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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青山綠水敗給一眼看天下的時候,阿寧那番着急的模樣並沒有被陣營人物他們看去,所以,在阿寧說出海天擎這邊暗中還有兩個先天長老的時候,也並沒有引起大衛.布萊克他們的懷疑。
雖然,要是大衛.布萊克他們任何一個人,只要聯想今天一眼看天下對陣藍天白雲的結果細細琢磨的話,也能察覺出阿寧話中的漏洞,但顯然,阿寧吐出的那口鮮血打消了陣營人物們的大部分顧慮。
只是,王三才親身經歷過阿寧昨日的着急,輕易就能察覺出她這句話的漏洞。
所以,他靜靜地望着阿寧,等待着她的解釋。
阿寧卻不敢迎上王三才炙熱的目光,她微微垂着頭,停頓了片刻,但還是語氣堅定道:“不錯。”
剛一承認,她就猛然擡起頭來迎向王三才的目光,真誠地望着他:“我只是想要跟你解釋,所以才找了這個藉口,不然,你的同伴不讓我……”
“不用解釋了,你走吧,抱歉,失陪了,我現在要去做我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插手。”王三才一口打斷,語氣堅決,阿寧眼下的這一次欺騙無形中讓王三才心中的牴觸更深了。
見王三才轉身就走,阿寧頓時急了,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衝動,讓她一把就抓住了王三才的衣角:“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
王三才不忍對阿寧出手。畢竟,阿寧曾經可算是救過他,只是,眼下聽見“朋友”這兩個字從她嘴中說出,王三才頓時覺得無比諷刺,隱忍的怒火也不由得在此刻爆發出來。
他轉過身來,掙開阿寧的手,怒氣衝衝地望着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朝她一步步逼去:“朋友?你一直當我是朋友?從一開始隱藏在莊家。臥底在莊碧雲的身邊。你別告訴我你沒有任何預謀!你也別告訴我那晚遇襲,你故意幫我不是爲了博得我的好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跟黃、樑兩家之間的仇恨!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們那個高層救走海天擎對莊家來說代表着什麼!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在焚石城一發現我就彙報給你們高層是出於什麼動機!!”
王三才可謂是將一肚子的話全在此刻傾盆而出,畢竟。如果暗宗只是一個單純的中立實力。那就算讓他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是無礙。
可暗宗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莊氏家族。雖說王三才不是莊家的人,但因爲莊碧雲和莊嚴的緣故,他一直都把莊氏家族當作是自己在這個新世界裡的根基。或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現在突然知道暗宗就是一直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阿寧之前還與他以朋友相交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身份告知了暗宗高層,明白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後,王三才覺得阿寧簡直就是在做作,再以朋友當作藉口,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開什麼玩笑,明知道暗宗是自己的敵人,還一直強調“朋友”……還能再虛僞一點麼?!
阿寧望着怒髮衝冠的王三才,情不自禁地被他逼退着,先是錯愕,可沉吟片刻之後,她猛吸一口氣,凝視着王三才:“如果我告訴你,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會相信我嗎?”
“開什麼玩笑!!!”王三才大怒:“要是沒你混在莊家在暗中接應,當初在飛流城,你們暗宗那個長頭髮的傢伙是怎麼找到我的?沒你在暗中運作,海天擎所做的那些事情能那麼順利麼?!”
“王三才!我在飛流城執行任務期間,時刻都在莊小姐的身邊,如果你信不過我,大可回頭去詢問莊小姐,問她什麼都可以,我絕對從來沒有離開過她半步!”阿寧也上來了倔脾氣。
王三才哈哈一笑,笑的很是諷刺:“莊碧雲不喜歡你,經常讓你去外面站着,她看不見你的時候,誰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
阿寧眼中掠過一絲痛苦,下一刻卻又恢復了過來,她迎着王三才的目光,咬牙道:“王三才,這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是你自己認爲的!!”
“對,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自己認爲的……但你給我個不讓我這麼認爲的理由啊!”前一句王三才的語氣還緩和一些,後一句卻又變得猛烈起來:“要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們這夥人都是暗宗的,我肯定也不會這麼認爲,但你們同屬一個勢力,海天擎就要反叛期間正好派你來保護莊碧雲,這一切僅僅就是巧合麼?”
“不是派我,是莊族長……”阿寧極力解釋。
卻被王三才一口打斷:“是,但是我也沒忘,你們暗宗的殺手不是用來保護別人的,你們暗宗裡也沒有保護別人這一項任務,但就在那個時候,你們暗宗卻爲了莊嚴破格,你要告訴我這是巧合?”
“……”阿寧似乎被王三才逼得無法反駁,她使勁搖頭兩下,卻是說道:“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但是,王三才,我在今天之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面派下來的那個長老就是海天擎,如果我真有心害你的話,我這次根本沒必要追上你來跟你解釋這些,我應該在暴露真相的時候聯合所有力量把你限制住,而不是任由你離開教堂。”
“因爲你還要用我,不說遠了,至少眼前還要讓我爲你出戰擂臺賽,所以你還要重新獲得我的信任。”王三才冷笑着:“你能甘心讓獨眼龍拿到第一,順利進入你們暗宗?”
“王三才,你到底要怎樣才能真正的相信我?”阿寧見自己說不過王三才,只能痛苦地搖着頭。
王三才一下就收斂了之前所有的憤怒。靜靜地望着她:“怎樣都不可能相信了……你現在仍然可以給你們暗宗的海天擎報信,至於我的行動,你就別再插手了,而且,你最好不要逼我,我實在不想對你出手。”
阿寧聽前半句的時候只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絕望了,但聽完最後一句,她就像是看到了一絲曙光,忙道:“好,你如何對海天擎出手我絕對不會干預。我也不會給他報信。更不會去插手你的事情,也不想插手莊家和暗宗的恩怨,我只想對你說一些話,解釋我自己的話。說完我就離開這裡……從此之後。你我便是陌生人。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
最後這一句,她的語氣顯得無比落寞。
王三才聽在耳中,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平靜道:“好,既然你都追過來了,那我就聽聽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王三才冷漠的語氣讓阿寧覺得就好像心口上被針刺了一下一般,她整理了一下思路,儘量平靜地開口道:“在奉命去飛流城之前,我的生活很單純,每天平靜地爲暗宗出力,平靜地做着上面分配下來的任務,我被派去莊家,上面只告訴我保護好莊小姐,並沒有交代我其他的事情,我來到莊家,也並不知道海天擎的野心,我只是平靜地履行着我的任務,天真的認爲這個世界很單純,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有利益在維持着。”
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在接觸到莊小姐後,我第一次發覺,人原來會有厭惡,後來,當我見到那晚你與莊小姐並排坐着的時候,第一次發覺,你們兩個之間好像並不存在着利益關係,莊小姐心情好一些的時候,會跟我談起你們在雨林裡發生的事情,當時我還感覺很不可思議,因爲我很難理解你爲什麼要保護莊小姐,也很難理解她爲什麼在提起你的時候,會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後來,那晚,當突襲來臨的時候,莊小姐哭着求我回頭去幫你,那時候,我第一次懂了人原來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利益也會在乎其他人,我不理解她爲什麼會哭,但我現在仍然記得那一刻,我的心裡是難過的,因爲你死了,我就見不到美麗的煙花了。
再後來,我要走了,那個時候我很難過,我知道我這一走以後就再也看不到我想看的煙花了,但後來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跟我搭話,從那一次之後,我忽然明白,原來人與人之間還可以有種‘朋友’的關係。
我離開之後生活又恢復到了平靜之中,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裡總會浮上你的模樣,總會想起臨別前你那句‘收下它,我們還是朋友’的話,每次想到你的時候,我總會把你送給我的它拿出來看一下,好像每次都能從上面看到煙花。”
說到這裡,她取出了之前王三才贈送給她的滅靈軍刺.鋸刃,低頭仔細撫摸着:“再後來,我在執行任務期間來到了這裡,我驚訝的發現不遠處有我曾經熟悉的聲音,於是,我尋着聲音前去就發現了你,但當時你是現在這副臉,我也只是懷疑那個人是你,可是後來,陳景山夫婦死了,暗宗需要人手,我就主動留在了焚石城,爲的就是想要見你一面……”
說着,她擡起頭來:“我從開始就不知道海天擎和我們暗宗有所關聯,也不知道海天擎會反叛莊族長,更不知道你跟黃、樑兩家的仇恨,這一切,都是我在焚石城時第一次發現你的時候才知道的,當時我懷疑你是後,就告訴了我的上級,只是因爲想要從他口中確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因爲當時我什麼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任何的隱秘情報,沒想到當我說出你的名字的時候,我的上級立即告訴了我你與黃、樑兩家之間的仇恨,但也只是限於這些,再後來,我坐在了焚石城暗宗宗主的位置上,纔對你有了更多的瞭解。”
“但是!”阿寧加強了語氣:“我真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我們暗宗還會插手其他家族的事情,也不知道海天擎是被我們暗宗救走的,甚至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救走海天擎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我事先知道一切,知道海天擎就是此次暗宗派來的長老,我還會讓你坐在二層看完這場比試嗎?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讓海天擎露面了,至於我們高層明知道你在這裡,還派海天擎前來參賽,我就真的不知道爲什麼了。”
說到這裡,她便閉上了嘴巴。
王三才見她不說話了,才平靜地問道:“說完了?”
沒有聽到想要聽到的話,聽到的只是依舊的冷漠,瞬間就讓阿寧感覺無比難過,她低着頭深吸一口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它……還給你……我走了……你,你好好保重!”
她一直就低垂着腦袋,將滅靈軍刺.鋸刃塞進王三才的懷中,立馬轉身朝來時的方向快速跑去,可是,她還沒跑兩步,突然就感覺撞在了一堵軟牆上,下意識擡起頭來一看,就看到大衛.布萊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接近了自己兩人,她看着大衛.布萊克面無表情的凝視着自己,突然心底有些慌張,但緊接着,她一句話也沒說,繞開大衛.布萊克,就朝來時的方向逃去了。
王三才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陣營人物們和方桐已經接近了自己,他把弄了一下手裡的滅靈軍刺.鋸刃,詢問道:“你們都聽到了?”
回答他的是齊齊的無聲點頭。
王三才撇了一眼跑遠的阿寧,略帶煩躁地搖搖頭:“你們也都聽見了,她根本就是語無倫次,她對我說的這些,沒有一點能證明她是無辜的。”
可是,所有人都沒有反應,王三才嘆了口氣,朝海天擎下榻的客棧方向走去:“算了,先辦正事,你們現在就啓程去莊家吧。”
“等等,王三才。”大衛.布萊克叫住他,見他回頭,便一臉凝重道:“剛纔……這女娃娃流淚了。”
說着,他眼神低垂,落在了他的手上,王三才順勢看去,就看到大衛.布萊克的指尖上有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無聲的反射着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