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爲人牟國強略有了解,這樣的人輕易不會做出任何承諾,但說出口的東西肯定會做到,這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裡面代表了很多。牟國強當初知道秋雨身份的時候,對這些沒有絲毫的幻想,甚至並不看好秋雨的爲人和未來。畢竟秋雨是黑道份子,而牟國強對此一無所知,沒有任何接觸,現在他終於明白秋雨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是個與衆不同的黑道大哥,他相信秋雨的未來是光明的,絕不是普通黑幫可以比擬的。
兩個人又一次擁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後背,所有的話在那有力的臂膀中就都感受明白了。
“對那些女孩子都好一些,她們也應該都不是簡單的女孩,至少在心理和思想上都是有很強承受力的。同時她們也都是普通的女孩,需要你的安慰和呵護。”
牟國強看了看遠處亭亭玉立的白衣美女冷寒香,佇立在稍顯大的風中,衣裙隨風飄舞,臉色依舊雪白,與一身白衣幾乎同色,凝望着秋雨這邊眼睛都沒有眨一眨。牟國強能夠感覺到這個飄飄似仙的冷豔女孩肯定也是秋雨身邊的女孩子之一,而更遠處那一隊健壯的漢子肯定是報表之類的。秋雨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女孩子都是那麼地出色,牟國強甚至有些嫉妒了,若是自己的兒子牟果也有這樣的出息哪怕是加入黑道他這個父親也沒有任何遺憾了。
“走吧!記住,不管出了什麼熬不過去的事情,你在這裡都有一個家,隨時可以回來,家的大門永遠爲你敞開着。”牟國強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保重!”秋雨也不多話,鞠了一躬,轉身向飛天會的兄弟們走去。
牟國強看着漸漸離去的背影,心中有了一種失落感,好在他也是極爲理性的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與遠處的秋雨揮手作別。
江邊,秋雨沒有讓飛天會兄弟們陪伴,只有冷寒香一個人跟隨,他這一趟是來找那個救自己上岸的獨臂人。
“關二哥,可有時間與小弟一敘?”秋雨站在獨臂人的身後,低聲問道。
獨臂人一怔,慢慢轉過身
來,看着一臉微笑的秋雨,輕輕點了點頭。
這座大堤質量還算不錯,經受住了上一次的洪峰考驗,又一次保證了身後城市中數百萬市民生命和財產的安全,連續幾天的晴空萬里又給了抗洪的人們以喘息之機,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地加固着子堤,並在大地下加固木樁,以保證整個大堤的安全。
獨臂人此時正指揮着,顯然其威望很高,沒有人對他的命令提出任何的反對意見。
獨臂人沒有過多的言語,與秋雨二人一起上岸離開,忙碌的人們沒有人注意到這一細節,外人看到這些,肯定都會認爲他們是很熟很瞭解的朋友。
紫龍遠遠望見跟着秋雨和冷寒香走過來的獨臂人,心中不禁一陣嘀咕。
“關義濤?”
“他怎麼在這裡?”
紫鶴與紫雲也看到了獨臂人,認出了他的身份,心中也是很不解。
不錯,這個獨臂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與飛天會交鋒過的兄弟盟三位首腦之一關義濤。跟隨秋雨比較早的人都知道,正是由於天狼拉攏兄弟盟、龍虎門、四海幫等幾個幫會造反,殺害了奎叔,最後才導致了秋雨帶領三百特訓隊員回廣州復仇。兄弟盟正是在秋雨的急速打擊之下才徹底從黑道消失的,最後秋雨是感受到兄弟三人講義氣、兄弟情深,放過了兄弟三人,不過這三人也差不多都成了身帶殘疾的廢人,最後歸隱田園。
誰也想不到,關義濤會出現在這裡,而恰恰又與秋雨相逢。
三個人進入市區,找了一座茶樓,坐下來慢慢品着茶,卻沒有着急說話。
“劉大哥和張三哥可好?”秋雨品了一會兒茶,終於開始了話題。
“託秋老大的福,他們都還好。”關義濤其實對秋雨和飛天會還是有些怨氣的,大哥和老三在那次戰鬥中受傷極重,都落下了不可能徹底痊癒的殘疾,現在身體行動不便,健康情況也不是特別理想,有些弱。關義濤雖然明白飛天會已經對自己等人手下留情,可見到大哥和三弟痛苦的樣子,他心裡還是難免地有些抱怨。
關義濤雖然也
失掉了一條手臂,卻是三人中最輕的,而且後期的恢復也沒有什麼障礙,身體倒是很健康。
冷寒香並不認識關義濤,看着關義濤言語上並不客氣,不禁眉頭一皺,心中加了一分小心。
“對不起!當初的確是下手重了一些,請你原諒。”秋雨能夠明白關義濤的心情,若不是自己率隊報仇,估計關義濤等三兄弟現在還是好好地在兄弟們當他們自己的黑道大哥呢!
關義濤看了看秋雨,平緩了一下心緒,眼中的不平漸漸消失。
“秋老大,不好意思,是我過分了。若不是秋老大大人大量放過咱們兄弟,我等三人早就化作鬼魂了。”
這是關義濤所說的話纔是一直三兄弟常唸叨的事情,尤其是大哥劉義勇,這位曾經的兄弟們老大爲人雖然粗獷了一些,但卻是很講義氣的,對於當初秋雨能夠放過三人還是感恩的,時不時地與兩位義弟談及此事,都是感慨萬千。
“關二哥,能不能不稱呼老大,叫聲秋雨,或者稱呼一下兄弟,不是更親切嗎?”秋雨無奈地笑了笑,對講義氣的三兄弟,秋雨更願意的是交個朋友,而不是以一個黑幫老大的身份交往。
關義濤盯着秋雨半天,終於是一拍大腿說道:“好!大哥的眼力不錯,看得很準。秋老弟的確是黑道難得的重情重義的真漢子。秋老弟夠朋友,以後咱們就是兄弟。”
“好!來,乾一杯!”看到關義濤的反應,秋雨也是十分高興。
這裡沒有酒,只能以茶代酒,兩人是碰杯一飲而盡。
“關二哥怎麼到這裡來了?我記得當初三位都是去了你的家鄉,好像不是這裡。”
“唉!回去後咱們三個沒什麼好做的,開了一家小超市,掙不上什麼大錢,也就是混口飯吃,有兩個人足以打理好了。今年連續大雨,我也是突發奇想,想做些什麼,就來這裡幫忙,想不到這一呆就是兩三個月。今年的洪水很嚇人,雨水大,破壞力強,加上防洪大堤修築的不是那麼理想,我想走也脫不開身,只能留下來儘自己的一份力。”關義濤簡單介紹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