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入飛天

站在一棟破舊的院落前,秋雨心裡不禁一陣遲疑。按照名片上的電話取得聯繫後,他來到這裡,看着一圈隨時會倒的圍牆,將要荒廢的三層小樓,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

“既來之,則安之。”硬着頭皮衝院內喊道:“有人嗎?”

“喊什麼喊!號喪哪?幹什麼的?”從一邊的門房裡站出一個二十出頭黃頭髮的青年,態度十分蠻橫。

“我找奎叔,他讓我來找他的。”

“你?等一下。”黃頭髮青年面露懷疑,但還是轉身進入小樓。不多時,青年返回。

“跟我來吧。”

樓內,大堂裡一盞燈都沒有,極其昏暗,地面坑窪不平,秋雨隨着青年小心翼翼地行走在走廊裡,來到二樓一個房間。

“奎叔,人帶來了。”

“好,你先出去吧。”正是那被稱作“奎叔”的老者的聲音。青年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房間裡擺了一張桌子,後面坐着的正是那天見過的,飛天會的奎叔。後面站着六個人,三男三女。互相打量了有將近一分鐘,老者微笑着開口。

“你叫什麼名字?”

“秋雨。你就是飛天會的奎叔?”

“是的,你想好了?”老者顯然記憶力不錯,還記得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小夥子。

“這裡就是飛天會的堂口?”秋雨沒有正面回答。

“算是吧,我們經常在這裡聚會。”

“對不起!我來錯地方了,告辭。”秋雨一點頭,轉身要走。

“站住!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話音一落,一條大漢跳至門前,正是叫做阿虎的。雙拳緊握,怒瞪着兩隻大眼,就要動武。

“阿虎,對客人要有禮貌。年輕人,你不是想好了,準備跟我麼?”

“本來是的,可是我改變主意了。”

“爲什麼?我這裡不好嗎?”

“飛龍會堂口就這麼個破爛地方,我沒興趣。大概你也就後面這幾個手下吧。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秋雨冷冷地說。話一出口,屋內頓時怒喝連連。

“哈哈哈!兄弟是嫌我這廟小,可是你又憑什麼挑三揀四呢?”老者揮手示意衆人稍安勿躁,然後高聲問道。

“我有實力,有抱負,自然是要投入正規社團一展拳腳。這裡不大合適我。”

“好!年輕人有膽量,有氣魄。我飛天會雖然不是GZ市最大的社團,卻也佔據着番禺大致一個區勢力範圍,會中也是人才濟濟,不是任何人想加入就可以加入的。我見過你的身手,相當不錯,飛天會歡迎有本領、有能力的朋友加入。你可以留下看看再說,不滿意隨時可以走。”

“這……”奎

叔的話既仗義又人情味十足。本來秋雨對飛天會的印象很差,並不想留下,聽了奎叔的話又覺得不好意思馬上就走。猶豫了片刻,終於決定道:“好,奎叔仗義豪爽,我留下。不過希望奎叔能夠言出必行,萬一有一天我要離開請諸位不要阻攔。”

“好!晚上‘嶽鳳樓’,我爲兄弟接風。”

就這樣,秋雨開始了他的黑道生活。

一晃兒就是兩個月,秋雨對飛天會已經有了較全面的瞭解。會長楊佔奎,即奎叔;兩個副會長張連貴、於凱。其下有八位主要干將:虎、豹、狼、熊、風、霜、雨、雪。會中均習慣稱爲飛虎、飛豹、飛狼、飛熊、天風、曉霜、曉雨、曉雪。其中後三人是女性,都只有二十多歲,與天風做爲奎叔的保鏢,四人據說是奎叔收養的孤兒,不大管會中事務。而虎豹狼熊則是會中主要人員。

飛天會近五百位兄弟,主要收入來自於保護費、賭場,偶爾做一些走私活動,數量不大。雖然佔據了一個區,但也只能稱作較爲富足而以,與海珠的四海幫、南沙的兄弟盟共同佔據珠江以南,在GZ市也算得上是實力不俗的一家幫會。

每天的吃吃喝喝,看看場子,日子過得很是逍遙自在。不過秋雨覺得也很無聊,平平淡淡,覺得不像是黑道應有的生活,至少與以往電影電視裡看到的差距太大。但也有好的方面,大家相處的十分融洽,連與他發生過沖突的天虎也盡棄前嫌,這是他繼續留下的主要原因。他留下來,思雨也被他安排進一家夜總會做吧員,當然是他負責的場子,讓思雨去別的地方工作,他可是不放心。

這天晚上,秋雨正和天虎在閒聊,正是是思雨所在的夜總會。秋雨最喜歡來這裡,主要還是不放心思雨。天虎總是跟着他,這傢伙心性直,沒有花花腸子,兩個人現在是最好的朋友,秋雨欣賞他的單純本性。

“哥!你少喝點,別又喝醉嘍。”不知道思雨何時走了過來,邊嘮叨着,邊將兩瓶酒放在茶几上。是兩瓶乾紅,秋雨酒量有限,輕易不喝白酒,也喝不慣啤酒。

“知道了!小妹,去忙你的吧。”秋雨笑着答道。

“放心吧!弟妹,有虎哥我呢!一切我照着。”天虎大咧咧地笑着,嗓門粗粗的。

“就是因爲有你在,我才怕呢!”狠狠地白了天虎一眼,思雨轉身款款離去。

看着婀娜的背影,天虎嚥了一口唾沫,嘿嘿道:“兄弟,弟妹可真是個絕色美人。那臉蛋、那腰條,嘖嘖嘖!教教哥哥,你是怎麼把她騙到手的?”

“這就是魅力,鄙人強大的人格魅力,教給你你也學不會。““扯蛋!啥魅力?老子身強體壯,精力充沛,這還不行。嘿嘿!既然你那麼厲害,不如把她讓給哥哥我吧?”剛剛吹了幾句,天虎居然話鋒一轉,耍起無賴

秋雨剛進嘴的一口酒差點兒噴出來。“你是沒機會了,她只認我的,這是我從幼兒園就培養的,還沒用過呢,我容易嘛!”

“得了吧你!天天守着這麼個美人,你能忍住?我纔不信,你不會是身體有問題吧?”天虎瞪着不相信的眼珠子,突然湊過來低聲問。

“你纔有問題,我健康的很。女人啊!你越吊着她,她越是想着你,這是精神層次的,你理解不了。你還精力充沛,你小心在野雞身上精盡人亡……”

隨着兩個齷齪的人放肆的話語,漸漸都喝得滿臉通紅,進而酩酊大醉。

秋雨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多少次這樣度過一天了。

回到兩人共租的住處,把秋雨扶到牀上,扒掉衣服鞋襪,蓋好被子,思雨已經是一身大汗。喘了一會玩兒,去衝了個涼。回到秋雨房內,躺到他的身邊,摟着他慢慢睡着了。這已是不知道第幾次兩人共睡一張牀了。

思雨不喜歡秋雨喝酒,可又希望他喝酒,只有他喝醉了,她才能肆無忌憚摟着秋雨,依偎在他懷裡睡覺。她害怕而又渴望能發生點兒什麼,但是每次什麼都沒發生,秋雨每次睡的都像個死豬,而思雨卻已經感覺很滿足,心裡很美。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撒在牀前,秋雨揉揉眼睛醒來,警覺地掃視了一下房間,發現思雨睡在身邊,露出了一臉的無奈,暗道:“這個小丫頭,真是沒辦法,總是藉口照顧我,睡在我牀上。你要是真爲了我好,就不要這樣子,太考驗我的神經了。”

苦笑連連,伸出手想拿水杯喝水,試了兩下卻夠不到。思雨頭枕着他的胳膊,還在熟睡。可不能驚醒她,這個小妖精只穿了件半透明的睡衣,裡面身形隱約可見,要是再加上她醒來時慵懶的神情,非流鼻血不可。他實在不想再次經歷那種誘惑,太折磨人了。他不是不想,原始的衝動時常刺激着身體十分正常的他,但是他心中的結始終未解,現在加入了黑道,前途未卜,又能給以思雨什麼呢?

一點點小心地向外抽着胳膊。忽然,思雨翻了一下身。秋雨頓時傻了,思雨幾乎是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體上。嫵媚的俏臉枕着肩頭,幾縷長髮調皮地甩在他的脖頸和臉上,少女特有的、淡淡的幽香直竄入口鼻。感受着柔軟的身體,秋雨眼底漸漸泛起了紅色。

終於控制住砰砰亂跳的心,仍是忍不住在思雨面頰上親了一下。一雙嫩藕般的手臂迅速圈住了秋雨的脖子,嫣紅的小嘴已是貼在了他的脣上,丁香暗渡。

是男人嗎?是男人就沒有人能逃脫。何況是寂寞千日的乾柴遭遇到烈火。

秋雨發了瘋似地吻着思雨的面頰、額頭、香脣、粉頸,雙手用力地撫摸着單薄的肩、柔軟的背、纖細的腰肢、挺翹的小臀,嬌軀似火,點燃了無邊激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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