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林霄十分錯愕,若是易容的話還好解釋,就拿自己說,可以想變成什麼樣就變成什麼樣,但狐狸不同,林霄可以肯定,她絕對沒有易容,就是變漂亮了,可爲什麼能一夕之間的變成絕色美女,林霄也是第一次發現,除非她練了什麼非比尋常的魔功。
悄悄的退出來的林霄回到賓館,將這一驚人的發現告訴大家,大家也不解的搖了搖頭。
傍晚的時候狐狸竟然主動聯繫上了林霄,這倒叫大家十分意外。
“呵呵,怎麼?你們不想去西歧山了?”
林霄幾人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與昨日大相徑庭的美女,“狐狸小姐現在有時間了?”
“咯咯咯咯,問題解決了,自然就有時間了,走吧,我們一會就啓程。”
“這麼快?”
狐狸白了一眼阿嬌,“昨天還嫌我慢,今天又嫌我快,你們這羣人還真是有趣。”
阿嬌正要搶白,卻被林霄一手拉住,笑着說道:“好,一會咱們門口集合。”
趁着夜色,狐狸帶着林霄幾人很快穿過整條街,向一處密林深處走去。
“先說好,我要美元。”狐狸閃着狡黠的大眼睛站在林間,攤出一雙手看着林霄。
這一趟出來,林霄身上帶的現金本來就不多,更何況是美元。
聽到狐狸趁火打劫的樣子,林霄怒從心中來。
紅姑似乎看出林霄的不悅,連忙搶到身前說道:“我給你1000美元,將我們帶到西歧山。”
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錢包,抽出10張美元大鈔。
見到美鈔,狐狸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手將美鈔抽走塞到自己的內衣裡,揚臉說道:“走吧。”
林霄看了紅姑一眼,抱歉的附以微笑,跟在狐狸的後面,轉眼天色漸明。
走了一宿路,林霄幾人倒還沒什麼,但狐狸卻似乎支撐不住了,她嬌滴滴的捏了捏腳指,坐在一旁的大石頭上說道:“哎呀,走了一宿,把我的腳都走腫了,今天不走了,歇一會。”
“你?”林霄氣的咬牙切齒,時間本就不多,那魔心籽40天后就會成熟,魔主早就已經出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他們一步,時間就是金錢,他希望可以趕在魔主的前面。
軒兒扯了扯林霄的袖子,小聲說道:“師公,好男不跟女鬥,算了,我們也歇會吧。”
無奈之下,林霄只能將怨氣咽回肚子,陪着這泰國小妞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會採花,一會採藥,這哪裡像什麼帶路,簡直就把這次當作了徒步旅行。
五天後,林霄終於忍不住了,“狐狸小姐,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西歧山在哪兒?你若是不知道就明說,不要把我們帶來帶去,我們的時間有限。”
狐狸似是這些天也玩夠了,看着林霄瀕臨暴走的臉,傾城一笑,“就在前面,馬上就要到了。”
林霄幾人聞言像打了雞血一樣,頓時來了精神,對於狐狸這幾天的懶散和無禮也不再計較。
不知怎的,越往裡面走,“嗞嗞”的聲音越來越明顯。
“師公,看,好多的蛇。”軒兒指着一棵樹上的響尾蛇給林霄看。
林霄警惕的拉過軒兒,囑咐道:“大家小心,這地方有點怪。”
蛇越來越多,前面霧氣沼沼,一片迷朦,影影綽綽中,林霄似聽到有人的聲音。
“不會是魔主早到了吧?”
這一猜測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頓時引得林霄幾人腳步加快,心焦如焚。而此時的狐狸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悄退到後面。
“嘛嘛咪哞,哞咪嘛嘛,嘛哞咪哞,咪唉咪嘛。”一個黝黑的漢子圍着樹不停的吟唱着咒語,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泰國土著,隨着咒語的聲音越來越急,無數條蛇慢慢匯聚,將這棵樹圍得水泄不通。
林霄大急,以爲這是魔主派來催生魔心籽的妖人,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漢子的吟唱被打斷,“哎呀”一聲,雙目圓睜,大鼻大口的罵道:“你是哪個王八羔子,竟然跑到我蛇村撒野?”
林霄一愣,仔細的看了看樹,此樹雖然頗爲古怪,但卻無花無果,樹冠裡慢慢的鑽出一條面盆那麼大的蛇頭,“嗞嗞”的吐着信子,雙眼閃着冰冷的寒光。
白川第一個出來解圍,操着一口標準的泰語說道:“老鄉,我們是路過的遊客,想向你打聽打聽這是不是西歧山?”
那泰國莽漢冷笑一聲,“西歧山我是沒聽過,不過鬼門關我倒是聽說過,打擾了我召喚祖神,你們幾個就甭想再下山了。”
林霄心底一驚,轉身去找狐狸問個清楚,哪知道身後早就沒了她了身影。
幾人心底暗叫不好,轉身就跑,哪知道回頭一看,滿山遍野的毒蛇“嗞嗞”的吐着信子,其中幾條對着林霄飛撲上來。
林霄大喝一聲,全身金光泛起,魔刀一揮,瞬間砍死幾條,這一砍不要緊,身後的泰國養蛇人跟殺了親孃一般,哭哭咧咧的大叫了一聲:“臭小子,竟敢殺我寶兒。”
林霄冷汗直冒,自知理虧,迅速帶人撤退。
哪知這邊剛剛退了一半,樹上的那臉盆大的巨莽“嗖嗖嗖嗖”的從樹頂爬了下來,迅速之快讓人神魂齊冒。
“師公,這莽蛇速度好快。”
沒等軒兒話說完,巨莽張開巨口對着軒兒的腦袋就咬來。
“哎呀媽呀。”
“噌”的一聲,一條紅色的鞭影狠狠的纏在巨莽的脖子上,軒兒趕緊從它的大腦袋下面撤退出來,撒開腳丫就跑。
巨莽被鞭子勒得緊緊的,非常震怒,狠狠一甩,竟然將持鞭的紅姑,連人帶鞭甩向蛇窩中。
林霄見狀,嚇出一身冷汗,比他更快要數白川,“師妹。”
白川一聲驚叫,迅速的飛身去接,“呯”的一聲,白川抱着掉落下來的紅姑,狠狠的砸在一羣毒蛇上,身上不知道被咬了多少口,臉色瞬間變得青紫。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了?師兄?”
紅姑連忙爬起來,也顧不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自己,扶起白川,一揮鞭子朝着一棵高大的樹杆掠去。
林霄隔着千百條毒蛇,看到紅姑二人已經脫險,帶着軒兒和阿嬌向樹林扎去,一邊跑一邊說道:“阿嬌,快,趕緊匯合紅姑他們,白川好像中毒了。”
阿嬌化作原形,馱起林霄二人,流星一般朝着紅姑他們的方向飛去。
遠遠的,只見一個紅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跌倒在一旁,身上還躺着一個烏青的男人,不是白川又是哪個。
林霄幾人迅速的跳了下來,大聲叫道:“白川兄,白川兄?”
眼看着白川重度昏迷,不醒人世,林霄掏出一把小刀對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刀,金黃色的鮮血一滴一滴的滲入白川的嘴裡,只見他的臉色慢慢緩和了許多。
由最初的青黑轉爲深青,再到淡青,直到1個小時以後恢復到正常顏色。
微微醒來的白川躺在紅姑的懷裡,感受到溫暖的懷抱和溫熱的眼淚滴在臉上,白川一驚叫道:“師妹,你哭了?”
紅姑見到白川醒來,嬌嗔的一怒,拍了他一下,“你嚇死我了,以後不允許你再這麼莽撞了,要是沒有林霄這個解毒大血包,你就死了,死了,知道嗎?”
白川“哎喲”一聲,裝模作樣的不肯起來。
小聲嘀咕道:“若是知道我死了,有你爲我流淚,讓我死一百次也心甘情願。”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座的這幾位都不是一般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紅姑的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一把將白川推了起來,說道:“快起來吧,那泰國小妞跑沒影了,誰還能找到西歧山?”
林霄三人笑了笑,目光在白川和紅姑二人的臉上轉來轉去,倒是把白川也惹得一個大紅臉。
“是啊,那個小妞,還真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幾人不敢耽擱,料定這狐狸跑不了太遠,坐在化爲原形的畢方鳥身上飛向高空。
“師傅,我看到她了,在東南邊。”
“快,追上。”
不出2分鐘,當狐狸再一次向後張望,不見有人追來,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剛一轉過臉發現林霄幾人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Wшw¤ ttκǎ n¤ ¢o
“狐狸姑娘,不知道你這是要去哪兒?”
小狐狸腦筋轉的飛快,嫣然一笑答道:“我去搬救兵,你知道的,剛纔可嚇死我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麼多的蛇,況且我一不會武功,二不會巫術,我連解毒血清都沒帶一支,所以我就想啊,趕緊回去搬救兵,好來搭救你。”
林霄皺了皺眉,對她的回答很不感冒。
阿嬌正要上前教訓幾句,被紅姑攔住,“西歧山你究竟知道不知道?”
狐狸見紅姑和阿嬌似乎一言不和就要撲上來,心虛的臉白了幾分,表情無一絲波動的回道:“我肯定知道,那個蛇窩只是必經之咱,竟然闖不過去,還有別的路可以過去。”
“那你剛纔爲什麼不早說?”
狐狸微微一嘆氣,“你們天天催我,我以爲你們真的趕時間啊,所以我只能抱着試試看,看能不能順利通過蛇村,結果今天咱們的運氣太差,碰到他們的蛇人召喚蛇祖,唉!”
“我醜話可說在前面,念你是個小姑娘,我多番禮讓你,若是你匡騙我們,倒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狐狸臉色煞白的看着林霄凶神一樣瞪着自己,退了幾步,一下踩到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嗷”的一聲驚叫起來,撲在林霄身上。
林霄往後一看,是一隻特大號的野耗子死在腳底下,無奈的拍了拍狐狸的後背說道:“是隻死耗子。”
狐狸似是感覺有點丟人,從林霄身上跳了下來,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我知道,我,我就是沒看清楚,以爲是蛇。”
衆人皆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