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後的兩名警察笑嘻嘻的應了一聲,對於這種賣淫嫖娼案件,一般情況下都是先做筆錄,固定證據,然後再進行處罰。而黑三倒好,直接將錢先交了。雖然錢不在他們的手中,但是他們兩看的非常清楚,那裡大概有一萬塊左右。至於這個錢,完全可以在場的幾個人瓜分掉,回到所裡答覆所長直接可以說沒有情況,只要幾人統一口徑,就算所長心裡有所懷疑,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其他幾名警察同樣面露喜色,死死的盯着爲首警察手中的錢,很顯然他們報着同樣的心思:分錢。
唯一有一個警察則死死的盯着易陽,眼神琢磨不定,好想在苦苦思索着什麼。易陽看到這個情況後,眉頭緊鎖,心中有一絲隱隱的擔憂。當他擡起頭來正好迎上黑三得意的目光,易陽衝他努了努嘴,示意了一下那位站在自己身邊的警察。
當黑三將目光鎖定在那位警察的身上時,那位警察彷彿感覺到黑三的目光,立即轉過頭來,看了黑三一眼,再轉頭看了易陽一眼,如此反覆看了大概有一分鐘左右,突然渾身一震,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終於發現了是吧。”
在那位警察剛剛將嘴張開時,易陽冷哼一聲,一拳將身邊最近的那位警察打倒。而另一邊的黑三見易陽突然暴起將警察打倒,震驚的瞪大了眼珠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兩個是逃犯,我想起來了,他叫易陽。”
在易陽將警察打倒後,那個警察的聲音在房間內,驟然響起,頓時整個房間亂成一團。易陽乘機一腳踢在說話的那位警察的小腹上,他那一腳可以說是灌注了易陽的力道和滿腔的怒火,對於這類只會魚肉百姓的警察,他絲毫沒有憐憫之心。在這麼短的距離上,巨大的衝擊力將那名警察踹的騰空飛起,重重的砸在後面的牆壁上,當他的腦袋接觸到牆壁的一瞬間,他就暈了過去。
而黑三也趁亂將兩名警察打倒在地,爲首的那位警察看着呼吸間已經倒下去四名同事,嚇的他立即從腰間將槍拔了出來,指着易陽。還沒等他說出那番雙手抱頭,靠牆蹲下的話時,易陽向前跨了一步,伸手輕輕的一按手槍的彈夾立即掉在地上,於此同時易陽抓住槍身,往後一推,再往上一提,整個槍械在一秒左右被分解開來。看着手中被分解的槍支,爲首的那名警察一臉驚恐的盯着易陽,握槍的那隻手不由自主的抖動了起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賣淫嫖娼案件居然會引出如此剽悍的人物。
“他媽的,所長在你害死老子了。”
冷汗在這名警察的臉上一下子冒了出來,雖然這個時節的天氣比較冷,但是他的腦袋上很明顯依然冒出了白色的熱氣。
“既然發現了我們的身份,那可就留你不得了。”
黑三將最後一名警察打倒後,從其腰間將槍拔了出來,對着爲首的警察,露出陰森的笑意。作爲逃犯身份的他,在被這幾個警察發現識破身份後就有這樣的念頭,只不過面對六七名持槍的警察,他沒有把握而已,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現如今的情況又有所不同了,在其他警察被易陽三兩下撂倒後,他的底氣明顯足了不少。
“你不能殺我,槍聲一響,你們都跑不了的。”
爲首的這名警察見短短數分鐘的時間,自己帶來的同事全部被打倒在地,死活不知樣子。頓時嚇的兩腿發軟,片刻間一股尿騷味瀰漫在整個房間。
“廢物!”
易陽鄙夷的掃了一眼警察滿是驚容的面孔,一個勾拳猛的打向期腹部。警察吃痛之下,立即彎下腰,而易陽卻在這個時候一提右膝,狠狠的撞在這名警察的臉上。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這名警察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
“真狠!”
看着暈倒在地的警察,滿臉是血,鼻子完全塌陷的樣子,黑三嘴角一陣抽搐。他沒有想到易陽下手居然是如此之狠,看樣子這名警察即使在經過醫生的救治之後,也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
“啊……”
就在黑三發愣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等他轉過頭去,卻發現在房間的那名女孩子臉色煞白,正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一臉驚恐的盯着易陽。
“看來我要棘手催花了。”
黑三冷冷的盯着女孩子,慢慢的將手中的槍舉了起來,眼中的殺意,隨着臉部肌肉的跳動逐漸變的越來越盛。
“不要殺我,我可以免費的陪你們。”
女孩子從黑三冰冷的眼神中知道了他的企圖後,嚇的她從地上一下子站了起來,伸手解開身上的浴袍,將**的身體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也同時暴露在易陽和黑三兩人無法迴避的視線中,玲瓏有致的**,配上室內昏暗的光線,原本冷厲的氣氛漸漸變得曖昧起來,似乎想要融化掉黑三最後的堅持。
“大哥,求求幫幫我。”
見黑三依舊是冰冷的表情時,女孩子將求助的眼神轉向易陽。在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她已經將易陽作爲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她絲毫不懷疑,只要易陽微微的一搖頭,黑三就會下手,畢竟黑三準備槍擊警察的舉動,她可是親眼所見。
“三哥算了吧。”
看着面前女孩子那柔弱無助的樣子,易陽衝黑三搖搖頭,輕嘆一聲,三兩步走到女孩子的面前,一伸手在女孩子脖子上輕輕的敲了一下。等女孩子身子軟下去的時候,易陽將其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牀上,伸手拉過被子蓋在那潔白如雪的酮體之上。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子嘛。”
黑三將槍插入腰間,笑嘻嘻的拍着易陽的肩膀一揚眉毛。易陽苦着臉無奈的搖搖頭,在被警察這麼一鬧後,他現在心中十分擔心能否安全的離開寧水市,畢竟打到警察也不算小事,弄不好又會來上一次全城戒嚴,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怎麼了?”黑三見易陽的臉色不停的變換,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換什麼他們的衣服,立即出城。”
易陽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些警察,回頭衝黑三使了一個眼色。隨即兩人開始拔下警察身上的衣服穿了起來,收拾妥當後,易陽將槍插在腰間,並將幾人的彈夾摸了去,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會所。
就在易陽和黑三兩人剛走出會所後不久,在另一個房間內的九爺盯着監控中躺在地上的那幾名警察,眼神中露出捉摸不定的光芒。而站在他身邊的年輕人則沒有這麼好的涵養,他見易陽和黑三兩人在瞬間將現場的警察全部擊倒,而且毫髮無損的離開會所,眼中露出一絲震驚。
“這件事情你怎麼看?”九爺拿着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看着監控內的畫面,淡淡的問道。
“這個易陽不簡單,絕對經過特殊的訓練,九爺您看他分解槍支的瞬間。”
年輕人深吸一口氣,將監控退回到易陽卸下爲首那名警察槍的位置,在畫面上清晰的記錄了易陽分解槍支的每一個細節,從卸下彈夾,退出子彈,再到分解槍支,整個動作機會是在短短的幾秒內完成的。
作爲九爺的貼身保鏢,年輕人的身手絕對是毫無置疑的。一向他也以高手自居,但是今天見識了易陽的身手之後,他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
“你說他經過特殊訓練?”
聽到年輕人的話,再通過監控放大,慢放的畫面,九爺捧着茶杯的手,明顯的抖動了一下。
“我敢肯定這個易陽絕對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而且他敲打那個女孩子的力度控制的非常好,不會傷害到人,只是讓其暫時的暈過去而已。還有他擊打最後一名警察的動作,那明顯是泰拳的招式,一擊必殺的意圖很明顯……”
年輕人不停的移動着鼠標,將監控記錄下來的畫面,逐漸的呈現在九爺的面前,再加以解說。片刻間,九爺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房間不停的走動。
大概過了二分鐘左右,九爺的腳步越走越快,很明顯是內心極爲煩躁的表現。在看到易陽的身手和對警察的憎恨後,他心中的懷疑稍微淡了一些,但是年輕人的一番話,讓他不得不從新對易陽進行審視。
“能做到他這一點的有三種人,第一,軍人。第二,職業殺手。第三,僱傭兵。”
作爲長期在九爺身邊的年輕人,見九爺的表情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直接給出了答案以供九爺選擇。
“這個易陽是軍人嗎?”
九爺停下腳步,雙目炯炯的盯着年輕人。對於軍人出身的年輕人,他是由衷的信任,甚至可以說比黑三還信任。因爲在這名年輕人最困難的時候,九爺幫助了他。
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九爺去醫院看病的時候,無意中遇到準備賣腎救母親的年輕人。雖然是毒梟,但是他見年輕人如此孝順母親,也就動了惻隱之心,攀談之下才知道,這名年輕人曾是某部偵察大隊的退伍軍人,曾立下赫赫的戰功,一身功夫甚是了得,而且槍法出神入化。
在母親得病後,家中無錢醫治,作爲一個窮當兵的又沒有一技之長,他那點積蓄很快消耗在醫院裡。就在他已經聯繫好將自己的腎賣出去的時候,而這時九爺卻伸出了援助之手,雖然最後他的母親沒有搶救回來,但是年輕人依然對九爺感恩戴德。
在得知九爺毒梟的身份後,年輕人並不在意,只是說了一句:“我曾經爲榮譽,爲信仰而戰,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滿身的傷痕和母親無錢醫治的結果,從今日起我將爲錢而戰。”在將母親安葬後,年輕人就跟在九爺的身邊,一呆就是五年,在此期間他一次又一次的令九爺脫離險境,從而成就了大毒梟的威名。