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很多人又開始對自己的崗位之事故意鬆懈下來,只要王三才不吩咐,他們就懶得動彈,就連被安排出去的巡邏軍,雖然是在自己的崗位上,但卻對一些趁夜翻牆偷盜之類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半個晚上,就有兩起被偷盜的事件告到了官府上,官府一查,發現那片區域住的都是王室成員,是御林軍直屬負責,於是就直接把皮球踢給了王三才。
王三才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纔剛睡着就被人叫醒,一聽說這事,立馬就找來負責這片巡邏的御林軍興師問罪,但每個人卻都很無辜的表示賊人太奸詐,自己沒有發現。
沒發現這種行爲並不能定罪,只能做處罰,要定也是定發現了而沒有作爲,但問題是,現在這幫人抱團給自己找難題,沒有人承認,王三才就算是明白這幫人是故意撒手不管,也因爲沒有人作證而只能作罷。
重要的是,方世玉和司馬匡的手下人數根本不夠,經驗也不夠,王三才沒法讓他們負責很多事情,或者是插到巡邏軍中,就算安插進去,分分人數每隊巡邏軍裡也就夠安排兩、三個人。
到時候自己的人告訴自己那些御林軍的確是看見不管了,而其他大多數人都誰沒有看見,這不是擺明了:你看見你自己不早點說?
到頭來就成了王三才的人有被定罪的理由了。
就算王三才安排進去的人看見有人偷竊,這個人也管了。若是抓住了行竊者,按照規定,全隊有獎,要是抓不住,頂多全隊被處罰,只能表明這些人看見了,也管了,只是能力不足。
要是王三才安排進去的這兩三個人一口咬定其他人沒管,在對方人多勢衆的情況下,他們兩三個倒成了故意污衊了。
就算抓住了行竊者。讓行竊者出面證明其他御林軍沒管?行竊者還怕得罪人呢!
所以。在這些傢伙抱團的情況下,王三才不論怎樣都是陷入了死衚衕。
他坐在燭燈下沉思許久,也就只能按照規定罰他們幾個錢不痛不癢的也就結束了。
但是,王三才豈能放任這種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哼哼。你們不是跟我玩陰的麼。那老子也跟你們玩陰的!
就這樣。在處罰了這兩隊人讓他們回崗位之後,王三才隔着牆都能聽到他們得意的偷笑聲。
他沒有生氣,而是在他們離開了之後。自己出宮把斯佩德和亨特給召喚了出來。
三人交談了一刻鐘的工夫,斯佩德和亨特便與王三才各自離開,王三才回到宮中,直接叫來了他的副手李允和司馬匡,而斯佩德和亨特則按照王三才的吩咐分別跑去了這出事報案的兩個地點。
王三才把先前報案的三家詳細地址給了兩人,兩人直接按照王三才的吩咐,裝作竊賊先是在翻牆進入的時候故意讓這些巡邏軍看見,他們兩個雖然不在同一個地點,但都發現這些巡邏軍一看見自己,就立馬說笑着調頭就走,顯然就是睜隻眼閉隻眼。
緊接着,兩人深入兩個被偷的王室成員家裡偷竊,並且故意讓家裡的某個人看見自己的模樣,才攜贓物快速潛逃離開。
再然後,兩家王室成員直接連夜怒氣衝衝的來宮裡告狀了!
這種小事他們當然不敢驚動國王,找的就是王三才,一找到王三才就立即鋪天蓋地的一通大罵,其中意思無非就是說短短時間內居然兩次被人行竊,你怎麼管你手下的?不給我個解決辦法小心我們直接告國王那裡!
兩家還氣憤的告訴王三才,他們這次看到行竊者的模樣了,給你們描述行竊者的長相,務必要在三天以內抓出來,要是抓不到,他們就跟王三才沒得商量,要去告國王了。
王三才當然不怕他們告到周然那邊,但這話要是說出來了,可就顯得自己無能了。
於是,王三才再一次把三個隊都找來了,空着的崗位王三才直接叫司馬副將和方世玉這批白天“學活兒”的人打個通宵頂着。
三個隊還是向之前那樣無辜的表示他們沒有看到,就算三家王室成員如何謾罵,他們三個隊也只能哀聲道歉。
王三才故意裝出鐵青着臉的模樣對兩家王室家屬道歉,並保證已經派出人去抓捕,最遲明天就能將行竊者繩之以法。
誇張的是,他正要讓兩家王室回去的時候,李允直接一手揪着斯佩德的耳朵就走了進來,一進來就丟在王三才的面前,手裡還抱着斯佩德行竊的贓物:“大人,這個沒跑遠,已經被我抓回來了,還有一個就得看司馬大人的了。”
巧合的是,他剛來了沒兩分鐘,另一邊,司馬匡也揪着亨特的耳朵匆匆趕來,他的懷裡也抱着被亨特搶走的贓物。
兩家王室成員立刻表示就是他們兩人行竊,見自己兩次失竊的贓物只被追回來了第二次的部分倒也並不在意,他們需要的是安心。
畢竟,就只有兩隊巡邏軍才明白上次偷竊的根本就不是他們兩個人,但是,這些巡邏軍怎麼會說?
就這樣,兩家王室成員家屬算是放心的離開了,王三才則當着這兩隊巡邏軍的面,開始了對斯佩德和亨特的審問。
在審問中,兩人不約而同的交代了是因爲巡邏軍不管他們纔敢入室行竊的。
這句話可立馬惹惱了兩隊巡邏軍,兩隊人也是對着斯佩德和亨特破口大罵,激動之下,甚至有御林軍開始威脅兩人,讓他們小心坐牢期間會被人“特殊對待”。
斯佩德和亨特無論對方如何威脅就是不改口,死死咬定就是兩隊巡邏軍看見自己行竊放任不管纔會進去偷竊的。
這兩隊巡邏軍可謂是真氣炸了肺啊!他們都搞不懂爲什麼這兩個行竊者要出賣自己,自己看見不管本來就是給這倆行竊者一個大便宜了,甚至他們早就想好,如果行竊者被抓住關在牢獄裡,他們甚至可以跟這些行竊者商量,等放出去後再去行竊,他們要的目的就是整他們新上任的統領。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有利於竊賊,怎麼這倆竊賊就是不上套呢?
王三才望着爭執不休的兩方人,大喝一聲:“都給我住嘴!!”
他畢竟是統領身份,就算兩隊巡邏軍暗中不服,也得順命乖乖閉上嘴巴。
王三才望着兩隊巡邏軍,毫不掩飾地冷笑道:“要是一個竊賊這麼說,你們說是污衊也就罷了,兩個竊賊都這麼說,難道他們兩個是之前商量好的麼?”
不論是是司馬匡還是李允,都不可能告訴這兩隊巡邏軍斯佩德和亨特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王三才見巡邏軍中有人慾要說話,立馬打斷道:“身爲巡邏御林軍,保衛的是尊貴的王室成員,而你們卻玩忽職守,故意放竊賊危害王室利益,還搞得我以及兩位副統領無法安睡,更搞的一部分白天行動的御林軍晚上接連熬夜頂替你們……”
說到這裡,王三才深深吸了口氣:“明知道新王登基期內罪加一等,還故意犯罪,身爲御林軍,你們卻是竊賊的同黨,再深層次分析開來,你們這麼對待王室成員,是在表達對陛下的不滿,是大逆不道,本就該罪當問斬,現在罪加一等期間你們說是不是該誅了你們九族呢?”
此話一出,兩隊御林軍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
王三才繼續說道:“至於兩個竊賊,偷盜行竊有罪,但及時舉報大逆不道的叛軍是有功,功過抵消!李統領留下鎮場,司馬副統領,放這兩個竊賊離開,順便去司法部找人來把這兩隊巡邏軍先打二十大板關進地牢,像這種大罪我無法做主,等明天我如實請見陛下之後靜等陛下處決!!”
隨後,司馬匡帶着斯佩德和亨特離去,王三才則故意定身住了這兩隊巡邏軍,同時也全都封住了他們說話的能力。
沒多久,司馬匡就找來了司法部的守夜人,司法部的人一聽這罪名,差點嚇得尿了褲子,二話不說,立馬就找人來把這兩隊御林巡邏軍全都壓了下去。
聽着這羣巡邏軍臨被押走時哭哭啼啼的求饒聲,王三才總算是把心中的一口惡氣給吐了出來。
緊接着,王三才級吩咐李允和司馬匡,讓他們把兩隊巡邏軍的罪名給快速散播出去,以對其他不聽話的御林軍震懾,省的今晚再鬧出什麼事情。
至於斯佩德和亨特兩人,王三才早就答應他們,這件事情完了就讓他們去國都逍遙一晚上,只要不犯法,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當然,開銷方面,王三才也早就給了他們兩個。
於是,這件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但王三才回到房中卻是難以入眠,生怕又剛睡着又他媽的傳來了什麼鬧事的壞消息。
他雖然眼皮打架,但決定再堅持等上一會兒看看,至少也等到司馬匡和李允給自己傳回消息來。
於是,王三才在洗了一把臉後,乾脆找出中午周然丟給他的那些有關於梁氏家族的資料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