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雷見阿嬌戲耍自己,頓時惡向膽邊生,下手越來越狠,使出十分足的精力對待阿嬌。
阿嬌呢,她雖然看似佔了上風,但她心底也是暗暗心驚。
這1年來雖然不在林霄身邊,可她並沒有荒廢自己的修煉,原本她是極爲懶惰的人,但被飛虹子架了回去以後,玄慧姑姑又找自己長談了一次。
她說:“林霄身負使命,有大氣運在,若想長久的呆在他的身邊,除了要協助他斬妖除魔,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不給他添麻煩。隨着林霄的功法不斷進步,若是阿嬌還留在原地踏步,恐怕林霄漸漸會不再需要她。”
就是這句話,刺激了阿嬌。
“師傅不再需要我?我不要,我不要這樣,我要讓師傅離不開我,我要成爲師傅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我一定要幫他完成他的願望,集齊101顆舍利子,消滅魔主。”
儘管從前的阿嬌頑皮不懂事,但自從父親離世,崆峒派這麼大的一負擔子壓下來,雖然她基本上不理俗務,可再看問題的時候,她也學着去照顧大局,學着用林霄的目光去看這個世界,正所謂覆巢之下無完卵,假如這個世界充滿了黑暗和殺戮,那麼即使她可以陪在林霄身邊,他也不會快樂,那麼她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呢!
從那天開始,阿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瘋了一樣的修煉,整整閉關了6個月,無相神功也被她慘悟到第五層,無相修羅,而體內的異火也比從前威力增加15%,速度更是可以堪稱光速。
“天魔掌!”
鬆雷瘋了似的對着阿嬌的胸口拍出一掌,阿嬌不疾不緩,身形微退,素手一番,目光冷峻,對着鬆雷的天魔掌輕輕的推出一雙小手,“無相神功!”
“什麼?”
眼看着從阿嬌嫩白的小手裡發出耀眼的白光,鬆雷想退,可惜卻晚了。
“轟”的一聲巨響,與林霄和念哲學拼鬥的黑衣人被這道白光的餘威掃到,順眼飛灰煙滅,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鬆雷口吐鮮血,“呯”的一聲跌出去老遠,狠狠的摔在地上,撫着胸惡狠狠的看着阿嬌說道:“想不到你是崆峒派的人,算我眼力不夠。”
阿嬌玉面一凜,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越加高漲,“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跑到這兒撒野?”
鬆雷被屬下攙扶起來,抹了一下嘴邊的血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邊的這個人,林霄,他是修真界的敗類,他偷襲松山寺方丈大師,草菅人命,正派人士人人得而誅之。”
林霄笑了一下,指着黑衣首領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這麼突兀的一句插了進來,倒是驚了鬆雷一下。
他謹慎的退後了一步,時刻警惕着,接着他聽到林霄慢慢的說道:“你就是方丈大師說的那第二個人,鬆雷大師,魔主的爪牙,殺死方丈真正的幕後主使。”
“哈哈哈哈!”鬆雷大笑了一聲,慢慢的摘掉蒙臉巾,接過屬下遞過來的一枚紅色丹藥,一把吞進肚子裡,只見他全身真氣涌動,傷勢立刻痊癒,猖狂的大笑道:“林施主好眼力,想不到你我沒說過一句話,你竟然也能記住我,慚愧慚愧。”
“哼!其實方丈大師早就懷疑你了。”
“呵呵,我說那天到方丈的屋裡,他怎麼怪怪的,弄了半天他對我起了疑惑。呵呵,還好,我下手下的早,否則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
林霄抿着嘴看着鬆雷,指着他罵道:“枉費方丈大師將你和松山撫養長大人,你卻恩將仇報,你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你心中的佛祖和含辛茹苦將你養大的方丈?”
這一聲怒喝將鬆雷刺激得面色漲紅,非常不好看。
“呸!少一口一個對不對得起,身處末世,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那個老禿驢是收留了我,可算個屁,肉也不能吃、酒也不能喝,連看到漂亮的女人也不能享用,這樣和尚一樣的生活我真的受夠了,一天都不想再呆下去,若不是魔主賞識我,傳我功法,我還只是松山寺裡一個濟濟無名的小沙彌,是魔主給了我重生的希望,是他對我委以重任,他是我的再生父母。”
“哈哈哈哈!再生父母,好一個再生父母,你可知道你的這個所謂的父母會毀了你,毀了這個世界,毀了所有美好的東西,即使這樣,你也在所不惜嗎?”
鬆雷紅着眼珠子,看着林霄的條條指控,無法反駁,他是個聰明人,在魔主第一次找上自己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也知道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可他在賭,賭他在魔主心目中的份量,賭他能爲魔主啃下多少硬骨頭,多少年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有了價值,他的這份心機,這份智謀,這份心性,若坐不上魔主旁邊最重要的位置上,實在是太屈了!
想到這,他把心一橫,“多說無益,無論你們說什麼,今天都要死。”
林霄三人看着鬆雷氣勢愈加高漲,修爲突突的一漲再漲。
“師傅,他這是修的什麼功,爲什麼可以一下子突破這麼多。”
林霄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魔主一身魔功,傳給下面的人全是一些投機取巧的修煉手段,這種功法的優點就是提升快,突破快,缺點就是反噬大,弄不好還會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哲學、阿嬌,你們倆去攔住其餘的那些人,我來會會這個鬆雷。”
“好,師傅你要小心。”
“嗯,你倆也是。”
房間裡的玄子墨這邊情況並不好。
由於鬆雷的到來給了玄子墨更大的壓力和影響,他的施針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小心。
“笑話,銀針刺穴本就兇險,再有干擾那是萬萬不可以的,稍微有所偏差,病人就會癱瘓,這個險他不能冒。”
剛纔阿嬌與鬆雷的那一掌對轟,威力太大,差一點就將玄子墨手中的銀針震歪了,好懸啊。
玄子墨冷汗直冒,看着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的濟爐道長,壓力山大。
“噗噗噗噗”又是四針。
眼看着濟爐道長的身上已經紮了105針,還有3針就功成,醫治到現在,成敗在此一舉了。
林霄與鬆雷的打鬥也進入到了白熱化。
“這鬆雷怎麼會這麼厲害?”林霄十分納悶。
看鬆雷的身法和內力明顯是短時間內突然拔高的,根基十分不穩,可詭異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力量奇大,雙掌上不斷涌動的黑氣就像一團斬不滅的毒瘴,怎麼打都只多不少。
“這樣下去,不被殺了也會被耗死。”想到這兒,林霄左手握刀,右手握棍,身後的第三臂隨着神識一動,慢慢伸了出來,手裡穩穩的握着一隻纓槍,他的三樣兵器都是磨刀幻化,根本不需要另找,自從魔焰心重新鍛燒過以後,魔刀就大變模樣,不僅可以驅指當臂,還可以任意幻化成各種樣式。
“這,這林霄真是天賦逆天,怪不得魔主三番五次的要我小心他,還說有機會一定要殺了他,想不到他已經修煉到羅漢境,看他這樣子還只是新長一臂,隨着修爲的不斷提高,慢慢會長出第四臂,第五臂,直到第八臂,我的天!”
想到這兒,鬆雷的腳步稍稍有些凌亂,這個巨大的事實嚴重的刺激了自己,他不敢想林霄會成長到哪種程度,他只知道今天假如不殺了林霄,來日恐怕就更難消滅他了。
“不行!”想到這兒,他暗暗的向隱藏在密林裡的另外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林霄怎麼也想不到,這一百多人竟然不是鬆雷的全部力量,這鬆雷的心機不可謂不深,即便帶足了人手,也習慣性的爲自己留下一手,目的就是爲了給敵人一個出奇不易的打擊。
正打到暢處的林霄,斜眼一瞥,突然發現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兩個黑衣人,對着陣眼的位置高高的舉起一個**包,上面的火花顯示着**已經被點燃。
他嚇得大叫一聲:“不要!”
“呯!呯!呯!呯!”
爆炸聲響起,陣法一破,四合院終於還是顯露出來,接下來的爆炸聲更爲激烈,震得裡面的玄子墨口吐鮮血,栽倒在地上,怎麼也起不來。
濟爐道長就更慘了,剛剛施完108針,還未行功收運,就被**炸上了天,狠狠的摔在地上,七竅慢慢溢出鮮血,真氣“轟”的一下更亂起來。
倒是藍齊兒此次命最大,因爲她的房子建在最裡面,最爲隱蔽,也最爲結實,林霄就是因爲她現在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纔將她的門用一種特殊的晶石砌成,也因此在**的餘波下,堪堪的保住了性命,不過胳膊等地方也被氣流和飛石擦傷了。
“玄老, 玄老。”
“濟道長,濟道長。”
看着倒在血泊裡的兩個老頭,林霄氣得睚眥欲裂,三手上的兵器舞得虎虎生風,對着鬆雷不停的砍去。
鬆雷嘲弄的看着林霄發怒的樣子,輕聲說道:“呵呵,別做無謂的抵抗了,只要抓住了那兩個人,你也只是一個待宰的小羔羊。”
鬆雷說的沒錯,正在他說話的當口,那兩個扔**的黑衣人已經一步躥到玄子墨和濟爐的身邊,對着他們的天靈蓋就要轟下來。
“噗噗噗噗”四道破風聲傳來,黑衣人的手掌在即將落下之際,被四枚小石頭洞穿過去,痛得嗷嗷直叫,蹲在地上。
空中飄下幾個和濟爐穿得一模一樣道服的道人,“無量天尊,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傷我正一門的人?”
鬆雷一聽,也不搭話,轉身就走,“嗖嗖嗖”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像是合計好了,幾個呼吸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