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霄幾人住下來的第一天夜裡。
“嗖!嗖!嗖!”
“師傅,外面有動靜!”
“嗯,聽到了。”
因爲是高原,這兒的藏民白天要放牧、幹活,晚上基本上睡的很早,8點多就回屋準備睡覺了。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聽聲音,根本不像普通老百姓。
“哲學你去看看!”
“是,師傅!”
念哲學雖然不會飛,但地面速度極爲恐怖,而且他的嗅覺最爲靈敏,可以發現許多珠絲馬跡,在這一點上林霄幾人也佩服的很。
“嗖!”
“唰!”
接着,村落的一角突然響起悽慘的慘叫:“啊啊啊!”聲音響徹大地,劃破了整個夜空。
林霄幾人奪門而出,在角落裡發現一箇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是血,好像遭了什麼怪物的襲擊。
念哲學一探鼻息,“師傅,他已經死了。”
“有什麼線索?”
“師傅,那傢伙速度太快了,我沒看清楚,有點像野獸,也有點像人。”
“玄老,你們三人輪流巡邏,一定要確保老百姓的安全,若是發現線索及時彙報。”
不一會,火把亮了起來。
“努哈,努哈你怎麼就這麼死了,你不能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就走啊,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
村民越圍越多,幾個村民攙着死者的老婆,指着林霄這個方向嘀咕,接着,越來越多的人蔘與進來。
“努哈嫂,這幫人今天剛住進來,怒哈就遇害了,你說會不會與這幫人有關?”
“對啊,對啊!”
“我看就是這夥人乾的。”
林霄幾人聽到村民的議論,心中頗爲不爽。
“師傅,這幫人欺人太堪,胡亂冤枉人,本寶寶去找他們理論去。”
林霄連忙拉住阿嬌喊道:“別去。”
“師傅!”阿嬌擰着漂亮的小眉毛,小嘴蹶得老高,氣的直跺腳。
“馬上天就亮了,晚上,阿嬌和玄老一組,我和哲學一組繼續守夜守夜,軒兒你在屋裡呆着,哪都不許去,聽到了沒?今晚,我們一定要抓到這個傢伙。”
“是,師傅!”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藏民雖然悲痛,但並未影響他們的作息時間,該幹活的去幹活,該放牧的去放牧。
夜色很快就降臨,四周靜悄悄的。現在是暑夏,溫度比較高,大家都穿的比較清涼,尤其是睡在屋裡的藏民,林霄透過窗簾,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赤着上身,穿着短褲躺在炕上呼呼大睡。林霄幾人穿着夜行衣,焐得嚴嚴實實,守在隱蔽的地方,
“師傅,好熱啊,這傢伙再不出來,我想回去睡覺了。”
“你師姐都沒吵吵難受,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多事。”林霄低喝了一句,嚇得念哲學立刻噤了聲。
“嗖!嗖!嗖!”一道黑色的影子,像一縷陰風,空氣中立刻溫度降低。
“師傅,他來了。”
“來的正好。”
“嗖”的一聲,林霄跟着影子躥了出去,緊緊追着,只見黑影一個閃身跳到村民的家裡,林霄毫不遲疑的也跟了進去。
接着,一道“啊啊啊”的呼救聲還沒有發出來,就熄滅了。
燈光一下被打開,炕上躺着一個少年,渾身是血,雙目圓睜,死不瞑目。旁邊的一個老女人穿着背心,手還按在開關上,瞅了一眼牀上的少年,又看了一眼林霄,“嗷”的一聲尖叫起來。
“操,被陰了。”
林霄怒罵一聲,心急的閃身出去,正好碰到念哲學。
“師傅,怎麼回事?”
“我中了埋伏。”
“啊?”
二人迅速的閃回屋,看到玄子老幾人一臉詢問的望着林霄問道:“師傅,人追着了嗎?”
林霄垂頭喪氣的一拍牀頭,低聲喝道:“沒有,我被陷害了。”接着就把自己怎麼跟着進了村民家裡,聽到一聲呼救,電燈瞬間就被打開,自己被一個老媽媽看到的情形敘述出來。
“操,這傢伙太陰了。”玄老幾人聽完一個個憤憤不平,恨不得立刻抓到兇手。
“看來,這傢伙是衝着咱們來的。”
屋外的火光越來越亮,林霄低頭思考了幾秒說道:“先收拾一下,咱們離開這裡再說。”林霄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如同喪家之犬,夾着尾巴迅速的撤離村莊,在不遠處的大樹上觀察着裡面的情景。
“哈里媽媽,別哭了,我們去找班巴大師,他會爲我們做主。”
“嗯,謝謝鄉親們。”
“這幫人太可惡了,殺了努哈不說,還害死了哈里,他才只有16歲啊,再過兩年就可以進佛堂學習了。”
“是啊,是啊,這幫人簡直畜牲不如,害了人,竟然逃跑了,簡直就是人渣。”
林霄幾人在不遠處聽到,表情極其難看。
“師傅,此人極其狡猾,算準了咱們來的時機,看來是有備而來。”
“是啊,他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顯然有預謀,我覺得這個人應該和魔主有關。”
“會是誰呢?”
沒多久,班巴進了村,被村民擁在中間,他們你一言,我一嘴的痛斥林霄幾人的罪行,好像親眼看到林霄用尖利的牙齒咬斷努哈和哈里的喉嚨。班巴邊聽邊向林霄這邊掃來,一股冷意籠罩了林霄
“糟了,師傅,那班巴不會聽信謠言,真的以爲人是你殺的吧?”
林霄感受到班巴越皺越緊的眉頭,眼睛裡閃出的寒光,心道:“不好!”
太陽高高升起,阿嬌收拾包袱,玄子墨幾人躺在樹上睡覺,林霄昨夜也沒怎麼睡,這會半眯着躺在一棵高高的大樹上。突然一道勁風對着林霄的後腦劈來,林霄“哎呀”一聲,一個高難度轉體270度,“唰”的一下落在地上,擡頭向樹上看去。
只見一個粗眉男子落下地來。
“班巴大師,是你?”
“不要叫我什麼大師,我問你,努哈和哈里是不是你們殺的?”
聽到班巴的指控,好思嬌不幹了,她從樹上跳下來指着班巴的臉罵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們殺的?你不幫我們就算了,但不能血口噴人。”
班巴臉色鐵青,絲毫不懼阿嬌的厲色指責,對着林霄又前進了一步。林霄立刻如臨大敵,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收縮了一下,暗道:“這個人非常厲害。”
“我希望你說實話。”
林霄對着馬上要暴走的阿嬌微微擺了擺手,拱手說道:“班巴大師,你乃一代大師,想必也不會道聽途說,我們若真是兇手,爲何還不逃走,在這兒等着你來抓,這樣豈不愚蠢?”
班巴聽到這,盯着林霄看了幾秒,扭過身慢慢向前走去。林霄本想上前阻止,卻聽到班巴的聲音尤在耳邊,“我會查清楚此事,若是與你們無關倒也罷了,若是你們撒謊,在西藏這片土地上,你們就別妄想離開了。我絕對不允許外人隨便屠殺我藏民,一個也不行。”
林霄倒吸了口氣,望着越走越遠的班巴,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啊,看來又有一場血雨腥風等着咱們了。”
夜晚再一次降臨,林霄幾人慢慢靠近村落。
“師傅,他們冤枉咱們,咱們還守什麼夜?”
林霄看了一眼阿嬌說道:“你不仁,我不義那是土匪行爲。村民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爲這場無妄之災買單,這傢伙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有責任保護這裡的村民不受傷害。”
“哦,師傅,本寶寶錯了。”阿嬌羞愧低下頭,心中暗暗罵自己太自私了。
“嗖!嗖!”黑影再次出現,速度奇快,林霄幾人除了阿嬌還能跟得上,其他幾人甚至連影子都看不清。
“王八蛋,你給本寶寶站住。”阿嬌的速度雖然快,可陸地速度卻不如在天上。
黑影似是聽到阿嬌的喝斥,速度更快了,不知道是因爲大意,還是聽到後面追趕的阿嬌是個小姑娘。
林霄總感覺這個黑影似乎兜圈,明顯在戲耍阿嬌,他不停的換着方位,卻又不離開阿嬌周圍,好像在遠處觀察她。
“阿嬌回來。”
聽到林霄的叫喊,阿嬌微微頓了一下,可速度卻並未減慢,對着黑影急追,“呯!唰!”
“美女,你好漂亮啊,上次怎麼沒有見過你?”
“哎呀,你這個淫賊,我要剁了你的髒手,你給我站住。”阿嬌氣得火冒三丈,林霄趕緊追上來,一把拉住她問道:“你看到這個人了?”
“嗯,他他,他摸了我一把,死淫賊,讓本寶寶逮到,非生吞活剝了不可。”阿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氣的不輕。
“他剛纔和你說了什麼?”
“……師傅,這死淫賊誇我長得漂亮,還說上次沒見過我。”
林霄幾個人“唰”的一聲將臉別過來,齊齊的看着阿嬌,玄子墨最先搶白道:“師傅,上次?說明這個傢伙認識我們,而且見過我們,可卻沒見過阿嬌。”
“是啊!”
過了半晌,師徒二人異口同聲的喊道:“郭雷!”
“對,就是這個傢伙。”
“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極好女色,又沒有見過阿嬌。”
“肯定是他,他與咱們有血海深仇,做出這種事並不稀奇。”
突然,火光大盛,村民齊唰唰的涌出來,把他們圍住,指着罵道:“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傢伙還敢回來,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林霄幾人冷汗直冒,“師傅,這下糟糕了!”
就在林霄一瞅莫展時,一個男低音響起來,“大夥稍安勿躁,我可以證明這幾個外鄉人不是兇手。”
林霄幾人愣了,順着聲音把頭扭過來,“是班巴大師!”
“班巴大師,你不要被這幾個人的外形欺騙了,自從他們來到我們村子,就開始死人。”
“是啊,是啊!”
……
班巴擡起胳膊向下壓了壓,周圍瞬間安靜下來,“大家聽我說,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爲我親眼所見,那欲行兇者另有其人,不是他們。”
“啊?”村民沸騰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