前面輕輕聞了聞,異味倒是沒有,只是一想到這塊溼布上帶着妖氣和汗漬,他就不行了,現在他真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嘴巴子,叫他最賤,叫他不會挑時候,這下好了吧,被這個小賤人看見了,被她抓住了叫幹活了吧,現在叫他到底幫不幫她幹活呀。
你說幫吧,太噁心了;不幫吧,他還真不敢,現在的姑娘瘋狂着呢,萬一把他拖走了,發生什麼事,那可不一定。
不對呀,這布怎麼這麼眼熟呢。
醫仙一笑,笑得有多麼勉強就不得而知了,對着環兒問道:“環兒,這塊溼布是哪來的?”
環兒指了指他衣服上缺的一角,拱了拱鼻子,嘴裡道:“喏。”
賤人!真真的賤人!醫仙心裡罵道。
沒過多長時間,雪央神君也回來了。
他隨着不遠處的晨光走來,身上白衣無風自動,小幅度的步子不緊不慢,優哉遊哉,青絲如墨,眉目如畫,此刻冰冷的眸子掛在臉上,不但不嫌寒冷,反而爲他增添了一份男子氣概。君欲乘風歸去,我又當如何?
他走過了風囂上仙不動聲色。
他走過了醫仙不聞不問。
他走過了青環仙姑,眼皮子動了動,又動了動。
最終他走到了桃李上仙面前將手裡的油紙和瓷碗遞給了她,“西街的油條,東街的豆漿,趁熱吃吧,你應該會喜歡。”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耳熟呀,西街的油條,東街的豆漿。環兒嘴裡唸叨着,記憶卻回到了很久以前,記得很久以前,她喜歡東丹長,東丹長還不喜歡她的時候,她曾經也給他買過類似的早餐,只是那時他比較習慣吃素,早餐只吃了兩口便放下了,即便這樣,那個時候,她還是感覺很開心。
現在冰塊兒
買這樣的早餐時純屬意外,還是別有用心?
桃李上仙甜甜一笑,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雪央神君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進去,臉上帶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環兒死瞪着他,可是再怎麼死瞪,人家這次硬是連眼皮子都不動了。
瞧瞧,這纔是郎才女貌,這纔是天作之合,也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來的月老,把那麼一個好男人配給了環兒這種小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被雷劈壞了,讓這麼一個好男人被那麼一個小賤人迷得啥都不知道了,看看,現在多好,男的俊,女的俏,誰看了都會說天生一對。
可是誰會想起來,那個因爲被人疼惜了一萬年而心痛的小賤人?
醫仙道:“喲喲喲,看看,快哭了吧,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桃李上仙擡頭,看了看環兒,然後給環兒一個柔美無雙的笑容,接着,繼續低下頭啃油條。
雪央神君眼皮子動了動,又動了動。
環兒走到醫仙的面前,衝着他面前裝水的葉子就是一腳,水灑了一地。
醫仙用剛纔拎溼布的那兩根手指又拎起自己的衣裳,看了一眼衣裳上的水漬,溼布一丟,指着環兒的鼻子怒道:“你做什麼?生怕誰不知道你被自己的相公拋棄了吧,瞧瞧你那個樣子,哪個男人要你纔怪。”
被這麼一說,環兒的小心肝兒又被刺中了,捂着心肝兒揉呀揉呀,心兒,肝兒你甭疼了,我難受的緊呢。
環兒不說話了,環兒傷心了,找了個不陰不陽的好地方,瞪着大眼軟生生的看着那對狗男女,看得桃李上仙吃不下了,看得一向抗寒的雪央神君咳嗽了兩聲。
雪央神君道:“上仙,吃完了嗎?我想和你去那邊轉轉。”
正巧她被環兒看的受不了了呢,一聽這樣善解人意的提議,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不禁點了點頭,嗲聲嗲氣道:“奴家全聽神君的。”
雪央神君點點頭,兩人並肩相依,乍一看卻是情意綿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