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大衛.布萊克和渡鴉都擁有凝神巔峰的實力,可面對八個凝神期的修煉者,尤其是默契很深配合緊密無間的八人,他們兩個也顯得有些勉強。
而對面正衝過來的“依劍天下”八人,見八連殺只派出了兩個人對陣自己,頓時就感覺到一股深深的侮辱,但他們誰都明白,現在不是打嘴炮的時候,展露出自己真實的實力那纔是最有用的!
況且,先單獨解決掉這倆傢伙,後續自己八人對六人,也能佔據絕對的優勢。
想到這裡,依劍天下八人的怒吼聲便更強了!
只可惜,他們並不清楚王三才真正的實力,若他們知道王三才是先天強者,絕對不會出此狂言。
但是,已經沒有留給他們後悔的機會和時間了……
在與大衛.布萊克和渡鴉相遇的這一刻,王三才站在原地雖然未動分毫,但卻立馬控制着天地元氣鎖定住了他們八人,但爲了確保不會有太多人注意到自己,王三才僅僅只是鎖定了他們八人一刻。
但就是這一刻,對於大衛.布萊克和渡鴉來說絕對夠用了,只見他們兩人三下五除二,飛起一腳或者直接抓住對方衣領,轉瞬之間,竟然將他們八人全都拋到了擂臺下面。
轉眼之前,喊的最響亮最熱血沸騰的居然就輸了這場比鬥。
外面那些對此抱着厚望的觀衆們不免頓時噓聲四起,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被淘汰掉的參賽隊。也有少部分鎮上的其他人,剩下的。就是今天比完成功晉級六強的五個參賽隊了。
可以說,大部分人都沒覺得依劍天下能贏得這場比賽,但卻沒想到居然輸的如此輕易,尤其是那晉級六強的五個參賽隊原本還想借這個機會看看八連殺的實力,心裡至少也能有點分寸,畢竟,依劍天下能進入十二強也絕非偶然,但想不到。結果卻變成了這樣。
什麼都沒看到不說,簡直就是白等了這麼長時間。
不過,人羣裡,就只有一個人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這個人只有一隻眼睛,在他身邊像是瀰漫着一股強大的力場一般,縱然他獨自一人霸佔着一個視角最好的窗口。但仍舊沒人敢靠近他,他看到這裡,便立馬轉身,鎮定的離去。
待這人走後,其他人才緩緩圍向了這個窗口,低聲的議論也漸漸響起。
“喂。你說這獨眼龍是不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
“誰知道啊,反正我看他鎮定自若的模樣,心裡一定是對八連殺的實力有數了。”
“是啊,這個獨眼龍的實力簡直太強了,反正我猜不透他到底達到什麼級別了。”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大成?”
“嘿嘿。誰知道呢?反正我挺看好八連殺的,他們和獨眼龍早晚都會碰頭。到時候我一定押八連殺贏!”
“得了吧,之前那個黑袍子傢伙也跟八連殺一樣神秘,還不是被獨眼龍擊敗了?我押我全部家當在獨眼龍身上!”
……
外面議論聲響起的同時,擂臺上裁判也宣佈了王三才的獲勝,而至此,被丟下擂臺的依劍天下才彷彿回過神兒來,他們的隊長立馬不滿地對裁判大吼道:“不算!!這局不算!媽的,剛纔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八個都感覺自己都不能動彈了,然後我們就毫無反抗之力被拋下了擂臺!”
“那是你們自己的原因。”裁判無辜的聳聳肩:“不能代表你們沒輸這場比試。”
“可是我們都還沒發揮出我們的……”依劍天下的隊員也不滿了。
但卻被裁判冷聲打斷:“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擂臺的規矩就是掉下擂臺就判輸,很抱歉。”
依劍天下見這都沒轍,心有不甘之下,槍口不免就對準了八連殺,只見他們的隊長憤怒地指着王三才,不滿的大吼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使詐!!”
雖然王三才真在使詐,但也是憑實力在使詐,要是他出手,別說將他們八個扔下擂臺,就算是一瞬間的工夫,也能將他們八人秒殺。
王三才最討厭這種輸不起的人,此刻他不禁面色一冷,森然道:“別給自己的錯誤找其他藉口,尤其是還把藉口找在別人的身上,輸了就輸了,能像個男人麼?”
最後這一句可謂一下就刺激了對方的自尊心,只見他們隊長立馬就暴跳如雷,指着王三才的鼻子大吼道:“老子要跟你生死決鬥,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個男人!!”
他這句話沒有掩飾聲音,立馬就傳遍了全場,原本外面那些準備散去的觀衆此時頓時又來了興趣,一個個還忙不迭的煽風點火。
他們七個隊員反而冷靜下來,一個個低聲勸着他們的隊長,叫他不要衝動。
可他們隊長卻感覺騎虎難下,尤其是連他自己人都在勸說自己,更加讓他覺得沒面子了,登時就大吼道:“你們都給我滾開!!你,就是你,八連殺的隊長,我‘寧有權’在此向你提出挑戰,生死不論,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決鬥!!”
“媽的,怎麼老碰上這些智商低的傢伙。”王三才低聲咒罵一句,卻是毫不留情道:“你腦袋有毛病麼?敢不敢接你決鬥就是你衡量一個人是不是男人的標準?”
其他陣營人物們也不免皺起了眉頭,方桐更是沒好氣道:“怎麼會有這種無聊的傢伙?”
“嘿嘿。”渡鴉反而嘿嘿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他小時候腦袋一定是讓驢給踢了。”
“去你媽的,老子就是要殺了你!!”被王三才這麼一說,加上對方隊員的羞辱,他反而惱羞成怒。
王三才雖然不屑吃這種激將法,可也不想被一個無賴糾纏,他沒說話,而是環視了一圈,沒有看見獨眼龍的身影,頓時就看向了二層上坐着的阿寧,朝她點點頭。
阿寧見此,主動站起身來,朗聲就道:“我以焚石城暗宗宗主身份在這裡向各位保證,兩位立下生死狀後,我們暗宗全力保護勝者一方的安全,不至於讓死者一方其他的親屬朋友糾纏,如有敢犯,我們暗宗將與當地家族或領主達成共識,必要之時,我們不惜將糾纏者抄滅滿門!”
如果說阿寧的這番話確定了此番死鬥,那麼,接下來鎮長的主動表態就將氣氛引入了高潮,只聽他對着教堂內大吼一聲:“洋口鎮我做主,畢竟是你們暗宗內部的糾紛,我們白家下的家族不會過問!”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不過只是一場鬧劇,但之前這番失望的比試加上前面那些枯燥的比鬥早已讓這些觀衆們提不起了興趣,反正眼下不論是王三才死,還是寧有權死,都跟他們無關,但他們卻都願意看場熱鬧的同時,也想看看八連殺隊長真正的實力。
眼下對於寧有權來說,可真的是騎虎難下了,而且,看他的樣子還像是沒有從怒火中甦醒過來,其他七個隊員也知道再勸說也是無用,只能心嘆一聲氣,但長久的配合,也讓他們之間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他們不希望寧有權死,只是,他們卻不知道這種機率會有多大了。
“拿來!”寧有權對着寫好生死狀的裁判大吼一聲,伸過了手去。
寫好之後,他立馬就看向王三才:“敢不敢證明你是個男人?”
說着,他還拿着這個生死狀對着全場的觀衆轉了一圈才交換給了裁判,王三才卻並沒理他,在裁判指定的地方簽好名後,也重新遞還給了裁判。
於是,裁判便看着生死狀念道:“今寧有權向李金東發起生死挑戰,不論結果是誰生誰死,另一方都不得糾纏……”
在裁判宣佈生死戰的話音剛落,寧有權便大吼一聲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手裡閃着寒光的長劍直指王三才的心臟。
相比之下,王三才手裡的滅靈軍刺.鋸刃簡直太短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長度上的優勢。
但是,在臨近王三才身前的這一刻,先前那種被“定身”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在了寧有權的身上,他心中一驚,頓時意識不好,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產生下一個念頭了。
因爲,就在這一刻,王三才一個簡簡單單的橫劈招式,輕易地就將寧有權的脖子割斷。
寧有權憤怒的大吼聲戛然而止,他的頭顱一飛沖天!!
全場寂靜無聲,那些觀衆們原本還以爲將是一場惡戰,卻不想……居然眨眼間就解決了,他們之中誰都沒有看出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只有二層上的阿寧望着這一幕,帶着驚愕的表情陷入沉思,就連其他那些暗宗代表人都不明所以,甚至,離阿寧最近的李宗主還一臉納悶地問道:“怎麼回事?那個傢伙看上去也有凝神中期的實力吧?居然就這麼死了?”
阿寧回過神兒,卻是沉吟道:“是你眼花了吧?我看他連凝神期的實力都沒有。”
而王三才則在他無頭屍體的衣服上隨意擦掉滅靈軍刺.鋸刃上的鮮血,便轉身對着擂臺底下等待他的衆人一擺手:“咱們回去吧。”
伴隨着王三才一步步走下擂臺,噴上高空的鮮血撒在了裁判臉上才讓他反應回來,無頭屍體也“撲通”倒在了擂臺上,鮮血很快浸紅整個擂臺。
對這種人出手,王三才顯然無法獲得絲毫成就感,但他也不願被太多目光關注,反正現在比試也結束了,走下擂臺後,就直接帶着方桐與陣營人物們離開教堂,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