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我回來了。”玄子墨氣喘噓噓的闖進門,一把端過桌子上的碗咕咚咕咚的灌起來。
半晌過後,抹了一下嘴角說道:“師傅,那公司名叫鵬越商貿,你猜被我查出來什麼?”
“什麼?”
“這鵬越公司是家掛牌公司,老闆錢櫃生就是一個混子,手裡面有幾十個黑社會打手,據說背後有個黑社會老大罩着。而這公司上頭的幕後老闆是個女的。”
“呵呵,早就料到了,是MARY吧?”
“不是。”
“那是誰?”林霄皺了一下眉頭,帶走父親的人就是MARY,不是她還能有誰。
“是柳小姐,柳白。”
“什麼?你再說一遍,是誰?
“柳白,柳小姐。”玄子墨大聲的重複了一次,“呯”的一聲,林霄一拳揮過去,玄子墨被狠狠的打了一個趔趄,震驚的看着怒髮衝冠的林霄,愣住了。
“師傅——”
“我不許你亂說你師孃,即便我倆不能在一起,她也永遠是你們的師孃,懂嗎?”
“師傅,可——”
“我不想再聽到一句關於她不好的話來,以後不要再說了。”林霄內心翻江倒海,怎麼都不相信這一切的主謀是小白,這怎麼可能。
“一定是哪裡搞錯的,一定是的。”
不一會,電話鈴響起,裡面傳來念哲學的聲音,“林少,你在家吧,我過去一趟。”
“好!”
十分鐘後,念哲學坐在林霄對面,手裡拿着一打厚厚的資料遞過來說道:“林少,事情有點複雜,你需要有個心理準備。”
林霄抽出資料,第一頁紙上寫着:“鵬越商貿總經理錢櫃生,2005年註冊,註冊資金10W,主要業務承攬商品貿易進出口,包含化妝品、地產、電子類產品等。其幕後老闆柳白,哥倫比亞酒店貿易高材生,於2003年註冊了一家天使貿易公司,兩年內公司年收入純利潤高達2000W元,後回國發展,聘任錢櫃生爲其子公司經理……”
後面寫的什麼東西,林霄已經不想去看了,他內心亂七八糟的。眼前一會是小白純潔無暇的小臉,單純的目光,一會又是趙依依假扮的柳白嫵媚狡猾,蠍蛇心腸。
他動搖了。
玄子墨與念哲學對望了一眼,看着癱軟在椅子上的林霄,什麼話也沒說。他們都深知柳白與林霄的感情,儘管念哲學表面認同他們之間的姐弟關係,不是傻子都清楚那根本就是晃子,只是不說破而已。
“小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林霄喃喃自語,六神無主道。
“林少,你先別慌,先將老爺子救出來吧。據我的線人報來消息,老爺子的確還在MARY手中,她就住在西郊唐三原來的別墅裡,人也應該還在那兒。”
林霄聽到這兒,恢復起精神,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道:“MARY,看來咱們倆少不了要再見面了。”
“玄老,那個,師傅對不起你。”
“師傅,你說這話太見外了,要是我,我也不相信。”玄子墨摸了摸臉上火辣辣一片,裂嘴一笑。
“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去會會這個MARY大小姐。”
“嗯!”
“林少,別說我沒提醒你倆,沒有搜查令就去私宅,要是讓警察知道了就是私闖民宅,是要刑訊拘留的,當然剛纔你們說的話我沒有聽到,你倆好自爲之吧。”說完推門出去了。
林霄二人相視一笑。
很快到了晚上,二人一身夜行裝飛快的往唐三的西郊別墅急弛。
慢慢靠近別墅,林霄擺了一下手,神識道:“氣氛不對。小心點。”
林霄二人手裡拎着鋼爪輕輕的一甩,攀上屋頂。因爲唐三的這幢別墅足有五層樓那麼高,外面把守森嚴,林霄不想過早暴露行蹤,因此先進去探探路。
透過屋頂的瓦片,林霄張開法眼仔細的掃描着,希望可以找到父親的行蹤。一層沒有,二層也沒有,三層沒有,一直到第五層都沒有找到林重的藏匿地點。
“咦?難道不在這兒?”林霄微微思忖了一下,集中精力再次由上自下掃過,就在掃到第一層的時候,林霄不禁失望起來,“難道真的沒有?”
“等一下,記得唐昊天最喜歡把地牢放在地下,會不會地下別有洞天?”說着張開雙目使勁的向地下掃過。
“噹啷”一聲,林霄的法眼神識被什麼東西阻隔了一下,震得林霄身子差點栽倒下去。
“臥槽,什麼東西擋我。”林霄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再次強行掃過,發現當掃到地下室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堵牆,這堵牆看着非常普通,卻怎麼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景,極其怪異。
“這TMD什麼做的,不就是一堵破牆嗎?”
玄老聽完林霄的解釋,微微一捏鬍鬚說道:“師傅,裡面有高人坐陣,這牆我聽說過,它叫七匹虹。是由炎漿苦燒100天,再摻入金鋼石鑄成,據說功法越是高深的人,在燒製過程中摻入其人的鮮血,鑄就而成的牆如銅牆鐵臂一般,水火不侵,法眼莫入,就算***來了也無法動彈它分毫。“
“我操,這麼牛逼?那怎麼辦,我只怕老爺子吃不消,被他們給害了?”
“唉,師傅你別急,就算你硬撞,就怕沒救得了老爺子,倒使他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林霄止住衝動,深吸了口氣,慢慢恢復平靜說道:“你說的對,這時候切不可妄動。走,回去商量商量再說。”
林霄二人急匆匆的往回趕,到了家門口正好看到念哲學蹲在外面。
“回來了,進不去吧。”
“你怎麼知道?”
“呵呵,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別忘了我可是警察,這點消息要是還掌握不了,就甭混了。”
“那你當初怎麼不告訴我?”
“我告訴你,能攔下你嗎?行了,甭說沒用的,實話告訴你們吧,要是想進去,硬撞不行可以智取。”念哲學詭異的笑起來。
“怎麼智取?”
“我的線人在裡面已經告訴我,那鐵門四個小時值班人員換一次,半天送一次餐。現在是1點一刻,距離下一次換班就是在千夜2點鐘。看來,我們也唯有在這送餐的時候進去看看究竟了。”
“對啊,這個辦法好。還是你小子信息靈啊。”
“那是,誰讓我是狗——”念哲學剛要說下去,止住話頭看了兩眼林霄二人,嘻嘻一笑。
“快走吧,晚了,老爺子沒準讓他們給殺了。”
夜更暗了,三人一身黑衣重新來到別墅區外,靜靜的等着值班人員的輪換。慢慢溜進一樓大廳,裡面幾個大漢一樣的打手斜倚着打着嗑睡。
旁邊的小門棗紅色。玄子墨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在幾個大漢鼻下一揮,只見他們腦袋一耷拉沉沉睡去。
林霄和念哲學均豎起大拇比了個牛字。玄子墨裂嘴一樂掏出大漢身上的鑰匙推門進去,三人走了5分鐘,看到眼前的那牆。裡面傳來“嗷嗷”的嚎叫,聽着不像是自己父親的聲音。
林霄三人互相對望了一下,均感覺棘手,突然旁邊傳來交談聲,“那老傢伙骨頭夠硬的啊,這樣都沒說林霄是誰?”
“哎呀,骨頭再硬也沒用,紅姑手底下從來沒有套不出來的話,等着吧,熬不過今晚,他肯定得招。”
“哈哈哈哈!王哥,你下去睡吧,這牆沒人能撞得進來,我來守着。”
“好咧。”說完,這個叫王哥的大漢推門離去。
林霄三人掩藏在黑暗中,只見一個閃身略過,“嗖”的一聲,這小青年連人都沒看清楚一招就被玄老敲暈了,怕他中間還會醒來,又掏出小瓶給他聞了兩下。
掏出腰間的鑰匙,林霄的手在顫抖,不知道里面是吉是禍,只能硬着頭皮闖一下了。
“噶吱”門動了,裡面大喝一聲:“是誰?”
林霄三人馬上止住了腳步,冷汗順着後背不斷流淌,裡面真的有人,而且是一個女人。
林霄揮手示意玄子墨二人退出去,迅速的從懷裡掏出趙依依的那張人皮面具,口唸法訣迅速的給自己換了張臉,就是門口小青年的樣子,一切只有幾個呼吸間便完成。
“紅,紅姑。”林霄硬着頭皮走進來,剛纔聽兩個男人閒聊提起這個名字,想必眼前這位就是紅姑。
“你怎麼進來了,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只見這位叫紅姑的女人削瘦的臉頰,微黃的頭髮,個子並不矮,身材比較均稱。嘴脣薄薄的,一看就不好交往,是個薄情之人。鋒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林霄的臉,怒喝着。
“MARY姐吩咐我過來問問紅姑有什麼需要,她怕您在這兒休息的不好。”林霄一邊編着瞎話,一邊打量着整個房間,只見房間裝修的不錯,有軟椅,有張大牀,傢俱一應俱全,牀上躺着一個,那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林重。而還有一個人在紅媽面前盤腿坐着,看那樣子也是個男人,似乎已經昏迷,剛纔的嗷叫應該就是從那個男人嘴裡發出的。
紅姑聽到MARY這個詞,冰冷的目光頓時閃現出柔軟,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告訴小姐,我沒事,讓她自己要當心。”
“是!”林霄說完扭頭走出了門,後背都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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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梵魔記》伴隨着大家度過了50天,這個數字並不多。但於我而言,卻構思了很久,也付出了很多構思。小玲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喜歡這部作品的朋友能繼續關注它,跟着林霄去體會凡塵中的苦與痛,哀與樂,正義與忠真,大義與包容。拿起你們的小手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