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沮喪的從鳥羣中走了出來,看到一旁嬌笑不已的麗莎,嗡聲嗡的說道:“喂,別笑了,那死鳥拉了我一腦袋。”
“咯咯咯咯咯!”銀鈴一般的笑聲愈加大了起來。
就這樣一連三天,在麗莎的帶領下,林霄的射擊越加精準,箭無虛發。只不過對於赤羽鳥的馴服卻讓人大跌眼鏡。
第一天,被鳥羣轟了出來,還拉了鳥屎在頭上。
第二天,鳥羣直接飛起,根本就沒給林霄任何機會。
到了第三天,林霄像往常那樣,慢慢靠近在午睡的這羣赤羽鳥,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其中一隻通體藍色的中級赤羽鳥的鳥翎,柔聲細語的說道:“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最初的時候,這隻赤羽鳥似乎感受到林霄手上流露出來的溫和信號,漸漸的默認他的撫摸。在一陣輕風掠過,不知道爲了什麼,赤羽鳥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大叫起來。
“啾啾啾啾!”冷不丁的屏開翅膀,一羽將林霄擊飛,鳥羣頓時混亂起來。
望着這些高大的赤羽鳥在自己的頭上走來走去,林霄被摔疼的筋骨頓時發麻,“操,注意腳下!”
一隻巨大的赤羽鳥還是狠狠的向林霄的腦袋踩來,“轟”的一聲,林霄舉刀格擋,艱難的在鳥羣中站了起來,擦着這隻赤羽鳥尖利的羽翅小心的移動着身體,生怕一不小心再一次刺激到這羣反常的赤羽鳥。
“林,林你在嗎?你怎麼樣?”
耳邊傳來麗莎關切的聲音,林霄的心忽的一暖,側着身子一邊向外撤,一邊回道:“我沒事。”
話音剛落,一隻笨重的赤羽鳥“咚”的一聲撞到林霄的後背,因爲慣性,他向前一蹌,撲到面前的一隻藍色鳥背上,頓時驚的這隻赤羽鳥暴虐起來,不停的“啾啾”叫着,羽翅狠狠的向林霄刺來。
林霄向後急退,周圍不停衝撞的赤羽鳥不管不顧的將林霄往前一扇,眼見面前的羽翅向腦袋削來,流血在所難免,林霄一聲高喝狠狠的舉刀劈斬:“喝-斬!”
只見中間的空地頓時裂開一條長長的地縫,將緊緊的箍在一起的赤羽鳥分開,化解了它們不停的撞擊和摩擦帶來的躁動。
赤羽鳥像起航的飛機,“唰唰唰”的飛了出去,有幾隻還來不及飛起的,順着裂縫掉了下去,不一會又飛了起來。
而林霄就沒那麼好運了,他本來就站在這幫鳥羣的中央,剛纔被又擠又撞的正好踩在地縫上,一個趔趄,身體本來就不穩,突然一陣巨風扇來,身體向下直落下去。
“啊啊啊啊!”
聽到林霄的呼喊,麗莎再也不顧上許多,衝了出來,剛撲到中間,身體前傾差一點跟着跌了下去,這是被刀劈開的一道裂縫,深不見底。
麗莎“嗖”的一聲跳上自己的赤羽鳥,坐在上面向下急扎,拼命的叫着林霄的名字。
“林,林你在嗎?林,你在哪兒?”
山谷裡靜悄悄的,除了赤羽鳥的鳴叫,只剩下麗莎悲切的呼喊。麗莎喊了10分鐘,直到嗓子乾啞,雙眼已經顯出絕望,頹唐的低着頭,眼淚輕輕的溢了出來,突然,一聲嘹亮的赤羽鳥鳴叫響了起來。
只見從山谷的最底端升起一隻盈藍的赤羽鳥,鳥背上坐着一個身着白衫的男子,正是林霄。他欣喜的對着麗莎招了招手,飛了過來。
“林,你,你——”
林霄興奮的大叫道:“看到沒,看到沒,它相信我,它願意跟着我,這隻笨鳥終於被我馴服了。”
麗莎看着林霄激動的俊臉,“哇”的一聲撲到他的懷裡哭道:“傻瓜,你嚇死我了,我以爲,我以爲你摔死了。”
林霄愣了,感受着懷裡的嬌軀不停的聳動,後背被打溼了一片,他木訥的擡起雙手,慢慢的覆上麗莎的後背,輕輕的拍了拍,“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又活過來了嗎?”
麗莎破涕爲笑,離開他的懷抱,指着他身下的赤羽鳥說道:“你是怎麼馴服他的,快和我說說。”
林霄笑着點了點頭,二人迅速的降落在一棵大樹下,兩頭赤羽鳥互相依偎着臥在地上休息。
“剛纔在山頂,我正用你教我的方法去馴服一隻中級赤羽鳥,誰知道一陣怪風吹來,那隻鳥突然就發狂了,接緊着所有的鳥都不正常起來,好像喝醉了酒似的昏東轉向,不停撞擊、摩擦,我一看這樣下去它們自己受傷不說,恐怕我也無法全身而退就劈了一條路出來。”
“誰知道這幫臭鳥力氣特大,呼啦一下都飛起來,罡風把我帶了出去,順着地縫就掉下去了。”
聽到這兒,麗莎大眼睛一閃不閃的盯着林霄,生怕錯過一個字。
“然後我就在想,完了完了,小命算是交待在這兒了,剛好一隻赤羽鳥從我旁邊飛過,我立刻跳到它的背上,用你教我的方法去馴化它,誰知道它反抗的極爲激烈,幾次想把我甩下來,虧得我力氣大,死死的拽住它的羽翎,否則你真的就要爲我收屍了。”
雖然,林霄說的輕描淡寫,可麗莎知道在空中硬行馴化一隻暴怒的赤羽鳥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就完了?”
“完了,還能有什麼,嘿嘿,它是我的了。”林霄驕傲的揚起頭,瞅了瞅對面的藍色赤羽鳥,頗爲得意的樣子。
麗莎深深的看了林霄一眼,似是感覺到他不想多談的樣子,便沒有追問。
“可那赤羽鳥爲什麼會突然暴躁呢,按道理不應該啊。”
林霄的目光突然變得極爲冷峻,“是一縷風,一縷十分可疑的怪風,那種風的味道我現在仍然記得很清楚,非常古怪,澀澀的帶着一點腥味和惡臭的感覺。”
“古麗草。”麗莎驚叫出聲。
林霄詢問的扭過頭看向麗莎。
“走,隨我回部落,我知道是誰幹的了。”
“什麼?”林霄追着麗莎的腳步飛快的向精靈族陣地走去。
遠遠的,麗莎怒喊道:“蒙巴,蒙巴你出來。”
“蒙巴,你有膽做沒膽認嗎?你給我出來。”
隨着麗莎的叫喊,精靈族的精靈們慢慢從樹上跳了下來,打頭的魁梧少年一臉的冰霜,用極其剋制的語氣回道:“麗莎,我出來了,不過你得把話說清楚。”
“哼,蒙巴,不要以爲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古麗草只長在懸崖邊上,除了你,別人根本採不到,只有這種草纔會讓赤羽鳥發狂,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害死林霄,是你做的對不對?”
蒙巴的臉越來越黑,死死盯着麗莎默不作聲,而站在蒙巴旁邊的兩個少年頭低低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的緣由了。
“虧你也算是精靈一族的強者,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一位外族人,你還配做首領嗎,你自己就不臉紅?”
一句句像刀子的話狠狠的甩了出來,“啪啪啪”的打着他的臉,讓蒙巴無地自容,但他仍然冷冷的看着麗莎,抵死不認道:“說話要講證據,無憑無據的說我陷害了林霄,我不能承認。”
“哼,你以爲沒有人看見,這件事就不追究了嗎?撒母神樹會記憶這裡的一切,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撒母神也知道。”
一句話,瞬間讓周圍的精靈族安靜下來,他們懷疑的看着蒙巴,看得他臉色發燙,脖子發紅,每一個人眼中都閃着不信任,這一道道目光狠狠的刺傷了蒙巴。
他大叫道:“麗莎,別以爲我愛慕你就可以任意的誹謗我,做什麼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
“你!”麗莎氣得雙眼充血,銀牙緊咬,十分不甘的樣子。
一位上了年紀的女人走了出來,尖尖的耳朵呈藍紫色,眉心也呈藍紫色。
“既然這樣,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察探出事情的真相,蒙巴,你願意站在撒母神樹下,讓它檢查嗎?”
蒙巴的身體頓了一下,半天沒有回答。
過了好一會,慢慢說道:“我願意。”
老女人走上前,站在一棵巨大的樹前,樹冠向上慢慢綻放,淡粉色的花瓣點綴在樹枝上極爲絢爛多姿,可惜現在沒有一個人有閒情去看這些,只看到蒙巴亦步亦趨的走到樹前,遲疑的伸出雙手搭在樹幹上。
樹幹上慢慢亮了起來,淡淡的粉色混合着亮白傳導至整個樹,像一朵漂亮的巨型花束閃閃發光。
老女人圍着樹不停的跳躍,似是在吟訟一支什麼歌和咒語,樹葉莎莎作響,蒙巴的臉越來越白,後背一片溼氣,顯示出他極度的恐懼。
樹幹的顏色越來越紅,越來越深,“叭”的一聲伸出兩根樹枝遠遠射來,只聽“啊”的一聲,兩個精靈族男子被樹枝緊緊的纏住甩了出來。
蒙巴從樹幹上移開雙手,臉色更爲嚇人,看着地上的兩個人,目露兇光。
“救命,救命啊神婆大人,不是我,不是我們。”
老女人冷峻的一扭頭,刀子一樣的眼神狠狠的打在兩個男人身上,“撒母神樹不會說謊,竟然是你們暗害外族朋友,丟盡了我們精靈族的臉。”
“神婆大人饒命,神婆大人饒命。”兩個精靈族男子恐懼的看向蒙巴的方向,發現他的目光極爲陰沉,像要吃人一樣。
他們頓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似乎心灰意冷的樣子。
“我,我們——”
神婆大人瞅了一眼蒙巴,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我們精靈一族在潘星生活了幾千年,始終不入邪道,不行邪事,你們二人慾對外族客人下殺手,撒母神樹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宣佈將你們二人逐出精靈一族,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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