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江蘇人,在本市沒有什麼親人,應該是回江蘇老家了。現在距離發現他不在的時間還不長,或許他還未出本市。”
“好!馬上通知子峰,派出人手打探消息。家中除了留下必要的人手,都出去尋找,機場、火車站、汽車站、碼頭,一個都不能放過,必須把小七找回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我怕你們是勸不回來他的。”武威爲了幫會的下一步計劃,已經開始搜尋省內其他城市的消息,此時並不在廣州,本市的情報工作暫時有劉子峰負責。
秋雨立刻下達命令,手下人馬上展開了行動,頓時間廣州又掀起了一番尋人的浪潮,不明底細的人還以爲又出了什麼大事,鬧得人心惶惶,連警方都是嚴陣以待,秋雨的電話好懸被打爆。
應該說武威訓練出來的情報人員還是真的夠出色,很快就有消息傳來,確認了小七的離去方向。正如六子所說,小七走的是去江蘇的方向。
……
公路上,一輛長途汽車不急不慢地行使着。不是它不想開得快一些,而是不斷地有車輛故意擋在它的前面,使它根本就快不起來。司機不斷地咒罵着,手上不停地按着喇叭,但也只能無奈地忍下這口氣,他還不至於因爲這點事就直接撞向擋道的車。
據得到的消息所說這輛就是小七乘坐的車,秋雨沒有讓手下人攔截這輛車,而是派人不斷地干擾,減緩行駛速度,等待秋雨親自到來。
正當滿車的人都感覺火氣上升的時候,一隊黑色的豪華轎車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從後邊飛速駛來,超過了長途車,並將其攔住。從車上下來的是一羣穿着深色西服,多數都帶着墨鏡的年輕人。
“開門!我們要找人,和你們沒有關係。”一個青年對車長嚴肅地說,幾乎是命令的口吻,但是也表明了立場。
女車長毫不猶豫地打開了車門,在她的眼中這羣人絕不是什麼好人,不像是搶劫的,八成是黑社會尋仇。只要不干擾他們,自己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其他人都在車下守候,只有
幾個青年上了汽車,令人錯愕的是領頭的竟然是最年輕的,只有二十出頭的一個小夥子。
來人正是秋雨一夥,剛纔命令車長開門的是六子,帶頭上車的自然是秋雨。
緩慢地從座位中間的過道向後走着,眼睛掃視着車上的乘客,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人。終於走到一個戴着帽子,閉着眼睛睡覺的人面前停下,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確定這羣不明來意的人不是找自己的,都放鬆下來。
“七哥!別裝了。就是你化了妝,我也認識你的,不要打擾別人,跟我走吧!”秋雨溫和地對戴帽子的人說道。
“唉!老大,就讓我走吧!你們又何必費這麼大的氣力找我呢?”摘下帽子,那人果然就是小七,只是稍微化了一點兒妝,熟悉的人還是可以一眼認出的。
“下車!回去再說!”秋雨是命令地口吻,惹得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驚詫。
“對不起大家!我們是好兄弟,他不辭而別,我們只能追他回來,打擾了大家的行程,非常抱歉,你們馬上就可以恢復正常的運行了。”秋雨非常有禮貌地向車裡的人表達歉意,隨後不容置疑地說了一聲:“走!”
小七無奈地跟着下了車,他很清除秋雨既然來到了這裡,此時此刻自己是絕對走不了的了。
回飛天會的途中,秋雨和小七坐在一輛車中。秋雨鐵青着臉,一言不發,小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氛很是沉悶。六子張了幾次口,卻沒有說出口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到了飛天會總部,秋雨依然是不說話,自顧自地走進大廳坐在沙發上。六子摟着小七的肩膀也進入了客廳,卻不敢坐下。此時客廳裡已經圍了一大圈子人,秋雨一系的主要人物悉數到場,除了不在本市的和在醫院養傷的。大家都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見秋雨心情不爽,也都不敢隨便開口說話。唯一心態比較放鬆的是“四君子”,他們對小七並不熟悉,只是第一次見面,聽說過過去的事蹟,但對秋雨和小七的感情還不瞭解,對於秋雨如何處理這件事倒是頗感興趣,四人站在一邊冷眼看着事態的
發展。
對於小七這樣的事,其實就看幫會的老大怎麼看,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如小七一般已經失去了打鬥能力的人,也就意味着黑道生涯的結束,多數幫會會給以一定數額的錢財用以養老,但也有部分幫會會繼續留用,發揮餘熱。至於做得過分的幫會,一分錢不給的也不是沒有,不過那樣的幫會很快就消失在了黑道的征戰中,無法安穩住幫會成員,對自己兄弟尚且如此無情,自然沒有什麼前途可言。
“七哥!爲什麼要走?”沉默了許久,秋雨終於開口打破了沉悶。
“老大,我……”小七欲言又止。
“是不是覺得自己功夫廢了,不能再打鬥,無法在幫會中立足了?與其看着兄弟們奮鬥,自己無力相助,還不如離開,眼不見心不煩?”
“是。”秋雨的話無疑擊中了小七的軟肋,讓他無話可說,只是無力地答應了一聲,比蚊子哼哼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秋雨站起身,走到小七面前,直視着他,小七依然沒有擡頭,不敢與秋雨對視。
“啪!”的一聲脆響,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數十道目光集中在了二人身上。小七錯愕地猛然擡起頭,耳邊已經又傳來“啪”的一聲,同時映入眼簾的是秋雨雙頰通紅的、清晰可見的掌印,五指分明,顯然力量十足,不是敷衍了事。
衆人的一愣神間,“啪啪!”幾聲快速響起。
“老大!”
“老大!”
……
衆人紛紛上前,小七第一個抱住了秋雨,阻止住他繼續打向自己面頰的手掌。
“老大,你這是幹什麼?咳咳!”小七急道,額頭上已是佈滿汗珠,突然的用力牽動了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傷勢,劇烈咳嗽起來。小七之前中的那一槍擊中了肺部,對肺功能產生了極大的影響,稍有劇烈動作就咳個不停。用醫生的話講就是這樣的傷除非奇蹟發生,否則是不可能徹底痊癒的,正是這個結論深深刺激了小七,加上兄弟盟劉關張三兄弟的帶着殘廢的身體退出江湖,才促使他決定要黯然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