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僅搶走了自己手中的紙條,還說出了這麼一句難聽的話語,凌羽昕當場便怒了,伸手就要去搶他手中的紙條,卻不想被時之澈給敏捷地躲開了。
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憤怒的神情,凌羽昕目光犀利地瞪着他,低沉着嗓音,不滿地說道:“把東西給我!還有,你憑什麼那麼說我們?”
“想要回去?”將紙條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時之澈冷哼了一聲說道,“那是不可能的!給了你,然後你們繼續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傳遞嗎?”
雙眼一直緊盯着他手中的紙條,凌羽昕突然伸手想要搶過來,可手指卻只觸及到了時之澈的手背,並沒有搶過來。
但指尖在接觸到他那瘦削的手背時,只感覺到一股溫暖透過指腹傳了過來,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但立馬就被憤怒所取代。
“你胡說什麼?!”也沒再去搶奪,凌羽昕擡頭看向他那雙充滿憤怒的深邃眼眸,長嘆了一口氣,扶額說道,“我說你能不能聽我解釋一下?一個勁兒的瞎猜什麼呢!”
自己將他們倆抓了個正着,然後出言訓斥他們兩句,卻沒想到居然反過來遭她嫌棄,時之澈頓時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對呀澈,你先冷靜一下,聽羽昕怎麼說吧。”牧辰也出聲勸說道。
雖說這件事情他也是一個當事人,但他也是雲裡霧裡,一片茫然,同樣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凌羽昕怎麼會突然給他遞紙條?
沉默地看了二人一眼,時之澈這才撇了撇嘴,放低了聲音,卻依舊顯得不耐煩地說道:“那好,我就暫且聽聽你的解釋。”
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凌羽昕又是長嘆了一聲,才緩緩地出聲說道:“這是一個客人讓我幫忙給辰的。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但那個客人一直請我幫忙,我實在不忍心,才幫了這個忙,但又不想被你們知道,所以纔會在這裡悄悄的給辰。”
說着,她睨了時之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是什麼?難不成還以爲是我給辰的紙條呀?”
說完,還不忘白了他一眼。
聽了她的解釋,雖然心中有些放下心來,但依舊有着幾分的懷疑,於是,時之澈低聲反問道:“真的?”
頓時不悅起來,凌羽昕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一個勁兒地在心中告誡自己,才勉強壓制住了內心裡不斷升騰的火氣,但依舊是語氣不悅地說道:“信不信由你!”
“那你不早說?”時之澈也是埋怨地出聲說道,還不忘瞪了凌羽昕一眼。
一句話,差點沒把凌羽昕給氣得吐血。
這能怪她嗎?分明是他衝進來就搶走了她手中的紙條,還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現在居然怪她不早說。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而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站在一旁的牧辰,在聽了凌羽昕的這一番解釋後,臉色卻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細微變化,眼眸深處也染上了一絲的失落。
勾了勾脣角,他自嘲地笑了笑,他居然還在心中希冀着,那紙條是她給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