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墨雖然功法不怎麼樣,可畢竟也是隻千年玄龜,眼力和反應仍然很快,加上一身的毒經,與孫不久戰到一處絲毫不落下風。
“這——”方丈大師倒是有點急了,這算什麼事兒啊,來參加自己家的法會,結果客人之間打了起來,這要傳了出去,還以爲他們松山寺待客不周。
林霄輕輕的止住方丈大師的腳步,輕聲說道:“這嶗山掌門孫不久是個什麼來頭,爲什麼如此囂張?”
方丈大師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此人在江湖的口碑並不好,我只是覺得同是名門正派,大家趁此法會多多交流,多多認識,若以後魔主那邊真的有了什麼動靜,大家也好團結起來,共同禦敵,誰知道會出現這麼多事。”
“方丈莫急,玄老雖然功法一般,但他一定吃不了虧的。”
“可是,這孫不久據傳已經金丹大成,並且御有五隻厲鬼,個個絕頂厲害。”
林霄聽到這兒,也有點心裡沒底了,不是他不願意相信玄子墨,只不過這老小子平時實在不怎麼務正業,除了藥經和毒經,他就沒看過他鑽研過什麼功法,到底行不行他也不知道。
周圍的掌門和大師全都站在一旁,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有的是希望看到門派之間的切磋,好從中獲取靈感,還有的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大,只有少數幾個德高望衆的大師看不慣嶗山派的作風,希望玄子墨能殺殺他的銳氣。
“臭烏龜,看掌。”孫不久大喝一聲,對着玄子墨的後腦勺就拍來。
玄子墨倒也不慢,輕輕一跳,躲過這致命一掌,回身對着孫不久就撒出一團白灰。白灰散開,周圍幾個功法高卓的大師一步跳出去好遠,孫不久和幾個站的不太遠的人就沒那麼樂觀了,只見他突然阿嚏阿嚏的噴個不停,接着就揮身亂抓亂撓,嘴裡不住的叫着,“好癢,好癢啊,這什麼東西啊?”
玄子墨這個時候抿嘴樂了起來,抱個膀一邊看孫不久極爲不雅的撓着,一邊回道:“這呀?這叫癢癢粉,專門給你這種人準備的。”
眼見着孫不久身上被撒的最多,抓得最狠,他控制不住的渾身亂抓,甚至將全身的衣服都抓爛了,露出裡面黃黃的皮膚,看着極其滑稽。
“掌門、掌門。”人羣裡突然竄出來幾個和孫不久穿着一樣黃袍的道士,大叫着撲到孫不久的身邊。
“掌門你怎麼樣了?”其中一個少年指着玄子墨大喝:“你個老不死的,給我師傅撒了什麼粉,快快交出解藥,否則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一聲倒讓周圍的幾個掌教大吃一驚,這嶗山派教出來的弟子都和他們的掌門一個德性,目中無人,本來就是你們孫掌門先出手打架,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還惡狠狠的威脅人家。這要是換了他們,別說撒個什麼癢癢粉,就算是下刀子,也要封住他們的嘴,省得他們囂張一世。
玄子墨看了林霄一眼,見他並未說話,當下就明白,師傅的意思是讓他自己拿主意。
林霄非常相信玄子墨,知道他下手有輕重,歷世經驗又很豐富,一定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哦?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呵,好啊,要不然你們幾個小娃娃全都上來和我玩玩,我看看你們是怎麼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那個少年長得倒還英俊不凡,當下從孫不久的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紙符,對着玄子墨冷喝道:“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是我嶗山大師親手製作的符隸,尋常殭屍,就算是幾十只飛僵都抵抗不得,你一個肉眼凡胎的死老頭,定叫你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
玄子墨眼力多尖,他一眼就看出這符隸的不凡,嶗山老道的功法不怎麼樣,可這符隸的確厲害。相傳,嶗山百年內出了一個符隸大師,名爲老不死,對,就是叫這個名字“老不死”。瘋瘋癲癲、癡癡呆呆,什麼功法都不會,就是喜歡研究符隸,無法是定身的符咒,還是具有天雷威力的符隸,只要隨手一畫製成一張,是百年不遇的符隸奇才。
只可惜,在一次對敵的過程中,拋出一記符隸,人就消失了。有的人說他抵抗不住符隸巨浪的反噬,被炸死了。還有的說他已經研製出相當於妖仙和活佛功法的仙符,得道昇天了,總之這人就憑空消失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若是猜的不錯,此符便是那“老不死”的生前之作,也不知道他消失之前,究竟爲嶗山派作了多少符隸,若是有好幾十,玄子墨現在就想逃跑了,他可沒命享用啊。
玄子墨嘿嘿一笑,老臉絲毫不嫌低棄的一哈腰說道:“小道士別扔別扔,哎呀,我與你師傅本來就是互相切磋,不存在什麼生死仇敵,你那符隸本就是寶物,白白糟蹋了讓你師傅知道,非關你的禁閉不可,你等會,我給他們解藥。”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黃瓷瓶,從裡面掏出一粒丹丸,分給被撒中的人。
“哼,算你個老不死的識相。”
林霄聽到這兒,眉頭深皺,這嶗山的道士太霸道了,一口一個老不死的,玄子墨雖然身爲他的徒弟,可一把年紀也可以當他的爺爺了。這幾年他們亦徒亦友的互相一路走過來,跟自己的親爺爺一般,聽了少年嘴裡不乾不淨早就不耐煩了。
方丈大師看出林霄心底的火氣,趕緊上前一步,站在中間調停道:“好了好了,各位是我松山寺的客人,既然來了,就多住幾日,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交流一下經驗也好,但我只有一個建議給大家,就是不要傷了和氣。一來,此次法會就是想告訴大家,魔主已經誕生,現在全國各地多發生一些不尋常之事,請各位掌門留心,另外一方面也想問問各位的意思,如何共同制敵?”
孫不久吃了解藥終於緩解了身上的奇癢難耐,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着玄子墨的目光十分怨恨,但卻沒敢再上前放肆。
“方丈大師說的很對,我們是來商量如何共同對敵的,不是看某些人賣弄假藥的。”說完領着自己的弟子向客堂那邊走去。
方丈大師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施主不要見怪,這孫不久的脾氣就這樣。”
林霄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也向客堂走去。
突然,一抹藍色的身影應入眼簾,林霄“咦”了一聲,示意玄子墨往那邊看,只見藍齊兒一襲藍裙,跟在一個和尚的身後,幾個轉身不見了。
“她怎麼在這兒?”
“師傅,我們過去看看不?”
“走!”
林霄二人敲敲的跟在藍齊兒的身後,只見她進了一個寺院,一位中年和尚引她上前磕頭、燒得,待她起身慢慢說道:“姑娘的善財和善舉佛祖定會聽到。”
藍齊兒的小臉揪得緊緊的,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大師,這幾日我,我感覺似乎有什麼人在跟着我,睡覺也十分不好。”
那中年和尚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藍齊的臉和額頭,一雙淫眼上下翻飛,惹得在一旁監視的林霄馬上就要跳出來。
“這位姑娘,我觀你眉宇,發現上有一團黑氣,我看你恐怕是惹上什麼髒東西了。”這樣吧,你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
藍齊兒恐怕是被這東西折磨的不行,聽話的將白玉蔥蔥的小手伸了出來。
那淫僧左捏捏,右捏捏,還上下的摸了好久,惹得藍齊兒也發現了不對。
“大師,我這手相?”
中年和尚“呵呵”一笑,一把揪住藍齊兒的小手,絲毫不鬆的俯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驅除你身上的髒東西。”
“什麼方法?”
“只要女施主與我交合一次,那麼我願意將那髒東西引到我的身上,挽救你的性命。”
“什麼?”藍齊兒大驚失色,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氣得胸脯一起一伏,指着這個淫僧罵道:“你個淫僧,我以爲松山寺裡的和尚都是得道大師,想不到竟也藏污納垢,哼!”說完一跺腳,拔腳就往外面走。
哪知這淫僧膽子倒很大,一步躥到藍齊兒前面,趕着把門閂落下,嘿嘿的笑着,對着藍齊兒淫笑,“姑娘,我這人別的毛病沒有,就是看不得別人受苦,這髒東西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定不饒他,就委屈姑娘你了。”說完向藍齊兒撲來。
林霄見狀急了,一腳將門踹飛,幾步就躥到那淫僧面前,“轟”的一拳砸到他的鼻子上,只見那淫僧就像脫了線的木偶,“嗖”的一聲被揍出去老遠,嘴巴和鼻子血呼呼的一片,不醒人世。
方丈大師聽到響動,趕緊跑過來,看到躺在一邊的和尚問道:“林施主,這是?”
“哼,方丈大師,你一會問問他自己。”
藍齊兒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見到是林霄闖了進來,“哇”的一聲撲到他的懷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林大哥是你,竟然是你,假如不是你,我,我就被這和尚給糟蹋了,555555!”
方丈大師一聽立刻明白過來,氣得點了點那昏死過去的和尚說道:“林施主,此次讓你的朋友受驚,此人名爲松山,就是我跟你說的其中一人。”
“哦?原來是他。”林霄聽到這兒,又看了兩眼昏死過去的那個和尚,心下已經斷定,恐怕內鬼一定就是這個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