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麻志扶着太陽穴搖腦袋的時候,蛇哥手裡寒着精光的匕首已經在他頭頂不足1米。
“呯”的一聲,小警察預料的麻志腦袋被開花並未發生,蛇哥大叫一聲,捂着一條斷掉的胳膊,痛苦的嘶嚎着。林霄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構勾不成任何威脅的蛇哥,一腳將其踢昏,剩下的十幾個小嘍嘍見大哥三招都沒挺住,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幹飛了,一下就慌了。
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功夫有沒有,一出手就知道。還沒見林霄怎麼出手,自己大哥就被打得不醒人世了,這是個什麼級別,是個人就明白,幾人互相遞了一下眼神,扔下手裡的傢伙飛速的沒入夜色,林霄也沒追,任這幫嘍嘍離去。。
倒是劉世才,再一次窩囊的堆萎了,旁邊的人跑得跑,散的散,轉眼就消失個無影無蹤。眼看着自己這邊一個人也沒有了,就剩光桿司令一個。
林霄一雙寒眸緊緊的盯着他,好像一隻盯住晚餐的豺狼,想跑根本就不可能。
他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英雄,小英雄,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了。”
林霄二話沒說,從腳上脫下一隻襪子,“呼”的一聲塞到劉世才嘴中,再將麻志身上的手銬拿下來,“唰”的一下銬在劉世才的手碗上,扯過來扔給小警察說道:“喏,抓了個活的,帶走吧。”
麻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林霄,小警察已經雙眼冒星星般的看着林霄了。
“你,你這身手是和誰學的?”麻志驚訝萬分的看了看林霄,根本就不相信他是爬山爬出來的體力。明白人一眼就知道,這速度、這力度、這眼力,這感知,還有這個快、穩、狠勁,假如不是常年戰鬥在血窟窿裡,誰能相信。
“呵呵,哎,麻隊,我說我遇到一個老神仙,他把畢生神功全傳給我了,你信嗎?都說了在山裡經常爬,你們要是不信,就找找小山猴吧,我跟它們學的。”說着大步向山林外面走去。
小警察拽着劉世才,和麻志慢慢跟在後面,小聲的嘀咕道:“隊長,這小子好神秘啊。”
麻志笑了笑說道:“他不是一般人,我估計他剛纔根本就沒認真出手。”
“啊?”小警察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
劉世才“嗚嗚嗚”的瞅着小警察,想說什麼。
小警察將林霄的襪子拔掉問道:“你想說什麼?”
劉世才哭喪着臉說道:“報告組織,我舉報,這個叫林霄的小子不是人,我還見過他雙眼發光,就,就像野獸,野獸知道嗎?特別嚇人,肯定不是人,不是人。”
“呼”的一下,襪子再次將他的嘴狠狠的堵上,小警察可笑的搖了搖頭,扯着劉世才繼續前行。
回到總局,劉世才被收了監,沒怎麼嚴刑逼供,這個廢物就全招了。
當副局在辦公室被帶上冰冷手銬的時候,他完全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第二天,新聞裡就報出,某某市某局領導利用職務之便私相收受,勾結不良開發商拿回扣送子女出國留學,並且將西海市某市邊防的警員佈署賣給了外國間諜等等,幾項大罪,案件一立,副局倒了。
這一天,紅旗屯裡,到處張燈結綵。
柳白穿着乾淨的碎花裙子,在門口張望着,大紅的喜字貼在門上得平平的,林霄老遠就看到那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子,站在那,像一個望夫石,等着自己回來。
終於,柳白看到了林霄,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花蝴蝶,飛奔着向林霄跑來,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有些哽咽的說道:“壞蛋,我以爲你又丟下我自己跑了。”
林霄心疼的摟緊懷裡的人,溫柔的替她整理了一下秀髮,輕聲說道:“怎麼會,咱們不是說好要生一堆娃,鄉親們還等着給咱們帶孩子呢。”
“討厭!誰要替你生娃。”柳白羞怒的用拳頭打了林霄一下。
林霄裝作很痛的樣子,大叫一聲:“哎呀,疼死我了。”
柳白以爲林霄受了傷,一臉驚慌失措的叫道:“在哪兒在哪兒?我看看傷到哪兒了?”
林霄微微一樂,一把摟過柳白,抓起她的小手放在胸口,“傷這兒了,你把我的心偷走了。”
柳白身子一顫,水汪汪的眼睛含情的望着林霄,害羞的臉上浮上兩朵紅霞,林霄看着這樣的柳白,不能自已。
“唰”的一下將柳白抱起來,不顧柳白害羞的大喊大叫,“你快放我下來,鄉親們都看着呢,快放我下來啊。”
林霄霸道的說道:“誰願意看,誰就看,我抱我媳婦,又沒抱他們媳婦,有什麼可害羞的,再說咱們今天就結婚了。”
柳白聽了這句話,頓時不動了,任林霄將自己抱到屋裡放到牀上。
林霄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錦盒明明原來在柳白裙兜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林霄順去了。
他整了整衣服,深情的看着柳白,掏出錦盒打開,裡面發出奪目的光華,“柳白小姐,你願意嫁給我這個年齡小、長得嫩、有才華、會打架的小混混林霄嗎?”
柳白噗哧一聲樂了出來,看了看林霄,雙臂繞緊他的脖子,輕輕說道:“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林霄將魚珠戒拿起來,慢慢的套在柳白的無名指上,看着她的眼睛說道:“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林霄的媳婦了,誰也不能打你的主意。”
柳白羞紅了臉,乖乖的點了點頭,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說道:“林霄,我想做你的女人。”
林霄慢慢的托起柳白潔白的小下巴,輕輕的啄了上去,像是怕弄疼了她,慢慢的、緩緩的親吻着。
他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久到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擁有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他知道,他有噬心咒,隨時會發作。可他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無法控制自己不擔心她,不在意她,不思念她。哪怕,哪怕佛祖只給他一天時間,他也想爲柳白做點什麼,哪怕一天過去讓他立刻去死。
噬心蟲似乎聽到了林霄的心聲,這一次只是隱隱作痛,那種痛不似平常,來的緩慢而綿長,卻令林霄可以承受。
林霄無法控制的越吻越深,越吻越急,顫抖的將柳白的裙子輕輕脫掉。柳白**的站在林霄面前,像一尊完美的石雕,每一寸肌膚都閃着光華,她淚光盈盈的望着林霄,雙手抱胸,長髮輕柔的垂在肩膀上,修長的大腿極其緊緻,慢慢的擁緊林霄輕輕說道:“霄,我是你的。”
林霄赤紅着雙眼再也無法控制噴薄欲出的慾望,一把抱起柳白向牀上走去。
一夜過後,柳白微笑着看着熟睡中的林霄,輕輕的撫摩着他高聳的鼻樑、嘴脣、下巴,接着就是他胸口處清晰可見的血線花紋,她驚訝的看到胸口下面是透明的,心臟上爬着一條碩大無比的肉蟲。
沒那肉蟲似乎知道柳白在看它,微微轉過腦袋,綠豆一樣的小眼睛,嘿嘿的乾笑着。
柳白驚得臉“咻”的一下變白,腦海裡傳來一道聲音:“小女娃,你不記得我了嗎?哈哈哈!三年前的一個雨夜,是你將我召喚,用你的三生三世換得他的痛苦不堪,只要這臭小子敢動情,不管是哪個女人,都過不了一晚,昨天算是我看在你召喚我出來,對你的報答,從今往後,我是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的,哈哈哈哈。”
柳白想起來了,她終於想了起來。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她指天吶喊,用自己的三生三世詛咒林霄從今往後不可再動情,否則便如萬蟲噬血般痛苦而死。
“我,我,我都幹了什麼。”柳白嚇得臉色慘白,看着熟睡中,林霄微微痛苦的臉,摟得自己越緊,他的表情就越加痛苦,柳白的心就像尖刀狠狠的在挖着自己的心,痛苦極了。
“霄,霄我都幹了什麼,我,天啊。”
過了兩個小時,林霄醒了。
他滿足的摸了摸旁邊的位置,一片冰冷。
一激靈,坐了起來,輕輕的叫着:“小白,小白你在哪兒?”
屋裡一個人影也沒有,靜悄悄的,林霄發現柳白的衣服不見了,連同她的包一起。他慌了起來,連忙穿上衣服,跳下牀,剛要出門,發現桌子上躺着一個信封,上面寫着幾個漂亮的小字:“林霄親啓。”
打開信封,柳白娟秀的小字躍然紙上。
“霄,我走了,別找我。我是個罪人,三年前的那場大雨改變了一切,我知道你已經不是你,但請相信我。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哪怕你只是街邊的一個乞丐,我也可以一眼將你認出來,你就是那個讓我深愛的林霄。可是我,我不乾淨,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還詛咒你,讓你吃盡了辛苦,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無法原諒自己,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這個惡毒的詛咒會成爲你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看着你因爲我而痛苦,我的心在滴血,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被那可惡的大蟲子吃掉,我不能。而且,我也不是你的累贅,我知道,今生你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多到喘不過氣來,我不可以再讓你分心,讓你爲我牽腸掛肚,否則我永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我走了,今生你我無緣,來世我們再見。最後,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愛你,真的好愛你,只要你平安快樂,哪怕是在遠方祝福着你,我心足矣。”
信掉了,從指間落在地上,林霄頹唐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抱頭,痛苦萬分,嘴裡沙啞的發出嘶吼:“小白,你回來,我不要你離開我,小白,你怎麼那麼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