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所學的專業不一定就是以後所要從事的工作。上大學爲了什麼？目標低一點兒的就是找一份好的工作，高一點的就是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你是屬於哪一種？”牟果看向常虹，實際上他對這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女孩子也挺有興趣，雖然兩人這還是第一次聊天，可是他覺得這樣纔有可能讓雙方說出實話，往往對自己不熟悉的人吐露心聲纔是最沒有壓力和顧忌的。
“我？我，我不知道。”常虹頓時變得有些迷惑，自己上大學爲的什麼？找份工作，當然不是。實現自己的理想，可自己的理想是什麼呢？
“據我母親所說我住院所在的特等病房，以及這間單人間都是你出的力幫助安排的，我不想打探你的私人信息，但很容易看得出你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吧！這就是你的家庭或者說背景很深厚，或者有權，或者有錢。”
“金錢、權勢，對你可能根本就不重要，你想要得到的東西基本都會有人替你安排好，你所要做的恐怕就是一切按照既定的行程去完成就可以了。我說的沒有錯吧？”牟果看着一臉驚訝表情的常虹，知道自己所有的猜測都是正確的。其實牟果沒有從母親那裡知道多少，不過爲了防止對方難以接受自己的妄想猜測，還是將一些東西推到母親身上。
“你調查過我？還是說你就是我父親安排在我身邊的？”常虹脫口問道，顯然對牟果的話句句擊中她的要害感到了不安，態度也變得有些生冷。
“都不是，猜想的而已，能輕易在醫院安排到特等病房，單獨的醫生護士，這足以說明一切。至於什麼調查，還有什麼你父親安排在你身邊，第一我不屑與去做，第二沒有人能強迫我去做。”牟果一本一眼地講着，不過他還是很理智地及時收住了口，將那第三條嚥了下去，那是“第三你父親還沒有資格要我去做什麼。”
是的，以這個牟果之前的地位，即使是再高身份的人也沒有足夠的權利命令他做什麼，只能是協商。即便是堂堂的廣州軍區
的司令員也出來與秋雨談合作，而不是直接地命令，雖然有拿飛天會所有兄弟的性命作威脅的意思，之後的合作卻是平等的。而且譚希文對待飛天會老大的態度也是和和氣氣的，黑道江湖老大所能引起社會動盪是巨大的，掌權者也不想將這一矛盾無限擴大化。
前兩條已經讓出感覺到驚訝了，這第三條要是再說出口恐怕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了。
常虹的確是已經很驚訝了，據他所知牟果的父母也只能算是比較優秀的技術工程師，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家庭背景。可是牟果說出的話很強硬，能這麼說話的人大致有兩種，一種是極端自我，高傲。另一種就是高高在上，他所掌握的權力遠超常人。
看牟果的表現常虹不知爲什麼從沒有輕易覺得他是極度自傲的人，相反對他所講的話根本就沒有懷疑。那麼牟果就是後者，可是常虹也看不出牟果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糟糕！”牟果暗叫不妙，他看得出常虹還有了懷疑，或許自己還是沒有從自身脫離出來，還是沒有完全融入牟果的世界當中。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可不認爲你就憑那點兒事情，就能分析出這麼多。”常虹的確不相信。牟果這個癡情王子在校內是很出名的，除此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現在一接觸讓常虹感覺到了恐怖，一個思維如此細緻的人絕不可能是癡迷一個並不愛自己的女孩，而無法自拔的。
隱藏的這麼深，他有什麼目的？想到這些，常虹不禁有些渾身發冷。
“呃……看來我猜的大部分都對了，不過我就是個學生。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但是我的腦子倒是比以前更加清醒，想事情更細緻了。我可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之前我都不認識你。”牟果苦着臉，很是無辜的樣子。
“呃……”常虹對牟果這樣的解釋倒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失憶是醫生的診斷，應該錯不了，這家醫院的醫生決不會騙自己的。
可是這個牟果難道真的因爲失憶性格大變嗎？倒是聽說過世界上有這樣的事情，莫非這一
次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真是好笑！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這個牟果還真是有問題。
常虹不是普通人家的單純女孩，社會高層中的爾虞我詐也見識過不少，即使自己的父親竭力不讓自己接觸到這些事情，可有些東西是難以避免的，無法做到百分百。
“說跑題了！我不管你是怎麼一回事，那你上大學的目的是什麼？”常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反問牟果，直接問一些事情或許得不到回答，可是間接地瞭解可能會更有效。
“完善自己，充實自己，品味不同的生活。”牟果淡淡地說道，他這種品味不同的生活可是被迫的，沒有之前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他決不可能輕易換一個學生的身份，很多事情還等着他去做。
如今，只能放棄了。讓兄弟們過得更好一些，少一些殺戮，少一些人死亡，一個個都好好地活下去。活着，人類的基本需求。
“追求張玲也是品味不同的生活？”常虹嘴上不饒人，牟母一再叮囑不要提從前的事，以免引起牟果的不良反應，可是常虹發現牟果好像根本就沒有受張玲的影響，甚至對大家提到張玲都是很陌生很無所謂的態度，所以她纔敢提出這個問題。
要知道即使是失憶，很多人對以前某些記憶深刻的東西依舊是有強烈的不同感受。
“不知道，我不認識她。”牟果一臉地平淡。
“你恨她？”
“不認識，當然談不上恨與不恨。或許很多女孩子都是值得我去追求，例如你就值得我追求，恐怕很多男生對你都垂涎三尺吧！可是不見得我就會去追求，美貌、才智、背景你都佔全了，絕對是世人眼中的理想目標，可惜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相信的是緣分，有緣有份也好，有緣沒份也罷，緣分二字我只相信緣，至於分無所謂，得到的未必是你想要的，得不到有時候纔是應該出現的結果。呃……今天是我說話最多的一天，謝謝你陪我聊天，接下來我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想睡覺了。你可以離開做你自己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