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齊兒淚光連連的看着林霄說道:“是魚珠,是我們人魚族的本命魚珠。它能讓你起死回生,傷勢復原,還有_你自己慢慢體味吧。”說完“撲通”一聲躍入水中漸漸遊遠。
林霄終於明白,藍齊恐怕是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自己了,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這個傻姑娘,她怎麼這麼傻啊。”林霄微微晃了晃頭,慢慢走向石潭,藻腮的功效時間還未過,他依戀的回頭望了望這片湛藍的大海,說道:“齊兒,保重。”
“撲通”一聲躍入石潭,慢慢下游。
藍齊兒並未走遠,她露出腦袋,看着林霄越遊越遠,禁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哭着哭着,眼淚化成顆顆藍珠,滴落在水裡,像世間最漂亮的珍寶,這是人魚淚。
據傳一顆人魚淚可以抵得上一個國家的寶藏,十分珍貴。而且,服用之後不僅可以青春永駐,還能起生回生。
“霄哥,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你一定要等着我啊。”藍齊兒說完鑽入水中,向人魚村游去。
林霄走後並不知道,藍海經過這一役,格局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不僅四海昇平,而且鯊魚族也不再橫行無忌,只因這百年海約在此,牢牢的釘在神秘灘的洞門上,像一道陽光時刻提醒着海族,曾經有一位少年,單槍匹馬戰羣雄,將東海虎視眈眈的鮫族全部殲滅,挽救了一場巨大的陰謀政變。
而鯊霸醒來以後,看着周圍死作無數,除了他自己,竟然無一人生還,也心生敬畏,他不明白林霄爲什麼沒有把他殺了。
但是,他經此一役像是突然長大,也明白父王將王位傳於自己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守護”。守護自己的家園,守護這片藍海,守護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魚。這纔是身爲王者的使命。
若是林霄知道,自己的一次無心之舉竟然挽救了這麼多族羣,而且還換來了南海百年的平靜,不知道會不會偷笑,反正南海上上下下的海族全都記住了這個名字,“林霄”。
南海的大恩人。
林霄一邊遊,一邊清楚的體會到體內的傷勢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漸漸恢復。這肯定跟齊兒的那枚魚珠有關。
“也不知道玄老他們怎麼樣了?”
在經歷了一道道旋渦以後,他被水柱帶着終於鑽出了這片神秘的海域,當他露出頭看到身在黃黃的河水中時,他真想大聲歌唱。
“哈哈哈哈哈,我林霄回來了。”林霄一邊遊一邊向岸邊掃來,卻並未發現任何人。
“咦?玄老他們人呢?”
這也不怪玄子墨,林霄一消失就是一週多時間,換了別人恐怕以爲他早死了。林霄慢慢走上岸趕緊找到距離最近的電話亭,撥通了玄老的電話,“嘟嘟嘟!”無人接聽。
“不是出事了吧?”林霄心下大急,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玄老他們,慢慢向西藏邊防走去。
剛走到邊防站,一夥軍人竄出來吼道:“誰?”
林霄笑了笑,頭上還滴着水問道:“我要到西藏找人,不知道幾位大哥一週以前可曾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領着一個孩子,還有一個有兩撇小鬍子的中年人?”
林霄話一出口,前面的幾個軍人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掏出槍就對着林霄開火了。
幸好林霄反應靈敏,幾個騰跳閃過子彈,躲在較遠的樹上向下望去。
幾個軍人見這水水塌塌的年輕人,瞬間跳了幾跳就不見了,擦了擦眼睛罵道:“操,不是我眼花吧,連子彈都能躲得過去。”
“哎呀,郭少已經吩咐過了,只要是詢問前幾日被抓的老頭幾人行蹤的,肯定就是他的仇人,讓我們格殺勿論。”
林霄聽到這兒,眼睛立刻瞪得溜圓。
“郭少?哪個郭少,難道是詭異小村遇到的那個***?他還沒死?”
林霄猜的不錯,就是這個郭大少爺。被他爺爺接回去,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和人脈來醫治自己的這個小孫子,可無一人能醫好他,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穿着黑袍的男人,他說他能治好他的孫子,只不過要答應他一個條件。當時,郭子康愛孫心切,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也就應允下來。
郭雷瘦骨嶙峋,雙目無神,瘋了一樣的亂咬亂抓,根本就不讓人近身,無論什麼樣的醫生都醫不好。可這人來了,也沒見他使什麼方法,沒一會功夫就讓郭少安靜下來,又餵了幾顆藥丸,連續一週倒是慢慢好轉。
雖然,還是很瘦,可精神頭明顯已經在恢復了。不僅可以正常說話,而且還可以思考曾經發生的事,他告訴郭子康,毒狼和阿勝的死恐怕還和一個人有關,這個人就是林霄。
不得不說這郭少腦子也不笨。他結合了這個詭異小村所受的詛咒,後又派玄學大師去那村子查探了一番,終於回過味兒來。若不是他們先昏迷不醒,導致在村子裡滯留超過了三天,那麼可能結果不是這樣。
林霄若是知道肯定得罵娘,“你他媽的怎麼沒想過你殺了人家媳婦呢。”
可人就是這樣,他見全村的人已經都死了,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就找到林霄頭上來了,他認準了林霄與這村裡的人有勾當,恨意就轉移到林霄幾人身上,而郭子康雖然明白自己的孫子有點任性糊塗,但他損失了好幾十的私兵,就連上頭都被驚動了,也咽不下這口氣,打定主意要抓住這林霄一夥人好好教訓。
林霄在樹上思考了一會,見幾個軍人轉身向守衛亭走去。
“看來玄老應該是被虜了,他們是怎麼辦到的呢?玄老頭就算功法不行,可那一手的毒藥,一般人根本近不得身。”林霄大概忘了,還有他的寶貝徒孫軒兒,軒兒雖然是轉世靈童,可惜一身的靈力還未完全甦醒,更沒什麼武功,怎麼可能是這幫窮兇極惡的軍人對手。
突然,林霄發現不遠處有一隻黑色的身影,它匍匐着,似乎準備向那二人下手。
“臥槽,這不是哲學嘛。”林霄的眼力不假。
那個趴在地上黑乎乎的身影就是化成原形的念哲學,當時情況非常緊急,幾人在岸邊等不來林霄,就打算進入西藏,慢慢等。
誰知道,剛過關卡就被一夥軍人團團圍住。假如就玄子墨一人還好說,打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們請了什麼高手,竟然將明玉和明朗電擊致暈,抓着軒兒逼自己就範。他向念哲學使了一個眼色,撒出一包藥粉才讓師弟脫了身,自己留在軒兒幾人身邊等待時機逃出去。
就在念哲學將要竄出去的時候,後腿被人一把拽住,念哲學剛想扭頭便咬,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就堆了。
“哲學,是我。”
“啊,師傅。師傅,你去哪兒了啊。”念哲學一週沒見到自己的師傅,大師兄又被敵人給生擒了,頓時就六神無主起來。這下,聽到師傅的聲音,簡直就像一下找到了組織,那心情無比的激動。
林霄一把捂住他的狗嘴喝道:“你想將裡面的軍人全都叫出來嗎?呆子,走,離開這說話。”
念哲學扁着狗嘴,樣子極其滑稽,灰溜溜的跟着林霄幾個騰躍消失了。
“哲學,這是怎麼回事?聽說,你大師兄被他們抓住了?”
到了這安靜的地方,念哲學化成人形,一頭撲到林霄的懷中,像個想家的孩子一樣哭了個天昏地暗,林霄一頭的黑線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先玩失蹤,倒也怪不得這個30歲的小徒弟了。
“好了好了,哲學,快別哭了,告訴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念哲學這才一五一十的告訴林霄,他們是怎麼來到這兒,又被對方以軒兒要脅抓住。大師兄神識傳音說讓他在這等着師傅,他會看情況逃走。可一連過去了一週時間,師傅沒有等到,就連大師兄的消息都沒有了,念哲學這才慌了神,打算硬闖進去。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可惡的郭少爺,我看他受到的教訓還是太輕了。”林霄氣得牙根直癢,一拍旁邊的大樹,頓時從樹冠到樹根被拍裂。
“師傅,我們該怎麼辦啊?”
林霄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說道:“對了,我記得曾經雷老頭給過你一張黑色的卡片。”
“哦,對呀,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是啊,他給過咱們一張卡片,說是隻要有任何困難,亮出來,邊防軍一定會幫助咱們。”
“嗯,不過這幫邊哨軍人應該是郭家的人,正規軍已經不知道被弄到哪去,你往回走,到最近的林孜自治縣去找正規軍,將卡片掏出來給他們看,看能不能找到雷子軍吧。”
“好,師傅,我這就去。”念哲學一溜煙的往回奔。
“哲學回來。”林霄叫住念哲學,從懷裡掏出兩隻藻腮,遞過去說道:“傻狗,那麼深的水你怎麼遊,把這藻腮帶放入嘴中,可以助你呼吸,記住,這藻腮只剩四日功效。你用完就趕緊拿出來,別到時候再淹死了。”
“嘿嘿,還有這樣在的好東西,好的,師傅,放心吧。”說完轉身跑遠了。
“唉,郭少,看來你我還是免不了一戰啊。”林霄扭過頭望着駐紮在邊防的一個又一個帳篷陰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