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那些備份的資料在哪兒啊?”
白川晃了晃腦袋說道:“師傅告訴我說在他們公司,在那個MARY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啊?那豈不是在**?”
“是啊。”
“這-”林霄有點遲疑了,這一來一回最快也得兩天,還不知道MARY他們的公司保安怎麼樣,偷偷進去能不能順利拿到。
“怎麼了?你不是想拿到這些資料好證明你女朋友清白嗎?”
“是啊,我是想早點拿到,可是-”林霄皺着眉頭,心臟的位置微微有些不安。
“可是什麼啊,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婆婆媽媽的人啊,有話就直說。”白川停下腳步望着林霄二人。
玄子墨跟着林霄時間最久,基本上從他重生的第一天就認識他了,對自己的師傅極爲了解。他出聲說道:“白兄弟有所不知,我師傅是怕我師孃在監獄受苦,怕他出去這幾天有人欺負她。”
“哈哈哈哈,想不到霄兄還是位多情的公子,哎呀這有什麼麻煩,走,咱們這就去看看你那位嬌滴滴的女朋友,然後再走也不遲啊。”
林霄一聽,雙眼立刻迸發出光彩,連忙應允,“那就有勞白兄了。”
女子監獄裡。
柳白大張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身旁的張翹,慢慢說道:“翹,她們在說什麼,你知道嗎?”
張翹低着頭不敢看柳白,旁邊傳來暴龍女極不耐煩的吼叫:“死張翹,還不快給我滾過來,難道你是想違抗我的命令?”
張翹聽到這兒,身子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腳步慢慢的向前移動。
“翹,你去哪兒?你要幹什麼去,你瘋了,快回來。”柳白急不可支的大喊着。
暴龍女看着柳白一副擔心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叫柳白吧,我看你別叫柳白了,直接叫白癡好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張翹和我是一夥的嗎?哈哈哈哈,你真是蠢到家了。”旁邊的人鬨然大笑,指着柳白大叫着:“白癡,白癡!”
柳白臉色慘白,看着張翹慢慢移動的身體,大喊了一聲:“翹,你告訴我,她們說的不是真的。她們是騙我的,對嗎?翹,你說話啊。”
張翹背對着柳白並沒回頭,眼淚順着臉頰呼呼的流淌,微聳的肩膀表示她控制不住內心的翻涌,無言以對。
暴龍女看着張翹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極爲不高興的一揮手叫道:“上,把那個叫什麼白的女人給我抓住。”
呼啦,身後的一羣女人嬉笑着向柳白走來。張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唰”的一下轉過身對着柳白喊道:“小白,快跑,小白,你快跑。”
柳白聽到這聲嘶吼,這才反應過來,朝着左側疾跑。可惜,她一沒修爲,二沒古玉保護,跑了沒幾步就被那羣女人抓住,反扭着雙手架到暴龍女面前。
“小白,小白。”張翹立刻衝過去要擋在柳白麪前,卻被旁邊的暴龍女一把死死抱住。
“笑話,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柳白,要是不報了上次的仇,以後在號裡還怎麼混,更何況接了那女人的錢,不能不辦事啊。”暴龍女一把將張翹扔給身後兩個結實的女人,說道:“不用揍她,給我牢牢看死就行。”
回過頭奸笑着捏了捏咯咯作響的手指,走到柳白麪前“啪”的一聲摑了她一個嘴巴子。
“小賤人,這一巴掌是還給你目中無人。”
“啪”的又一聲。
“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害我費了好些周折,我這人最討厭麻煩了。”
“啪啪啪啪!”一連又扇了柳白四個巴掌笑道:“這幾巴掌是因爲你身上那枚破古玉,害得我那天打的手好疼,還沒碰着你一片衣角。”
柳白的臉血紅血紅的,嘴角的血跡極爲鮮豔、明顯。可是她仍然不屈的瞪着暴龍女,“呸”的一下吐出一口血痰說道:“你除了能欺負弱小,你還能怎樣?你這種人我見多了,無非就是內心脆弱,靠着聲勢和霸道來證明自己的存在,說白了你就是懦弱。”
“呯”的一腳,暴龍女氣一腳將柳白踹飛,連同反扭着她雙手的兩個女孩一同撞向旁邊的柱子上。
柳白捂着巨痛的肚子,又咳出一口血,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彷彿看見許多和林霄曾經去過的地方,“我這是要死了嗎?林霄,你在哪兒?我不怕死,我只是想死前再見你一眼,霄-”
旁邊的張翹嘶孔着:“小白,你別睡,別睡啊。小白,是我害了你,是我。暴龍女,你敢,你敢再打小白一下,我就殺了你,殺了你聽到了沒有。”
暴龍女哈哈哈的大笑着,來到柳白麪前,一把揪起她的頭髮向後一拽,惡狠狠的說道:“長得美有什麼用,只能禍害男人,我看你沒了這張臉還怎麼禍害別人。來人,把她給我按住。”
柳白強撐着手臂,膛臂擋車般和走過來的兩個女孩撕巴着,可惜她傷的實在是太重了,一點反抗的力氣也沒有,被兩個女孩一邊一個死死按住手臂,又過來一個嘻嘻笑的小姑娘走到柳白的身後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拼命的向後扯着笑道:“老大,毀了她的臉,她就是在號裡最醜的女人了。”
“哈哈哈哈哈!”暴龍女開心的大笑不已。曾經她就是因爲長得醜被老公嫌棄,也是因爲她醜找工作人家不要,後來實在沒錢吃飯,被逼着出臺,更是因爲她長得醜,人家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這些全是拜她父母所賜,生得她太醜了。所以,她一氣之下將自己的父母丈夫全殺了,進了監獄。
平生她最恨的就是長得漂亮的女人了,越漂亮她越忌妒,越善良她越生氣。
很不幸,柳白絕色容顏,身材火爆,性格溫柔,心地善良,基本上她有的,暴龍女全沒有。而暴龍女有的,柳白身上一點都不缺。
柳白死死的瞪着暴龍女,冰冷的語言響徹在監獄裡:“你以爲毀了我的臉蛋,你就漂亮了?哈哈哈哈,一個內心醜惡的人,就算她長得再美也無法彌補。我只是可憐你,不僅長得醜,內心也如此骯髒、醜惡,你是真真正正的醜八怪。”
暴龍女怒氣攻心,慢慢從懷裡掏出一隻被削的十分尖利的牙刷,握在手中氣急敗壞的揮舞着對着柳白的臉大喝一聲:“死賤人,落到我手裡了,還這麼牙尖嘴利,看我不把你的嘴縫上,讓你還吡吡?”說着向柳白的嘴急刺。
“不要!”張翹嘶吼着,眼睜睜的看着尖銳的尖刺向柳白刺去,她卻無毫無辦法。
這個時候地面震動了一下,棚頂“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石灰,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
所有人都慌了,你推我,我推你,再也顧不得柳白和張翹,四散逃去。
張翹掙脫開來,對着柳白衝過去,看到暴龍女一邊大叫着,“快TMD給我按住她。”一邊拿着牙刷狠狠的向柳白的臉刺來。
“噗”的一聲,接着監獄裡響起暴龍女痛徹心扉的嚎叫:“啊啊啊!”
柳白緊閉的雙眼慢慢張開,摸了摸自己的臉,並無異常,轉過頭看向暴龍女,發現她拿着牙刷的手不知道何時中間被狠狠的釘着一根針,針尖向下冒着寒光,一直穿透手背,牙刷“叮”的一聲掉在地上,旁邊站着三個人,正是林霄、玄子墨和白川。
“此女心腸忒狠毒了,長得還這麼醜,真是太污染我純潔的雙眸了。”玄子墨誇張的大叫着,一腳將暴龍女踹到一邊,只聽“咣”的一聲,柱子“轟”的裂了開來,眼見着就要塌了。
“林,林霄,你-”
柳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眼前的林霄是真的,不是自己作夢,“哇”的一聲撲過去,大聲的哭了起來。
“林霄,你來了,你真的來了。55555!”
林霄撫摸着小白的後背,胸口錐刺一般的疼。
“霄兄,還好咱們趕得急啊,好懸,好懸。”
“嘿嘿,我師孃的這張臉,唉,就算全刺花了,我也能給她恢復如初,你信不?”玄子墨嬉皮笑臉的得瑟着。
林霄拾起地上的牙刷對着玄子墨撲來,“那我先給你刺花了試試,你這張老臉能復原不?”
玄子墨“嗷”的一聲驚叫,連忙跳到白川身後叫道:“師傅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就是打個比方,誰敢打我師孃的主意,我第一個不饒她,我現在就去把那個醜女人毀了容,給我師孃出出氣。”
“你等等,等會毀,先拖過來我問她幾個問題。”
“好咧!”玄子墨看着林霄終於忘了毀自己臉這事,屁顛的將暴龍女揪過來。
“醜八怪,我師傅要問你幾個問題。”
此時的暴龍女哪還有先前的囂張樣子,早就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叩頭,“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有人指使你嗎?”
“沒有,沒有,我就是忌妒這位姑娘長得比我漂亮。”
“擦,是個人就比你漂亮好不,師傅不用跟她廢話,交給我老龜,我最喜歡畫畫了,尤其是在人臉上。”
“啊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我說我說。有個女人給了我15W塊錢,說讓我把這個女人的臉劃花,等風頭過了再弄死她。”
“臥槽,真TMD狠!”白川忍不住也罵了出來。
“師傅,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那個MARY,除了她不會有人如此恨師孃。”
“她姓什麼?“
“她姓什麼,我真的不知道哇,不過是她的保鏢過來傳的話,我管那男人叫鏢哥。”
“嗯,肯定是她了。”林霄氣得臉色泛白,眼珠子好似要噴出火來。
“MARY,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往裡闖,好,那就不要怪我林霄心狠手辣了。”林霄的眼睛慢慢變紅,彷彿嗜血一樣。
這樣的林霄是柳白從未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